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福灵剂
哈莉依次看过每一组交上来的羊皮纸，又花了二十分钟和他们讲解，哪里出了错误，哪里又做得很好。
她也按照自己刚刚从旁边观察的表现，给每个人加了相应的分数。
那几张羊皮纸都被贴在写满板书的黑板上，学生熬出来的药水都贴了标签放在讲台上，哈莉把这些当做给斯内普的回应——一年级新生明明可以学得很好，你能不能先自己反思一下？
你的学生很好，但现在归我了。
三个小时的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哈莉决定在最后的十几分钟里，再炫一把技术，回应课前几个拉文克劳的期待。
哈莉从自己的魔药原料箱，取出一套材料，但每一种的分量都很少，少到每一种都只有一小撮，远远不足架起一口坩埚来熬制魔药的。
“现在有一道绝对超纲的题目，新生的课本上是没有的——有谁能认出来，这些材料是用于配制什么魔药的？”哈莉指了指桌面的这套材料，“不知道也没有关系，按理说，你们起码要到六年级才会接触到这种药水……你们可以根据我之前教的那一种方法，试着一起来猜一下。老样子，我不禁止讨论。”
学生们或是互相讨论，大多数人在哈莉的课堂里都习惯了小组合作；或是独自猜测，像是西奥多·诺特这样对自己特别有自信的学生；亦或是奋力地翻阅参考书，赫敏在魔药学这门课也买了额外的参考书，此时正是发挥它们作用的时候。
此时，有一个学生犹豫了一会。
他生性傲慢，看不起所有的同学，因此没有加入讨论。
但他也没有独力猜测，因为他本来就熟悉这种药水，他们家里很多次尝试过用这种药水战胜诅咒，但是每一次都失败了。
最后好奇心战胜了一切，属于斯莱特林的男生还是举起了手，他说，“那是福灵剂。”
虽然只凭材料认不出来，但一有人说出了这个名字，很多拉文克劳的学生脑海里立刻就浮现出了相关的知识，这是一种名声很响亮的药水。
福灵剂，另一个俗名就是幸运药水。
顾名思义，就是一种能给服用者带来好运的药水。
但福灵剂也并没有字面意思上那么玄乎的效果。
它只是帮助服用者提升自信，同时也稳定情绪来保持理智，做出最合理的判断，再调配出服用者自身所有的各项能力和潜质，用在最合适的地方，以此来让服用者感到事事顺心。
“我没想到班上有人知道它的配制材料，这题确实超纲了。”哈莉吃了一惊，随后去拿计分本，“很好……你是？”
“布雷司，布雷司·沙比尼。”
“……沙比尼？”哈莉记录分数的手停顿了一下，那她突然理解为什么这个新生会知道了。
她听说过传闻，沙比尼家的夫人连续有过七次婚姻，但每一次结婚后，她的丈夫很快就死于意外，让她又戴上了黑纱。
沙比尼家在解除诅咒的所有尝试都徒劳无功后，孤注一掷地尝试使用福灵剂改命，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但哈莉看到了，这个来自沙比尼家的男生眼中藏着的伤痛，估计是没有成功。
有时候，好运也帮不上什么忙。
“没错，福灵剂……你可以再告诉我们，配制福灵剂需要多久吗，沙比尼先生？”哈莉说着，拿起了她的背包，从里面翻找她的工具箱。
“不低于六个月。”
沙比尼的话音刚落，教室里就此起彼伏响起难以置信的惊呼——大多数人第一次接触到以月为时间单位来配制的魔药。
他轻蔑地扫了一眼教室的同学，质疑道：“波特，你这是准备要现在来熬福灵剂吗？”
“没错。”哈莉答，又听见了惊叹，主要来自拉文克劳，他们理解这种药水的配制难度有多高。
“这不可能。”沙比尼斩钉截铁地地说，“我亲眼见过一位魔药大师配制福灵剂……你桌上的这一点材料，远远不够配制一锅福灵剂！”
沙比尼家族曾重金邀请了早已退休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他住进了沙比尼家的祖宅，花费半年的时间才配制出一小锅福灵剂。
哈莉叹了口气：“那他用的一定是坩埚。”
她的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摸不清头脑：配制魔药不用坩埚，那用什么？
这时，哈莉已经拿出了她所需的全套仪器：各种玻璃仪器、几个铁架台、酒精喷灯……
“这……这是化学仪器吧？”赫敏惊讶地说，旁边的莫拉格小声地问她什么是“化学”。
