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误会？
沈韵水和方玉贞被宋益民吓得不轻，自然是没有心情再去买糖葫芦，甚至都没敢在外面多待，坐上黄包车就直接回家。
同一时间的督军府贺晋之正绕着桌案踱步——军饷已经不够下次分发给的量，而且已经拖欠了一个月，他得尽快搞到足够的饷银，以防军队发生哗变。他的直属军队倒是不担心，那些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就怕秦元立那个瘪三煽动军心，而自己的好兄弟孟凡冬对他笼络秦元立也颇有微词！秦元立区区一个镇守使自然不配贺晋之纡尊降贵，可他走了狗屎运，姐姐是北平督军王永瑞最宠爱的姨太太，仗着自己是王永瑞的小舅子四处为非作歹，现在手都伸进了他的地盘，真是不知死活！
偏偏贺晋之和王永瑞还是死对头，贺晋之的发妻林姝毓就是死在王永瑞的手里！他恨不能活剥了王永瑞，可为了他手下的弟兄和好容易打下来的地盘不得不和王永瑞虚与委蛇，苟活性命。这种情况直到救了巡阅使方志恩才慢慢好转，而秦元立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已经让贺晋之忍无可忍！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贺晋之整理好了衣襟才说了声“进！”程廷山推门而入身姿笔挺“督军，果然不出你所料，秦元立那个王八蛋已经开始在军中胡说八道了！”
贺晋之不紧不慢的扯了扯衣领“这不是早在预料之中吗？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程廷山听了抬手递上来一个文件夹“督军，皮特的流动资金果然出了问题，那个药厂已经拖欠工人三个多月的工资了，还闹出了人命！不过已经被皮特出钱压了下去。”
贺晋之勾唇一笑，像极了藏在暗处坐山观虎斗的打猎人，他端起咖啡嘬了一口“廷山，我记得方家的滨海湾码头的租期快到了吧？那使用权就该公平的竞标！还有后天就是红绡的生日了，吩咐下去要大办！”
程廷山会意“可是督军，军饷的事已经有了解决的法子，可秦元立呢？只要这颗老鼠屎在，咱们可别想安生！”
贺晋之走到程廷山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秦元立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也就不必笼络了！对付他，哼！廷山，你忘了还有个皮特呢！”
程廷山茅塞顿开，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督军的意思是，借刀杀人！”贺晋之迎上程廷山的目光但笑不语，程廷山也不含糊“属下这就去安排！”
程廷山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督军，那沈姑娘的事……”
贺晋之眉头微蹙，食指蜷曲扣了扣桌面，顿了顿才说“廷山，你知道，我不单单是要一个花瓶继室，沈韵水也只是刚刚合格而已，还要多观察观察。这个事先不着急，左右事情都在我掌控之中！总得把屋子收拾干净，才好迎接新夫人进门不是！”
程廷山当然知道贺晋之的心结，也不多问，颔首低眉回了声“是！”便退出了书房。
贺晋之盯着沈韵水的照片看了一眼，喃喃自语道“我的眼光向来不错，希望你能通过我的考验！”就此从督军府撒出来一张张的密网，搅弄着十里洋场的风云！各个领域的局势都在悄然无声的变换。连沈韵水一个弱女子都成了贺晋之的猎物！
沈韵水这边惶恐不安的回了家，想起遇到宋益民发生的一切还是不由得胆战心惊。她在家门口足足站了近十分钟才跨门而入。看着父母忙碌的身影，沈韵水的心一瞬间就定了下来！她装作若无其事的和父母说话，敏锐如沈母也没发现沈韵水的异常，再后来就是其乐融融的一顿晚饭了。
第二天沈韵水和方玉贞照常上课，就好像昨天的事从未发生过。可他们两个在花园闲逛的时候却被宋益民堵了个正着！方玉贞把沈韵水护在身后生怕宋益民再发疯。
宋益民却突然对两人深深鞠了一躬“如果我昨天冒犯了你们，真的很对不起，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请你们听我解释！”
方玉贞看这是在学校，晾宋益民也不敢乱来，壮着胆子做出一副唬人的架势“宋益民，你不会要和我们说你昨天是喝醉酒了吧？首先，刚放学你是不可能喝着酒一路尾随我们的！其次，昨天你的身上可是一点酒味都没有！”
宋益民连忙拜了拜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确实没有喝酒！我，我是……”
方玉贞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更恼火了，看着宋益民的眼泪满是戒备。
宋益民看了看方玉贞已经撸起袖子的右手，又看了看花园里零零星星的几个人，自顾自的低着头，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说着还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撇沈韵水。
