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牧羊人
凌千珏沿着砂石自然沉积的道路往前走。
不知是原气觉醒带来的附加效果，还是反式战衣的引力斜向发生器发挥了作用，脚步轻柔的像二两棉花落地，每一步都能迈出去三米多，他利用星球撞击倒计时读秒测试一下，平均18米/秒，时速岂不是一下超过了六十公里？
若不是心情欠佳，他真想放飞一次自我。
不知不觉的，道路两旁的沙土中露出几片岩石，逐渐密集起来，最终演变成了两山夹一沟的地势，就在山口的起始处，突兀的竖立着一座石头墙围起来的村庄，将这唯一的通道截断，铁马重卡想要通过就必须争取村民的同意，否则人家把两扇圆木大门一关，只能绕道而行......
“我兜里没有一分钱，村民索要过路费怎么办？”
“更难办的是，目测铁马拖挂车要比大门上面的横梁高一些，即使允许通行，拆大门的费用也少不了......”
然而，这是美女教官发布的第一个任务，完不成多没面子？
凌千珏心里盘算着，见到村民该怎样说和，才能不用花钱就把任务搞定，脚步自然慢了，不经意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声：
“七号......等等我......”
他收住脚步半转身体，手里拎着急救箱头戴钢盔的梅辛映入视野，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把小手枪别在腰间，还斜肩背着那个皮质挎包，脚踩大头鞋，风尘仆仆的追了上来。
“妃娅博士担心你身体出现状况......”
“我不介意梅医生同行，但不要因为我不说话而感到寂寞。”
凌千珏打断她，转回身默默的往前走，继续思考如何应对村民，要不要跟梅辛借点钱？
看她不像有钱的样子，美色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梅辛一路追赶花费了很多体力有些气喘，脸蛋红红的，见他心情不好，就把一件准备炫耀的东西揣进衣兜，安静下来。
唦唦唦......
唦唦唦......
单调的脚步声，陪伴着忽长忽短的两个身影向前移动。
当地面凸起一块刻着大王庄的花岗岩时，智库适时的发布一条信息：
【任务，探索大王庄，在一个小时内找到食物和水。】
倒计时随之开始：
【59:45】
【59:44】
【59:43】
......
任务如此简单，凌千珏轻舒一口气。
等到这时，梅辛才把右手从衣兜里拿出来晃了晃。
凌千珏见她手里攥着一个玻璃瓶，倒装着一只大约十厘米长的行军蚁，头顶上那对粗壮发达的触角凝立不动，宽厚锋利的钳齿微微张合，坚硬的甲壳和肢足上覆盖了一层绿色的绒毛，这就不难解释悄无声息发动袭击的原因。
“想不想知道，我是怎样抓到他的？”
不等回答，梅辛偏头露牙一笑，“昨晚罗教官打电话回来，我在她后背上发现的，就捉住装进瓶子里，好玩吗？”
“昨晚捉到的？”
凌千珏立马惊觉，所有的负面情绪顿时烟消云散，目光停留在既无法转身，退又退不出来，被活活困住的巨齿行军蚁身上，猜测道：
“看样子蚁群没走远，这只侦察蚁若不是迷路或贪恋美色，梅医生很可能阻止了一场无谓的战斗。”
梅辛挺一下饱满的胸脯，有些小得意的说：
“我当时没考虑那么多，只想把他制成标本，纪念死去的护卫队员......”
凌千珏心里纳闷：
刀疤男人和神秘女子已经离开，干细胞样本也偷走了，雪狼还想要什么呢？
思索间，大王庄渐行渐近。
走进村口大门，他看到村子里的住户并不多，也就二十几户人家，建筑风格既有藏族的阿以旺式和米玛哈那式民居，又有汉族的四合院......
遗憾的是，现如今都被沙化这把屠刀，研磨成一幅沙雕图画，没有半点生息。
“嘘......”
原来是一座废弃的村庄，那就不必考虑过路费的问题，也不用征得谁同意，想怎么通过就怎么通过，食物和水很普通嘛，一日三餐谁家不吃？
凌千珏没感受到压力，挨家挨户的搜索，结果令人很失望。
这大王庄不知经历过多少次路人的扫荡，一粒粮食都没留下。
不但如此，几口水井也早已被风沙填满。
倒计时，【27:35】
耗时过半，一点收获都没有，凌千珏站在唯一的十字路口，又把搜索各家各户的情景，在脑海中过滤一遍，仍未发现新的线索。
【17:32】
【17:31】
【17:30】
......
