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舍友们的疏远
“对不起，我拒绝！”
【宿主拒绝机缘，寿元+5，当前寿命：16/25】
王越听着提示音，宛如大夏天喝了一瓶冰可乐，通体舒泰。
“你说什么？”
清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上掉馅饼，哪个二傻子会拒绝？
“对不起，清正仙师。感谢您的抬爱，但我有自己的理由，恕难从命。”
王越就是那个二傻子，他再次拒绝，只不过这次把话说得委婉了一些。
“王越，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清正的脸沉了下来，话中已经透出了一股寒意。
楼内的气温骤然下降，仿佛一瞬间进入了腊月寒冬。
舍友们畏畏缩缩，他们的眼睛在王越和清正之间反复横跳。
王越低着头思索对策，这机缘果然不是那么好拒绝的，可是现在自己也没那么多寿命再来一次记忆清除了呀。
难道又要再编一个故事了吗？
王越眼珠子乱转，开始绞尽脑汁构思理由。
“那个……清正仙师，他不愿意去，您看我可以吗？”
冯大壮又一次挺身而出，他决定抓住这次机会，即便这样做有可能会触怒正在气头上的清正。
他这一出声，顿时提醒了其他人。
是了，王越不愿意，可他们愿意啊！
“对，仙师，您看我怎么样？我生是玉虚宗的人，死是玉虚宗的死人。”
“我我我，宗门说东我绝不往西！”
“我愿为宗门抛头颅，洒热血！”
“我是一块砖，宗门随便搬！”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却无意中替王越解了围。
“闭嘴！”
清正被吵得脑壳疼，勃然作色，喝止了这群人。
众人看清正发怒，便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眼中还有些希冀之色。
“你们都不配。”清正没给众人留情面，直接驳了众人的请求。
说罢，他又看着王越，再不掩饰眼中的讥讽，嗤笑道：“说真的，我瞧不上你。你以为靠你自己能做成什么？”
清正摇了摇头，冷哼一声：“狂妄自大，可笑。”
说罢，直接转身离开了。
小楼内一片死寂。
“小越，你和清正仙师……你们俩认识？”
良久，那矮胖大叔才试探性地发问。
“不要误会，我跟他不认识。”
王越摇了摇头，面色有些复杂。
清正说的那句“你以为靠你自己能做成什么？”，别人听不明白，但他一听就懂了。
这背后十有八九又是白月雅在运作。
不会吧，难道她真的被我打动，把我当成她弟弟的替身了？
对此，王越表示：好姐姐！请加大力度！我还要！
……
小楼众人最终还是没有去樱花巷。
清正这次带来的消息让他们备受震撼，一时间都没了去寻花问柳的兴致，还是留着钱应对后天的遴选吧。
王越躺在不属于自己的床上，一时半刻也睡不着。他拿出属于自己的木牌，上面刻着一个编号：
“甲子八八四八”
“真是个成功的好数字啊。”王越把木牌放到胸口感叹。
所谓遴选，便是世家们从玉虚城符合标准的人群里抽调组成一个百人探险队，然后探索仙山玉虚宗的过程。
这个玉虚宗指的是真正的玉虚宗，而不是后面这个世家鸠占鹊巢建立的伪玉虚宗。
这是玉虚城最吸引人的地方，无数人涌入这座城，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成为那百人探险队中的一个，从而有机会在那古老的玉虚宗中寻得属于自己的机缘。
遴选的方式几经变化，直到今年才稳定下来。
总共有四种方式：比武、巧技、苦劳以及抽奖。
想要通过比武，你至少要是个内劲期的高手，化劲期才算相对稳妥。至于先天，那都可以直接找世家要名额了。
而巧技，则是面向那些某一行业的突出人才的，这同样需要大量时间的积累。
至于苦劳，则是给那些卷王的。
在玉虚城工作，会有人统计你的工时，然后按照工时来收你的税。工时越长，交税越多，则苦劳越大。似卖包子的王嫂那种夫妻店，便是通过拼命攒钱，之后在某个月以虚报工时然后砸钱缴税的方式来搏这个苦劳出头的机会的。
最后一种就是抽奖了，这个最简单，也是绝大多数普通人的希望。只要在遴选当日凭牌入场，便可参与最后的抽奖。名额不固定，抽中的幸运儿凭牌验明正身，然后就可以加入探险队了。
由于每个月都会举行遴选，所以每一次都只会选择城中的某个片区作为选拔地。这个月恰好轮到王越所住的这个片区，从编号也能看出来，这次选拔少说有万人参与，竞争还是相当激烈的。
王越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只能等最后的抽奖，但现在他又有些纠结：