沈韵水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几眼宋益民，他这个有些怯懦的紧张模样和昨天那个疯癫的宋益民简直是判若两人，她定了定心神。向前走了一步，一手挡在了方玉贞身前“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宋益民的眼睛四处扫了扫，确定周围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沈韵水看他像是在思索怎么开口，趁他转头的空隙迅速从路边捡起一块石头递给方玉贞，示意她藏在身后。沈韵水自己则是不动声色的从随身的香包里掏出了一包毒粉打开，死死地攥在手心！
宋益民往后退了两步，冲方玉贞说“你手里的石头可拿住了，别一个沉不住气砸到我身上！”
方玉贞听着话眼底的戒备更甚，手里的石头抓的越发的紧。
宋益民看方玉贞这个样子叹了口气“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真的没有恶意！我不是有意监视你们的，是你们拿石头的声音被我听到了。”
方玉贞和沈韵水一时有些怔愣，而方玉贞看宋益民已经知道了，所性破罐子破摔“听到了又怎么样？知道我们手里有武器就给我老老实实的！不然，小心我打你个满脸开花！”
宋益民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先给方玉贞和沈韵水吃个定心丸“接下来的话你们可能闻所未闻，但它确实是真的！昨天冒犯你们实在不是我的本意，我，我其实，其实，有病！”
沈韵水和方玉贞顿时就楞住了，方玉贞觉得自己被戏耍了“什么？有病？我看你是真有病！才能想出这么拙劣的借口！”说完举起石头就朝宋益民扔了过去。
宋益民急忙躲开“我就说你们不会信，可它确实是真的，我确实是有病！”宋益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急得原地跳脚。
沈韵水看宋益民也不像是作假，便拦住要打人的方玉贞“你不要着急，继续说吧。”
宋益民这才继续开口“我发病的时间很少，但是发病的时候我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而且醒来之后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方玉贞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你说你醒来之后不记得发生了什么，那为什么会知道昨天发病的时候遇到的是我们？”
宋益民从书袋里掏出一台相机摇了摇“这里面有你们的照片！”
同一时间的督军府贺晋之正绕着桌案踱步——军饷已经不够下次分发给的量，而且已经拖欠了一个月，他得尽快搞到足够的饷银，以防军队发生哗变。他的直属军队倒是不担心，那些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就怕秦元立那个瘪三煽动军心，而自己的好兄弟孟凡冬对他笼络秦元立也颇有微词！秦元立区区一个镇守使自然不配贺晋之纡尊降贵，可他走了狗屎运，姐姐是北平督军王永瑞最宠爱的姨太太，仗着自己是王永瑞的小舅子四处为非作歹，现在手都伸进了他的地盘，真是不知死活！
偏偏贺晋之和王永瑞还是死对头，贺晋之的发妻林姝毓就是死在王永瑞的手里！他恨不能活剥了王永瑞，可为了他手下的弟兄和好容易打下来的地盘不得不和王永瑞虚与委蛇，苟活性命。这种情况直到救了巡阅使方志恩才慢慢好转，而秦元立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已经让贺晋之忍无可忍！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贺晋之整理好了衣襟才说了声“进！”程廷山推门而入身姿笔挺“督军，果然不出你所料，秦元立那个王八蛋已经开始在军中胡说八道了！”
贺晋之不紧不慢的扯了扯衣领“这不是早在预料之中吗？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程廷山听了抬手递上来一个文件夹“督军，皮特的流动资金果然出了问题，那个药厂已经拖欠工人三个多月的工资了，还闹出了人命！不过已经被皮特出钱压了下去。”
贺晋之勾唇一笑，像极了藏在暗处坐山观虎斗的打猎人，他端起咖啡嘬了一口“廷山，我记得方家的滨海湾码头的租期快到了吧？那使用权就该公平的竞标！还有后天就是红绡的生日了，吩咐下去要大办！”
程廷山会意“可是督军，军饷的事已经有了解决的法子，可秦元立呢？只要这颗老鼠屎在，咱们可别想安生！”
贺晋之走到程廷山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秦元立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也就不必笼络了！对付他，哼！廷山，你忘了还有个皮特呢！”
程廷山茅塞顿开，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督军的意思是，借刀杀人！”贺晋之迎上程廷山的目光但笑不语，程廷山也不含糊“属下这就去安排！”