在旁边听到这是一门麻瓜的学问后，几乎每一个斯莱特林的纯血巫师的脸色都变了，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间教室。
哈莉没管他们，只是礼貌地要求教室最前面的一桌学生，清空他们的桌面，将地方让给她，好让每一个学生都能看得更清楚。
她调整铁架台上夹持器械的高度，安置不同种类的玻璃仪器，用玻璃导管相连，检查气密性……
这是一种在实验室内制作少量福灵剂的方法，需要的时间被压缩到了最短，所需的材料数量也就很少，但缺点就是对操作者控制魔力的精确度要求极高，一点失误都不能有。
精确操控魔力恰好是哈莉最不擅长的，但在设备齐全的现代实验室里没有问题。
在哈莉看来，坩埚曾经唯一的优点就是它配制一次的量大，药剂师注入的魔力平均分摊到坩埚中的每一部分药水后，也就不要求精确度了。
但这一点优势，很快就被抢走了。
哈莉取出一个蒸汽朋克风格的小匣子，上面有很多金属按键。
这是由这辈子的哈莉提出概念后，威廉·赖特完善设计图，再由他制作出来的小型机械。
它依靠魔力驱动，通过内部的齿轮结构计算，输出操作者用按键设定数值的魔力。
人可能会犯错，但机械不会啊。
这件小道具是一个实验性质的试作品，用它来施展魔法是肯定不够的，但用在制作少量魔药上是刚刚好。
它的操作很死板，也有无法避免的滞后，对时间的要求很苛刻，但哈莉正好不缺对“时间”的掌控力。
哈莉打开酒精喷灯，又一手控制着小匣子，一手将材料按反应发生的顺序，依次加入每一个玻璃仪器中。
以其他人的视角，他们当然什么也没看懂。
只见哈莉以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摆弄着这些透明材质的仪器。
透明仪器中时不时发生一些神奇的反应，时而产生颜色鲜艳的气体，顺着玻璃导管前往下一个仪器；时而凝结成泛着荧光的液体，汇聚在烧瓶的底部，被加热至沸腾。
现在没人想离开教室了，从小生活在巫师社会的小巫师也没看过这个，都凑到讲台前，想看得更清楚。
最后，哈莉熄灭了喷灯，冷却整个装置，又拧开了玻璃旋塞。
药水一滴滴地流下，正好落入底下的小药瓶中。
哈莉举起手中的小瓶子，展示给整间一下子鸦雀无声的教室看。
里面的金色液体，如熔化后的黄金一般浓稠。
“福灵剂。”
她也按照自己刚刚从旁边观察的表现，给每个人加了相应的分数。
那几张羊皮纸都被贴在写满板书的黑板上，学生熬出来的药水都贴了标签放在讲台上，哈莉把这些当做给斯内普的回应——一年级新生明明可以学得很好，你能不能先自己反思一下？
你的学生很好，但现在归我了。
三个小时的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哈莉决定在最后的十几分钟里，再炫一把技术，回应课前几个拉文克劳的期待。
哈莉从自己的魔药原料箱，取出一套材料，但每一种的分量都很少，少到每一种都只有一小撮，远远不足架起一口坩埚来熬制魔药的。
“现在有一道绝对超纲的题目，新生的课本上是没有的——有谁能认出来，这些材料是用于配制什么魔药的？”哈莉指了指桌面的这套材料，“不知道也没有关系，按理说，你们起码要到六年级才会接触到这种药水……你们可以根据我之前教的那一种方法，试着一起来猜一下。老样子，我不禁止讨论。”
学生们或是互相讨论，大多数人在哈莉的课堂里都习惯了小组合作；或是独自猜测，像是西奥多·诺特这样对自己特别有自信的学生；亦或是奋力地翻阅参考书，赫敏在魔药学这门课也买了额外的参考书，此时正是发挥它们作用的时候。
此时，有一个学生犹豫了一会。
他生性傲慢，看不起所有的同学，因此没有加入讨论。
但他也没有独力猜测，因为他本来就熟悉这种药水，他们家里很多次尝试过用这种药水战胜诅咒，但是每一次都失败了。
最后好奇心战胜了一切，属于斯莱特林的男生还是举起了手，他说，“那是福灵剂。”
虽然只凭材料认不出来，但一有人说出了这个名字，很多拉文克劳的学生脑海里立刻就浮现出了相关的知识，这是一种名声很响亮的药水。
福灵剂，另一个俗名就是幸运药水。
顾名思义，就是一种能给服用者带来好运的药水。
但福灵剂也并没有字面意思上那么玄乎的效果。
它只是帮助服用者提升自信，同时也稳定情绪来保持理智，做出最合理的判断，再调配出服用者自身所有的各项能力和潜质，用在最合适的地方，以此来让服用者感到事事顺心。
“我没想到班上有人知道它的配制材料，这题确实超纲了。”哈莉吃了一惊，随后去拿计分本，“很好……你是？”
“布雷司，布雷司·沙比尼。”