“如果到时候真抽中我了，你说我到底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呢？”
王越心里更偏向于前者。
拒绝固然可以获得立竿见影的寿元奖励，但是如果可以进入仙山，那简直遍地都是机缘，自己怕是能直接长生了。
想到这里，王越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奶奶的，一天到晚想什么美事儿呢，赶紧睡觉！”
……
第二天一大早，王越抻着懒腰从床上坐起。
他伸手摸了摸枕头下面，嗯，两个钱包都还在。
“老子今天不上班~爽翻~巴适的板~”
王越哼着歌，穿好衣服，带上钱包，束好头发，推开大门，迎接新的一天。
“哟，矮叔，早啊！”
门外，矮胖大叔已经拿着扫把在打扫楼前的卫生了。看到王越跟自己打招呼，矮胖大叔回过头，强笑着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就拿着扫把走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王越觉得有点奇怪，这矮胖大叔是楼里的话痨，平日里见了谁都能唠两句，怎么今天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他还在想着呢，楼里又出来三个舍友，带着工具准备去上工。
王越正准备跟他们打招呼，但看三个舍友勾肩搭背，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全然不看自己，出了门就往旁边巷子里拐。王越的手抬到一半就放下了，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帮人怎么回事？”
随后小楼里剩余的舍友陆陆续续都出来了，但都没有和王越交谈的意思。只有王越主动打招呼，避不开了才点头应一下，随后就像是避瘟神一样从他身边绕开走了。
王越觉得应该是出什么事了，这群人表现太反常了。
往常还会问一下自己今天去不去上工，现在不光不问了，甚至还躲着自己是什么意思？
“这一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越站在门口思索。
“小越，早啊。”
身后传来冯大壮的声音，王越打了个激灵。
好人啊！还主动跟我打招呼！
王越转过身来，笑着应道：“冯哥，早啊！”
“吃了没？没吃的话一起去吃点儿？”冯大壮发来了邀请，王越也正好想问问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便答应了。
两人来到巷口的包子铺，点了几个包子，加两碗稀粥和两碟咸菜，找了张空桌就坐下了。
“青山醒了吗？”王越问道。
“醒了。”冯大壮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就是脑子还不太清楚，还不能下地。”
“哦……醒了就好。”王越点了点头，“我那屋子你们再住两天，等好利索了再说。”
“嗐……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儿呢。”冯大壮放下了手里的包子，脸上露出了局促的表情，“我跟青山都过意不去，你已经帮了大忙了，我们哪好意思赖着不走，等会儿回去我们就给你把屋子收拾好。”
“哎……不急不急。”王越摆了摆手。
客套的话就说到这里吧，他扯了一堆，就是想趁着冯大壮还欠自己人情的时候把事儿问明白。
“我正好想问你个事儿。”王越眉头皱起，“今儿早上我怎么看兄弟们都一副躲着我的样子？昨晚上还好好的。”
说起这个，冯大壮脸上露出了一种古怪的神色，他嗫嚅道：“没……没有吧……”
王越一看冯大壮这表情，那铁定是有事儿啊，便追问道：“我就是好奇，你跟我说说呗，我也不会跟别人讲。如果是我的问题，那我积极改正嘛。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不能坏了。”
冯大壮显出一丝犹豫，然后凑近了低声说：“你也别怪兄弟伙儿，实在是你昨儿晚上太……”
冯大壮挠了挠头，想了一个词儿：“太……奇怪了。你恶了清正仙师，你可知那仙师是何许人也？”
王越来这城中不过三个月，以前还真没见过玉虚宗在编弟子，便摇头表示不知。
冯大壮便解释道：“清正仙师凡名萧景正，是萧家人。玉虚宗开宗时有四大世家，这萧家居首位，现任的玉虚宗掌教便是他们家的。”
