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这佛正经吗
不管怎么说，王越手里终于有钱了。
他特意回到了主街，寻了家他眼馋很久的馆子，吃了个痛快。
他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出了门，用袖口抹了抹还带着油光的嘴巴。他觉得今天已经足够了，可以回家了。只不过这次要低调一点，别再惹来一堆散修探子。
“这位……”
王越没走两步，一个浑厚的男声就在身侧响起。
“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修——”王越没想到自己已经低着头走路了，却还是被人找上。他转头想要解释，但却眼前一亮，亮得眼睛都快瞎了，“卧槽，好闪！”
王越遮着眼睛倒退了两步，这才看清来人。
很亮的一颗光头。
此时正值晌午，最烈的阳光洒了下来，把这光头变作了一颗大灯泡。王越方才站的角度特殊，正好是反射的光亮最强的地方，他退了两步倒是好些了。
“原来施主不是修行中人，抱歉，是贫僧找错人了。”
来人是位穿着长袍的僧侣，面相异于常人。高鼻梁，粗眉毛，深眼眶，络腮胡。颈前有疤，胸口生毛，一脸横肉，让人看一眼就敬而远之。他左手持着一根黑木棒，右手立掌于胸前，朝王越点头行了一礼，便要离去。
“哎……等等。这位高僧，请留步。”
王越忙喊住了这个僧人。他左右瞧了瞧，这街上行人不算少，但却没有人在意这里，往常那些如狗皮膏药一般的散修探子更是一个也没出现。
“施主知我佛门？”僧人有些惊讶。来了中原，他还从来没听过别人叫他“高僧”。
毕竟这世界本来是没有佛家的。但随着灵气复苏，上古文明现世，佛门便在西域再度兴起。只是五十年时间太短，纵使是西域，也有许多教派，佛家的影响尚未辐射出来，所以中原地带几乎没有人知道他这身行头所代表的意义。
甚至有人觉得他是因为犯了罪才被削发成光头的。
“四大皆空，我佛慈悲，阿弥陀佛，知道的，知道的。”王越信口胡诹。
“善哉，施主慧根不浅啊！”僧人露出了笑容，显得有几分可怖。
一路东来，僧人既为机缘，也为传教，不知遇到了多少的误解与打压。他本以为传教无望，不曾想在这中原无佛之地竟然遇到了一位知佛的年轻人。
至于王越，他可不在乎眼前人是修佛的还是修道的。难得遇到一个真正的修士，怎么能不薅点羊毛呢？就算加不了二十年寿命，加一年、加一天、加一小时、加一秒也行啊。
“高僧来此，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呢？”王越开口问道。
“高僧不敢当，贫僧法名毗那苦，来中土求修行之所，亦为弘我佛门教义。”僧人回答。
“皮……拿……”王越听着毗那苦吐出的几个古怪的音节，一时间还不能完全复述出来。
“毗那苦。”毗那苦又重复了一遍。
“这不重要。”王越放弃了对僧人名字的复述，“老皮，你想在中原传教？”
毗那苦嘴角抽了抽。也罢，名字只是个代号。
他立掌道：“正是。不过此处不是说话之所，施主可有歇脚之处？你我可详谈此事。”
毗那苦初来乍到，迫切需要找一个本地人以了解玉虚城的环境。
“我……”王越想到自己的蜗居，摇了摇头，“我知道有一处地方正合适，我带你去。”
“麻烦施主了。”
……
王越领着毗那苦来到一处茶摊。
茶摊支着棚子，但现在没几个人在，老板也躲在棚阴处休息。铺子前支了张桌案，一字排开十来张碗。行人口渴了便自己拿茶壶倒上一碗水解渴就行，免费的，这是老板给自己准备的善缘。
“张叔，饮茶。”
王越打了声招呼，躺在躺椅上的五旬老汉扯开盖在脸上的草帽，打眼一瞧，乐了：
“小王，这个点儿你不在工地，跑这儿喝什么茶啊，赚到钱了？”
“带了客人。”王越指了指后面。
张叔一转头，看到跟在王越身后的大光头，面色不由一变，这面相一看就不是中原人啊。
张叔瞥了王越一眼，他是跟王越是同批进城的，因缘际会有些交情。现在王越领着外邦人过来，他也打起了几分小心。于是用草帽虚点了下王越，意有所指地问：“有客人，那就要上好茶。你是喝白茶还是红茶？”
白茶，指下药；红茶，指见血。
“绿茶吧。”王越冲张叔笑了笑，“真是客人。”
“我去给你们沏茶，随便坐。”
张叔松了口气，一个鲤鱼打挺从躺椅上起身，而躺椅纹丝不动，显露出他不凡的身手。
王越找了张离街较远的桌子坐下，毗那苦坐在他对面，两人都侧对着街道。
毗那苦坐下后，便开口问道：“还不曾请教施主名姓？”
“姓王名越。”王越回答。
“原来是王施主。”毗那苦点了点头，单刀直入地说，“王施主可否为贫僧介绍一下这玉虚城的风土人情？贫僧对此颇感兴趣。”
