第二十一章 刚回家就被赶出家门
在学校门口，我诧异地在人群中看到了陈月。
她似乎在等待女儿放学，才两个月不见，再次见面我差点认不出记忆中的那个光彩照人的少妇。
取而代之的憔悴的面色，愁苦的面容，似乎人间一切的不幸都降临到了她的身上。
可即便幸福在脸上逝去，陈月的美貌依然有种鹤立鸡群的出众。
才短短三个月时间，她的生活仿佛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
可这能去怪谁？怪李毅因为做生意，经常出差不在家吗？
给女人出轨找理由，无疑是给自己堕落找遮羞布。
在看到陈月的那一刻，我心头忍不住抽搐了起来，随之就是那种伤心的心痛。
坐在后座长吸了一口气，对张武道：“你去附近的停车场，等我电话。”
“好的，老板。”
魂魄之力化成执念，种在灵魂深处，让我看到陈月感到了心痛。
不急，时间长了，会慢慢调整过来，直到这份执念完全消失。
推开车门，信步走到校门口附近，我的到来，立刻引起了陈月的注意。
“阿毅，你……回来了？”
我认真的点点头：“你的状态似乎不太好。”
状态？
陈月勉强挤出一些笑容，想要在我面前装出的开心，却被心底泛起的苦涩吞没。
想要扑倒我怀中，却深怕引起我的激烈反应，我和她保持着一步的距离，她仰着头，眼眶中充盈着泪。
陈月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随即怯弱的哀求：“阿毅，我不想我们的家就此散掉，我知道错在我，可是我真的后悔了，也悔悟了，你可用任何方法惩罚我，我都毫无怨言。可是这个家……十年了，我真的舍不得。”
陈月倒是不敢觍着脸说爱我之类的鬼话了，她也明白，说了我也不会信，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陈月，人生是一次无法重复的选择。
面对无法回头的人生，我们只能做三件事。
郑重的选择，争取不留下遗憾；如果遗憾了，就理智的面对它，然后争取改变；
假若连改变都不能，就勇敢的接受，不要后悔，继续前行。”
我停顿了一两秒，继续道：“这是我处理和你之间关系的态度，不会改变。”
“阿毅，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上次失约，是我真的不敢，不敢去……也知道我这么做只能会引起你的厌烦，可是小姝怎么办？”
我打断了她的解释：“陈月，现实点。你与其在我身上继续投入精力，不如多考虑一下你今后的生活。
年轻的时候，爱上谁都不为过，成熟了，离开谁都不是错，这就是人生，你还年轻，还有很多选择。”
听完我说的话，陈月的情绪近乎崩溃。
我让张武他把车开过来，随即对陈月道：“你现在情绪太激动，不适合开车，今天女儿去妈们那儿，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家。”
我打开车门，将陈月扶进了车内，然后给说了小区名字，关上车门。汽车缓缓开动。
让陈月先回去，主要是因为小姝快放学了，让她看到我和她母亲在一起，哪怕是心平气和的商量离婚的事，对小孩子来说也是天塌了的绝望。
当放学铃响起之后，孩子们雀跃的冲出校门口。
足足有半个小时后，学生差不多走的七七八八了，才看到小姝背着沉重的书包，耷拉着脑袋，迈着有气无力的步伐走到了校门口。
“小姝！”
突然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她沮丧的小脸顿时灿烂了起来，迈开腿朝着我跑来。
“爸爸！”
“闺女，咱们回家。”
李小姝抱着我的大腿，漆黑的大眼珠子噙着泪，纯真的期盼中带着对我无限的信任。
我蹲下双腿，对李小姝平视道：“来，爸爸抱你。”
“爸爸，你不要小姝了吗？”
没等我抱孩子起身，李小姝立即泪如雨下，小鼻子一抽一抽的伤心欲绝的抱着我的脖子。
我冰冷的心顿时要化开了：“爸爸怎么可能不要你了，爸爸过年的时候在外地很忙，才没办法和小姝过年。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陪着小姝，难道小姝不开心吗？”
“爸爸不在家，小姝怎么可能开心？爸爸，在外面一个人，多孤单。”
我刚准备安慰她，李小姝软糯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爸爸，你要和妈妈离婚了吗？”
这个问题宛如重锤，一下子击打在了我的心头，因为不管怎么解释，对陈牧童的伤害都将无法避免。
可是注定要被拆穿的谎言……算了，不骗了：“小姝，你怎么知道爸爸和妈妈要离婚的？”