程廷山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督军，那沈姑娘的事……”
贺晋之眉头微蹙，食指蜷曲扣了扣桌面，顿了顿才说“廷山，你知道，我不单单是要一个花瓶继室，沈韵水也只是刚刚合格而已，还要多观察观察。这个事先不着急，左右事情都在我掌控之中！总得把屋子收拾干净，才好迎接新夫人进门不是！”
程廷山当然知道贺晋之的心结，也不多问，颔首低眉回了声“是！”便退出了书房。
贺晋之盯着沈韵水的照片看了一眼，喃喃自语道“我的眼光向来不错，希望你能通过我的考验！”就此从督军府撒出来一张张的密网，搅弄着十里洋场的风云！各个领域的局势都在悄然无声的变换。连沈韵水一个弱女子都成了贺晋之的猎物！
沈韵水这边惶恐不安的回了家，想起遇到宋益民发生的一切还是不由得胆战心惊。她在家门口足足站了近十分钟才跨门而入。看着父母忙碌的身影，沈韵水的心一瞬间就定了下来！她装作若无其事的和父母说话，敏锐如沈母也没发现沈韵水的异常，再后来就是其乐融融的一顿晚饭了。
第二天沈韵水和方玉贞照常上课，就好像昨天的事从未发生过。可他们两个在花园闲逛的时候却被宋益民堵了个正着！方玉贞把沈韵水护在身后生怕宋益民再发疯。
宋益民却突然对两人深深鞠了一躬“如果我昨天冒犯了你们，真的很对不起，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请你们听我解释！”
方玉贞看这是在学校，晾宋益民也不敢乱来，壮着胆子做出一副唬人的架势“宋益民，你不会要和我们说你昨天是喝醉酒了吧？首先，刚放学你是不可能喝着酒一路尾随我们的！其次，昨天你的身上可是一点酒味都没有！”
宋益民连忙拜了拜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确实没有喝酒！我，我是……”
方玉贞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更恼火了，看着宋益民的眼泪满是戒备。
宋益民看了看方玉贞已经撸起袖子的右手，又看了看花园里零零星星的几个人，自顾自的低着头，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说着还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撇沈韵水。
沈韵水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几眼宋益民，他这个有些怯懦的紧张模样和昨天那个疯癫的宋益民简直是判若两人，她定了定心神。向前走了一步，一手挡在了方玉贞身前“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宋益民的眼睛四处扫了扫，确定周围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沈韵水看他像是在思索怎么开口，趁他转头的空隙迅速从路边捡起一块石头递给方玉贞，示意她藏在身后。沈韵水自己则是不动声色的从随身的香包里掏出了一包毒粉打开，死死地攥在手心！
宋益民往后退了两步，冲方玉贞说“你手里的石头可拿住了，别一个沉不住气砸到我身上！”
方玉贞听着话眼底的戒备更甚，手里的石头抓的越发的紧。
宋益民看方玉贞这个样子叹了口气“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真的没有恶意！我不是有意监视你们的，是你们拿石头的声音被我听到了。”
方玉贞和沈韵水一时有些怔愣，而方玉贞看宋益民已经知道了，所性破罐子破摔“听到了又怎么样？知道我们手里有武器就给我老老实实的！不然，小心我打你个满脸开花！”
宋益民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先给方玉贞和沈韵水吃个定心丸“接下来的话你们可能闻所未闻，但它确实是真的！昨天冒犯你们实在不是我的本意，我，我其实，其实，有病！”
沈韵水和方玉贞顿时就楞住了，方玉贞觉得自己被戏耍了“什么？有病？我看你是真有病！才能想出这么拙劣的借口！”说完举起石头就朝宋益民扔了过去。
宋益民急忙躲开“我就说你们不会信，可它确实是真的，我确实是有病！”宋益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急得原地跳脚。
沈韵水看宋益民也不像是作假，便拦住要打人的方玉贞“你不要着急，继续说吧。”
宋益民这才继续开口“我发病的时间很少，但是发病的时候我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而且醒来之后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方玉贞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你说你醒来之后不记得发生了什么，那为什么会知道昨天发病的时候遇到的是我们？”
宋益民从书袋里掏出一台相机摇了摇“这里面有你们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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