王越看着他，没有说话。
毗那苦不知道王越是什么意思，便也没有贸然开口。
僵了半天，张叔的茶都端过来了，王越终于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毗那苦有点懵。
“我给你介绍风土人情，你就不给我点什么回报？”王越眼怀期待。
“啊这……”毗那苦懂了，于是心里不免看低了王越几分。他没想到王越这么市侩，这么耐不住性子。但是眼下除了王越，他也不知再上哪去找一个愿意帮他而且知佛的本地人。
经过一番思索，他还是满足了王越的需求，说道：“施主若能助贫僧传教，贫僧自会助施主修我欢喜佛秘法。”
王越听到毗那苦的话，心头一松。但紧接着，他意识到了不对劲：“你说你要助我修什么？”
“欢喜之佛。”毗那苦再次强调，“修持此法当有龙虎之精猛。”
王越倒吸一口凉气：这和尚修的竟然是欢喜禅啊……呸，淫僧，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怎么办，要拒绝吗？”王越有了一丝犹豫。
“你这个助……是怎么个助法？”王越咽了口唾沫，缓缓开口问道。
毗那苦拍了拍胸口，道：“施主放心，很简单的。贫僧亲自教你，亲身示范，定能让你学会。”
“不！”王越的声调陡然拔高，“不用了，我拒绝。”
王越心有余悸，他看着毗那苦那盖不住的胸毛和满脸横肉，直接在脑海里幻想了一万把剑，然后来回穿插，把刚刚脑子里生成的画面搅成稀碎。
【宿主拒绝机缘，寿元+0.2，当前寿命：16/47（精确数值请闭目查看）】
毗那苦面露疑惑：“施主为何拒绝，莫非是觉得贫僧给得少了？”
说着，毗那苦的眉间带上了一丝恼意，他觉得王越有些贪得无厌了。
“是，太他奶奶的少了！100倍的差距啊！你给白姐提鞋都不配！”
王越很想这么说，但毗那苦太大了，拳头太大了。
“不是。”王越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说：“老皮你不要误会。你看你远道而来，风尘仆仆，我哪好意思再跟你要什么回报呢。”
王越的解释有些苍白，毗那苦并不相信，他说：“施主但有所求，不妨说来，贫僧尽力而为。”
话说得客气，可毗那苦却已经失了耐心。他打定主意，只要王越开出价码，他立刻走人。若是狮子大开口，他走之前说不得还要“度化”一下这个贪婪的中原人。
照理来说，王越此时已经如愿拒绝了机缘，大可以一走了之，但王越还是有些不舍。
不是舍不得欢喜佛秘法，而是舍不得眼前修士的剩余价值。
在白姐身上失败了，难道在和尚这里也会失败吗？
再说了，眼前这个和尚给的机缘只值0.2年，还不到两个半月，实在是太少了。这和尚肯定还有好东西舍不得掏出来，自己不能就这么放过了他。
但是看眼前和尚的态度，只怕是误会自己了。不过他现在也想不出什么感人至深的故事。但眼前的人是个和尚，如果要取信于和尚，装作善男信女就好了。
于是王越思虑片刻，回答道：“先前是我不对。我心中对机缘有着执念，如此执念曾让我神魂颠倒。今日得见大师，如见我佛！心思澄明，自然不会再执着于机缘了。”
王越看着毗那苦，一字一句地说：“佛说，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我深以为然，大师觉得呢？”
毗那苦瞪大了眼睛，为一句佛语而大受震撼。他不由得起身，倒退两步，双手合什于胸前，冲着王越躬身道：“施主此言大妙！善哉！善哉！毗那苦今日闻教！”
王越很满意这番话取得的效果。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把你捧成佛，再加一句经典名言，你总可以相信我了吧。
“老皮啊，不必如此，我还要谢谢你才是。”王越的寿命还要仰仗这位西域欢喜佛高僧，所以他决定先帮眼前的和尚解决一点小问题来换取更大的机缘。
“我记得你还说过你要在这里寻一个修行之所？这我熟……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知道哪里有适合你的修行之所，我带你过去。”
毗那苦大喜，又向王越行了一礼，表达自己的感谢。
王越说：“别这么客套，要真是想谢我，你就把这茶钱付了。”
毗那苦一愣，然后点头道：“合该如此。”
随后爽快地付了茶钱。
张叔躺在躺椅上，目送着王越和毗那苦远去，嘿了一声，摇头道：“这小王又从哪认识的这人，俩人干坐半晌，光喝茶，啥也没说？真是怪哉。”