“前段日子，有一个叔叔经常在我们家的小区附近出现，妈妈每次见到他都非常生气，那个叔叔却还要跑过来，让妈妈气地大喊大叫，甚至还哭了。”
我不免为陈月而悲哀，她的滥情，已经被女儿看在了眼里。
我尽量用温柔的语气对陈牧童道：“你知道那个叔叔的身份吗？”
“妈妈说，是同事，可是我觉得不像……爸爸，我不想上学了，好不好？”
李小姝抱着我的脖子，哭地跟泪人似的，这么幼小的心灵，就遭受了人生中最残酷的经历。
我的内心中也不免多了对陈月的怒气。
外面的那个男人心有不甘，面对陈月单方面的分手，坚决不同意放手，而这一切，却被女儿看在了眼里。
陈月的出轨甚至造成了李小姝的厌学情绪，她的这种厌学情绪很好理解，更多的是自卑会逃避的想法。
“小姝，你真的不想在学校里上学了吗？”我抓着女儿双肩，目光直视道
“嗯！”毕竟是八岁的孩子，哪怕是心里很想，但说出真的话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害怕的在发抖。
“爸爸可以给你请老师来家里上课，但是你也得答应爸爸，做到认真学习。”
“好哒，我一定认真学习。”李小姝破涕而笑的样子，有着女孩舔着无邪的烂漫。
仿佛那层父母之间的感情纠葛，在她心头暂时被吹散了，可我明白，事情远不会这么简单。
我拉着女儿的手，低头问道：“王老师在学校吗？”
“她在。”
电话拨通，王老师爽快的声音传来：“小姝爸爸，请问是什么事？”
“我要给小姝办理休学，请问王老师这个时间点方便吗？”
“这事我也没办法决定啊！这得找校长，李校长正好在学校里，您要是方便的话，就来学校校长室，我马上给校长汇报。”
校长室内，我看到李校长的那一刻，有点熟悉感。
对方很热情，亲自给我倒水忙碌着，连女儿都混上了茶水，就是没有女儿班主任王老师的茶水。
王老师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这李小姝爸爸到底什么来头？连端茶倒水的事她都抢不到，这很不合理。
“李毅，好多年没见了。领导身体还好吗？”
“我妈身体挺好的，就是工作比较忙，在家的时间也不是很多，对了，这是我女儿陈牧童。
当初上学时间太早了入学年纪太小，现在想来对孩子的成长很不利。
想和李校长商量一下，是否可以让她在家学习。
我请家庭教师来家里辅导她学习，期中期末考试的时候让她参加。”
“这个……原则上是不可以的，不过考虑到小朋友年纪太小，我们先试一个学期如何？”
“太感谢了，李校长。”
“应该的，应该的。小朋友在学校里受委屈，是我们做老师的责任，是我们没有做好，没能做到让家长满意。”
李校长春风拂面的样子，让班主任王老师蜷缩在沙发里，瑟瑟发抖，什么时候校长这么好说话了？
有个市教育局当处长，管着全市中小学的奶奶，李小姝在学校里不想要特权都不可能，他想反对也不敢呐。
走出学校门口的时候，女儿拉着我的手，不停的叫唤：“爸爸，我们快回家，小姝肚子饿了。”
我看着女儿流露出的高兴，一时间有点怀疑，我好像……可能……被八岁的李小姝给骗了？将脑子里这些东西甩掉之后，我不由苦笑，这下回去估计要被老太太好一顿收拾。
果不其然，回到家之后，梁老师面色如铅，黑地如同锅底似的，指着我的鼻子怒骂道；
“我让你接孩子放学，你却给她办了休学，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为了不去接女儿上下学，干脆就不让她上学，你配当爹吗？”
显然，李校长的电话已经打到了梁老师的手机上，并且真挚认真的做了一番检讨。
可惜，对下属宽厚的梁老师对儿子就不那么友好……手里的武器从扫把变成了擀面杖……梁老师越来越暴躁了。
挨了两记重击之后，我抱着女儿落荒而逃。
出了单元楼，我苦着脸看向了女儿。手掌轻轻的揉着女儿的脑袋，不得不说，摸起来挺舒服的……就是女儿有点倔强的想要脱离我的掌控。
没多久，李修睿推着女儿的行李箱，背着女儿的书包，慢悠悠的来到了停车场。
望着直勾勾盯着我的老头，我知道他被禁烟了。
我将烟和打火机递给李修睿，他立即惬意的吞云吐雾起来。
“叮铃铃！”
“喂，天龙。”
“李哥，那小子现在在你以前住那小区。”
“我明白了。”
“爸，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在车的后视镜里，我能看到抽着烟的李修睿站在路口，抬头看向汽车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挪动脚步。
我开声：“张武，去之前的地址。”
她似乎在等待女儿放学，才两个月不见，再次见面我差点认不出记忆中的那个光彩照人的少妇。
