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舍友被蛇咬了
“系统，加点！”
一个新的弹窗覆盖在面板上，上面罗列着王越之前看到的身体数值，每个数字后还跟着个加号。
“体质、感知、抗性、灵根……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像游戏了……”
王越以前读小说时自然看过这种加点金手指，当时看还不觉得，真出现在眼前了反而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连带着对整个世界都产生了怀疑。
“我的寿命真的只剩五年吗？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我现在是不是一个缸中之脑？”
这些问题没有人能回答他。
好在他没有陷入到哲学思辨之中，很快就把这些问题抛在了脑后。
他看着面板，想要加点的时候却反应过来：
“系统，你这加点面板上怎么没有智力啊？”
【智力属性是对宿主的记忆力、理解力、想象力等能力综合评估后给出的参考数值，无法以加点的方式提升该属性】
“意思就是脑残无药可救？呸呸呸，我才不是脑残。”王越摇了摇头，“你这个智力有上限吗，6是不是有点低了……”
【智力属性上限为10，宿主的智力属于人类的中间水平】
“上限是10啊？”得知这一点，王越反而有点惊喜，“那这么说我的体质是9，已经快达到人类巅峰了？”
【除智力外，其它属性不设上限】
“屮！你丫故意的是吧！”
王越觉得很扎心。
这样看来，他这份人物面板可以说是惨不忍睹，简直可以删号重练了。
不过能加点，那就还有希望。王越把手指移到了灵根上，毕竟用脚想都知道，对于一个修行者来说，灵根有多重要。
他想要点击，却骤然停住了。
按照这个系统的尿性，这个加点的“点”不会是自己的寿命吧？
“系统，如果我要加一点根骨，需要什么吗？”
【灵根7升至灵根8需要300点寿元】
“我就知道！”
王越被这个价格吓了一跳，接着又问起其它的属性。问了一圈下来，只有体质最便宜。
体质9升至体质10只需要1点寿元，相当于一年寿命。
当寿命可以被量化，还可以增减的时候，它就成为了一种货币。
王越看着自己的寿命余额，感觉跟看着钱包余额一样。心中那时日无多的紧迫感还有，但已经淡了很多。毕竟他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这让他很难想象五年后自己会突然暴毙。
“要不……加一点试试？”
王越有些跃跃欲试，同时又有些懊恼。他已经回过味来，其实加点模块才是这个系统给他的新手福利。自己本来可以凭借手上的一百多点寿元直接翻身的，可惜却被自己用光了。
“不管了，加点！”
体质从9变到10，效果立竿见影，王越身体一震。
“噗——”
他放了个响屁。
“歪日，好臭！”
王越捏住了鼻子，赶紧打开窗户探身出去，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等了好一阵儿，臭味终于散去。王越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松快了许多。浑身一用力，肌肉都变得硬邦邦的，皮肤也紧实了些。
“还真是有效果啊！”王越很兴奋，“也许在开始修仙之前，我可以先习武？反正武学秘籍也不值钱。”
王越的这具身体不过才16岁，所有的记忆都是灵气复苏后的情况。现在武学的确没落了，但在灵气复苏前，武学才是这个世界的主流。
武者境界大致划分为入门、明劲、内劲、化劲和先天。灵气复苏前，五十岁能达到先天的武者便可被称作天纵之才。灵气复苏后，新生代对灵气亲和度骤然增高，三十岁的先天武者也冒出来不少。
王越估摸着自己现在应该已经摸到了外劲的门槛。反正一时半会的也加不了灵根，不如把寿元都加在体质上，正好也可以练练武。
“系统，继续加！”
【体质10升至体质11需要5点寿元，宿主寿元不足，无法加点】
“啥玩意？系统你这是恶意涨价！”
王越很气愤，刚才只要一点寿元，现在竟然涨成了五点，实在是太过分了！
【肉体的强化是阶段性的，不同的阶段需要的寿元不同】
系统还贴心地给出了解释。
