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交谈
“别紧张，照着你准备好的内容继续说就行。”吕蕙如走到吕兰清身边轻声道。
吕兰清点了点头，她倒没有什么紧张的感觉，只是害怕把事情搞砸了。
谢玉兰坐在讲台前第一个位置，好整以暇的等吕兰清接着说。
梅君婷突然遭了母亲的厌，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就见谢玉兰端坐在位置上，只好耐着性子坐到了她身旁。
杨灵秀坐到了最靠门边的位置，跟她坐在一起的是曹书云和她母亲。
没错，虽然曹书云等几人从未退学，但吕兰清还是邀请了她们，而她们的母亲虽然对诗会没兴趣，却也不愿意放过这个与官太太们交流的机会，都准时赴了约。
教室里的姑娘们都找到了自己的母亲，将母亲拉到自己身旁的位置坐下。
徐曼华拉着母亲一坐下，就迫不及待道：“娘，我觉得这位吕教习很有见地，我想到这里跟她学习。”
徐曼华之母刘氏没什么主见，听到女儿的话，犹豫道：“可你爹那边......”
徐曼华道：“哎呀，娘！爹爹那个人你还不清楚？他就是个随大流的人！不过是看着同僚都不让女儿读书，也不让我读罢了！”
“不过，明年直隶提学史就要换成卢木斋卢先生了。卢先生和吕小姐交好，肯定会支持女学的！你想啊，就连爹爹的顶头上司都支持女学，爹爹难道还会反对我读书吗？”
刘氏有点狐疑的看向她：“我都不知道的消息，你从哪知道的？”
“报纸呀！爹爹房间的《北洋官报》里不是说了吗？让卢先生主管天津蒙养学院，爹爹前几天还抱怨来着，说总督可能要安排卢先生到日本考察，如此一来不就是想要提拔卢先生的意思吗？”
“卢先生在天津的名声一直都是位学者，若要提拔他肯定是往学政部门安排，而今学政部只有提学使可能有变动，所以我就这么推测了！”
听完她的分析，刘氏再看向徐曼华的眼神就有些惊异了：“我倒不知道，你对政治之事竟有如此敏感！”
徐曼华撇嘴，不满道：“您和爹爹把心思都放在弟弟身上，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刘氏又问：“那你怎么知道他跟吕小姐交好呢？”
徐曼华解释道：“卢先生的笔名，您知道吧？他从五月开始，就一直在《大公报》上与吕小姐和诗，肯定是熟识的呀！”
“《大公报》你也看？”
“您以为我和徐兆华一样？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我不仅看《大公报》，《日日报》、《白话》、《时报》这些我都看呢！”
说完徐曼华抱着他的手撒娇道：“娘~，我是真的很想读书，您就让我继续读吧！”
刘氏面露无奈，宠溺道：“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你还得回去说服你爹才行。”
除了她们母女俩，教室里其他人也在轻声交流着。
海关道官员之妻杨氏左顾右盼了一会，拍了拍女儿范竹英的肩膀，轻声问：
“我来得晚，又在最后面，刚刚听得不真切，那吕小姐跟你们说了些什么。”
范竹英低着头，用手挡着嘴，靠近母亲声音微弱道：“说了些女子的痛楚，鼓励我们站起来。”
杨氏了然又问：“那你怎么想？”
范竹英抿了抿嘴，道：“女儿...都可以，全凭母亲安排。”
杨氏皱眉，嫌弃道：“什么叫都可以？别跟你父亲一样，一副懦弱样！都可以才是最难满足的！能不能有点主见？”
范竹英被她这一骂，双眼红得跟兔子似的，语气有点委屈：“我...我不知道...”
