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交换
皮克的话...让陈凡无法理解。
陈凡联想到很多东西，但太多的自相矛盾...皮克向他科普道：
“那些把这里...存放在虚拟世界的家伙。他们肉体虽然消失，不再受到制约。”
皮克用手指着自己脑袋。
继续说道：“但是服务器依旧要在现实世界运行...这是他们不会分享出去的技术。所以为他们工作的人，并没有那么容易摆脱控制。”
陈凡听出了些什么，反问道：
“怎么做...难道那些人不知道拔掉插头吗？！”
“或者说...真的存在！？”
“脱离现实运行的服务器....”
皮克：“量子云！！”
“但还不成熟，至少不至于马上舍弃现实世界。而且...”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
“那已经是另一个世界，就像你们知道的...就像这个世界...！！与他们可能早就不在同一个时空。”
然后继续说道：
“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陈凡将头转向一边，看着窗外的荒野。一种能够独立运行的东西！？另一个故事...！？
吐槽道：“无聊...！！”
“听上去，像22世纪复古机械风格的科幻小说...！！”
“那么...他们怎么操控现实！？你不会，也在为他们工作吧！！代理人...？？”
皮克看着前面...远处那栋建筑。
递话道：
“社区的设计者...“超体”科莫·青就住在那里，我只为自己工作，这位只为钱工作。但是她绝对不缺钱！！”
正言语间。
陈凡想着，谁会被一群素不相识没啥关联的...虚拟人物工作！？不过想想，那些道具也不过是一些简单模型，也能撩拨一部分人的主观性。
那些会说话的道具，似乎也说得通。如果他们生活在一个自给自足的世界...！？嗯，有点意思。
不过，如果拔掉电源不好使的话...那该怎么做！？为什么还有人继续替那些人工作...！！？该怎么摆脱电子人。
首先你要够的着他们...！！陈凡视线向头顶看去...如果你要拔掉那些人的电源的话...！！
“他们把自己藏得很好！！”陈凡接话道，细细琢磨，“我好像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们的生活...电子生命体的生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是永生的...！就这么点追求。量子云也好，储存在硅基设备里也好。”
皮克面无表情：
“很好，你提到了“生活”这个词。这一点，他们也想到了。”
陈凡打断道：“我知道...！！可是你觉得，这些事...将来在历史书上，需要超过一页纸交代吗。几行字，就足够了。”
这辆老福特汽车的车载电台里，发出沙沙声...接着是那个家伙的声音：
“你脸上的伪装，看上去很可笑...Van！！我找了你很久...！！”
陈凡扭过头来...特蕾莎！！？
他看着皮克，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怀疑...！！皮克依旧面无表情：“继续说下去。“
那声音：
“奉劝你们现在赶紧离开，你们冒险的行为...会付出代价的。”
皮克：“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但...奉陪到底。”
说完，关上了电台。
陈凡：“这么直白吗！？”
皮克：“你手里可没什么牌，没必要跟她互相试探。她就藏在这里！！抓住她，杀了她...！！”
“这就是你需要做的。”
陈凡长吁了一口气：“这很西部！！”
如果某些东西...必须是对的...不，这样好像就够了。现实就是现实，但没有参考意义，对自己而言同样如此。两人来到了那位“超能”的住所，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我很远就听到你们的对话，不得不说很大胆。”
声音从门禁系统里传出。
院门打开后，是她的两名机器人管家，她们结构精致，几乎与真人无异。唯一...是脖子透明的结构，可以看到里面的电子仪器。
陈凡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天文台...成百上千的射电望远镜只是天文台的那堆设施里，最不起眼的一部分。这位超能，确实很富有。
她的房子很大。
院子后面，布置得山清水秀，像是把一整个旅游景区搬到了这里。
来到最里面的工作室。
值得注意的是，工作室门后是乔什·拉赞贝的半身像。将虚拟技术和医学结合的，开创性人物。是现代人体模型的奠基人之一。
两人被带到了“超体”科莫·青那里，她穿着白色工作服，配着满是金属亮片的喇叭裤，头发染成了粉色...脸上戴着一副防风镜。
这个装扮风格，像社区里的虚拟玩偶...！！
正聚精会神地修着一座模型，手上是厚厚的黑色橡胶手套。胶水的味道有些重...刺得人眼睛很痛。
“我喜欢这种味道，以前买不起好的胶水...”她抬起头看着皮克，“但我又很喜欢跟这些塑料打交道，你都会帮我到附近的工厂...”
