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冥想盆
八月初的一天，霍格沃茨历史上最伟大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终于回归了他忠诚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一间十分有趣的圆形办公室内，他坐在办公桌后宝座般的椅子上，看上去略显疲惫。
在麦格和斯内普走进校长办公室的时候，邓布利多自嘲般地说了一句：“看来年纪不饶人了，一趟国际旅行就有些累了。”
斯内普抿了抿唇，才开口说话，嘲讽中夹着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关心：“你既然有这个自知之明，就该接到传信后，立马回霍格沃茨来。”
“我是急着赶回学校，可惜刚回到英国，就被别的事情绊住了。”他苦笑了一下，很快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微笑，半月形眼镜后面闪烁着斯内普二人有一年未见的快乐火花，“小哈莉怎么样？”
斯内普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跟她的父亲一样傲慢，放肆无礼，喜欢出风头。”
“很活泼开朗的小女孩，被赖特先生照顾得很好。她喜欢魁地奇，也挺有礼貌的，除非有人先招惹她。”说完，麦格瞥了一眼斯内普，接着说，“波特小姐可能是自学的魔法，她操纵魔力的方式太原始了。等她来学校后，我们得多多注意这一点，有必要好好纠正一下。”
邓布利多笑容不减，对教授们两种截然相反的评价没有发表意见。
他接着说：“哈莉现在住在哪里？来信里没有提到这一点。”
写信的人是麦格，她当时又是气恼于邓布利多罕见的失算，又是急于告知邓布利多人找到了，就没把更多的信息写进交给福克斯的信件里。
想到这儿，麦格气恼地说：“戈德里克山谷，赖特家的祖宅。哈莉于一年前被赖特先生收留，一直住在他的家里。”
邓布利多愣了一下，才接着说：“她就住在戈德里克山谷？这可……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难怪我们之前的搜索一无所获。”
“……而且，波特有一些细节不太对劲。”斯内普很直接地说，“她可能没你和麦格想得那么简单，你最好看一下我的记忆。”
“你又来了。”麦格教授摇了摇头，觉得这人不可理喻。
邓布利多却是点头接受了斯内普的提议，抬手从办公室的一个黑柜子里召来了冥想盆。
这是一个底部很浅的石盆，盆口雕刻了一圈如尼文字符号，盆中盛放了一团又像液体又像气体的银白色物质——实体化的思想和记忆。
斯内普干脆利落地抽出自己的魔杖，将杖尖对着太阳穴附近的位置，插入他的黑发中，抽出一缕和盆中一样的银白色物质。
他把那段在戈德里克山谷和古灵阁的经历，投入冥想盆中。
在等待邓布利多看完这一份记忆的时候，麦格和斯内普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相顾无言。
一方恼怒于斯内普居然还在怀疑她最优秀学生的孩子，会投身于黑魔法。
另一方则是明面上内敛了自己的情绪，心里焦虑地等待邓布利多做出他的判断，他才是那个最不希望自己的猜测成真的人。
终于，邓布利多离开了冥想盆，他看起来比之前更疲惫了，居然还表现出了疑惑和深思。
“在我们继续谈论哈莉之前，有必要让你们看一下我刚得到的一份记忆。”他用自己修长的手指捧住冥想盆，转动它，像淘金者转动洗沙金的盘子一样，盆中的画面变成了一个妖精正在为一身黑漆漆打扮的巫师带路，“这是一份来自古灵阁妖精拉环的记忆，他就是负责看守713号金库的妖精……你们最好看一下。”
“那个”藏有魔法石的713号金库。
听到这里，斯内普和麦格的神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他们也听说了古灵阁发生的劫案，只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金库遭劫。
妖精这几天为了保住古灵阁的名声，还在封锁消息。他们本想在结果出来后，再公之于众，减少名声的损失。
可惜知情人不止妖精，魔法部里有的是人想看妖精倒霉，所以还是走漏了零星半点的情报，妖精的情报封锁起了反作用。
现在外面正谣言四起，尤其是丽塔·斯基特，她在《预言家日报》上，炮制了大量名为合理猜测实为凭空杜撰的新闻。
“犯人得逞了吗？”麦格问出了斯内普也急于想知道的问题，“魔法石遭窃了？”
邓布利多摇摇头，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个脏兮兮的棕色小纸包，“那一天的上午，海格就取回了魔法石，带回了霍格沃茨。”
办公室里的其他两人松了一口气，庆幸没有发生最坏的情况，然后就先后进入了冥想盆。
这份记忆的视角，最初是朦朦胧胧的状态，斯内普立刻就认出了这是夺魂咒造成的，也毫不惊讶想偷魔法石的黑巫师会用到这个咒语。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幕，无一不让他感到极度震惊。