杨氏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头：“你这丫头每次都这样，问什么都不知道！要是以后我把你许给了残废的人，你也说不知道？”
范竹英低头不回，杨氏恨恨地呼出一口气，不再管她。
曹书云、刘文芳和杨美玉三人一起坐在最后一排，此时正趴在桌子上说悄悄话。
曹书云小声道：“你们说，这些人以后都会成我们同学吗？”
刘文芳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希望那个梅君婷不要来读书，她一看就是个不好相处的，到时候肯定会为难咱们！”
杨美玉不赞同道：“你还是期待她来读书吧，要是吕教习凑不够人，这学还不知道啥时候能上呢！”
曹书云点头：“也是，如果没人，女学肯定不能开学。我刚刚跑去跟那两个洋人老师说了会话，她们还算和善，也会说点中文，跟着她们，肯定能学到点洋文的！”
刘文芳张大了嘴：“我刚刚一直在听吕教习说故事，都忘了这茬了！”
曹书云道：“听故事也不错啊，我看你们这边挺热闹的，就没挤进来，吕教习到底说了些什么啊？”
杨美玉赞道：“说她自己的经历呢！吕教习可励志了！她家只有四个女儿，没有男丁，家产被夺了之后就到塘沽读书了，一步步走到现在，太不容易了！”
刘文芳接着道：“我听我娘说，她的两个姐姐也很有才呢！好像也要当咱们学校的教习吧？”
曹书云瞪大了眼：“真的假的！？那她妹妹呢？是不是也是大才女啊！？”
刘文芳摇头：“不知道，没听说。不过三个姐姐都这么厉害，这个妹妹想来也不会差太多吧?”
杨美玉道：“那可不一定，吕教习比我们才大了六岁多，她妹妹应该也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吧？再说，她们家里出事时，她妹妹才多大啊，可能没受过好的教育呢？”
另外两人都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纷纷点头，互相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笑：“咱们是不是太八卦了?”
曹书云点头：“没办法嘛，谁叫咱们熟呢？不过...吕教习刚刚那番话可真是说得我心潮澎湃啊！恨不得立马为女子的事业献身！”
杨美玉和刘文芳深有同感：“不得不说，吕教习说话是有一套的！就是我，也忍不住想要立刻入校读书。”
吕兰清不知道教室里人们的各种心思，她站在讲台上，润了润嗓，把要说的话在心里又过了一遍，这才开口继续刚才的话题说下去。
吕兰清点了点头，她倒没有什么紧张的感觉，只是害怕把事情搞砸了。
谢玉兰坐在讲台前第一个位置，好整以暇的等吕兰清接着说。
梅君婷突然遭了母亲的厌，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就见谢玉兰端坐在位置上，只好耐着性子坐到了她身旁。
杨灵秀坐到了最靠门边的位置，跟她坐在一起的是曹书云和她母亲。
没错，虽然曹书云等几人从未退学，但吕兰清还是邀请了她们，而她们的母亲虽然对诗会没兴趣，却也不愿意放过这个与官太太们交流的机会，都准时赴了约。
教室里的姑娘们都找到了自己的母亲，将母亲拉到自己身旁的位置坐下。
徐曼华拉着母亲一坐下，就迫不及待道：“娘，我觉得这位吕教习很有见地，我想到这里跟她学习。”
徐曼华之母刘氏没什么主见，听到女儿的话，犹豫道：“可你爹那边......”