“去偷一些...”
“这份恩情啊，一辈子都不会忘。更不值得忘记。”
皮克依旧面无表情：“每个人自己决定的事情，自己负责，与他人无关。”
“真冷漠！！！连你也变得这么谨慎小心了。不用客气，我知道很多社交礼节，也认为它们很重要。”科莫摘掉手套，拿起一旁的瓶装水，“所以...很清楚它们有多废物。”
“随便坐吧！！看上了什么，也不需要客气。在我这里，一切的拘谨...毫无必要。”
皮克：“语言是一种谎言。”
科莫：“数学也是。”
嗯...每个时代都有的矛盾，每个个体都相信自己代表着某种普遍的正确性，且自己总那么独一无二。乃至这样答案明摆着的废物话题，本身就一直很有热度。
人总是矛盾的，且务实的。反正...总能找到理由。陈凡心里想着，立即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在这两人面前。自己最好闭嘴！！！
那些幼稚的东西，扔一边吧。眼睛不要乱看，脑子被瞎想。
那些必须正确的东西...每个人具体的样子...万事万物原本就没有名字...这些旧话题，两人显然没打算...
或也包括...正义公平善良勇敢暴力良知道德本能...这些旧语言旧世界的旧问题。你向这个世界输入什么，然后得到什么...！！
总之，那些旧语言的问题！！
这两个老古董，并没有打算非得放在这个时候讨论。皮克的目的很明确，抓住那个敢挑衅，威胁E/en委员会的家伙。
特蕾莎就在附近...而且...
很明显，有人在给她提供保护...对吗！？否则，她大可以浪迹天涯抹去自己一切痕迹...无影无踪！！彻底消失在人海里。
科莫·青：“我对自己一向很诚实！！”
她握着瓶装水的手，向工作室外面走廊里的几台售货机，示意道：
“那有水！！”
皮克：“我们不渴...！！”
科莫大感意外地喊道：“谁说是给你的...！！”
皮克怎么可能不知道科莫·青的意思，转身向走廊移动过去。
科莫在后面喊道：
“你知道零钱在哪！！”
皮克没再支声。
科莫·青将视线转向陈凡，那是一种...一眼就将你看透的锐利眼神。陈凡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心里顿时有些紧张。
那老太太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陈凡：“你们知道...不，你还不知道特蕾莎是谁对吗！？她挑选了你，并非没有原因。”
陈凡面对那老太太的眼神，将视线转到一边，心里思忖了一会儿。桌上那些模型，是最早的三台超级计算机：
深空一号、地球二号、诺亚！！！
事实上，Smart锚点！！在那个时候...世界的主线剧情里，是做为“Medición测量计划”的一部分被推进的。是的，时间没有停下。
人类也是！！
那时的人们迫切地想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过去的世界究竟从何而来。他们并不担心，那个时候就是人类的最高峰，未开的人类只能玩一路走低。他们要把自己能做到的一切，推到极限。
用尽方法，将知识的边界推至...这个时代能看到的最远处。
宇宙脑也好，目前停留在纸上的...神经物理也好...！！每一代人都这样做，这样想...！！但人类的事业，依旧在推进...！！
远没有到天花板。
科莫：“她是你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那些大人物，训练出来的！！所以，我奉劝你一句！！到此结束。”
皮克来到售货机前，蹲下身...在那几台老古董底下看了看。起身走到侧面，伸手到后面够了够...最后在售货机顶上，找到了几枚硬币。
然后呵呵投币，一些重物落下，声音自机器里传出。皮克蹲下身，取了几瓶水出来。是自己喜欢的牌子，椰洛山嘉！！
颜色透明的可乐味姜汁汽水。皮克拧开一瓶，尝了尝味道...哼，依旧是掺着调味剂的颗粒口感，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陈凡回答道：“可...我不知道所谓挑选。但的确...是她找我的麻烦！！我可没想去惹她。”
