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组织
赵三问出这句话之后，突然感觉脑袋一疼，人也向旁边倒去，连着翻了几个滚才停了下来，鲜血顺着脑袋流下。赵三躺在地上看着手里多了一根棍子的赵一。
棍子上还有自己脑袋的血。
“问你什么答什么，你一个快死的人还这样啰嗦。”赵一把手里的棍子随意一扔，对着躺在地上的赵三说。
赵三恨恨的咬了咬牙，躺在地上缓一缓，等待头晕的感觉退了一些，这才用头顶着地面，撑着身子坐起来。理了理情绪，盯着赵一，开口道：“想杀死我，也不是说说嘴就能办到的。”
赵一笑了，他本身看上去的年纪不大，约么有二十几岁，只是行事老练，与外貌不符。赵一的皮肤冷白，剑眉朗目，鼻梁高挺，嘴唇薄却充满血色，脸部轮廓棱角分明，下颚线条如同刀削，整个人清秀得很。这一笑，看在赵三的眼里竟然感觉如沐春风。
赵三产生了一种刚刚自己挨的那一棍，并非赵一击打的错觉。
赵一笑着，摇了摇脑袋，中长的黑发本来向一旁梳理的很利落，这一摇，几根刘海落了下来，遮住部分额头。
赵一的头发很茂密，但如果细看就会发现，里面有着些许的白发，略微发黄的枯白色。
“所以说要好好谈呀，暖和和的。”赵一的声音传进赵三耳朵里，打断了赵三的错觉。
赵三的思绪在大脑里想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晶石的过滤功能已经不是秘密，但这只是它最基础的能力，除此之外，晶石还被发现可以呈指数倍放大任何接触到的东西的性能。”
全世界的晶石矿都已经被挖空，晶石不知所踪，赵一与王郝他们刚刚进入的那个，已经是巧合之下才发现的极小的漏网之鱼。若要研究性能，三三两两的原材可不够，非要矿源支持不可，赵三又是怎么有晶石矿研究的？
赵一心里一边这样思考着，没有言语，一边仔细听着赵三的话。
赵三此时住了口，赵一也不着急，等着赵三继续。
“晶石尚且如此，晶核的性能必然更加不可思议，可是我却不知道其它的用法和性能了。”赵三等待了一会儿，继续说完。说完这句之后赵三再没有开口，赵一便问到：“你这个全身聚合金属化，不是因为晶核吗？”
“不，自我记事起，身体就是这样，与晶核无关。”
“你撒谎。”王郝看向赵三，说道。
赵三没有接茬，反而回了一句：“你若不信，可以杀了我。”
赵一拍了王郝，转头对王郝说：“你确实在说谎，但我不在乎，你刚刚说你已经不知道了，那么有谁知道？”
“我的上线。”赵三回答。
“你有个组织？”
“没错，我级别不高，不知道更多。”
“什么组织？”赵一问。
“秩序。”
“秩序？”赵一笑道，“哪里还有秩序？”
赵三的声音变得坚定：“秩序从未消失。”
二人都没有继续说话，沉默围绕着三人，充满了这个临时化成的小屋子，石炉虽然没有火，却也发出着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声音不大，甚至盖不过屋外的风雪。风雪在天地间飞舞，一如这万年岁月里的每一天，从未停歇。
也不知道是否有轨迹的重合。
三人对坐。
安静。
诡异的安静。
安静的听得清赵一腕表的指针嘀嗒声，和着屋外风啸过的呜咽。
赵一先开了口：“你们的口号是什么？”
“秩序从未消失。”赵三回答。
“秩序必然重现。”赵一接了一句。
王郝转头看向赵一，半边眉毛一抬，又落下，回复了正常。
“你们很好，”赵一盯着赵三的眼睛，从里面看出了坚定。
“他不用死了，让他走吧。”这句是赵一对王郝说的。
王郝招手，时间索回到手上，王郝将它们放回袖子里，那里面好像有一个口袋似的。
赵三没有说话，人也没有动，三个人同时绷紧了肌肉。
仍然是赵一打破了沉默：“你们很好。”他重复了一遍，“你们会拼了命，然后失败，一次又一次。”
局势是自己这方稳固，所以赵一的话变多了起来。
“不会的。”赵三给了果断的否定。
“我也曾这样认为。”赵一冲赵三摆了摆手，意为再见。示意赵三可以离开了。
赵三思考者赵一的话，走到门口，终于还是下定决心，邀请二人：“加入我们吧！”赵三转身正对着他们，“我们需要吸收一切有生力量，胜利的希望在不断的增加！”
赵一打断了他，就像用刀斩断了他的热情：“连神都已经抛弃了这个世界。”语气中充满了强忍住笑声的戏谑，“你走吧。”赵一继续逐客，“你来这里的的任务应该还没有完成呢。”
“拜拜。”王郝笑着挥手。