时间无情的流失，任务一旦失败，将被扣除1点忠诚度。
智库他老人家就会毫不犹豫的切断中枢神经系统......
到那时，我凌千珏就活成了一个笑话。
就在他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眼角余光发现，路边围墙上有一块黑色的方形石头，既不受沙化影响，又不沾泥巴，傲然存在。
凌千珏心生好奇，走到近前蹲下身体，伸手擦掉浮灰，露出一条不规则的划痕......
心念微动，氪精手如期而至，轻抚划痕，画面随之显现，宛如刚刚冲洗过的黑白胶片，一帧一帧的向前滚动......
一名身穿干净的旧袷袢，腰系条格丝巾，头戴四角小花帽，脚穿旧皮靴的男子正驱赶几十只绵羊，从这块石头旁边经过，不小心踩在碎石上差点摔倒，随身携带的匕首柄留下了这条划痕。
牧羊人出村后径直来到一片茂盛的草地，羊群贪婪的啃噬青草。
他就坐在一棵大树下面守候......
凌千珏不清楚这副场景与任务有什么关联，像一名忠实的观众，在欣赏一场名为牧羊人的黑白纪录片，银幕便是那条划痕。
夜晚到来前，牧羊人驱赶羊群回村......
送回雇主家的羊圈，换取劳动一天的报酬：一个包裹严实的纸袋。
但他还没有走远，穿着华贵服饰的雇主就发现绵羊少了一只。
立刻目光凶狠的抢回那个包裹严实的纸袋，用力过大纸袋碎裂，掉落三张十元面值的纸币，大半块馕，一小块羊肉，以及一个水壶......
食物和水出现，这就与任务关联上了。
但凌千珏拿不出来，只得消耗精神力往下看。
“我好心的把家里吃剩的食物送给你，木拉提却弄丢一头羊？你就这样报答我吗？”
“对不起大叔，我已经很尽心了，真不知道羊是怎样丢的......”
“如果雪狼比牧羊人聪明，这个世界将迎来毁灭！”
“为惩罚你的失职，三十天工资减半，这是我最仁慈的决定......”
“谢谢大叔，我很饿，食物让我带走吧？”
“好吧，看在你母亲的份上......”
凌千珏无师自通的读懂二人的唇语，继续关注事件发展。
牧羊人把食物捡起来拍掉沙土，用破碎的纸袋裹好放进袷袢里，千恩万谢的回家，这是一栋内向式木质结构的封闭空间，整栋建筑除门以外，在外观上看不到任何窗扇，所有房间都围绕一个名叫阿以旺的中央内厅承建，又被称之为阿以旺式建筑。
房间里的家具十分陈旧，但擦拭的很干净。
地炉里没有生火，显得有些冷清。
行动不便的母亲一整天没吃东西了，盘坐在看不清花纹的地毯上，正盼望着儿子能早些回来，牧羊人双手捧着食物，躬身送到母亲面前，自己只留下一小块馕，然后坐在母亲身旁，一边吃，一边默默地喝着水壶里雇主喝剩的奶茶。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雪狼是怎样把绵羊偷走的......
看到此处，凌千珏精神力几乎枯竭，画面像水晶玻璃似的崩碎。
倒计时：【05:37】
“智库先生，有提示吗？”
时间紧迫，他非常直接的问。
荧光屏上滚动这样一条信息：
【七号还记得雇主说过的一句话吗？】
“我好心的把家里吃剩的食物送给你，木拉提却弄丢一头羊？你就这样报答我吗？”
“如果雪狼比牧羊人聪明，这个世界将迎来毁灭！”
“为惩罚你的失职，三十天工资减半，这是我最仁慈的决定。”
“好吧，看在你母亲的份上......”
雇主说了四句话，涉及到四个关键词：
“牧羊人”，“雇主”，“雪狼”和“世界毁灭”。
凌千珏思想至此，忽然发现骇客神魔录自行发生了变化：
【上序列八自由系，牧羊人，雇主】
牧羊人和雇主两个职位出现，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并且雪狼也有重复，这就与主线任务扯上关系，但智库并未宣布任务结束。
假设把“如果雪狼比牧羊人聪明，这个世界将迎来毁灭”这句话，看作是有寓意的咒语？
凌千珏觉得有点牵强，毕竟灾变发生近百年了。
而画面里的故事却没有时间概念，雪狼也不会是同一匹......