科莫：“那就当我没说吧，小子！！你们自己决定。把你的手给我！！”
陈凡以为自己听错了，科莫已经握住了陈凡的手...！！脸凑了过来，盯着陈凡的眼睛。
压低了声音：
“每个人“一生的故事”有多少！？”
陈凡回答：“26M的数据量而已。”
“有点照本宣科...”科莫摆着头，提醒道，“你最好不要敷衍我！！”
“告诉我，如果所有人...历史上出现的...地球上曾经过去未来...每一个人！！同时出现在一个故事里，那代表什么。”
陈凡看着科莫的眼睛。
此时内心反而没那么紧张，想了想回答道：
“所有的故事讲完了。每一个原子都重复使用过了...！！”
“这个宇宙不会产生新的信息...！！熵...热寂...死气沉沉！！”
科莫松开了陈凡的手。
嘴角微微露出笑意：“至少你不会说谎！！但绝不算聪明。”
她看着桌上的模型。
“这不难想象...！！”
“在第三次世界之前那次大迁移，我大概13岁...我就想过，还会来一次大碰撞。世界究竟该往哪个方向走...！！”
“可是现在...”
“我已经不在乎了，往左往右或其它方向都一样。就像你知道每个人都有过去，都有自己的理由。那有怎么样，删除掉脑中那些理解！！”
“或许这个世界会变得更加冷漠，但没什么不同。”
“我们发明的这玩意！！”
她看着桌上的模型，有些不屑，但更多的是调侃：“什么也没改变！！”
“嗯...这话说的。好像没有发明这玩意，就能改变什么似的。Yuri向你提到过我吗！？”
陈凡摇了摇头：“她从不提自己的过去！！”
科莫：“嗯...这似乎只有一种解释。她并不需要像你这样，在特蕾莎面前躲躲藏藏。事实上，Yuri比你想象得要厉害得多...！！”
“她并不希望你冒险！！”
“嗯...Yuri或许太过温柔，而特蕾莎更好相反。”
陈凡看着科莫...陷入了沉思...Yuri...这个名字在脑海中反复出现：
“Yuri不会主动去惹麻烦，我们合作得很好。她应该...”
他看着科莫的眼睛，缓缓开口：
“她不想把自己卷进来，因为什么！？”
科莫笑道：
“Yuri如果参与到这个故事里来，这个世界绝对承接不了。”
皮克这时从陈凡身后走来，将两瓶水，放在了桌上。
看来皮克没打算给自己太多时间...科莫看了皮克一眼，继续说道：
“而世界能承载的东西并不多。不过，如果你愿意在我死后，继续完成我的作品。”
“我愿意改一下赌注！！”
皮克喝了一口椰洛汽水，拧着瓶盖。反问道：“现在是不是太早了！！”
科莫从脖子上，取下一枚高性能储存器。递到两人面前：“对于乔什·拉赞贝和...你懂的，那个家伙！！时间或许太早。”
“对现在的年轻人而言，则刚刚好！！”
”我已经下注了。”
“该你们了！！”
陈凡犹豫着...
皮克在身后说：“你自己决定！！”
陈凡伸手接过了那枚黑色的高性能记忆体，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但你可是“超体”啊....”
科莫站起身，笑道：“人都会死的！！”
“你会做好的，而且你一定会...！！这很好...至少是个不错的开始。”
如果她决定这样...她的选择...说明一切都安排妥当。只是需要有人充当...一个把它们带到现实世界的角色。
希望自己不需要支付太高的成本...陈凡收起了那枚记忆体。
科莫点了点头。
她看着两人，开口道：“在“先行者”的舞会上，特蕾莎会出现在那里...！！至于你们怎么做，你们自己决定。”
“我只提醒你们两点！！”
“第一，抓住她没那么容易。第二....”她看着陈凡，“记得把那件东西带上。”
陈凡联想到很多东西，但太多的自相矛盾...皮克向他科普道：
“那些把这里...存放在虚拟世界的家伙。他们肉体虽然消失，不再受到制约。”
皮克用手指着自己脑袋。
继续说道：“但是服务器依旧要在现实世界运行...这是他们不会分享出去的技术。所以为他们工作的人，并没有那么容易摆脱控制。”
陈凡听出了些什么，反问道：
“怎么做...难道那些人不知道拔掉插头吗？！”
“或者说...真的存在！？”
“脱离现实运行的服务器....”
