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回家
火之国，日向族地。
清晨，天刚微微亮，今天的太阳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灰蒙蒙的天空和细碎的小雨。
一处偏僻的院落的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日向夏子牵着小玲音的小手走了出来。
看着同样从房子里走出来的邻居，日向夏子并未像往日一样和他们寒暄，只是互相微微点头，没有说话，一起冒着小雨向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就连平日里喜欢叽叽喳喳的缠着母亲问东问西的小玲音，或许是感受到了大人们的悲伤，此时也十分乖巧，紧绷着小脸，让母亲牵着，机械的迈动着小短腿跟在母亲身边。
这样的情景，出现在族地里每一个角落，所有人的装束都是一样的，身穿一身黑色的服装，手里握着一束白色的菊花，神情肃穆。
还有几位满脸的泪痕，低声哭泣着，连站立都无法保持，靠着身边的亲人的搀扶才能勉强前行。
众人无声的行走着，渐渐从四面八方汇聚在一起，汇聚成一条黑色的河流，走向族地的大门！
族地门口，平日里紧闭的大门此刻敞开着，四周布置着一丛丛的百花，庄严肃穆的迎接着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族人。
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保持着沉默，只是安静、自觉的排着整齐的队伍，在道路的两旁静静的等待着。
慢慢的，整个族地的所有人，不论是日向一族的忍者，还是依附在日向一族旗下得到庇佑的小忍族、平民，所有的人都陆续赶来，安静的站在了那里，等待着，等待着回家的游子。
大家只是手握着白色的菊花，向着同一个方向眺望，如此多的人，却没有一丝喧哗，只有几声压抑的啜泣声偶尔在人群中响起。
等待持续了很久，很久，雨一直没停，所有人的衣服都被打湿了。大概过了好几个小时，人们所眺望的道路尽头才出现了一队人影，肩膀上扛着灵柩，一步一步，慢慢的向他们走来。
队伍最前面的，是作为一族之长的日向德男，两位长老跟随在他的身后，为队伍开路。
队伍中其他族人都四人一组，肩膀上扛着一具具灵柩，连绵不绝，足足有五六十具。
灵柩里面沉睡着的，是他们的兄弟姐妹，邻居家人，甚至爱人。
他们带着这些牺牲的家人们回家了！
队伍里，日向平安也身在其中，和其他的族人一样，和另外三名族人一起，在他肩膀上扛着的是他的父亲生前好友广忠大叔的灵柩。
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看着前方黑压压的人群中肃立着的母亲，还有她身边正偷偷向着他轻轻挥舞着小手的小玲音。
日向平安百感交集，他也曾经无数次的站在那些人中间，迎接着族人的归来。
三年前的一天，归来的队伍中就有广忠大叔，当时他的肩膀上扛着的，是自己父亲灵柩。
当时的母亲，和此刻人群中那些无法自己站立的那些迎接自己牺牲的家人的族人一样，泪流满面，全靠着自己的搀扶才不至于滑落到地面上。
自己怀里还抱着不满周岁，还在襁褓中的小玲音。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广忠大叔和其他几位叔伯，眼眶含泪的把父亲抬到自己面前，向他们抱歉的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当时的广忠大叔，一直哽咽着述说着自己的无能，没能保护好当时身为队长的父亲。
之后的几年里，每次完成任务归来的广忠大叔，都会来到自己家中看望母亲和小玲音，给他们带来远处的礼物。
没想到短短的几年过去，今天自己会抬着广忠大叔的灵柩，走进族地。
可是，广忠大叔一直是孤身一人，他的家人早就已经不在人世，自己连报丧和表达歉意的对象都找不到了！
路虽长，但终究有走完的时候。
队伍已经走到了大门前，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日向德男回头看了队伍一样，低头默默的说了句：“回家了！”
此次出征，在拦截矢岛一族的战斗中牺牲了三十五人，在岛上的密室中一共找到了二十八位被挖去双眼的族人的遗体。