他特意回到了主街，寻了家他眼馋很久的馆子，吃了个痛快。
他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出了门，用袖口抹了抹还带着油光的嘴巴。他觉得今天已经足够了，可以回家了。只不过这次要低调一点，别再惹来一堆散修探子。
“这位……”
王越没走两步，一个浑厚的男声就在身侧响起。
“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修——”王越没想到自己已经低着头走路了，却还是被人找上。他转头想要解释，但却眼前一亮，亮得眼睛都快瞎了，“卧槽，好闪！”
王越遮着眼睛倒退了两步，这才看清来人。
很亮的一颗光头。
此时正值晌午，最烈的阳光洒了下来，把这光头变作了一颗大灯泡。王越方才站的角度特殊，正好是反射的光亮最强的地方，他退了两步倒是好些了。
“原来施主不是修行中人，抱歉，是贫僧找错人了。”
来人是位穿着长袍的僧侣，面相异于常人。高鼻梁，粗眉毛，深眼眶，络腮胡。颈前有疤，胸口生毛，一脸横肉，让人看一眼就敬而远之。他左手持着一根黑木棒，右手立掌于胸前，朝王越点头行了一礼，便要离去。
“哎……等等。这位高僧，请留步。”
王越忙喊住了这个僧人。他左右瞧了瞧，这街上行人不算少，但却没有人在意这里，往常那些如狗皮膏药一般的散修探子更是一个也没出现。
“施主知我佛门？”僧人有些惊讶。来了中原，他还从来没听过别人叫他“高僧”。
毕竟这世界本来是没有佛家的。但随着灵气复苏，上古文明现世，佛门便在西域再度兴起。只是五十年时间太短，纵使是西域，也有许多教派，佛家的影响尚未辐射出来，所以中原地带几乎没有人知道他这身行头所代表的意义。
甚至有人觉得他是因为犯了罪才被削发成光头的。
“四大皆空，我佛慈悲，阿弥陀佛，知道的，知道的。”王越信口胡诹。
“善哉，施主慧根不浅啊！”僧人露出了笑容，显得有几分可怖。
一路东来，僧人既为机缘，也为传教，不知遇到了多少的误解与打压。他本以为传教无望，不曾想在这中原无佛之地竟然遇到了一位知佛的年轻人。
至于王越，他可不在乎眼前人是修佛的还是修道的。难得遇到一个真正的修士，怎么能不薅点羊毛呢？就算加不了二十年寿命，加一年、加一天、加一小时、加一秒也行啊。
“高僧来此，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呢？”王越开口问道。
“高僧不敢当，贫僧法名毗那苦，来中土求修行之所，亦为弘我佛门教义。”僧人回答。
“皮……拿……”王越听着毗那苦吐出的几个古怪的音节，一时间还不能完全复述出来。
“毗那苦。”毗那苦又重复了一遍。
“这不重要。”王越放弃了对僧人名字的复述，“老皮，你想在中原传教？”
毗那苦嘴角抽了抽。也罢，名字只是个代号。
他立掌道：“正是。不过此处不是说话之所，施主可有歇脚之处？你我可详谈此事。”
毗那苦初来乍到，迫切需要找一个本地人以了解玉虚城的环境。
“我……”王越想到自己的蜗居，摇了摇头，“我知道有一处地方正合适，我带你去。”
“麻烦施主了。”
……
王越领着毗那苦来到一处茶摊。
茶摊支着棚子，但现在没几个人在，老板也躲在棚阴处休息。铺子前支了张桌案，一字排开十来张碗。行人口渴了便自己拿茶壶倒上一碗水解渴就行，免费的，这是老板给自己准备的善缘。
“张叔，饮茶。”
王越打了声招呼，躺在躺椅上的五旬老汉扯开盖在脸上的草帽，打眼一瞧，乐了：
“小王，这个点儿你不在工地，跑这儿喝什么茶啊，赚到钱了？”
“带了客人。”王越指了指后面。
张叔一转头，看到跟在王越身后的大光头，面色不由一变，这面相一看就不是中原人啊。
张叔瞥了王越一眼，他是跟王越是同批进城的，因缘际会有些交情。现在王越领着外邦人过来，他也打起了几分小心。于是用草帽虚点了下王越，意有所指地问：“有客人，那就要上好茶。你是喝白茶还是红茶？”
白茶，指下药；红茶，指见血。
“绿茶吧。”王越冲张叔笑了笑，“真是客人。”
“我去给你们沏茶，随便坐。”
张叔松了口气，一个鲤鱼打挺从躺椅上起身，而躺椅纹丝不动，显露出他不凡的身手。
王越找了张离街较远的桌子坐下，毗那苦坐在他对面，两人都侧对着街道。
毗那苦坐下后，便开口问道：“还不曾请教施主名姓？”
“姓王名越。”王越回答。
“原来是王施主。”毗那苦点了点头，单刀直入地说，“王施主可否为贫僧介绍一下这玉虚城的风土人情？贫僧对此颇感兴趣。”
王越看着他，没有说话。
毗那苦不知道王越是什么意思，便也没有贸然开口。