皮克：“量子云！！”
“但还不成熟，至少不至于马上舍弃现实世界。而且...”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
“那已经是另一个世界，就像你们知道的...就像这个世界...！！与他们可能早就不在同一个时空。”
然后继续说道：
“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陈凡将头转向一边，看着窗外的荒野。一种能够独立运行的东西！？另一个故事...！？
吐槽道：“无聊...！！”
“听上去，像22世纪复古机械风格的科幻小说...！！”
“那么...他们怎么操控现实！？你不会，也在为他们工作吧！！代理人...？？”
皮克看着前面...远处那栋建筑。
递话道：
“社区的设计者...“超体”科莫·青就住在那里，我只为自己工作，这位只为钱工作。但是她绝对不缺钱！！”
正言语间。
陈凡想着，谁会被一群素不相识没啥关联的...虚拟人物工作！？不过想想，那些道具也不过是一些简单模型，也能撩拨一部分人的主观性。
那些会说话的道具，似乎也说得通。如果他们生活在一个自给自足的世界...！？嗯，有点意思。
不过，如果拔掉电源不好使的话...那该怎么做！？为什么还有人继续替那些人工作...！！？该怎么摆脱电子人。
首先你要够的着他们...！！陈凡视线向头顶看去...如果你要拔掉那些人的电源的话...！！
“他们把自己藏得很好！！”陈凡接话道，细细琢磨，“我好像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们的生活...电子生命体的生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是永生的...！就这么点追求。量子云也好，储存在硅基设备里也好。”
皮克面无表情：
“很好，你提到了“生活”这个词。这一点，他们也想到了。”
陈凡打断道：“我知道...！！可是你觉得，这些事...将来在历史书上，需要超过一页纸交代吗。几行字，就足够了。”
这辆老福特汽车的车载电台里，发出沙沙声...接着是那个家伙的声音：
“你脸上的伪装，看上去很可笑...Van！！我找了你很久...！！”
陈凡扭过头来...特蕾莎！！？
他看着皮克，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怀疑...！！皮克依旧面无表情：“继续说下去。“
那声音：
“奉劝你们现在赶紧离开，你们冒险的行为...会付出代价的。”
皮克：“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但...奉陪到底。”
说完，关上了电台。
陈凡：“这么直白吗！？”
皮克：“你手里可没什么牌，没必要跟她互相试探。她就藏在这里！！抓住她，杀了她...！！”
“这就是你需要做的。”
陈凡长吁了一口气：“这很西部！！”
如果某些东西...必须是对的...不，这样好像就够了。现实就是现实，但没有参考意义，对自己而言同样如此。两人来到了那位“超能”的住所，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我很远就听到你们的对话，不得不说很大胆。”
声音从门禁系统里传出。
院门打开后，是她的两名机器人管家，她们结构精致，几乎与真人无异。唯一...是脖子透明的结构，可以看到里面的电子仪器。
陈凡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天文台...成百上千的射电望远镜只是天文台的那堆设施里，最不起眼的一部分。这位超能，确实很富有。
她的房子很大。
院子后面，布置得山清水秀，像是把一整个旅游景区搬到了这里。
来到最里面的工作室。
值得注意的是，工作室门后是乔什·拉赞贝的半身像。将虚拟技术和医学结合的，开创性人物。是现代人体模型的奠基人之一。
两人被带到了“超体”科莫·青那里，她穿着白色工作服，配着满是金属亮片的喇叭裤，头发染成了粉色...脸上戴着一副防风镜。
这个装扮风格，像社区里的虚拟玩偶...！！
正聚精会神地修着一座模型，手上是厚厚的黑色橡胶手套。胶水的味道有些重...刺得人眼睛很痛。
“我喜欢这种味道，以前买不起好的胶水...”她抬起头看着皮克，“但我又很喜欢跟这些塑料打交道，你都会帮我到附近的工厂...”
