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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快乐

    “那他主要病症是什么哦?”

    “现在的话,他幻听,现在只有幻听,没有那种幻想出来一个朋友什么,那个……”

    “那个妹妹没有了?就是……现在你家孩子只有幻听,他原来……”

    “对,他原来就是也点那种医学上说的精神分裂,没有精神上的那种吧!就最近没发现。”

    “嗯,那好,挺好的,就……注意让他别熬夜,注意休息要,要休息好嘛!然后药还要吃。”

    “好,谢谢了啊!”

    “嗯嗯。”

    ………

    “8月22日,生日,天气雨,还有……8天,将会迎来我最不想的时光,即使他们自己口中说得那很好,可是……我并不喜欢,那种感觉是痛苦的,可是……他很喜欢,所以我可以和他很像……”

    我看着窗外的雨滴,义无反顾的感觉让他们无奈而又自卑,这是一个值得抑郁的天气,它代表着喜悦只属于乐观开朗的人,或许它刚巧正呼吁着那些在窗前抱怨命运的家伙们,人,应该积极乐观。

    “俊曦!”

    我没有回头,依然坐在座椅上想着该如何生花,爸爸向我渐渐走来,步伐不快不慢,没有任何香味扑鼻而来,没有任何怪味充鼻而入,这是件好事,不过并不重要,我也并不上心,神情上没有任何变化,或许说得有些夸张,不过谁会去在意早上起来多了根手指,就像晚上惊醒发现自己少了根手指那样奇异,如果我能办到不尖叫,那才叫夸张。

    “我没拿你手指!”

    “嗯?”我环顾了下四周,这种怪事或许年年都有,不过碍于现实的情面下,我将其认定为幻听,我的眼神告诉我的父亲,我正在寻找什么东西,他似乎发现了这个细节,即使他不能办到精准问答,不过他又不是“罗纳德•里根”的占星师,世事难料的情况下我无话可说,并也不想将思维分成两半,去思考父亲接下来能做出的一言一行。

    “啥子?”

    “我刚听到来俊辰骂我,不,就他……我刚听到了他叫唤。”

    我不假思索,回答时眼神并未发生变化,我的心理在想些什么,记忆中浮现出一丝一毫模糊的画面,不过那梦幻的场景让我无法视觉,即使之间夹杂着熟悉。

    “他……跳下去了。”

    “别去想,别去想嘛,不去想他……”爸爸安慰道我,说着将药放到了桌上,他靠近时我感觉到一股热温,不过与我接触的仅仅是那股热温,他没有将手搭在座椅上,然后和我感叹“时间过得多快,我们变化多大”,而是转身抽泣起来。我虽然发现父亲的异样,但我仅仅不知所措的望了他一眼,我并不擅长用煽情的方式去安慰别人,这对于我来说简直困难堪比北野武绝定转行拍电影,真别说我挺喜欢他的《座头市》,转念一想,没准我也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天赋,没准这次成功会让我变成一个安慰大师。

    “那个……”

    “生日快乐。”他走出房间,步伐快得让我觉得他在用跑,这并不可笑,可笑的是我才对,竟然无聊得观察起父亲的一举一动,这前后矛盾的思维组啊,简直讽刺到家了,即使我并不是一暴躁的黄毛地产商,不过我当了总统真会考虑下美军是否是应该被调侃的对象,就像劳伦•乔布斯应该考虑下送50万dollar给政客是否是明智之举。真别说《大西洋月刊》是个好东西。

    “咋了?”

    “?”

    “?”

    这疑惑的一问一答或许有更深沉的意思,只不过我无法将这看懂,仅仅思索着,她为何无顾找我聊天。

    “那天她说来倩(来俊倩)并非自杀……不会真怀疑起我了吧!”

    我等待着她的信息,手指在无聊的驱使下自觉上下晃动,这是个不错的聊天邀请,弄得我有些不解风情,我会去想一个女孩子会不喜欢和一个好看的男生聊天?不会。只不过我此时不会去想那么多,就像你如果在一间审讯室中,对面那个审讯员是个追过你的女孩,那她问你案情的真凶会不会是你时,你会去想那些嘛?不会。不过说真的,我并不喜欢长舌的人。

    “有病!”

    “啊?什么鬼?”

    懵逼的感觉随之而来,它来得是那么措手不及,我会去回想这突如其来的吼骂,我相信她如果在我面前,会是用吼的,即使这会是一个无礼的表现,不过这会显得体面而不易尴尬,不过对于我来讲,生气倒还谈不上,尴尬的人会是我才对,谈得上的会是何物?不会是两伊战争,因为这不是一个幽默话题,我想小丑形象也还轮不到我,所以说她为何突然这样。

    “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你又在想什么?”

    “啧~你那个,语音什么鬼?→_→”

    “你上次来我家的时候,好像……”

    “嗯?”

    手机屏幕停止发出碰响,我缓缓放下手机,那段记忆我努力剖析着……

    “你没来过我家!”