对了！钱币？
钱币不是可以推演年代的吗？
凌千珏努力回想钱币掉落时的情景，糟糕的是，当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食物和水上，钱币成了盲点......
【02:25】
【02:24】
【02:23】
......
生命只剩下两分钟，凌千珏脑门冒汗天旋地转的，试探着问：
“智库先生，你知道纸币上的年代吗？”
【追溯纸币上的年代毫无意义，七号别忘了，你看到的是真实事件残留在低维空间中的影像，这块石头可能来自远古文明，或来自遥远的另外一个世界，恰巧与任务有关，能遇到只是你的运气好罢了。】
果然如此。
这段故事中，出现了牧羊人，雇主，咒语，雪狼，绵羊，钱币，食物和水，表面看上去，似在叙说一件与任务相关的事件，若被困在里面，想要知道绵羊是怎样被吃掉的，或试图帮助牧羊人消灭雪狼，从而得到食物和水......
结局只会时间耗尽，引致任务失败。
推演到此处，凌千珏嘴角弯出一抹自信的弧度，很有把握的宣布：
“我知道答案了......”
如果把时间往前追溯，我刚看到大王庄三个字时，智库便发布任务：
在一个小时内找到食物和水。
这本是一个非常简单的生存任务。
但大王庄已成废墟，根本没有这两样东西，证明智库只是按照惯性思维发布任务，并未考虑到我的感受和死活，完不成照样会扣除1点忠诚度。
要不是幸运的发现这块石头，触发主线任务，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但答案的确与骇客神魔录有关：那就是——起源！
【恭喜七号，完成高级任务：秩序之起源。】
智库宣布任务结束，倒计时停止，已不足五秒钟。
战斗数据随即发生改变：
【姓名：凌千珏
【种族：火星人
【称号：超凡者
【大脑开发度：7
【原气量级：1
【技能：重塑幻阵】
“啊？”
凌千珏看到忠诚度被技能替代，意味着不再受制于人，怀着激动的心情确认：
“智库先生，你没搞错吧？”
【七号的努力，博得总部智囊团的信任，从此以后你自由了。】
智库的回应，让凌千珏一下子忘记了所有的不快，絮絮叨叨的：
“谢谢智库，感谢总部的决策者们......”
不知是原气觉醒带来的附加效果，还是反式战衣的引力斜向发生器发挥了作用，脚步轻柔的像二两棉花落地，每一步都能迈出去三米多，他利用星球撞击倒计时读秒测试一下，平均18米/秒，时速岂不是一下超过了六十公里？
若不是心情欠佳，他真想放飞一次自我。
不知不觉的，道路两旁的沙土中露出几片岩石，逐渐密集起来，最终演变成了两山夹一沟的地势，就在山口的起始处，突兀的竖立着一座石头墙围起来的村庄，将这唯一的通道截断，铁马重卡想要通过就必须争取村民的同意，否则人家把两扇圆木大门一关，只能绕道而行......
“我兜里没有一分钱，村民索要过路费怎么办？”
“更难办的是，目测铁马拖挂车要比大门上面的横梁高一些，即使允许通行，拆大门的费用也少不了......”
然而，这是美女教官发布的第一个任务，完不成多没面子？
凌千珏心里盘算着，见到村民该怎样说和，才能不用花钱就把任务搞定，脚步自然慢了，不经意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声：
“七号......等等我......”
他收住脚步半转身体，手里拎着急救箱头戴钢盔的梅辛映入视野，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把小手枪别在腰间，还斜肩背着那个皮质挎包，脚踩大头鞋，风尘仆仆的追了上来。
“妃娅博士担心你身体出现状况......”
“我不介意梅医生同行，但不要因为我不说话而感到寂寞。”
凌千珏打断她，转回身默默的往前走，继续思考如何应对村民，要不要跟梅辛借点钱？
看她不像有钱的样子，美色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梅辛一路追赶花费了很多体力有些气喘，脸蛋红红的，见他心情不好，就把一件准备炫耀的东西揣进衣兜，安静下来。
唦唦唦......
唦唦唦......
单调的脚步声，陪伴着忽长忽短的两个身影向前移动。
当地面凸起一块刻着大王庄的花岗岩时，智库适时的发布一条信息：
【任务，探索大王庄，在一个小时内找到食物和水。】
倒计时随之开始：
【59:45】
【59:44】
【59:43】
......