取而代之的憔悴的面色，愁苦的面容，似乎人间一切的不幸都降临到了她的身上。
可即便幸福在脸上逝去，陈月的美貌依然有种鹤立鸡群的出众。
才短短三个月时间，她的生活仿佛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
可这能去怪谁？怪李毅因为做生意，经常出差不在家吗？
给女人出轨找理由，无疑是给自己堕落找遮羞布。
在看到陈月的那一刻，我心头忍不住抽搐了起来，随之就是那种伤心的心痛。
坐在后座长吸了一口气，对张武道：“你去附近的停车场，等我电话。”
“好的，老板。”
魂魄之力化成执念，种在灵魂深处，让我看到陈月感到了心痛。
不急，时间长了，会慢慢调整过来，直到这份执念完全消失。
推开车门，信步走到校门口附近，我的到来，立刻引起了陈月的注意。
“阿毅，你……回来了？”
我认真的点点头：“你的状态似乎不太好。”
状态？
陈月勉强挤出一些笑容，想要在我面前装出的开心，却被心底泛起的苦涩吞没。
想要扑倒我怀中，却深怕引起我的激烈反应，我和她保持着一步的距离，她仰着头，眼眶中充盈着泪。
陈月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随即怯弱的哀求：“阿毅，我不想我们的家就此散掉，我知道错在我，可是我真的后悔了，也悔悟了，你可用任何方法惩罚我，我都毫无怨言。可是这个家……十年了，我真的舍不得。”
陈月倒是不敢觍着脸说爱我之类的鬼话了，她也明白，说了我也不会信，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陈月，人生是一次无法重复的选择。
面对无法回头的人生，我们只能做三件事。
郑重的选择，争取不留下遗憾；如果遗憾了，就理智的面对它，然后争取改变；
假若连改变都不能，就勇敢的接受，不要后悔，继续前行。”
我停顿了一两秒，继续道：“这是我处理和你之间关系的态度，不会改变。”
“阿毅，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上次失约，是我真的不敢，不敢去……也知道我这么做只能会引起你的厌烦，可是小姝怎么办？”
我打断了她的解释：“陈月，现实点。你与其在我身上继续投入精力，不如多考虑一下你今后的生活。
年轻的时候，爱上谁都不为过，成熟了，离开谁都不是错，这就是人生，你还年轻，还有很多选择。”
听完我说的话，陈月的情绪近乎崩溃。
我让张武他把车开过来，随即对陈月道：“你现在情绪太激动，不适合开车，今天女儿去妈们那儿，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家。”
我打开车门，将陈月扶进了车内，然后给说了小区名字，关上车门。汽车缓缓开动。
让陈月先回去，主要是因为小姝快放学了，让她看到我和她母亲在一起，哪怕是心平气和的商量离婚的事，对小孩子来说也是天塌了的绝望。
当放学铃响起之后，孩子们雀跃的冲出校门口。
足足有半个小时后，学生差不多走的七七八八了，才看到小姝背着沉重的书包，耷拉着脑袋，迈着有气无力的步伐走到了校门口。
“小姝！”
突然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她沮丧的小脸顿时灿烂了起来，迈开腿朝着我跑来。
“爸爸！”
“闺女，咱们回家。”
李小姝抱着我的大腿，漆黑的大眼珠子噙着泪，纯真的期盼中带着对我无限的信任。
我蹲下双腿，对李小姝平视道：“来，爸爸抱你。”
“爸爸，你不要小姝了吗？”
没等我抱孩子起身，李小姝立即泪如雨下，小鼻子一抽一抽的伤心欲绝的抱着我的脖子。
我冰冷的心顿时要化开了：“爸爸怎么可能不要你了，爸爸过年的时候在外地很忙，才没办法和小姝过年。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陪着小姝，难道小姝不开心吗？”
“爸爸不在家，小姝怎么可能开心？爸爸，在外面一个人，多孤单。”
我刚准备安慰她，李小姝软糯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爸爸，你要和妈妈离婚了吗？”
这个问题宛如重锤，一下子击打在了我的心头，因为不管怎么解释，对陈牧童的伤害都将无法避免。
可是注定要被拆穿的谎言……算了，不骗了：“小姝，你怎么知道爸爸和妈妈要离婚的？”
“前段日子，有一个叔叔经常在我们家的小区附近出现，妈妈每次见到他都非常生气，那个叔叔却还要跑过来，让妈妈气地大喊大叫，甚至还哭了。”