    “咋了?可以Ծ‸Ծ迈?”

    “……”

    恶心的感觉让我感到不适,那或许曾是梦中的场景,所以说那不是真的,我的想法很简单,并不复杂的思路清晰而又爽彻,我并不想花5亿美元将边境墙涂黑,脑洞大开并非如此风骚,或许简单一点才能将我自己的本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因为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喜欢烧脑电影的神创论者,接受现实才是真理。

    “对了,生辰快乐!”

    我看到了信息,即使我现在躺在床上没有起来的意思,这是一件健康而又愉悦的事,假装自己是一只翻了身的咸鱼,不过将我翻过身的不是我自己,而是一位留着黑胡子的大叔,他还扎了马尾,一块菲力被他拿着,它原本在我身下的,不过我挺想说“它是块坚硬的菲力”,我听着黄油一勺一勺浇在它的上面,那是享受,当然,我说的是我听着那种声音,挺特别。

    “我给爸爸说过,生日我想吃一次生日蛋糕,并且不是那种38元在楼下蛋糕店买的水果蛋糕,而是抹茶的生日蛋糕。”

    不过他在看到价钱后,转过身去了,我相信他先看到是价格,而不是蛋糕模型。不过妈妈每次生日都会给我微信发两百块钱,就像每次期末考试成绩出来后,那是我最高兴的时候,手机中都会传出声响,那是我最期待的时候。我想这次的礼物会是一本书,只因我向母亲提起过,领略诗歌远方那是一件漫长而又愉悦的事,不过诗我会在现在领略。

    晚上,差不多7点那样子。一名快递小哥给我打来电话,我没有寻问快递是什么,那或许可以说明“天真如我”,不过我并不喜欢那种尴尬的感觉。

    “谢了!辛苦了。”

    “应该的!”

    我看着驿站管理员的笑脸,这让我不禁想向他寻问为什么笑得如此开心,不过我真问了,或许这刚好能说明什么,比如今天的我并不抑郁,或者说今天天气挺好。

    “咋了哦?笑得如此开心!”

    “这啊!我上次不和你说了嘛!今天啊!8月22,我生日!”

    “哦?上次……”

    “嗯?不记得了,就上次你买了一项链,然后……”

    “盒子破了?哈?”我感到他会说这个,这或许会是一段不错的对话,聊起天来并不会尴尬而大煞风景,这是我所想的,这让我想到了日记中曾经被记录下来的一段,那是4月时候的事了。那段大概是讲的我的妹妹告诉我她喜欢上了一个男生,他(她)本以为我会惊讶的,但我没有,然后她感到最近心情挺好的,因为什么……这个我一时间没有将它想起,不过这并不是一件过于重要的事情,但是还真有些勾人好奇心,也许吧,但那个小家伙正活蹦乱跳。

    “你是叫来俊辰吧!”

    “不!我是他哥哥。”

    “哦?嗯……他和我说过你的,他和我说你不是见光死嘛……就说你挺内向啊!但……耍我吧小子!感觉挺开朗的嘛!”

    “哦,对吧……祝你生日快乐!”

    “谢哈!你也是今天生日吧!我记得他和我说过,你和他就差了几分钟,不过却不是同一天!”

    “这的确挺好玩的,叔……”

    “嗯?”

    “哥哥,那我走了!”

    “等下!”

    这突然有点让我感到不舒服,我实在坚持不住了,这气氛虽然不错,不过这却令我的心神焦灼不安,那种感觉更是让我想要呕吐,老毛病还是迟迟不肯放过我。

    “快递,忘,拿,了啊!这不,一聊天忘了吧!哈哈,过去我也有过……”

    “谢了哈!”

    “没事,哦对!我记得这有个包裹是……来俊辰!来俊辰……对!这!你弟弟的,然后……这个!两个!说着好久没看见他了呢!篮球也不见来打,嘿~替我祝他明天生日快乐哦!”

    “嗯……好的,我会!”

    我拿着包裹,步伐缓慢,不是因为三个包裹太重。不过,刚踏出门口我便飞奔向家,这强烈落差感令不少空气没有反应过来,这是猜想,只因刚起步的那一下竟没有太大的动静,诙谐的气氛令我汗流浃背,没有人的住宅,没有狗的宠物店,没有鸟的枝头,这是一个喜剧性的傍晚,没有一点声响。

    “来俊辰!来俊辰!”我向屋内大吼道,邻居家没有任何异样,不过门内的电视声明显有调小。

    我用力地敲着门,脑中一辆满载恐慌的货车,它本来正行驶得平平稳稳,不过突然它燃起了烈火,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件危险的事仅次于Max放弃收养Caroline,《破产姐妹》是一部良心的美剧。

    “俊曦!”

    时间过了差不多10分钟,我还没有停止这无礼的行径,即使父亲突然赶来,我知道他会制止我,不过那令我头疼的感觉迟迟无法消散。

    “俊曦!家里……”

    “来俊辰开门啊!”

    “家里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