这名黑巫师体内传出的熟悉声音……
伏地魔主仆之间的谈话……
突然现身、自称是看守的女巫……
那名可怜仆人的下场……
713号金库前爆发的战斗……
这份回忆在无名女巫闪开死咒后不久结束了，因为正好从夺魂咒的控制下清醒过来的妖精，下一秒就连滚带爬地逃离了战场。
麦格教授的脚刚一回到地面，就迫不及待地问：“那女孩是你安排的吗，阿不思？”
无名女巫的羽毛头饰上一定施展了魔法，在回忆里根本看不清她的脸。
“不。”邓布利多回答她，“如果不是这份记忆，我也从未见到过这名女巫。”
斯内普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强忍住他差点说出的质疑——她连“魔法石”这种绝密都一清二楚，居然不是邓布利多你这控制狂安排的人？
他觉得自己算是弄明白邓布利多之前的疲倦是哪儿来的了，感情是因为出现了一个计划之外的不可控因素——还是个敢当面嘲讽黑魔王的猛人。
“你们有没有看出这位女巫的来历？”邓布利多问，他的十指在桌上交叉。
“阿兹特克神话中的左蜂鸟，战神、太阳神威齐洛波契特里的信徒。”斯内普回答，“蜂鸟的形象、爆炸、热能……很典型的魔法风格。还有她口中的‘血祭’，都是证据。”
邓布利多似乎不太赞同斯内普的看法，他说，“不……信仰左蜂鸟的巫师自从远离现代文明，隐遁于南美雨林后，他们的魔法就开始不可避免地向黑魔法的方向倾斜……而她的魔法里，没有一点黑魔法的迹象，反倒更像是左蜂鸟最初的原始魔法。”
“不仅如此，在看了西弗勒斯你的记忆后，我又得出了一个新的观点。”邓布利多轻声说，他敏锐地从这两份记忆中发现了一些细节，“这名女巫施法时的动作，和哈莉的一些习惯很相似……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恰巧她们用的都是原始魔法。”
斯内普的脸色不太好，麦格也差不多。
不论是否和黑魔法有关，左蜂鸟的信仰无疑充斥着血腥。
“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邓布利多放回冥想盆，沉吟道，“我可能得亲自去拜访一下，那位姓赖特的先生……
“真是奇怪，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有这样一位巫师也住在戈德里克山谷。”
麦格惊讶地张开了嘴：“……阿不思，你在说什么啊？他可是近现代最有名的大师之一！”
……又有什么事情脱离了常规。
但也顺带解释了，为什么邓布利多跑遍了欧洲，可就是没去戈德里克山谷。
斯内普捏着眉心，事情越发扑朔迷离了。
一间十分有趣的圆形办公室内，他坐在办公桌后宝座般的椅子上，看上去略显疲惫。
在麦格和斯内普走进校长办公室的时候，邓布利多自嘲般地说了一句：“看来年纪不饶人了，一趟国际旅行就有些累了。”
斯内普抿了抿唇，才开口说话，嘲讽中夹着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关心：“你既然有这个自知之明，就该接到传信后，立马回霍格沃茨来。”
“我是急着赶回学校，可惜刚回到英国，就被别的事情绊住了。”他苦笑了一下，很快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微笑，半月形眼镜后面闪烁着斯内普二人有一年未见的快乐火花，“小哈莉怎么样？”
斯内普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跟她的父亲一样傲慢，放肆无礼，喜欢出风头。”
“很活泼开朗的小女孩，被赖特先生照顾得很好。她喜欢魁地奇，也挺有礼貌的，除非有人先招惹她。”说完，麦格瞥了一眼斯内普，接着说，“波特小姐可能是自学的魔法，她操纵魔力的方式太原始了。等她来学校后，我们得多多注意这一点，有必要好好纠正一下。”
邓布利多笑容不减，对教授们两种截然相反的评价没有发表意见。
他接着说：“哈莉现在住在哪里？来信里没有提到这一点。”
写信的人是麦格，她当时又是气恼于邓布利多罕见的失算，又是急于告知邓布利多人找到了，就没把更多的信息写进交给福克斯的信件里。
想到这儿，麦格气恼地说：“戈德里克山谷，赖特家的祖宅。哈莉于一年前被赖特先生收留，一直住在他的家里。”
邓布利多愣了一下，才接着说：“她就住在戈德里克山谷？这可……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难怪我们之前的搜索一无所获。”
“……而且，波特有一些细节不太对劲。”斯内普很直接地说，“她可能没你和麦格想得那么简单，你最好看一下我的记忆。”
“你又来了。”麦格教授摇了摇头，觉得这人不可理喻。
邓布利多却是点头接受了斯内普的提议，抬手从办公室的一个黑柜子里召来了冥想盆。
这是一个底部很浅的石盆，盆口雕刻了一圈如尼文字符号，盆中盛放了一团又像液体又像气体的银白色物质——实体化的思想和记忆。
斯内普干脆利落地抽出自己的魔杖，将杖尖对着太阳穴附近的位置，插入他的黑发中，抽出一缕和盆中一样的银白色物质。
他把那段在戈德里克山谷和古灵阁的经历，投入冥想盆中。