我不免为陈月而悲哀，她的滥情，已经被女儿看在了眼里。
我尽量用温柔的语气对陈牧童道：“你知道那个叔叔的身份吗？”
“妈妈说，是同事，可是我觉得不像……爸爸，我不想上学了，好不好？”
李小姝抱着我的脖子，哭地跟泪人似的，这么幼小的心灵，就遭受了人生中最残酷的经历。
我的内心中也不免多了对陈月的怒气。
外面的那个男人心有不甘，面对陈月单方面的分手，坚决不同意放手，而这一切，却被女儿看在了眼里。
陈月的出轨甚至造成了李小姝的厌学情绪，她的这种厌学情绪很好理解，更多的是自卑会逃避的想法。
“小姝，你真的不想在学校里上学了吗？”我抓着女儿双肩，目光直视道
“嗯！”毕竟是八岁的孩子，哪怕是心里很想，但说出真的话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害怕的在发抖。
“爸爸可以给你请老师来家里上课，但是你也得答应爸爸，做到认真学习。”
“好哒，我一定认真学习。”李小姝破涕而笑的样子，有着女孩舔着无邪的烂漫。
仿佛那层父母之间的感情纠葛，在她心头暂时被吹散了，可我明白，事情远不会这么简单。
我拉着女儿的手，低头问道：“王老师在学校吗？”
“她在。”
电话拨通，王老师爽快的声音传来：“小姝爸爸，请问是什么事？”
“我要给小姝办理休学，请问王老师这个时间点方便吗？”
“这事我也没办法决定啊！这得找校长，李校长正好在学校里，您要是方便的话，就来学校校长室，我马上给校长汇报。”
校长室内，我看到李校长的那一刻，有点熟悉感。
对方很热情，亲自给我倒水忙碌着，连女儿都混上了茶水，就是没有女儿班主任王老师的茶水。
王老师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这李小姝爸爸到底什么来头？连端茶倒水的事她都抢不到，这很不合理。
“李毅，好多年没见了。领导身体还好吗？”
“我妈身体挺好的，就是工作比较忙，在家的时间也不是很多，对了，这是我女儿陈牧童。
当初上学时间太早了入学年纪太小，现在想来对孩子的成长很不利。
想和李校长商量一下，是否可以让她在家学习。
我请家庭教师来家里辅导她学习，期中期末考试的时候让她参加。”
“这个……原则上是不可以的，不过考虑到小朋友年纪太小，我们先试一个学期如何？”
“太感谢了，李校长。”
“应该的，应该的。小朋友在学校里受委屈，是我们做老师的责任，是我们没有做好，没能做到让家长满意。”
李校长春风拂面的样子，让班主任王老师蜷缩在沙发里，瑟瑟发抖，什么时候校长这么好说话了？
有个市教育局当处长，管着全市中小学的奶奶，李小姝在学校里不想要特权都不可能，他想反对也不敢呐。
走出学校门口的时候，女儿拉着我的手，不停的叫唤：“爸爸，我们快回家，小姝肚子饿了。”
我看着女儿流露出的高兴，一时间有点怀疑，我好像……可能……被八岁的李小姝给骗了？将脑子里这些东西甩掉之后，我不由苦笑，这下回去估计要被老太太好一顿收拾。
果不其然，回到家之后，梁老师面色如铅，黑地如同锅底似的，指着我的鼻子怒骂道；
“我让你接孩子放学，你却给她办了休学，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为了不去接女儿上下学，干脆就不让她上学，你配当爹吗？”
显然，李校长的电话已经打到了梁老师的手机上，并且真挚认真的做了一番检讨。
可惜，对下属宽厚的梁老师对儿子就不那么友好……手里的武器从扫把变成了擀面杖……梁老师越来越暴躁了。
挨了两记重击之后，我抱着女儿落荒而逃。
出了单元楼，我苦着脸看向了女儿。手掌轻轻的揉着女儿的脑袋，不得不说，摸起来挺舒服的……就是女儿有点倔强的想要脱离我的掌控。
没多久，李修睿推着女儿的行李箱，背着女儿的书包，慢悠悠的来到了停车场。
望着直勾勾盯着我的老头，我知道他被禁烟了。
我将烟和打火机递给李修睿，他立即惬意的吞云吐雾起来。
“叮铃铃！”
“喂，天龙。”
“李哥，那小子现在在你以前住那小区。”
“我明白了。”
“爸，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在车的后视镜里，我能看到抽着烟的李修睿站在路口，抬头看向汽车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挪动脚步。
我开声：“张武，去之前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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