王越算是明白了，这个系统给出的所有强化所需要的寿元数量都是动态的，越往上强化需要的寿元越多。
这让他想到了以前看过的往棋盘上放米粒的故事。
这样滚雪球下去，他有多少年寿命都不够花的啊！
“你真是吃定我了。”王越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今天的强化就到这里吧，他只剩下4年寿命了。
“小越！小越你在吗？”
楼下突然传来了呼喊声。
王越从窗户探出头去，发现楼下是自己的舍友冯大壮和董青山。董青山好像出了事，冯大壮正背着他。
“快，小越，下来搭把手！青山遭灾了！”冯大壮看王越在屋里，忙招呼他下来帮忙。
“来了来了。”
王越匆匆下楼，从冯大壮背上接过董青山，两人一起把董青山搬上了楼，放到他自己的床上。
董青山眼睛闭着，一身的白灰尘土，面色惨白，左腿已经肿成了萝卜，大腿根部还扎着一个绳结。
“老董这是咋了？”王越看着董青山这副惨象，面露不忍。
“给宋家做工的时候被蛇给咬了，结果一着慌，撞倒了旁边的石柱，又被砸了头。”冯大壮说着，擦了擦额头的汗，沉沉地叹了口气。
“被蛇咬了？”王越一惊，“这不给送到医馆去，背回来干什么？”
“唉，这玉虚城拢共就东西两个医馆，每天出事瞧病的太多了。我叫了附近的陈婆子，她晓得些土方，正在熬药，一会儿就送来。”
冯大壮皱紧了眉头，脸上道道沟壑挤在一起，看得人纠结。
“但陈婆子也说，这蛇忒毒，青山这条腿可能要不得了。唉……三十多的年纪，可怜啊。”
王越不懂急救，但他也知道，被蛇咬了是很凶险的。他不能指望这个时代会有什么抗蛇毒血清，但土方汤剂更不靠谱。一碗药水下去，那还是一条腿的事情吗？
“事急从权，我觉得还是背去医馆吧。我们去求求医生，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
王越还是倾向于送去医馆。
“大壮！”
楼下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吆喝。
“哎！陈婆！我来了！”
冯大壮应着，几步蹿下楼去，没一会儿就引上来一位中年妇女，这就是方圆一里内唯一会瞧些病的赤脚医生陈婆了。
陈婆正端着一个小罐，里面飘出了浓浓的药味。
“放这个屋子里干什么，密不透风的。去找间有窗户的屋子去。”
陈婆一进屋就开始发号施令。
冯大壮看向王越，这楼就王越房子里开了扇窗户。
王越也没迟疑，点了点头，两人就把董青山搬到了王越自己的屋里。
“把他裤子脱了。这情况得放血。”
王越有些犹豫，冯大壮却是积极主动，还招呼王越一起。
王越强忍着心里的膈应，配合着冯大壮一起脱掉了董青山的裤子。
只见董青山的左腿上密密麻麻鼓起了好多水泡，整条腿都变成了青紫色，异常地膨胀，一根根血管像小蛇一样蜿蜒扭曲，缓缓蠕动。
一股说不出是尿骚味还是腥臭味的怪味飘了出来，王越险些要吐，忙捂住口鼻，打开门窗来通风。
陈婆看着倒没有多震惊，她从腰上取下一个针包，让冯大壮拿了个盆，然后她就开始给董青山放血。
针扎一个眼，那血就噗呲一下往外嗞，压力稳定了才开始顺着腿往下流。
冯大壮拿的盆没起到太大作用，血还是飚的满屋都是。董青山体内的血颜色极深，几乎已成黑色，还连带着白色的脓，放了约有半刻钟才开始慢慢转红，同时他的腿慢慢开始消肿了。这让王越看得啧啧称奇，他没想到放血疗效还能这么好，他都以为董青山死定了呢。
陈婆却没那么乐观，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吩咐冯大壮给董青山灌下汤药，然后嘱咐二人道：“也许是季节到了，这玉虚城的蛇虫鼠蚁也多了，而且大多带毒，你们平时多防着点。”
冯大壮和王越俱是点头。
冯大壮还问道：“陈婆，青山他没事儿了吧。”
陈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就算腿能保住，但是经脉已损，以后大概就是个瘸子了。他体内还有余毒未清，一年内还需要按时服药，不能使力，不然还可能毒发。”
冯大壮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把陈婆子送了出去。
