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章——陈宗师天资尚可
姜水云闻言，也不由得惊讶陈乾的自信，天下修行者不知凡凡，年轻一代也是人才辈出，而他们几乎都会参加双神会。
在这样恐怖的竞争环境下取得第一，难度是难以想象的。飘月门其实对能进入前十都是不抱有幻想的。
事实上，长老们经过姜水云游说，也只寄希望于柳依依这个疑似修为高绝的天生异种，陈乾顶多算是个添头。
如果不是姜水云强烈要求，也害怕柳依依不喜，或是陈乾影响柳依依判断，长老们是不会给两人都开出如此丰厚的条件的。
姜水云想了想，半开玩笑的说：“我们付不起第一名的奖励的，只能拿整个飘月门抵债了。”
这是实话，第一名有很大概率继承双神衣钵，与前十不是一个概念的，到时就是她们求着陈乾收下飘月门了。
陈乾想了想，说：“我只要半个，行吗？”这里的潜台词是，他不愿意和飘月门绑定在一起，但是报酬不能少。
姜水云见他认真，竟然真的开始仔细思考起利弊来，最后说：“如果你真能继承双神衣钵，我们飘月门有的物，你随意取，没有的，我们也尽量去找。你想做的任何事，我们都尽量帮你完成。”
陈乾嘴角一抽，成了第一可未必能继承双神衣钵，还加了两个尽量，自然不愿意。于是两人就开始讨价还价了。
不得不说，姜水云尽管很欣赏陈乾，但她是被飘月门养大的，更是飘月门的统帅长老，所作所为自然也更偏向于飘月门。
经过一番讨论，两人最终决定了两人的付出的与得到的。
如果陈乾真能拿到第一，那么就不能拒绝飘月门借用他名声，回到权力内层。
同时，飘月门肯定也会放出一些类似大会第一肯定会被双神选中等言论。
不会也不敢太过，她们造谣也只会是合理的推断。已经被双神选中这类假消息，她们是不敢碰的。
毕竟，今天你敢造谣双神已经选中陈乾，明天是不是就要代替双神统治世界了？
这里，陈乾需要承担被双神不喜的风险，具体要看陈乾的运气。
陈乾能得到什么？他可以取走飘月门积攒无数年的任意五件宝物，可以在飘月门年轻一代选择任意数位随从做事，但不能侮辱其人格，以及飘月门任意半神跟随指导武学问题。
还可以让飘月门做任意一件除去可能与双神敌对外的任何事。
除去这些丰厚条件外，还有相对而言没那么重要的每年五万两白银供给。
有些幽怨的看着陈乾，姜水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刚才还神色腼腆的男孩，会如此精通谈判，屡次将她说的哑口无言，她并不算笨拙的口舌却完全无法与其比较。
终归是谈完了，她带着陈乾与柳依依去见诸位长老，毕竟不能光靠她的一家之言，总要让诸位长老过个眼的。
老实说，诸多长老第一个注意的是陈乾，他实在太过英俊了，不免吸引别人，尤其是异性的目光。
但她们也没忘了正事，努力的寻找着那个宗主所说的天生异种，可惜大多无果。
其实很多长老在见到柳依依前都是不相信有那么个天生异种的。
一直到看见陈乾三人，长老们才发现才发现自己只能看清两个人，甚至连为什么看不清第三个这种念头都无法产生。
尽管有自动术法提醒她们捕捉柳依依的气，但是，大部分长老的修为都是大宗师。
柳依依本来就很强，修行的功法也是自带飘渺效果。这使她们无法捕捉到柳依依的气，只能靠两位半神长老暗地里提醒该有什么样的反应，这才不至于丢丑。
姜水云见状，声音不大不小的向两位半神长老说了陈乾的条件，应用陈乾的说法谈论了一遍利弊。
这虽然引得两位长老嘴角连连抽搐，但也都觉得很有道理。而且考虑到是姜水云谈下来的，如果到了她们不同意，会让外人看了笑话，所以也没什么意见。
“陈乾，你们两人的条件我们同意了，诸位呢。”其中一位半神长老说。
既然三位半神都同意了，长老们自然也不可能在外人面前有意见，都称赞同。
但陈乾有意见，他上前一步行礼，说道：“这是我一人的条件，也只有我去参加。”