“去偷一些...”
“这份恩情啊，一辈子都不会忘。更不值得忘记。”
皮克依旧面无表情：“每个人自己决定的事情，自己负责，与他人无关。”
“真冷漠！！！连你也变得这么谨慎小心了。不用客气，我知道很多社交礼节，也认为它们很重要。”科莫摘掉手套，拿起一旁的瓶装水，“所以...很清楚它们有多废物。”
“随便坐吧！！看上了什么，也不需要客气。在我这里，一切的拘谨...毫无必要。”
皮克：“语言是一种谎言。”
科莫：“数学也是。”
嗯...每个时代都有的矛盾，每个个体都相信自己代表着某种普遍的正确性，且自己总那么独一无二。乃至这样答案明摆着的废物话题，本身就一直很有热度。
人总是矛盾的，且务实的。反正...总能找到理由。陈凡心里想着，立即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在这两人面前。自己最好闭嘴！！！
那些幼稚的东西，扔一边吧。眼睛不要乱看，脑子被瞎想。
那些必须正确的东西...每个人具体的样子...万事万物原本就没有名字...这些旧话题，两人显然没打算...
或也包括...正义公平善良勇敢暴力良知道德本能...这些旧语言旧世界的旧问题。你向这个世界输入什么，然后得到什么...！！
总之，那些旧语言的问题！！
这两个老古董，并没有打算非得放在这个时候讨论。皮克的目的很明确，抓住那个敢挑衅，威胁E/en委员会的家伙。
特蕾莎就在附近...而且...
很明显，有人在给她提供保护...对吗！？否则，她大可以浪迹天涯抹去自己一切痕迹...无影无踪！！彻底消失在人海里。
科莫·青：“我对自己一向很诚实！！”
她握着瓶装水的手，向工作室外面走廊里的几台售货机，示意道：
“那有水！！”
皮克：“我们不渴...！！”
科莫大感意外地喊道：“谁说是给你的...！！”
皮克怎么可能不知道科莫·青的意思，转身向走廊移动过去。
科莫在后面喊道：
“你知道零钱在哪！！”
皮克没再支声。
科莫·青将视线转向陈凡，那是一种...一眼就将你看透的锐利眼神。陈凡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心里顿时有些紧张。
那老太太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陈凡：“你们知道...不，你还不知道特蕾莎是谁对吗！？她挑选了你，并非没有原因。”
陈凡面对那老太太的眼神，将视线转到一边，心里思忖了一会儿。桌上那些模型，是最早的三台超级计算机：
深空一号、地球二号、诺亚！！！
事实上，Smart锚点！！在那个时候...世界的主线剧情里，是做为“Medición测量计划”的一部分被推进的。是的，时间没有停下。
人类也是！！
那时的人们迫切地想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过去的世界究竟从何而来。他们并不担心，那个时候就是人类的最高峰，未开的人类只能玩一路走低。他们要把自己能做到的一切，推到极限。
用尽方法，将知识的边界推至...这个时代能看到的最远处。
宇宙脑也好，目前停留在纸上的...神经物理也好...！！每一代人都这样做，这样想...！！但人类的事业，依旧在推进...！！
远没有到天花板。
科莫：“她是你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那些大人物，训练出来的！！所以，我奉劝你一句！！到此结束。”
皮克来到售货机前，蹲下身...在那几台老古董底下看了看。起身走到侧面，伸手到后面够了够...最后在售货机顶上，找到了几枚硬币。
然后呵呵投币，一些重物落下，声音自机器里传出。皮克蹲下身，取了几瓶水出来。是自己喜欢的牌子，椰洛山嘉！！