搜刮了整个鸟之国国都，也没能凑齐这么多的棺材，一大半都是大家现场在岛上伐木，动手现做的棺木，连防腐防水的桐油都没能刷上一道。
此次牺牲的人里，包括了日向一族本族的忍者，和协同他们作战的那些依附于日向一族的小忍者和平民忍者们，一共是六十三具灵柩。
这些小忍族和平民们，虽说是依附于日向一族生存，可这么多年朝夕相处下来，他们除了没有白眼，不能学习柔拳外，和日向一族的族人也没什么两样了！
六十三具遗体，就是六十三位族人。
六十三位族人身后，是六十三个家庭。
除了百年前的那次变故，日向一族已经很久没有遭受过如此巨大的损失了！
这一切，作为族长的他难辞其咎，就算族人们并不怪罪他，他也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
是他这个族长，没能保护好自己的族人，才让他们年纪轻轻的就死于非命！
人群中几位僧人越众而出，恭敬地向着灵柩双手合十施了一礼，接着念诵着经文，转身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
队伍并未停留，穿过大门跟着僧人的脚步径直的穿过人群，在两侧族人的注视下一起回家了！
待灵柩过后，族人们才依次无声的跟在队伍之后，护送着牺牲的族人们前往他们最终的归宿。
一直到天开始慢慢暗了下来，在僧人的经文声中，日向平安为广忠大树盖上最后一捧泥土，默默站立了一会。
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后，他转身来到母亲身边，伸手抱起了衣服已经湿透了的小玲音，在濛濛细雨中向家里走去。
葬礼已经结束，大家都怀着悲痛的心情散去，回归了正常的生活。
生为战国时期的忍者，对于死亡他们早已司空见惯。
斯人已逝，活着的人仍要继续活着！
天色已暗，没有人注意到族长日向德男并未离去，一直站在这些新坟之前，直到黑暗把他彻底吞噬也不曾离去，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这站了多久！
清晨，天刚微微亮，今天的太阳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灰蒙蒙的天空和细碎的小雨。
一处偏僻的院落的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日向夏子牵着小玲音的小手走了出来。
看着同样从房子里走出来的邻居，日向夏子并未像往日一样和他们寒暄，只是互相微微点头，没有说话，一起冒着小雨向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就连平日里喜欢叽叽喳喳的缠着母亲问东问西的小玲音，或许是感受到了大人们的悲伤，此时也十分乖巧，紧绷着小脸，让母亲牵着，机械的迈动着小短腿跟在母亲身边。
这样的情景，出现在族地里每一个角落，所有人的装束都是一样的，身穿一身黑色的服装，手里握着一束白色的菊花，神情肃穆。
还有几位满脸的泪痕，低声哭泣着，连站立都无法保持，靠着身边的亲人的搀扶才能勉强前行。
众人无声的行走着，渐渐从四面八方汇聚在一起，汇聚成一条黑色的河流，走向族地的大门！
族地门口，平日里紧闭的大门此刻敞开着，四周布置着一丛丛的百花，庄严肃穆的迎接着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族人。
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保持着沉默，只是安静、自觉的排着整齐的队伍，在道路的两旁静静的等待着。
慢慢的，整个族地的所有人，不论是日向一族的忍者，还是依附在日向一族旗下得到庇佑的小忍族、平民，所有的人都陆续赶来，安静的站在了那里，等待着，等待着回家的游子。
大家只是手握着白色的菊花，向着同一个方向眺望，如此多的人，却没有一丝喧哗，只有几声压抑的啜泣声偶尔在人群中响起。
等待持续了很久，很久，雨一直没停，所有人的衣服都被打湿了。大概过了好几个小时，人们所眺望的道路尽头才出现了一队人影，肩膀上扛着灵柩，一步一步，慢慢的向他们走来。
队伍最前面的，是作为一族之长的日向德男，两位长老跟随在他的身后，为队伍开路。