王越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董青山，有些纠结。
他跟董青山其实不太熟。
两人虽然同住二楼，但是这董青山是个闷葫芦，是那种标准的庄稼汉子，一棍子下去敲不出个响屁的那种。看到人会笑，但是不会主动跟人搭话。别人吩咐什么事情他也会勤勤恳恳去做，不会讨价还价。
董青山跟冯大壮是老乡，两人一起来了玉虚城。相比于冯大壮对机缘的渴求，董青山就显得漠然得多，他似乎对钱更感兴趣。
来玉虚城做工，赚得肯定比种地要多得多，董青山的这种行为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但这也意味着他和大多数人没有共同话题，聊不到一块儿，自然没什么交集。
“要不要把他搬回去呢？”
王越在犹豫，毕竟确实跟董青山不太熟，而且这人还把他的房间弄得一团糟，一会儿他还得收拾。
正犹豫着，冯大壮上来了。
他拉着王越走到一边，悄悄给了王越一小块碎银，说：“小越，陈婆说青山还是需要通风才好得快。你行行好，让他在你屋里多躺两天。这银子权当租金了，一会儿我给你把屋子打扫干净。”
王越一看这阵势，忙把银子推了回去。
“大家伙赚点钱都不容易，不就是住两天吗，让他躺着吧。”
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这点面子王越还是要的。
“唉……我替青山谢谢你。我今天早上也是……有些着急，说错了话，你别怪我。”
冯大壮的脸上带着愧疚。
是的，开头叫王越起床的就是冯大壮。
今天发生的事情着实有些多，王越早就不记得冯大壮早上的“出言不逊”了。他摆了摆手，笑道：“没事，你不也是为我好吗。”
两人客套了几句，王越最终也没有收那碎银。但是拗不过冯大壮坚持要帮他打扫卫生，他自己也不想面对一屋子的血污，于是便答应了。
冯大壮当即就提了水桶要去打扫，说血要是干了就不好擦了。王越也不在意，他寻思屋里啥值钱的都没有，钱包也在自己身上，便由着冯大壮去了。
他左右无事，便出了小楼，打算去城中寻几家武馆看看。
一个新的弹窗覆盖在面板上，上面罗列着王越之前看到的身体数值，每个数字后还跟着个加号。
“体质、感知、抗性、灵根……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像游戏了……”
王越以前读小说时自然看过这种加点金手指，当时看还不觉得，真出现在眼前了反而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连带着对整个世界都产生了怀疑。
“我的寿命真的只剩五年吗？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我现在是不是一个缸中之脑？”
这些问题没有人能回答他。
好在他没有陷入到哲学思辨之中，很快就把这些问题抛在了脑后。
他看着面板，想要加点的时候却反应过来：
“系统，你这加点面板上怎么没有智力啊？”
【智力属性是对宿主的记忆力、理解力、想象力等能力综合评估后给出的参考数值，无法以加点的方式提升该属性】
“意思就是脑残无药可救？呸呸呸，我才不是脑残。”王越摇了摇头，“你这个智力有上限吗，6是不是有点低了……”
【智力属性上限为10，宿主的智力属于人类的中间水平】
“上限是10啊？”得知这一点，王越反而有点惊喜，“那这么说我的体质是9，已经快达到人类巅峰了？”
【除智力外，其它属性不设上限】
“屮！你丫故意的是吧！”
王越觉得很扎心。
这样看来，他这份人物面板可以说是惨不忍睹，简直可以删号重练了。
不过能加点，那就还有希望。王越把手指移到了灵根上，毕竟用脚想都知道，对于一个修行者来说，灵根有多重要。
他想要点击，却骤然停住了。
按照这个系统的尿性，这个加点的“点”不会是自己的寿命吧？
“系统，如果我要加一点根骨，需要什么吗？”
【灵根7升至灵根8需要300点寿元】
“我就知道！”
王越被这个价格吓了一跳，接着又问起其它的属性。问了一圈下来，只有体质最便宜。
体质9升至体质10只需要1点寿元，相当于一年寿命。
当寿命可以被量化，还可以增减的时候，它就成为了一种货币。