冯大壮摇头叹道：“我们这群人建城时就来混了，深知这城里惹谁都行，就是不能惹玉虚宗的人。人家动动嘴，你这辈子都没希望出头了。现在你把清正仙师惹恼了，其他人都怕被你连累，所以大家便都躲着你了。”
说着，冯大壮还补了一句：“其实昨晚上大家还对你有些埋怨，说因为你，大家伙都被清正仙师给否了。我当时就反驳了，说你拒绝后，是我出来讨名额的，要怪也是怪我。可是大家……唉……你平日里有些怠惰，有些人对你不太满意，我后面也没劝住……对不起啊小越。”
怪不得古人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王越没想到平日里友善热情的邻居背地里竟然联合在一起排挤自己。
“谢谢你啊冯哥，要不是你，我现在还蒙在鼓里。”王越摇了摇头，“冯哥，你以后也不要和我亲近了吧。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跟我近了，就离别人远了。我心里记着你的好就成，我也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了。”
冯大壮神色一紧，追问道：“小越你准备去哪？”
“不去哪，还在这玉虚城。最近手头宽裕了些，准备换个地方住。”王越已经打定主意，等遴选结束自己就搬走。
“小越你要是发达了可别忘了我啊。”冯大壮松了口气，露出了憨厚的笑，“青山出事，我还要把他送回老家。这一回，下次来玉虚城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王越闻言一愣，问：“你不求机缘了？”
冯大壮面露颓色：“不求了，两年了。我变卖了家产，抛妻弃子，来这玉虚城求机缘。结果空等了两年，各种法子都试了，还是看不到希望。家里来信，婆娘要改嫁，儿子要分家，我也等不起了，这辈子大概没这个缘分了。”
他看着王越，笑道：“小越你还年轻，我就跟你结个善缘。将来你若是成了仙，可别忘了我冯大壮啊。”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
虽然冯大壮接近自己带有一定的目的性，但王越还是承他这个情，于是拱手道：“你放心，他日我成仙之时，定许你一桩机缘！”
【宿主拒绝机缘，寿元+5，当前寿命：16/25】
王越听着提示音，宛如大夏天喝了一瓶冰可乐，通体舒泰。
“你说什么？”
清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上掉馅饼，哪个二傻子会拒绝？
“对不起，清正仙师。感谢您的抬爱，但我有自己的理由，恕难从命。”
王越就是那个二傻子，他再次拒绝，只不过这次把话说得委婉了一些。
“王越，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清正的脸沉了下来，话中已经透出了一股寒意。
楼内的气温骤然下降，仿佛一瞬间进入了腊月寒冬。
舍友们畏畏缩缩，他们的眼睛在王越和清正之间反复横跳。
王越低着头思索对策，这机缘果然不是那么好拒绝的，可是现在自己也没那么多寿命再来一次记忆清除了呀。
难道又要再编一个故事了吗？
王越眼珠子乱转，开始绞尽脑汁构思理由。
“那个……清正仙师，他不愿意去，您看我可以吗？”
冯大壮又一次挺身而出，他决定抓住这次机会，即便这样做有可能会触怒正在气头上的清正。
他这一出声，顿时提醒了其他人。
是了，王越不愿意，可他们愿意啊！
“对，仙师，您看我怎么样？我生是玉虚宗的人，死是玉虚宗的死人。”
“我我我，宗门说东我绝不往西！”
“我愿为宗门抛头颅，洒热血！”
“我是一块砖，宗门随便搬！”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却无意中替王越解了围。
“闭嘴！”
清正被吵得脑壳疼，勃然作色，喝止了这群人。
众人看清正发怒，便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眼中还有些希冀之色。
“你们都不配。”清正没给众人留情面，直接驳了众人的请求。
说罢，他又看着王越，再不掩饰眼中的讥讽，嗤笑道：“说真的，我瞧不上你。你以为靠你自己能做成什么？”
清正摇了摇头，冷哼一声：“狂妄自大，可笑。”
说罢，直接转身离开了。
小楼内一片死寂。
“小越，你和清正仙师……你们俩认识？”
良久，那矮胖大叔才试探性地发问。
“不要误会，我跟他不认识。”
王越摇了摇头，面色有些复杂。
清正说的那句“你以为靠你自己能做成什么？”，别人听不明白，但他一听就懂了。