任务如此简单，凌千珏轻舒一口气。
等到这时，梅辛才把右手从衣兜里拿出来晃了晃。
凌千珏见她手里攥着一个玻璃瓶，倒装着一只大约十厘米长的行军蚁，头顶上那对粗壮发达的触角凝立不动，宽厚锋利的钳齿微微张合，坚硬的甲壳和肢足上覆盖了一层绿色的绒毛，这就不难解释悄无声息发动袭击的原因。
“想不想知道，我是怎样抓到他的？”
不等回答，梅辛偏头露牙一笑，“昨晚罗教官打电话回来，我在她后背上发现的，就捉住装进瓶子里，好玩吗？”
“昨晚捉到的？”
凌千珏立马惊觉，所有的负面情绪顿时烟消云散，目光停留在既无法转身，退又退不出来，被活活困住的巨齿行军蚁身上，猜测道：
“看样子蚁群没走远，这只侦察蚁若不是迷路或贪恋美色，梅医生很可能阻止了一场无谓的战斗。”
梅辛挺一下饱满的胸脯，有些小得意的说：
“我当时没考虑那么多，只想把他制成标本，纪念死去的护卫队员......”
凌千珏心里纳闷：
刀疤男人和神秘女子已经离开，干细胞样本也偷走了，雪狼还想要什么呢？
思索间，大王庄渐行渐近。
走进村口大门，他看到村子里的住户并不多，也就二十几户人家，建筑风格既有藏族的阿以旺式和米玛哈那式民居，又有汉族的四合院......
遗憾的是，现如今都被沙化这把屠刀，研磨成一幅沙雕图画，没有半点生息。
“嘘......”
原来是一座废弃的村庄，那就不必考虑过路费的问题，也不用征得谁同意，想怎么通过就怎么通过，食物和水很普通嘛，一日三餐谁家不吃？
凌千珏没感受到压力，挨家挨户的搜索，结果令人很失望。
这大王庄不知经历过多少次路人的扫荡，一粒粮食都没留下。
不但如此，几口水井也早已被风沙填满。
倒计时，【27:35】
耗时过半，一点收获都没有，凌千珏站在唯一的十字路口，又把搜索各家各户的情景，在脑海中过滤一遍，仍未发现新的线索。
【17:32】
【17:31】
【17:30】
......
时间无情的流失，任务一旦失败，将被扣除1点忠诚度。
智库他老人家就会毫不犹豫的切断中枢神经系统......
到那时，我凌千珏就活成了一个笑话。
就在他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眼角余光发现，路边围墙上有一块黑色的方形石头，既不受沙化影响，又不沾泥巴，傲然存在。
凌千珏心生好奇，走到近前蹲下身体，伸手擦掉浮灰，露出一条不规则的划痕......
心念微动，氪精手如期而至，轻抚划痕，画面随之显现，宛如刚刚冲洗过的黑白胶片，一帧一帧的向前滚动......
一名身穿干净的旧袷袢，腰系条格丝巾，头戴四角小花帽，脚穿旧皮靴的男子正驱赶几十只绵羊，从这块石头旁边经过，不小心踩在碎石上差点摔倒，随身携带的匕首柄留下了这条划痕。
牧羊人出村后径直来到一片茂盛的草地，羊群贪婪的啃噬青草。
他就坐在一棵大树下面守候......
凌千珏不清楚这副场景与任务有什么关联，像一名忠实的观众，在欣赏一场名为牧羊人的黑白纪录片，银幕便是那条划痕。
夜晚到来前，牧羊人驱赶羊群回村......
送回雇主家的羊圈，换取劳动一天的报酬：一个包裹严实的纸袋。
但他还没有走远，穿着华贵服饰的雇主就发现绵羊少了一只。
立刻目光凶狠的抢回那个包裹严实的纸袋，用力过大纸袋碎裂，掉落三张十元面值的纸币，大半块馕，一小块羊肉，以及一个水壶......
食物和水出现，这就与任务关联上了。
但凌千珏拿不出来，只得消耗精神力往下看。
“我好心的把家里吃剩的食物送给你，木拉提却弄丢一头羊？你就这样报答我吗？”
“对不起大叔，我已经很尽心了，真不知道羊是怎样丢的......”
“如果雪狼比牧羊人聪明，这个世界将迎来毁灭！”
“为惩罚你的失职，三十天工资减半，这是我最仁慈的决定......”
“谢谢大叔，我很饿，食物让我带走吧？”
“好吧，看在你母亲的份上......”