“你这次让我走，我下次仍会来找你。”说完，赵三踏出屋子，消失在满天的风雪里。
“歇一歇吧，跟这家伙聊天一点儿也不好玩儿。”王郝往地上一座，抱怨一句。
“那当然了，”赵一的眼睛一扫刚才的感性，变得锐利起来，“因为他撒谎了。”
二人对视，一同大笑起来。
已经走出好远的赵三，停住脚步，回头望了一眼赵一他们所在的方向，那栋小屋子早已经淹没在风雪里，融入白色，根本看不到了。赵三转回身继续走。
这次的任务没有开始，但已经可以算是完成了。
这样想着，赵三拿出指南针，认准方位，向西伯利亚大陆的东方走去，他要去西伯利亚的最东边，那里立着另一扇空间之门，还没有被破坏的空间之门。
路上，坚硬的雪晶打在脸颊，赵三回忆着赵一的脸，回想着赵一的话，最后确定下来自己结论：
他已经见过神了。
赵一这边的种子也已经埋好了，种在赵三的心里。
是不是赵三无所谓，是什么样的人也无所谓，赵一今天都会放他离去，但是赵三组织的身份还是给了赵一和王郝一个惊喜。
“我滴妈还有意外收获，”回程的路上王郝调侃着。
“你这句话和你的大褂不符。”赵一调侃回去。
“好端端的晶石，你非要削成一把剑的样子干什么，多少个世纪前的玩意儿了。”王郝没有接茬，反而换了个话题。
“姐姐喜欢。”赵一回答。
“那哥哥呢？”
“去你M的。”
这边的风雨仍然没停，二人好像穿过了两个世界，一时间没有适应这边的黑暗，过了好久眼睛才看得清东西。
再乱来的人也是要睡觉的。赵一看着安静下来的火灾废墟这样想着。他挥手告别了王郝，走正门进入屋里，赵四已经摇着尾巴绕赵一转圈了。把外套脱掉挂好，赵一往里面走了几步，又一拍脑袋回来换鞋，摸了摸赵四毛绒绒的脑袋。
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伸手往外一探，空气突然扭曲，就好像赵一戳到了一层塑料薄膜。赵一抓住这层薄膜用力一拽，它便收回到赵一手上，赵一不紧不慢的两只手把它团成一个巴掌大的球，用力捏紧，放到桌子上。旁边的玻璃罐子里，黑色的聚合金属扔在跳动。
“姐姐”还没有睡。
“等我回来吗？”赵一冲着玻璃罐子问。
里面的聚合金属往赵一这一侧的瓶身上靠一靠，算是回应。
棍子上还有自己脑袋的血。
“问你什么答什么，你一个快死的人还这样啰嗦。”赵一把手里的棍子随意一扔，对着躺在地上的赵三说。
赵三恨恨的咬了咬牙，躺在地上缓一缓，等待头晕的感觉退了一些，这才用头顶着地面，撑着身子坐起来。理了理情绪，盯着赵一，开口道：“想杀死我，也不是说说嘴就能办到的。”
赵一笑了，他本身看上去的年纪不大，约么有二十几岁，只是行事老练，与外貌不符。赵一的皮肤冷白，剑眉朗目，鼻梁高挺，嘴唇薄却充满血色，脸部轮廓棱角分明，下颚线条如同刀削，整个人清秀得很。这一笑，看在赵三的眼里竟然感觉如沐春风。
赵三产生了一种刚刚自己挨的那一棍，并非赵一击打的错觉。
赵一笑着，摇了摇脑袋，中长的黑发本来向一旁梳理的很利落，这一摇，几根刘海落了下来，遮住部分额头。
赵一的头发很茂密，但如果细看就会发现，里面有着些许的白发，略微发黄的枯白色。
“所以说要好好谈呀，暖和和的。”赵一的声音传进赵三耳朵里，打断了赵三的错觉。
赵三的思绪在大脑里想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晶石的过滤功能已经不是秘密，但这只是它最基础的能力，除此之外，晶石还被发现可以呈指数倍放大任何接触到的东西的性能。”
全世界的晶石矿都已经被挖空，晶石不知所踪，赵一与王郝他们刚刚进入的那个，已经是巧合之下才发现的极小的漏网之鱼。若要研究性能，三三两两的原材可不够，非要矿源支持不可，赵三又是怎么有晶石矿研究的？
赵一心里一边这样思考着，没有言语，一边仔细听着赵三的话。
赵三此时住了口，赵一也不着急，等着赵三继续。
“晶石尚且如此，晶核的性能必然更加不可思议，可是我却不知道其它的用法和性能了。”赵三等待了一会儿，继续说完。说完这句之后赵三再没有开口，赵一便问到：“你这个全身聚合金属化，不是因为晶核吗？”
“不，自我记事起，身体就是这样，与晶核无关。”
“你撒谎。”王郝看向赵三，说道。
赵三没有接茬，反而回了一句：“你若不信，可以杀了我。”
赵一拍了王郝，转头对王郝说：“你确实在说谎，但我不在乎，你刚刚说你已经不知道了，那么有谁知道？”