王越看着自己的寿命余额，感觉跟看着钱包余额一样。心中那时日无多的紧迫感还有，但已经淡了很多。毕竟他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这让他很难想象五年后自己会突然暴毙。
“要不……加一点试试？”
王越有些跃跃欲试，同时又有些懊恼。他已经回过味来，其实加点模块才是这个系统给他的新手福利。自己本来可以凭借手上的一百多点寿元直接翻身的，可惜却被自己用光了。
“不管了，加点！”
体质从9变到10，效果立竿见影，王越身体一震。
“噗——”
他放了个响屁。
“歪日，好臭！”
王越捏住了鼻子，赶紧打开窗户探身出去，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等了好一阵儿，臭味终于散去。王越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松快了许多。浑身一用力，肌肉都变得硬邦邦的，皮肤也紧实了些。
“还真是有效果啊！”王越很兴奋，“也许在开始修仙之前，我可以先习武？反正武学秘籍也不值钱。”
王越的这具身体不过才16岁，所有的记忆都是灵气复苏后的情况。现在武学的确没落了，但在灵气复苏前，武学才是这个世界的主流。
武者境界大致划分为入门、明劲、内劲、化劲和先天。灵气复苏前，五十岁能达到先天的武者便可被称作天纵之才。灵气复苏后，新生代对灵气亲和度骤然增高，三十岁的先天武者也冒出来不少。
王越估摸着自己现在应该已经摸到了外劲的门槛。反正一时半会的也加不了灵根，不如把寿元都加在体质上，正好也可以练练武。
“系统，继续加！”
【体质10升至体质11需要5点寿元，宿主寿元不足，无法加点】
“啥玩意？系统你这是恶意涨价！”
王越很气愤，刚才只要一点寿元，现在竟然涨成了五点，实在是太过分了！
【肉体的强化是阶段性的，不同的阶段需要的寿元不同】
系统还贴心地给出了解释。
王越算是明白了，这个系统给出的所有强化所需要的寿元数量都是动态的，越往上强化需要的寿元越多。
这让他想到了以前看过的往棋盘上放米粒的故事。
这样滚雪球下去，他有多少年寿命都不够花的啊！
“你真是吃定我了。”王越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今天的强化就到这里吧，他只剩下4年寿命了。
“小越！小越你在吗？”
楼下突然传来了呼喊声。
王越从窗户探出头去，发现楼下是自己的舍友冯大壮和董青山。董青山好像出了事，冯大壮正背着他。
“快，小越，下来搭把手！青山遭灾了！”冯大壮看王越在屋里，忙招呼他下来帮忙。
“来了来了。”
王越匆匆下楼，从冯大壮背上接过董青山，两人一起把董青山搬上了楼，放到他自己的床上。
董青山眼睛闭着，一身的白灰尘土，面色惨白，左腿已经肿成了萝卜，大腿根部还扎着一个绳结。
“老董这是咋了？”王越看着董青山这副惨象，面露不忍。
“给宋家做工的时候被蛇给咬了，结果一着慌，撞倒了旁边的石柱，又被砸了头。”冯大壮说着，擦了擦额头的汗，沉沉地叹了口气。
“被蛇咬了？”王越一惊，“这不给送到医馆去，背回来干什么？”
“唉，这玉虚城拢共就东西两个医馆，每天出事瞧病的太多了。我叫了附近的陈婆子，她晓得些土方，正在熬药，一会儿就送来。”
冯大壮皱紧了眉头，脸上道道沟壑挤在一起，看得人纠结。
“但陈婆子也说，这蛇忒毒，青山这条腿可能要不得了。唉……三十多的年纪，可怜啊。”
王越不懂急救，但他也知道，被蛇咬了是很凶险的。他不能指望这个时代会有什么抗蛇毒血清，但土方汤剂更不靠谱。一碗药水下去，那还是一条腿的事情吗？
“事急从权，我觉得还是背去医馆吧。我们去求求医生，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
王越还是倾向于送去医馆。
“大壮！”
楼下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吆喝。
“哎！陈婆！我来了！”
冯大壮应着，几步蹿下楼去，没一会儿就引上来一位中年妇女，这就是方圆一里内唯一会瞧些病的赤脚医生陈婆了。
陈婆正端着一个小罐，里面飘出了浓浓的药味。
“放这个屋子里干什么，密不透风的。去找间有窗户的屋子去。”