凌千珏无师自通的读懂二人的唇语，继续关注事件发展。
牧羊人把食物捡起来拍掉沙土，用破碎的纸袋裹好放进袷袢里，千恩万谢的回家，这是一栋内向式木质结构的封闭空间，整栋建筑除门以外，在外观上看不到任何窗扇，所有房间都围绕一个名叫阿以旺的中央内厅承建，又被称之为阿以旺式建筑。
房间里的家具十分陈旧，但擦拭的很干净。
地炉里没有生火，显得有些冷清。
行动不便的母亲一整天没吃东西了，盘坐在看不清花纹的地毯上，正盼望着儿子能早些回来，牧羊人双手捧着食物，躬身送到母亲面前，自己只留下一小块馕，然后坐在母亲身旁，一边吃，一边默默地喝着水壶里雇主喝剩的奶茶。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雪狼是怎样把绵羊偷走的......
看到此处，凌千珏精神力几乎枯竭，画面像水晶玻璃似的崩碎。
倒计时：【05:37】
“智库先生，有提示吗？”
时间紧迫，他非常直接的问。
荧光屏上滚动这样一条信息：
【七号还记得雇主说过的一句话吗？】
“我好心的把家里吃剩的食物送给你，木拉提却弄丢一头羊？你就这样报答我吗？”
“如果雪狼比牧羊人聪明，这个世界将迎来毁灭！”
“为惩罚你的失职，三十天工资减半，这是我最仁慈的决定。”
“好吧，看在你母亲的份上......”
雇主说了四句话，涉及到四个关键词：
“牧羊人”，“雇主”，“雪狼”和“世界毁灭”。
凌千珏思想至此，忽然发现骇客神魔录自行发生了变化：
【上序列八自由系，牧羊人，雇主】
牧羊人和雇主两个职位出现，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并且雪狼也有重复，这就与主线任务扯上关系，但智库并未宣布任务结束。
假设把“如果雪狼比牧羊人聪明，这个世界将迎来毁灭”这句话，看作是有寓意的咒语？
凌千珏觉得有点牵强，毕竟灾变发生近百年了。
而画面里的故事却没有时间概念，雪狼也不会是同一匹......
对了！钱币？
钱币不是可以推演年代的吗？
凌千珏努力回想钱币掉落时的情景，糟糕的是，当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食物和水上，钱币成了盲点......
【02:25】
【02:24】
【02:23】
......
生命只剩下两分钟，凌千珏脑门冒汗天旋地转的，试探着问：
“智库先生，你知道纸币上的年代吗？”
【追溯纸币上的年代毫无意义，七号别忘了，你看到的是真实事件残留在低维空间中的影像，这块石头可能来自远古文明，或来自遥远的另外一个世界，恰巧与任务有关，能遇到只是你的运气好罢了。】
果然如此。
这段故事中，出现了牧羊人，雇主，咒语，雪狼，绵羊，钱币，食物和水，表面看上去，似在叙说一件与任务相关的事件，若被困在里面，想要知道绵羊是怎样被吃掉的，或试图帮助牧羊人消灭雪狼，从而得到食物和水......
结局只会时间耗尽，引致任务失败。
推演到此处，凌千珏嘴角弯出一抹自信的弧度，很有把握的宣布：
“我知道答案了......”
如果把时间往前追溯，我刚看到大王庄三个字时，智库便发布任务：
在一个小时内找到食物和水。
这本是一个非常简单的生存任务。
但大王庄已成废墟，根本没有这两样东西，证明智库只是按照惯性思维发布任务，并未考虑到我的感受和死活，完不成照样会扣除1点忠诚度。
要不是幸运的发现这块石头，触发主线任务，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但答案的确与骇客神魔录有关：那就是——起源！
【恭喜七号，完成高级任务：秩序之起源。】
智库宣布任务结束，倒计时停止，已不足五秒钟。
战斗数据随即发生改变：
【姓名：凌千珏
【种族：火星人
【称号：超凡者
【大脑开发度：7
【原气量级：1
【技能：重塑幻阵】
“啊？”
凌千珏看到忠诚度被技能替代，意味着不再受制于人，怀着激动的心情确认：
“智库先生，你没搞错吧？”
【七号的努力，博得总部智囊团的信任，从此以后你自由了。】
智库的回应，让凌千珏一下子忘记了所有的不快，絮絮叨叨的：
“谢谢智库，感谢总部的决策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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