僵了半天，张叔的茶都端过来了，王越终于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毗那苦有点懵。
“我给你介绍风土人情，你就不给我点什么回报？”王越眼怀期待。
“啊这……”毗那苦懂了，于是心里不免看低了王越几分。他没想到王越这么市侩，这么耐不住性子。但是眼下除了王越，他也不知再上哪去找一个愿意帮他而且知佛的本地人。
经过一番思索，他还是满足了王越的需求，说道：“施主若能助贫僧传教，贫僧自会助施主修我欢喜佛秘法。”
王越听到毗那苦的话，心头一松。但紧接着，他意识到了不对劲：“你说你要助我修什么？”
“欢喜之佛。”毗那苦再次强调，“修持此法当有龙虎之精猛。”
王越倒吸一口凉气：这和尚修的竟然是欢喜禅啊……呸，淫僧，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怎么办，要拒绝吗？”王越有了一丝犹豫。
“你这个助……是怎么个助法？”王越咽了口唾沫，缓缓开口问道。
毗那苦拍了拍胸口，道：“施主放心，很简单的。贫僧亲自教你，亲身示范，定能让你学会。”
“不！”王越的声调陡然拔高，“不用了，我拒绝。”
王越心有余悸，他看着毗那苦那盖不住的胸毛和满脸横肉，直接在脑海里幻想了一万把剑，然后来回穿插，把刚刚脑子里生成的画面搅成稀碎。
【宿主拒绝机缘，寿元+0.2，当前寿命：16/47（精确数值请闭目查看）】
毗那苦面露疑惑：“施主为何拒绝，莫非是觉得贫僧给得少了？”
说着，毗那苦的眉间带上了一丝恼意，他觉得王越有些贪得无厌了。
“是，太他奶奶的少了！100倍的差距啊！你给白姐提鞋都不配！”
王越很想这么说，但毗那苦太大了，拳头太大了。
“不是。”王越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说：“老皮你不要误会。你看你远道而来，风尘仆仆，我哪好意思再跟你要什么回报呢。”
王越的解释有些苍白，毗那苦并不相信，他说：“施主但有所求，不妨说来，贫僧尽力而为。”
话说得客气，可毗那苦却已经失了耐心。他打定主意，只要王越开出价码，他立刻走人。若是狮子大开口，他走之前说不得还要“度化”一下这个贪婪的中原人。
照理来说，王越此时已经如愿拒绝了机缘，大可以一走了之，但王越还是有些不舍。
不是舍不得欢喜佛秘法，而是舍不得眼前修士的剩余价值。
在白姐身上失败了，难道在和尚这里也会失败吗？
再说了，眼前这个和尚给的机缘只值0.2年，还不到两个半月，实在是太少了。这和尚肯定还有好东西舍不得掏出来，自己不能就这么放过了他。
但是看眼前和尚的态度，只怕是误会自己了。不过他现在也想不出什么感人至深的故事。但眼前的人是个和尚，如果要取信于和尚，装作善男信女就好了。
于是王越思虑片刻，回答道：“先前是我不对。我心中对机缘有着执念，如此执念曾让我神魂颠倒。今日得见大师，如见我佛！心思澄明，自然不会再执着于机缘了。”
王越看着毗那苦，一字一句地说：“佛说，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我深以为然，大师觉得呢？”
毗那苦瞪大了眼睛，为一句佛语而大受震撼。他不由得起身，倒退两步，双手合什于胸前，冲着王越躬身道：“施主此言大妙！善哉！善哉！毗那苦今日闻教！”
王越很满意这番话取得的效果。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把你捧成佛，再加一句经典名言，你总可以相信我了吧。
“老皮啊，不必如此，我还要谢谢你才是。”王越的寿命还要仰仗这位西域欢喜佛高僧，所以他决定先帮眼前的和尚解决一点小问题来换取更大的机缘。
“我记得你还说过你要在这里寻一个修行之所？这我熟……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知道哪里有适合你的修行之所，我带你过去。”
毗那苦大喜，又向王越行了一礼，表达自己的感谢。
王越说：“别这么客套，要真是想谢我，你就把这茶钱付了。”
毗那苦一愣，然后点头道：“合该如此。”
随后爽快地付了茶钱。
张叔躺在躺椅上，目送着王越和毗那苦远去，嘿了一声，摇头道：“这小王又从哪认识的这人，俩人干坐半晌，光喝茶，啥也没说？真是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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