静，场面十分安静，长老们都把目光投向姜水云。姜水云有些尴尬，虽然她个人看好陈乾，但陈乾也才宗师境界，更无异相，让她实在开不了口。
陈乾见状，知道自己该人前显圣，不，是开口解围了，云气振幅声音，说：“虽然我接触修行不过数月，但承蒙恩师教导，与大宗师虽仍有一步之遥，但战力可称优秀，未必不能争得第一。”
为了避免误会，起不到更好的（显圣）划掉，解围效果，他不仅使用云气振幅声音，还使用了接触、有一步之遥等说法。
那些大宗师级的长老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把目光投向三位半神。
三位半神回溯记忆，确认了自己没听错，有些怀疑陈乾讲错了。以陈乾的年龄，宗师巅峰确实足够傲人。
如果只有数年，便是他们也难以比较，数月，他们便有些怀疑陈乾讲错了。
一位半神长老等不及了，开启了天眼术，他的天眼术虽然不及法神可以洞察人心，但也能确定一位宗师巅峰是否撒谎，开口：“陈乾，你确定你只接触修行数月吗？”
陈乾本来十分激动，但看着柳依依反应不大，便也失去了卖弄的心思，只是平静回复：“陈乾不敢欺瞒。”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那位半神长老，想看看结果如何。
只见那位半神长老神色僵硬，艰难的点了点头。于是，众人哗然。
其中，最激动的是姜水云，她一方面感叹自己眼光独到，一方面后悔自己昨日心情太过沉重，与众长老商讨时竟然没有提及自己看好陈乾。
不然姜水云觉得自己至少也能吹个一年半载，想了想，姜水云觉得都怪柳依依她师父。
是的，已经四十余岁的姜水云竟然还有这般少女心性，也是难得。
另一位半神长老也坐不住了，她宁愿相信好友的天眼术被宗师施手段骗过，也难以相信修行数月的宗师巅峰。
于是她对陈乾小心说道：“我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种事对我而言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陈乾没了卖弄的心思，便只想早点结束，不管是回去练气还是与柳依依享受二人世界对他而言也都是好的，说：“那长老可任意传我一独门武学或术法，我现学现卖，应该就足以证明了。”
众人听了，多觉狂妄。武功术法，大多有自己的精深之处，往往需要勤加修练，才方有成就。
如果境界高还好，高屋建瓴之下，也容易些许。但一个不过宗师之人，想要去学习一个半神的独家术法或武功，只会事倍功半，越学越难。
那位半神长老也有些后悔了，能通过另一位半神的天眼术，还如此自信，陈乾的说法应该是十拿九稳了。
她如果当众让对方下不来台，落了面子，这是年少轻狂的天才难以接受的。说不得要记恨上。但她的每一门独家术法武技，都有不凡之处，哪是这么轻易学的。
而且她自己也是个好面子的，不然也不会害怕落了陈乾面子，所以不好改口。
最终，她还是挑了一门以飘月门的基础身法为根基，数门带有缥缈意的武学为辅助的自创身法。
这不仅是她看陈乾的气有那种难以琢磨，飘渺无形的意味，也是因为这身法有一特点，重意不重形。
所以就算陈乾无法入门，但加上他那带有飘渺意味的气辅助，也至少做到与入门相差无几，让人感觉只差一线。
半神总是有办法的，至少大多数情况是这样。
她一挥手，精神力便将那套身法的精要之处展现于陈乾。虽主要展现于陈乾，但众人亦可观看。
有些大宗师长老因为悟性好，又同样修行过飘月门基础身法，看明白了这一套身法特点。
也明白了这位半神长老害怕陈乾不行，在给陈乾留面子，所以略有失望。
其实她们还蛮期待陈乾展现出无敌天资的。这至少能让她们这些未见过双神风采的年轻一代，体会一下当年看到双神的人是怎样的想法。