这背后十有八九又是白月雅在运作。
不会吧，难道她真的被我打动，把我当成她弟弟的替身了？
对此，王越表示：好姐姐！请加大力度！我还要！
……
小楼众人最终还是没有去樱花巷。
清正这次带来的消息让他们备受震撼，一时间都没了去寻花问柳的兴致，还是留着钱应对后天的遴选吧。
王越躺在不属于自己的床上，一时半刻也睡不着。他拿出属于自己的木牌，上面刻着一个编号：
“甲子八八四八”
“真是个成功的好数字啊。”王越把木牌放到胸口感叹。
所谓遴选，便是世家们从玉虚城符合标准的人群里抽调组成一个百人探险队，然后探索仙山玉虚宗的过程。
这个玉虚宗指的是真正的玉虚宗，而不是后面这个世家鸠占鹊巢建立的伪玉虚宗。
这是玉虚城最吸引人的地方，无数人涌入这座城，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成为那百人探险队中的一个，从而有机会在那古老的玉虚宗中寻得属于自己的机缘。
遴选的方式几经变化，直到今年才稳定下来。
总共有四种方式：比武、巧技、苦劳以及抽奖。
想要通过比武，你至少要是个内劲期的高手，化劲期才算相对稳妥。至于先天，那都可以直接找世家要名额了。
而巧技，则是面向那些某一行业的突出人才的，这同样需要大量时间的积累。
至于苦劳，则是给那些卷王的。
在玉虚城工作，会有人统计你的工时，然后按照工时来收你的税。工时越长，交税越多，则苦劳越大。似卖包子的王嫂那种夫妻店，便是通过拼命攒钱，之后在某个月以虚报工时然后砸钱缴税的方式来搏这个苦劳出头的机会的。
最后一种就是抽奖了，这个最简单，也是绝大多数普通人的希望。只要在遴选当日凭牌入场，便可参与最后的抽奖。名额不固定，抽中的幸运儿凭牌验明正身，然后就可以加入探险队了。
由于每个月都会举行遴选，所以每一次都只会选择城中的某个片区作为选拔地。这个月恰好轮到王越所住的这个片区，从编号也能看出来，这次选拔少说有万人参与，竞争还是相当激烈的。
王越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只能等最后的抽奖，但现在他又有些纠结：
“如果到时候真抽中我了，你说我到底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呢？”
王越心里更偏向于前者。
拒绝固然可以获得立竿见影的寿元奖励，但是如果可以进入仙山，那简直遍地都是机缘，自己怕是能直接长生了。
想到这里，王越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奶奶的，一天到晚想什么美事儿呢，赶紧睡觉！”
……
第二天一大早，王越抻着懒腰从床上坐起。
他伸手摸了摸枕头下面，嗯，两个钱包都还在。
“老子今天不上班~爽翻~巴适的板~”
王越哼着歌，穿好衣服，带上钱包，束好头发，推开大门，迎接新的一天。
“哟，矮叔，早啊！”
门外，矮胖大叔已经拿着扫把在打扫楼前的卫生了。看到王越跟自己打招呼，矮胖大叔回过头，强笑着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就拿着扫把走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王越觉得有点奇怪，这矮胖大叔是楼里的话痨，平日里见了谁都能唠两句，怎么今天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他还在想着呢，楼里又出来三个舍友，带着工具准备去上工。
王越正准备跟他们打招呼，但看三个舍友勾肩搭背，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全然不看自己，出了门就往旁边巷子里拐。王越的手抬到一半就放下了，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帮人怎么回事？”
随后小楼里剩余的舍友陆陆续续都出来了，但都没有和王越交谈的意思。只有王越主动打招呼，避不开了才点头应一下，随后就像是避瘟神一样从他身边绕开走了。
王越觉得应该是出什么事了，这群人表现太反常了。
往常还会问一下自己今天去不去上工，现在不光不问了，甚至还躲着自己是什么意思？
“这一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越站在门口思索。
“小越，早啊。”
身后传来冯大壮的声音，王越打了个激灵。
好人啊！还主动跟我打招呼！