陈婆一进屋就开始发号施令。
冯大壮看向王越，这楼就王越房子里开了扇窗户。
王越也没迟疑，点了点头，两人就把董青山搬到了王越自己的屋里。
“把他裤子脱了。这情况得放血。”
王越有些犹豫，冯大壮却是积极主动，还招呼王越一起。
王越强忍着心里的膈应，配合着冯大壮一起脱掉了董青山的裤子。
只见董青山的左腿上密密麻麻鼓起了好多水泡，整条腿都变成了青紫色，异常地膨胀，一根根血管像小蛇一样蜿蜒扭曲，缓缓蠕动。
一股说不出是尿骚味还是腥臭味的怪味飘了出来，王越险些要吐，忙捂住口鼻，打开门窗来通风。
陈婆看着倒没有多震惊，她从腰上取下一个针包，让冯大壮拿了个盆，然后她就开始给董青山放血。
针扎一个眼，那血就噗呲一下往外嗞，压力稳定了才开始顺着腿往下流。
冯大壮拿的盆没起到太大作用，血还是飚的满屋都是。董青山体内的血颜色极深，几乎已成黑色，还连带着白色的脓，放了约有半刻钟才开始慢慢转红，同时他的腿慢慢开始消肿了。这让王越看得啧啧称奇，他没想到放血疗效还能这么好，他都以为董青山死定了呢。
陈婆却没那么乐观，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吩咐冯大壮给董青山灌下汤药，然后嘱咐二人道：“也许是季节到了，这玉虚城的蛇虫鼠蚁也多了，而且大多带毒，你们平时多防着点。”
冯大壮和王越俱是点头。
冯大壮还问道：“陈婆，青山他没事儿了吧。”
陈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就算腿能保住，但是经脉已损，以后大概就是个瘸子了。他体内还有余毒未清，一年内还需要按时服药，不能使力，不然还可能毒发。”
冯大壮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把陈婆子送了出去。
王越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董青山，有些纠结。
他跟董青山其实不太熟。
两人虽然同住二楼，但是这董青山是个闷葫芦，是那种标准的庄稼汉子，一棍子下去敲不出个响屁的那种。看到人会笑，但是不会主动跟人搭话。别人吩咐什么事情他也会勤勤恳恳去做，不会讨价还价。
董青山跟冯大壮是老乡，两人一起来了玉虚城。相比于冯大壮对机缘的渴求，董青山就显得漠然得多，他似乎对钱更感兴趣。
来玉虚城做工，赚得肯定比种地要多得多，董青山的这种行为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但这也意味着他和大多数人没有共同话题，聊不到一块儿，自然没什么交集。
“要不要把他搬回去呢？”
王越在犹豫，毕竟确实跟董青山不太熟，而且这人还把他的房间弄得一团糟，一会儿他还得收拾。
正犹豫着，冯大壮上来了。
他拉着王越走到一边，悄悄给了王越一小块碎银，说：“小越，陈婆说青山还是需要通风才好得快。你行行好，让他在你屋里多躺两天。这银子权当租金了，一会儿我给你把屋子打扫干净。”
王越一看这阵势，忙把银子推了回去。
“大家伙赚点钱都不容易，不就是住两天吗，让他躺着吧。”
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这点面子王越还是要的。
“唉……我替青山谢谢你。我今天早上也是……有些着急，说错了话，你别怪我。”
冯大壮的脸上带着愧疚。
是的，开头叫王越起床的就是冯大壮。
今天发生的事情着实有些多，王越早就不记得冯大壮早上的“出言不逊”了。他摆了摆手，笑道：“没事，你不也是为我好吗。”
两人客套了几句，王越最终也没有收那碎银。但是拗不过冯大壮坚持要帮他打扫卫生，他自己也不想面对一屋子的血污，于是便答应了。
冯大壮当即就提了水桶要去打扫，说血要是干了就不好擦了。王越也不在意，他寻思屋里啥值钱的都没有，钱包也在自己身上，便由着冯大壮去了。
他左右无事，便出了小楼，打算去城中寻几家武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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