但这门身法难度在半神级身法中难度都可以排到中等，陈乾应该是没可能入门了。而没入门之前修行的好与不好，其实差距不大。
陈乾紧锁眉头，自顾自的开始演练，没有柳依依解惑，这套身法他看得云里雾里的，诸多疑难之处。
有没看懂身法的长老问那位半神长老，陈乾天姿如何。那位半神长老一边感叹自己的英明，一边笑着回答：“尚可。”
随着身法精要的不断展现，眼见着越来越多的疑难之处，陈乾有些无奈。
内心唤出好书，陈乾对着那位半神长老说：“长老，能否快点。”
那位半神长老也是惊讶，这还只是部分精要，你就紧锁眉头了，无法入门了，不要求慢些，竟然还要再快些。
她又看了看，确定陈乾并没有入门。
觉得陈乾可能觉得是入不了门，怕丢面，便让快些。这样到最后还是入不了门，或可感叹一句，自己太过自信，离入门还差一步之遥，这也更说得过去些。
这样一想，这位半神长老对陈乾也没了好感，出言提醒：“对修行应当认真些。”
这是她一贯的人生态度，她觉得无论如何对于武学术法都要保持诚恳认真的态度，绝不应该因为入不了门就放弃学习。
陈乾想了想，发现看不懂的一个个知识脑中晃过，实在是有些难熬了，于是还是开口道：“感谢长老指点，但陈乾还是希望更快些。”
那位半神长老无奈，还是加快了速度。
陈乾眉头反而舒展开了，也不在演练身法，又说：“可否再快些。”
这让半神长老更加不喜，如果说之前还算有点小聪明，现在就是单纯的愚蠢了，实在是有些用力过猛了。
未入门就是未入门，骗骗那些没看懂的家伙还行，骗不过所有人的。
这时又有人问陈乾天姿如何，她面沉如水，不情不愿的说：“尚可。”
最后陈乾已是面带笑容，到这里他已经完全不懂了，只需要记住，那速度已经无所谓了，心里想着回去后怎么欺负柳依依，嘴上说着：“可否再快些。”
那位半神长老已经不喜到了极致，她甚至怀疑陈乾的智商了。接二连三的让快些，最后反而没入门，这是把大家当傻子看吗。
心中无语，也多了些烦躁，演练速度也随之加快。这次，没人在来问陈乾天姿如何了，大家都看出了这位半神长老心情不太好。
心里想着逗弄柳依依的法子，陈乾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又再次催促。
那位半神长老也不想去看陈乾了，见他催促，直接加快了演练速度。看你到时候如何收场。她想。
快、更快些、再快些。随着陈乾一声声催促，在最后结尾时，演练速度已是开头的六十四倍了。
陈乾看着脑海中那套标注着未学会的无名身法，心中怒吼：以我不懈的坚持，以我无双的努力，好书加点！
大量见解涌入陈乾脑海，但是以他现在的修为，眨眼间就将其消化。
“陈乾，展现所学吧。”那位半神长老无奈，她并不是很想看见陈乾出丑，但是陈乾行为确实让她不喜，也没了为陈乾遮掩的心思。
陈乾闻言，开始演练。那位半神长老呢，她初时没在意，见众人都聚焦于陈乾，才静下心来，仔细观看，却是越看越惊。这哪里是未入门，分明就是已经学会了。
一直到陈乾演练完，她仍有些不可置信，眉头紧皱，面色十分不好看，如果是熟悉她的人就会知道，这是她认真时的表现。
“陈乾，你学会了就早说，何必拿我开涮。”回过神来，那位半神长老仔细思量，觉得陈乾在停止演练那会就已经学会了，也不免有些愤怒。
陈乾看见她极难看的面色，回忆起自己的漫不经心，一遍遍的加快，最后只不过是学会而已，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他确实可以早一点使用推演，但为了节省一点推演点，他还是让那位半神长老演练到最后。
想了想，陈乾又怕自己太过了，但仔细想想与其隐藏实力让人讨厌，倒不如过些。
那位半神长老还是很好的人，不然也不会提醒他了，所以陈乾也不想让她以为自己拿她开刷。
陈乾再次使用推演，可惜好书对于功法，招式只有学会和未学会两种状态，不然他就可以少用一些推演点了。