队伍中其他族人都四人一组，肩膀上扛着一具具灵柩，连绵不绝，足足有五六十具。
灵柩里面沉睡着的，是他们的兄弟姐妹，邻居家人，甚至爱人。
他们带着这些牺牲的家人们回家了！
队伍里，日向平安也身在其中，和其他的族人一样，和另外三名族人一起，在他肩膀上扛着的是他的父亲生前好友广忠大叔的灵柩。
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看着前方黑压压的人群中肃立着的母亲，还有她身边正偷偷向着他轻轻挥舞着小手的小玲音。
日向平安百感交集，他也曾经无数次的站在那些人中间，迎接着族人的归来。
三年前的一天，归来的队伍中就有广忠大叔，当时他的肩膀上扛着的，是自己父亲灵柩。
当时的母亲，和此刻人群中那些无法自己站立的那些迎接自己牺牲的家人的族人一样，泪流满面，全靠着自己的搀扶才不至于滑落到地面上。
自己怀里还抱着不满周岁，还在襁褓中的小玲音。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广忠大叔和其他几位叔伯，眼眶含泪的把父亲抬到自己面前，向他们抱歉的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当时的广忠大叔，一直哽咽着述说着自己的无能，没能保护好当时身为队长的父亲。
之后的几年里，每次完成任务归来的广忠大叔，都会来到自己家中看望母亲和小玲音，给他们带来远处的礼物。
没想到短短的几年过去，今天自己会抬着广忠大叔的灵柩，走进族地。
可是，广忠大叔一直是孤身一人，他的家人早就已经不在人世，自己连报丧和表达歉意的对象都找不到了！
路虽长，但终究有走完的时候。
队伍已经走到了大门前，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日向德男回头看了队伍一样，低头默默的说了句：“回家了！”
此次出征，在拦截矢岛一族的战斗中牺牲了三十五人，在岛上的密室中一共找到了二十八位被挖去双眼的族人的遗体。
搜刮了整个鸟之国国都，也没能凑齐这么多的棺材，一大半都是大家现场在岛上伐木，动手现做的棺木，连防腐防水的桐油都没能刷上一道。
此次牺牲的人里，包括了日向一族本族的忍者，和协同他们作战的那些依附于日向一族的小忍者和平民忍者们，一共是六十三具灵柩。
这些小忍族和平民们，虽说是依附于日向一族生存，可这么多年朝夕相处下来，他们除了没有白眼，不能学习柔拳外，和日向一族的族人也没什么两样了！
六十三具遗体，就是六十三位族人。
六十三位族人身后，是六十三个家庭。
除了百年前的那次变故，日向一族已经很久没有遭受过如此巨大的损失了！
这一切，作为族长的他难辞其咎，就算族人们并不怪罪他，他也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
是他这个族长，没能保护好自己的族人，才让他们年纪轻轻的就死于非命！
人群中几位僧人越众而出，恭敬地向着灵柩双手合十施了一礼，接着念诵着经文，转身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
队伍并未停留，穿过大门跟着僧人的脚步径直的穿过人群，在两侧族人的注视下一起回家了！
待灵柩过后，族人们才依次无声的跟在队伍之后，护送着牺牲的族人们前往他们最终的归宿。
一直到天开始慢慢暗了下来，在僧人的经文声中，日向平安为广忠大树盖上最后一捧泥土，默默站立了一会。
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后，他转身来到母亲身边，伸手抱起了衣服已经湿透了的小玲音，在濛濛细雨中向家里走去。
葬礼已经结束，大家都怀着悲痛的心情散去，回归了正常的生活。
生为战国时期的忍者，对于死亡他们早已司空见惯。
斯人已逝，活着的人仍要继续活着！
天色已暗，没有人注意到族长日向德男并未离去，一直站在这些新坟之前，直到黑暗把他彻底吞噬也不曾离去，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这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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