徐曼华道：“哎呀，娘！爹爹那个人你还不清楚？他就是个随大流的人！不过是看着同僚都不让女儿读书，也不让我读罢了！”
“不过，明年直隶提学史就要换成卢木斋卢先生了。卢先生和吕小姐交好，肯定会支持女学的！你想啊，就连爹爹的顶头上司都支持女学，爹爹难道还会反对我读书吗？”
刘氏有点狐疑的看向她：“我都不知道的消息，你从哪知道的？”
“报纸呀！爹爹房间的《北洋官报》里不是说了吗？让卢先生主管天津蒙养学院，爹爹前几天还抱怨来着，说总督可能要安排卢先生到日本考察，如此一来不就是想要提拔卢先生的意思吗？”
“卢先生在天津的名声一直都是位学者，若要提拔他肯定是往学政部门安排，而今学政部只有提学使可能有变动，所以我就这么推测了！”
听完她的分析，刘氏再看向徐曼华的眼神就有些惊异了：“我倒不知道，你对政治之事竟有如此敏感！”
徐曼华撇嘴，不满道：“您和爹爹把心思都放在弟弟身上，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刘氏又问：“那你怎么知道他跟吕小姐交好呢？”
徐曼华解释道：“卢先生的笔名，您知道吧？他从五月开始，就一直在《大公报》上与吕小姐和诗，肯定是熟识的呀！”
“《大公报》你也看？”
“您以为我和徐兆华一样？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我不仅看《大公报》，《日日报》、《白话》、《时报》这些我都看呢！”
说完徐曼华抱着他的手撒娇道：“娘~，我是真的很想读书，您就让我继续读吧！”
刘氏面露无奈，宠溺道：“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你还得回去说服你爹才行。”
除了她们母女俩，教室里其他人也在轻声交流着。
海关道官员之妻杨氏左顾右盼了一会，拍了拍女儿范竹英的肩膀，轻声问：
“我来得晚，又在最后面，刚刚听得不真切，那吕小姐跟你们说了些什么。”
范竹英低着头，用手挡着嘴，靠近母亲声音微弱道：“说了些女子的痛楚，鼓励我们站起来。”
杨氏了然又问：“那你怎么想？”
范竹英抿了抿嘴，道：“女儿...都可以，全凭母亲安排。”
杨氏皱眉，嫌弃道：“什么叫都可以？别跟你父亲一样，一副懦弱样！都可以才是最难满足的！能不能有点主见？”
范竹英被她这一骂，双眼红得跟兔子似的，语气有点委屈：“我...我不知道...”
杨氏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头：“你这丫头每次都这样，问什么都不知道！要是以后我把你许给了残废的人，你也说不知道？”
范竹英低头不回，杨氏恨恨地呼出一口气，不再管她。
曹书云、刘文芳和杨美玉三人一起坐在最后一排，此时正趴在桌子上说悄悄话。
曹书云小声道：“你们说，这些人以后都会成我们同学吗？”
刘文芳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希望那个梅君婷不要来读书，她一看就是个不好相处的，到时候肯定会为难咱们！”
杨美玉不赞同道：“你还是期待她来读书吧，要是吕教习凑不够人，这学还不知道啥时候能上呢！”
曹书云点头：“也是，如果没人，女学肯定不能开学。我刚刚跑去跟那两个洋人老师说了会话，她们还算和善，也会说点中文，跟着她们，肯定能学到点洋文的！”
刘文芳张大了嘴：“我刚刚一直在听吕教习说故事，都忘了这茬了！”
曹书云道：“听故事也不错啊，我看你们这边挺热闹的，就没挤进来，吕教习到底说了些什么啊？”
杨美玉赞道：“说她自己的经历呢！吕教习可励志了！她家只有四个女儿，没有男丁，家产被夺了之后就到塘沽读书了，一步步走到现在，太不容易了！”
刘文芳接着道：“我听我娘说，她的两个姐姐也很有才呢！好像也要当咱们学校的教习吧？”
曹书云瞪大了眼：“真的假的！？那她妹妹呢？是不是也是大才女啊！？”
刘文芳摇头：“不知道，没听说。不过三个姐姐都这么厉害，这个妹妹想来也不会差太多吧?”
杨美玉道：“那可不一定，吕教习比我们才大了六岁多，她妹妹应该也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吧？再说，她们家里出事时，她妹妹才多大啊，可能没受过好的教育呢？”
另外两人都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纷纷点头，互相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笑：“咱们是不是太八卦了?”
曹书云点头：“没办法嘛，谁叫咱们熟呢？不过...吕教习刚刚那番话可真是说得我心潮澎湃啊！恨不得立马为女子的事业献身！”
杨美玉和刘文芳深有同感：“不得不说，吕教习说话是有一套的！就是我，也忍不住想要立刻入校读书。”
吕兰清不知道教室里人们的各种心思，她站在讲台上，润了润嗓，把要说的话在心里又过了一遍，这才开口继续刚才的话题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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