幸好半神身法自有独到之处，不仅有用，还已是八品巅峰，消耗较少，更不算浪费，不然陈乾舍不得。
推演后，陈乾开口：“不，长老的演练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有用的，刚才我是在消化，现在方才明白博大精深之处。”
说罢，陈乾再次开始演练身法。这次，演练的是推演后的身法。
众人本以为他是在说好话，直到他开始演练才面露惊容。
这次演练的明显比上次精深很多，虽然很多大宗师都看不明白这套身法的特点，但最基础的分辨能力还是有的。
那位半神长老是靠努力以及对修炼的诚恳成就半神的，但是天资也绝对算得上是优秀，不然不可能成为半神。
只是，面对看过一次自己独门身法就能将其改进的绝世天才，也不免有些无力。
她本以为自己会难过、痛苦、怀疑人生甚至会放弃修炼。但没有，有的只是无力。
也对，作为几乎和双神同时代甚至还敌对过的天才，她被碾压的已经习惯了，陈乾天赋不像人，难道双神就像了吗？
如果没点承受能力她早自尽了，也轮不到再被碾压一次。
大宗师们就更无所谓了，他们都是同龄人中的厉害人物，但也总能遇到比自己天赋好的。
旁的不提，至少三位半神都比他们天赋好。尤其是与他们同辈的姜水云。
总会有镇压一个时代的天才的，只要那个人不是她们，她们惊讶之后就当没看到，最多以后充作谈资。
见那位半神长老有些无力，另一位半神长老笑着打趣道：“陈乾天资如何啊？”
那位半神长老斜了一眼自己的好友后，也开始笑了：“尚可。”
只不过这次，没有人真的认为陈乾资质尚可。
PS:主要角色都有我的两三分影子，但姜水云是有少见的有除我以外的现实人物原型的，我没她那样荒谬。而且毕竟我不是姛，也不知道怎么写姛。
原型与姜水云相比可能也只是岁数更年轻，更有活力些。她们同样漂亮，为人师长，同样荒谬。
荒谬到让我要用它，不，用她原型都要解释一下。
在这样恐怖的竞争环境下取得第一，难度是难以想象的。飘月门其实对能进入前十都是不抱有幻想的。
事实上，长老们经过姜水云游说，也只寄希望于柳依依这个疑似修为高绝的天生异种，陈乾顶多算是个添头。
如果不是姜水云强烈要求，也害怕柳依依不喜，或是陈乾影响柳依依判断，长老们是不会给两人都开出如此丰厚的条件的。
姜水云想了想，半开玩笑的说：“我们付不起第一名的奖励的，只能拿整个飘月门抵债了。”
这是实话，第一名有很大概率继承双神衣钵，与前十不是一个概念的，到时就是她们求着陈乾收下飘月门了。
陈乾想了想，说：“我只要半个，行吗？”这里的潜台词是，他不愿意和飘月门绑定在一起，但是报酬不能少。
姜水云见他认真，竟然真的开始仔细思考起利弊来，最后说：“如果你真能继承双神衣钵，我们飘月门有的物，你随意取，没有的，我们也尽量去找。你想做的任何事，我们都尽量帮你完成。”
陈乾嘴角一抽，成了第一可未必能继承双神衣钵，还加了两个尽量，自然不愿意。于是两人就开始讨价还价了。
不得不说，姜水云尽管很欣赏陈乾，但她是被飘月门养大的，更是飘月门的统帅长老，所作所为自然也更偏向于飘月门。
经过一番讨论，两人最终决定了两人的付出的与得到的。
如果陈乾真能拿到第一，那么就不能拒绝飘月门借用他名声，回到权力内层。
同时，飘月门肯定也会放出一些类似大会第一肯定会被双神选中等言论。
不会也不敢太过，她们造谣也只会是合理的推断。已经被双神选中这类假消息，她们是不敢碰的。
毕竟，今天你敢造谣双神已经选中陈乾，明天是不是就要代替双神统治世界了？
这里，陈乾需要承担被双神不喜的风险，具体要看陈乾的运气。
陈乾能得到什么？他可以取走飘月门积攒无数年的任意五件宝物，可以在飘月门年轻一代选择任意数位随从做事，但不能侮辱其人格，以及飘月门任意半神跟随指导武学问题。
还可以让飘月门做任意一件除去可能与双神敌对外的任何事。