“我的上线。”赵三回答。
“你有个组织？”
“没错，我级别不高，不知道更多。”
“什么组织？”赵一问。
“秩序。”
“秩序？”赵一笑道，“哪里还有秩序？”
赵三的声音变得坚定：“秩序从未消失。”
二人都没有继续说话，沉默围绕着三人，充满了这个临时化成的小屋子，石炉虽然没有火，却也发出着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声音不大，甚至盖不过屋外的风雪。风雪在天地间飞舞，一如这万年岁月里的每一天，从未停歇。
也不知道是否有轨迹的重合。
三人对坐。
安静。
诡异的安静。
安静的听得清赵一腕表的指针嘀嗒声，和着屋外风啸过的呜咽。
赵一先开了口：“你们的口号是什么？”
“秩序从未消失。”赵三回答。
“秩序必然重现。”赵一接了一句。
王郝转头看向赵一，半边眉毛一抬，又落下，回复了正常。
“你们很好，”赵一盯着赵三的眼睛，从里面看出了坚定。
“他不用死了，让他走吧。”这句是赵一对王郝说的。
王郝招手，时间索回到手上，王郝将它们放回袖子里，那里面好像有一个口袋似的。
赵三没有说话，人也没有动，三个人同时绷紧了肌肉。
仍然是赵一打破了沉默：“你们很好。”他重复了一遍，“你们会拼了命，然后失败，一次又一次。”
局势是自己这方稳固，所以赵一的话变多了起来。
“不会的。”赵三给了果断的否定。
“我也曾这样认为。”赵一冲赵三摆了摆手，意为再见。示意赵三可以离开了。
赵三思考者赵一的话，走到门口，终于还是下定决心，邀请二人：“加入我们吧！”赵三转身正对着他们，“我们需要吸收一切有生力量，胜利的希望在不断的增加！”
赵一打断了他，就像用刀斩断了他的热情：“连神都已经抛弃了这个世界。”语气中充满了强忍住笑声的戏谑，“你走吧。”赵一继续逐客，“你来这里的的任务应该还没有完成呢。”
“拜拜。”王郝笑着挥手。
“你这次让我走，我下次仍会来找你。”说完，赵三踏出屋子，消失在满天的风雪里。
“歇一歇吧，跟这家伙聊天一点儿也不好玩儿。”王郝往地上一座，抱怨一句。
“那当然了，”赵一的眼睛一扫刚才的感性，变得锐利起来，“因为他撒谎了。”
二人对视，一同大笑起来。
已经走出好远的赵三，停住脚步，回头望了一眼赵一他们所在的方向，那栋小屋子早已经淹没在风雪里，融入白色，根本看不到了。赵三转回身继续走。
这次的任务没有开始，但已经可以算是完成了。
这样想着，赵三拿出指南针，认准方位，向西伯利亚大陆的东方走去，他要去西伯利亚的最东边，那里立着另一扇空间之门，还没有被破坏的空间之门。
路上，坚硬的雪晶打在脸颊，赵三回忆着赵一的脸，回想着赵一的话，最后确定下来自己结论：
他已经见过神了。
赵一这边的种子也已经埋好了，种在赵三的心里。
是不是赵三无所谓，是什么样的人也无所谓，赵一今天都会放他离去，但是赵三组织的身份还是给了赵一和王郝一个惊喜。
“我滴妈还有意外收获，”回程的路上王郝调侃着。
“你这句话和你的大褂不符。”赵一调侃回去。
“好端端的晶石，你非要削成一把剑的样子干什么，多少个世纪前的玩意儿了。”王郝没有接茬，反而换了个话题。
“姐姐喜欢。”赵一回答。
“那哥哥呢？”
“去你M的。”
这边的风雨仍然没停，二人好像穿过了两个世界，一时间没有适应这边的黑暗，过了好久眼睛才看得清东西。
再乱来的人也是要睡觉的。赵一看着安静下来的火灾废墟这样想着。他挥手告别了王郝，走正门进入屋里，赵四已经摇着尾巴绕赵一转圈了。把外套脱掉挂好，赵一往里面走了几步，又一拍脑袋回来换鞋，摸了摸赵四毛绒绒的脑袋。
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伸手往外一探，空气突然扭曲，就好像赵一戳到了一层塑料薄膜。赵一抓住这层薄膜用力一拽，它便收回到赵一手上，赵一不紧不慢的两只手把它团成一个巴掌大的球，用力捏紧，放到桌子上。旁边的玻璃罐子里，黑色的聚合金属扔在跳动。
“姐姐”还没有睡。
“等我回来吗？”赵一冲着玻璃罐子问。
里面的聚合金属往赵一这一侧的瓶身上靠一靠，算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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