“……沙比尼？”哈莉记录分数的手停顿了一下，那她突然理解为什么这个新生会知道了。
她听说过传闻，沙比尼家的夫人连续有过七次婚姻，但每一次结婚后，她的丈夫很快就死于意外，让她又戴上了黑纱。
沙比尼家在解除诅咒的所有尝试都徒劳无功后，孤注一掷地尝试使用福灵剂改命，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但哈莉看到了，这个来自沙比尼家的男生眼中藏着的伤痛，估计是没有成功。
有时候，好运也帮不上什么忙。
“没错，福灵剂……你可以再告诉我们，配制福灵剂需要多久吗，沙比尼先生？”哈莉说着，拿起了她的背包，从里面翻找她的工具箱。
“不低于六个月。”
沙比尼的话音刚落，教室里就此起彼伏响起难以置信的惊呼——大多数人第一次接触到以月为时间单位来配制的魔药。
他轻蔑地扫了一眼教室的同学，质疑道：“波特，你这是准备要现在来熬福灵剂吗？”
“没错。”哈莉答，又听见了惊叹，主要来自拉文克劳，他们理解这种药水的配制难度有多高。
“这不可能。”沙比尼斩钉截铁地地说，“我亲眼见过一位魔药大师配制福灵剂……你桌上的这一点材料，远远不够配制一锅福灵剂！”
沙比尼家族曾重金邀请了早已退休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他住进了沙比尼家的祖宅，花费半年的时间才配制出一小锅福灵剂。
哈莉叹了口气：“那他用的一定是坩埚。”
她的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摸不清头脑：配制魔药不用坩埚，那用什么？
这时，哈莉已经拿出了她所需的全套仪器：各种玻璃仪器、几个铁架台、酒精喷灯……
“这……这是化学仪器吧？”赫敏惊讶地说，旁边的莫拉格小声地问她什么是“化学”。
在旁边听到这是一门麻瓜的学问后，几乎每一个斯莱特林的纯血巫师的脸色都变了，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间教室。
哈莉没管他们，只是礼貌地要求教室最前面的一桌学生，清空他们的桌面，将地方让给她，好让每一个学生都能看得更清楚。
她调整铁架台上夹持器械的高度，安置不同种类的玻璃仪器，用玻璃导管相连，检查气密性……
这是一种在实验室内制作少量福灵剂的方法，需要的时间被压缩到了最短，所需的材料数量也就很少，但缺点就是对操作者控制魔力的精确度要求极高，一点失误都不能有。
精确操控魔力恰好是哈莉最不擅长的，但在设备齐全的现代实验室里没有问题。
在哈莉看来，坩埚曾经唯一的优点就是它配制一次的量大，药剂师注入的魔力平均分摊到坩埚中的每一部分药水后，也就不要求精确度了。
但这一点优势，很快就被抢走了。
哈莉取出一个蒸汽朋克风格的小匣子，上面有很多金属按键。
这是由这辈子的哈莉提出概念后，威廉·赖特完善设计图，再由他制作出来的小型机械。
它依靠魔力驱动，通过内部的齿轮结构计算，输出操作者用按键设定数值的魔力。
人可能会犯错，但机械不会啊。
这件小道具是一个实验性质的试作品，用它来施展魔法是肯定不够的，但用在制作少量魔药上是刚刚好。
它的操作很死板，也有无法避免的滞后，对时间的要求很苛刻，但哈莉正好不缺对“时间”的掌控力。
哈莉打开酒精喷灯，又一手控制着小匣子，一手将材料按反应发生的顺序，依次加入每一个玻璃仪器中。
以其他人的视角，他们当然什么也没看懂。
只见哈莉以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摆弄着这些透明材质的仪器。
透明仪器中时不时发生一些神奇的反应，时而产生颜色鲜艳的气体，顺着玻璃导管前往下一个仪器；时而凝结成泛着荧光的液体，汇聚在烧瓶的底部，被加热至沸腾。
现在没人想离开教室了，从小生活在巫师社会的小巫师也没看过这个，都凑到讲台前，想看得更清楚。
最后，哈莉熄灭了喷灯，冷却整个装置，又拧开了玻璃旋塞。
药水一滴滴地流下，正好落入底下的小药瓶中。
哈莉举起手中的小瓶子，展示给整间一下子鸦雀无声的教室看。
里面的金色液体，如熔化后的黄金一般浓稠。
“福灵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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