除去这些丰厚条件外，还有相对而言没那么重要的每年五万两白银供给。
有些幽怨的看着陈乾，姜水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刚才还神色腼腆的男孩，会如此精通谈判，屡次将她说的哑口无言，她并不算笨拙的口舌却完全无法与其比较。
终归是谈完了，她带着陈乾与柳依依去见诸位长老，毕竟不能光靠她的一家之言，总要让诸位长老过个眼的。
老实说，诸多长老第一个注意的是陈乾，他实在太过英俊了，不免吸引别人，尤其是异性的目光。
但她们也没忘了正事，努力的寻找着那个宗主所说的天生异种，可惜大多无果。
其实很多长老在见到柳依依前都是不相信有那么个天生异种的。
一直到看见陈乾三人，长老们才发现才发现自己只能看清两个人，甚至连为什么看不清第三个这种念头都无法产生。
尽管有自动术法提醒她们捕捉柳依依的气，但是，大部分长老的修为都是大宗师。
柳依依本来就很强，修行的功法也是自带飘渺效果。这使她们无法捕捉到柳依依的气，只能靠两位半神长老暗地里提醒该有什么样的反应，这才不至于丢丑。
姜水云见状，声音不大不小的向两位半神长老说了陈乾的条件，应用陈乾的说法谈论了一遍利弊。
这虽然引得两位长老嘴角连连抽搐，但也都觉得很有道理。而且考虑到是姜水云谈下来的，如果到了她们不同意，会让外人看了笑话，所以也没什么意见。
“陈乾，你们两人的条件我们同意了，诸位呢。”其中一位半神长老说。
既然三位半神都同意了，长老们自然也不可能在外人面前有意见，都称赞同。
但陈乾有意见，他上前一步行礼，说道：“这是我一人的条件，也只有我去参加。”
静，场面十分安静，长老们都把目光投向姜水云。姜水云有些尴尬，虽然她个人看好陈乾，但陈乾也才宗师境界，更无异相，让她实在开不了口。
陈乾见状，知道自己该人前显圣，不，是开口解围了，云气振幅声音，说：“虽然我接触修行不过数月，但承蒙恩师教导，与大宗师虽仍有一步之遥，但战力可称优秀，未必不能争得第一。”
为了避免误会，起不到更好的（显圣）划掉，解围效果，他不仅使用云气振幅声音，还使用了接触、有一步之遥等说法。
那些大宗师级的长老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把目光投向三位半神。
三位半神回溯记忆，确认了自己没听错，有些怀疑陈乾讲错了。以陈乾的年龄，宗师巅峰确实足够傲人。
如果只有数年，便是他们也难以比较，数月，他们便有些怀疑陈乾讲错了。
一位半神长老等不及了，开启了天眼术，他的天眼术虽然不及法神可以洞察人心，但也能确定一位宗师巅峰是否撒谎，开口：“陈乾，你确定你只接触修行数月吗？”
陈乾本来十分激动，但看着柳依依反应不大，便也失去了卖弄的心思，只是平静回复：“陈乾不敢欺瞒。”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那位半神长老，想看看结果如何。
只见那位半神长老神色僵硬，艰难的点了点头。于是，众人哗然。
其中，最激动的是姜水云，她一方面感叹自己眼光独到，一方面后悔自己昨日心情太过沉重，与众长老商讨时竟然没有提及自己看好陈乾。
不然姜水云觉得自己至少也能吹个一年半载，想了想，姜水云觉得都怪柳依依她师父。
是的，已经四十余岁的姜水云竟然还有这般少女心性，也是难得。
另一位半神长老也坐不住了，她宁愿相信好友的天眼术被宗师施手段骗过，也难以相信修行数月的宗师巅峰。
于是她对陈乾小心说道：“我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种事对我而言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陈乾没了卖弄的心思，便只想早点结束，不管是回去练气还是与柳依依享受二人世界对他而言也都是好的，说：“那长老可任意传我一独门武学或术法，我现学现卖，应该就足以证明了。”