在等待邓布利多看完这一份记忆的时候，麦格和斯内普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相顾无言。
一方恼怒于斯内普居然还在怀疑她最优秀学生的孩子，会投身于黑魔法。
另一方则是明面上内敛了自己的情绪，心里焦虑地等待邓布利多做出他的判断，他才是那个最不希望自己的猜测成真的人。
终于，邓布利多离开了冥想盆，他看起来比之前更疲惫了，居然还表现出了疑惑和深思。
“在我们继续谈论哈莉之前，有必要让你们看一下我刚得到的一份记忆。”他用自己修长的手指捧住冥想盆，转动它，像淘金者转动洗沙金的盘子一样，盆中的画面变成了一个妖精正在为一身黑漆漆打扮的巫师带路，“这是一份来自古灵阁妖精拉环的记忆，他就是负责看守713号金库的妖精……你们最好看一下。”
“那个”藏有魔法石的713号金库。
听到这里，斯内普和麦格的神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他们也听说了古灵阁发生的劫案，只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金库遭劫。
妖精这几天为了保住古灵阁的名声，还在封锁消息。他们本想在结果出来后，再公之于众，减少名声的损失。
可惜知情人不止妖精，魔法部里有的是人想看妖精倒霉，所以还是走漏了零星半点的情报，妖精的情报封锁起了反作用。
现在外面正谣言四起，尤其是丽塔·斯基特，她在《预言家日报》上，炮制了大量名为合理猜测实为凭空杜撰的新闻。
“犯人得逞了吗？”麦格问出了斯内普也急于想知道的问题，“魔法石遭窃了？”
邓布利多摇摇头，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个脏兮兮的棕色小纸包，“那一天的上午，海格就取回了魔法石，带回了霍格沃茨。”
办公室里的其他两人松了一口气，庆幸没有发生最坏的情况，然后就先后进入了冥想盆。
这份记忆的视角，最初是朦朦胧胧的状态，斯内普立刻就认出了这是夺魂咒造成的，也毫不惊讶想偷魔法石的黑巫师会用到这个咒语。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幕，无一不让他感到极度震惊。
这名黑巫师体内传出的熟悉声音……
伏地魔主仆之间的谈话……
突然现身、自称是看守的女巫……
那名可怜仆人的下场……
713号金库前爆发的战斗……
这份回忆在无名女巫闪开死咒后不久结束了，因为正好从夺魂咒的控制下清醒过来的妖精，下一秒就连滚带爬地逃离了战场。
麦格教授的脚刚一回到地面，就迫不及待地问：“那女孩是你安排的吗，阿不思？”
无名女巫的羽毛头饰上一定施展了魔法，在回忆里根本看不清她的脸。
“不。”邓布利多回答她，“如果不是这份记忆，我也从未见到过这名女巫。”
斯内普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强忍住他差点说出的质疑——她连“魔法石”这种绝密都一清二楚，居然不是邓布利多你这控制狂安排的人？
他觉得自己算是弄明白邓布利多之前的疲倦是哪儿来的了，感情是因为出现了一个计划之外的不可控因素——还是个敢当面嘲讽黑魔王的猛人。
“你们有没有看出这位女巫的来历？”邓布利多问，他的十指在桌上交叉。
“阿兹特克神话中的左蜂鸟，战神、太阳神威齐洛波契特里的信徒。”斯内普回答，“蜂鸟的形象、爆炸、热能……很典型的魔法风格。还有她口中的‘血祭’，都是证据。”
邓布利多似乎不太赞同斯内普的看法，他说，“不……信仰左蜂鸟的巫师自从远离现代文明，隐遁于南美雨林后，他们的魔法就开始不可避免地向黑魔法的方向倾斜……而她的魔法里，没有一点黑魔法的迹象，反倒更像是左蜂鸟最初的原始魔法。”
“不仅如此，在看了西弗勒斯你的记忆后，我又得出了一个新的观点。”邓布利多轻声说，他敏锐地从这两份记忆中发现了一些细节，“这名女巫施法时的动作，和哈莉的一些习惯很相似……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恰巧她们用的都是原始魔法。”
斯内普的脸色不太好，麦格也差不多。
不论是否和黑魔法有关，左蜂鸟的信仰无疑充斥着血腥。
“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邓布利多放回冥想盆，沉吟道，“我可能得亲自去拜访一下，那位姓赖特的先生……
“真是奇怪，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有这样一位巫师也住在戈德里克山谷。”
麦格惊讶地张开了嘴：“……阿不思，你在说什么啊？他可是近现代最有名的大师之一！”
……又有什么事情脱离了常规。
但也顺带解释了，为什么邓布利多跑遍了欧洲，可就是没去戈德里克山谷。
斯内普捏着眉心，事情越发扑朔迷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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