颜色透明的可乐味姜汁汽水。皮克拧开一瓶，尝了尝味道...哼，依旧是掺着调味剂的颗粒口感，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陈凡回答道：“可...我不知道所谓挑选。但的确...是她找我的麻烦！！我可没想去惹她。”
科莫：“那就当我没说吧，小子！！你们自己决定。把你的手给我！！”
陈凡以为自己听错了，科莫已经握住了陈凡的手...！！脸凑了过来，盯着陈凡的眼睛。
压低了声音：
“每个人“一生的故事”有多少！？”
陈凡回答：“26M的数据量而已。”
“有点照本宣科...”科莫摆着头，提醒道，“你最好不要敷衍我！！”
“告诉我，如果所有人...历史上出现的...地球上曾经过去未来...每一个人！！同时出现在一个故事里，那代表什么。”
陈凡看着科莫的眼睛。
此时内心反而没那么紧张，想了想回答道：
“所有的故事讲完了。每一个原子都重复使用过了...！！”
“这个宇宙不会产生新的信息...！！熵...热寂...死气沉沉！！”
科莫松开了陈凡的手。
嘴角微微露出笑意：“至少你不会说谎！！但绝不算聪明。”
她看着桌上的模型。
“这不难想象...！！”
“在第三次世界之前那次大迁移，我大概13岁...我就想过，还会来一次大碰撞。世界究竟该往哪个方向走...！！”
“可是现在...”
“我已经不在乎了，往左往右或其它方向都一样。就像你知道每个人都有过去，都有自己的理由。那有怎么样，删除掉脑中那些理解！！”
“或许这个世界会变得更加冷漠，但没什么不同。”
“我们发明的这玩意！！”
她看着桌上的模型，有些不屑，但更多的是调侃：“什么也没改变！！”
“嗯...这话说的。好像没有发明这玩意，就能改变什么似的。Yuri向你提到过我吗！？”
陈凡摇了摇头：“她从不提自己的过去！！”
科莫：“嗯...这似乎只有一种解释。她并不需要像你这样，在特蕾莎面前躲躲藏藏。事实上，Yuri比你想象得要厉害得多...！！”
“她并不希望你冒险！！”
“嗯...Yuri或许太过温柔，而特蕾莎更好相反。”
陈凡看着科莫...陷入了沉思...Yuri...这个名字在脑海中反复出现：
“Yuri不会主动去惹麻烦，我们合作得很好。她应该...”
他看着科莫的眼睛，缓缓开口：
“她不想把自己卷进来，因为什么！？”
科莫笑道：
“Yuri如果参与到这个故事里来，这个世界绝对承接不了。”
皮克这时从陈凡身后走来，将两瓶水，放在了桌上。
看来皮克没打算给自己太多时间...科莫看了皮克一眼，继续说道：
“而世界能承载的东西并不多。不过，如果你愿意在我死后，继续完成我的作品。”
“我愿意改一下赌注！！”
皮克喝了一口椰洛汽水，拧着瓶盖。反问道：“现在是不是太早了！！”
科莫从脖子上，取下一枚高性能储存器。递到两人面前：“对于乔什·拉赞贝和...你懂的，那个家伙！！时间或许太早。”
“对现在的年轻人而言，则刚刚好！！”
”我已经下注了。”
“该你们了！！”
陈凡犹豫着...
皮克在身后说：“你自己决定！！”
陈凡伸手接过了那枚黑色的高性能记忆体，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但你可是“超体”啊....”
科莫站起身，笑道：“人都会死的！！”
“你会做好的，而且你一定会...！！这很好...至少是个不错的开始。”
如果她决定这样...她的选择...说明一切都安排妥当。只是需要有人充当...一个把它们带到现实世界的角色。
希望自己不需要支付太高的成本...陈凡收起了那枚记忆体。
科莫点了点头。
她看着两人，开口道：“在“先行者”的舞会上，特蕾莎会出现在那里...！！至于你们怎么做，你们自己决定。”
“我只提醒你们两点！！”
“第一，抓住她没那么容易。第二....”她看着陈凡，“记得把那件东西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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