众人听了，多觉狂妄。武功术法，大多有自己的精深之处，往往需要勤加修练，才方有成就。
如果境界高还好，高屋建瓴之下，也容易些许。但一个不过宗师之人，想要去学习一个半神的独家术法或武功，只会事倍功半，越学越难。
那位半神长老也有些后悔了，能通过另一位半神的天眼术，还如此自信，陈乾的说法应该是十拿九稳了。
她如果当众让对方下不来台，落了面子，这是年少轻狂的天才难以接受的。说不得要记恨上。但她的每一门独家术法武技，都有不凡之处，哪是这么轻易学的。
而且她自己也是个好面子的，不然也不会害怕落了陈乾面子，所以不好改口。
最终，她还是挑了一门以飘月门的基础身法为根基，数门带有缥缈意的武学为辅助的自创身法。
这不仅是她看陈乾的气有那种难以琢磨，飘渺无形的意味，也是因为这身法有一特点，重意不重形。
所以就算陈乾无法入门，但加上他那带有飘渺意味的气辅助，也至少做到与入门相差无几，让人感觉只差一线。
半神总是有办法的，至少大多数情况是这样。
她一挥手，精神力便将那套身法的精要之处展现于陈乾。虽主要展现于陈乾，但众人亦可观看。
有些大宗师长老因为悟性好，又同样修行过飘月门基础身法，看明白了这一套身法特点。
也明白了这位半神长老害怕陈乾不行，在给陈乾留面子，所以略有失望。
其实她们还蛮期待陈乾展现出无敌天资的。这至少能让她们这些未见过双神风采的年轻一代，体会一下当年看到双神的人是怎样的想法。
但这门身法难度在半神级身法中难度都可以排到中等，陈乾应该是没可能入门了。而没入门之前修行的好与不好，其实差距不大。
陈乾紧锁眉头，自顾自的开始演练，没有柳依依解惑，这套身法他看得云里雾里的，诸多疑难之处。
有没看懂身法的长老问那位半神长老，陈乾天姿如何。那位半神长老一边感叹自己的英明，一边笑着回答：“尚可。”
随着身法精要的不断展现，眼见着越来越多的疑难之处，陈乾有些无奈。
内心唤出好书，陈乾对着那位半神长老说：“长老，能否快点。”
那位半神长老也是惊讶，这还只是部分精要，你就紧锁眉头了，无法入门了，不要求慢些，竟然还要再快些。
她又看了看，确定陈乾并没有入门。
觉得陈乾可能觉得是入不了门，怕丢面，便让快些。这样到最后还是入不了门，或可感叹一句，自己太过自信，离入门还差一步之遥，这也更说得过去些。
这样一想，这位半神长老对陈乾也没了好感，出言提醒：“对修行应当认真些。”
这是她一贯的人生态度，她觉得无论如何对于武学术法都要保持诚恳认真的态度，绝不应该因为入不了门就放弃学习。
陈乾想了想，发现看不懂的一个个知识脑中晃过，实在是有些难熬了，于是还是开口道：“感谢长老指点，但陈乾还是希望更快些。”
那位半神长老无奈，还是加快了速度。
陈乾眉头反而舒展开了，也不在演练身法，又说：“可否再快些。”
这让半神长老更加不喜，如果说之前还算有点小聪明，现在就是单纯的愚蠢了，实在是有些用力过猛了。
未入门就是未入门，骗骗那些没看懂的家伙还行，骗不过所有人的。
这时又有人问陈乾天姿如何，她面沉如水，不情不愿的说：“尚可。”
最后陈乾已是面带笑容，到这里他已经完全不懂了，只需要记住，那速度已经无所谓了，心里想着回去后怎么欺负柳依依，嘴上说着：“可否再快些。”
那位半神长老已经不喜到了极致，她甚至怀疑陈乾的智商了。接二连三的让快些，最后反而没入门，这是把大家当傻子看吗。
心中无语，也多了些烦躁，演练速度也随之加快。这次，没人在来问陈乾天姿如何了，大家都看出了这位半神长老心情不太好。
心里想着逗弄柳依依的法子，陈乾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又再次催促。