王越转过身来，笑着应道：“冯哥，早啊！”
“吃了没？没吃的话一起去吃点儿？”冯大壮发来了邀请，王越也正好想问问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便答应了。
两人来到巷口的包子铺，点了几个包子，加两碗稀粥和两碟咸菜，找了张空桌就坐下了。
“青山醒了吗？”王越问道。
“醒了。”冯大壮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就是脑子还不太清楚，还不能下地。”
“哦……醒了就好。”王越点了点头，“我那屋子你们再住两天，等好利索了再说。”
“嗐……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儿呢。”冯大壮放下了手里的包子，脸上露出了局促的表情，“我跟青山都过意不去，你已经帮了大忙了，我们哪好意思赖着不走，等会儿回去我们就给你把屋子收拾好。”
“哎……不急不急。”王越摆了摆手。
客套的话就说到这里吧，他扯了一堆，就是想趁着冯大壮还欠自己人情的时候把事儿问明白。
“我正好想问你个事儿。”王越眉头皱起，“今儿早上我怎么看兄弟们都一副躲着我的样子？昨晚上还好好的。”
说起这个，冯大壮脸上露出了一种古怪的神色，他嗫嚅道：“没……没有吧……”
王越一看冯大壮这表情，那铁定是有事儿啊，便追问道：“我就是好奇，你跟我说说呗，我也不会跟别人讲。如果是我的问题，那我积极改正嘛。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不能坏了。”
冯大壮显出一丝犹豫，然后凑近了低声说：“你也别怪兄弟伙儿，实在是你昨儿晚上太……”
冯大壮挠了挠头，想了一个词儿：“太……奇怪了。你恶了清正仙师，你可知那仙师是何许人也？”
王越来这城中不过三个月，以前还真没见过玉虚宗在编弟子，便摇头表示不知。
冯大壮便解释道：“清正仙师凡名萧景正，是萧家人。玉虚宗开宗时有四大世家，这萧家居首位，现任的玉虚宗掌教便是他们家的。”
冯大壮摇头叹道：“我们这群人建城时就来混了，深知这城里惹谁都行，就是不能惹玉虚宗的人。人家动动嘴，你这辈子都没希望出头了。现在你把清正仙师惹恼了，其他人都怕被你连累，所以大家便都躲着你了。”
说着，冯大壮还补了一句：“其实昨晚上大家还对你有些埋怨，说因为你，大家伙都被清正仙师给否了。我当时就反驳了，说你拒绝后，是我出来讨名额的，要怪也是怪我。可是大家……唉……你平日里有些怠惰，有些人对你不太满意，我后面也没劝住……对不起啊小越。”
怪不得古人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王越没想到平日里友善热情的邻居背地里竟然联合在一起排挤自己。
“谢谢你啊冯哥，要不是你，我现在还蒙在鼓里。”王越摇了摇头，“冯哥，你以后也不要和我亲近了吧。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跟我近了，就离别人远了。我心里记着你的好就成，我也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了。”
冯大壮神色一紧，追问道：“小越你准备去哪？”
“不去哪，还在这玉虚城。最近手头宽裕了些，准备换个地方住。”王越已经打定主意，等遴选结束自己就搬走。
“小越你要是发达了可别忘了我啊。”冯大壮松了口气，露出了憨厚的笑，“青山出事，我还要把他送回老家。这一回，下次来玉虚城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王越闻言一愣，问：“你不求机缘了？”
冯大壮面露颓色：“不求了，两年了。我变卖了家产，抛妻弃子，来这玉虚城求机缘。结果空等了两年，各种法子都试了，还是看不到希望。家里来信，婆娘要改嫁，儿子要分家，我也等不起了，这辈子大概没这个缘分了。”
他看着王越，笑道：“小越你还年轻，我就跟你结个善缘。将来你若是成了仙，可别忘了我冯大壮啊。”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
虽然冯大壮接近自己带有一定的目的性，但王越还是承他这个情，于是拱手道：“你放心，他日我成仙之时，定许你一桩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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