那位半神长老也不想去看陈乾了，见他催促，直接加快了演练速度。看你到时候如何收场。她想。
快、更快些、再快些。随着陈乾一声声催促，在最后结尾时，演练速度已是开头的六十四倍了。
陈乾看着脑海中那套标注着未学会的无名身法，心中怒吼：以我不懈的坚持，以我无双的努力，好书加点！
大量见解涌入陈乾脑海，但是以他现在的修为，眨眼间就将其消化。
“陈乾，展现所学吧。”那位半神长老无奈，她并不是很想看见陈乾出丑，但是陈乾行为确实让她不喜，也没了为陈乾遮掩的心思。
陈乾闻言，开始演练。那位半神长老呢，她初时没在意，见众人都聚焦于陈乾，才静下心来，仔细观看，却是越看越惊。这哪里是未入门，分明就是已经学会了。
一直到陈乾演练完，她仍有些不可置信，眉头紧皱，面色十分不好看，如果是熟悉她的人就会知道，这是她认真时的表现。
“陈乾，你学会了就早说，何必拿我开涮。”回过神来，那位半神长老仔细思量，觉得陈乾在停止演练那会就已经学会了，也不免有些愤怒。
陈乾看见她极难看的面色，回忆起自己的漫不经心，一遍遍的加快，最后只不过是学会而已，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他确实可以早一点使用推演，但为了节省一点推演点，他还是让那位半神长老演练到最后。
想了想，陈乾又怕自己太过了，但仔细想想与其隐藏实力让人讨厌，倒不如过些。
那位半神长老还是很好的人，不然也不会提醒他了，所以陈乾也不想让她以为自己拿她开刷。
陈乾再次使用推演，可惜好书对于功法，招式只有学会和未学会两种状态，不然他就可以少用一些推演点了。
幸好半神身法自有独到之处，不仅有用，还已是八品巅峰，消耗较少，更不算浪费，不然陈乾舍不得。
推演后，陈乾开口：“不，长老的演练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有用的，刚才我是在消化，现在方才明白博大精深之处。”
说罢，陈乾再次开始演练身法。这次，演练的是推演后的身法。
众人本以为他是在说好话，直到他开始演练才面露惊容。
这次演练的明显比上次精深很多，虽然很多大宗师都看不明白这套身法的特点，但最基础的分辨能力还是有的。
那位半神长老是靠努力以及对修炼的诚恳成就半神的，但是天资也绝对算得上是优秀，不然不可能成为半神。
只是，面对看过一次自己独门身法就能将其改进的绝世天才，也不免有些无力。
她本以为自己会难过、痛苦、怀疑人生甚至会放弃修炼。但没有，有的只是无力。
也对，作为几乎和双神同时代甚至还敌对过的天才，她被碾压的已经习惯了，陈乾天赋不像人，难道双神就像了吗？
如果没点承受能力她早自尽了，也轮不到再被碾压一次。
大宗师们就更无所谓了，他们都是同龄人中的厉害人物，但也总能遇到比自己天赋好的。
旁的不提，至少三位半神都比他们天赋好。尤其是与他们同辈的姜水云。
总会有镇压一个时代的天才的，只要那个人不是她们，她们惊讶之后就当没看到，最多以后充作谈资。
见那位半神长老有些无力，另一位半神长老笑着打趣道：“陈乾天资如何啊？”
那位半神长老斜了一眼自己的好友后，也开始笑了：“尚可。”
只不过这次，没有人真的认为陈乾资质尚可。
PS:主要角色都有我的两三分影子，但姜水云是有少见的有除我以外的现实人物原型的，我没她那样荒谬。而且毕竟我不是姛，也不知道怎么写姛。
原型与姜水云相比可能也只是岁数更年轻，更有活力些。她们同样漂亮，为人师长，同样荒谬。
荒谬到让我要用它，不，用她原型都要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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