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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记仇的刘恒杼

    “芝娘的事?看来大雷还是去找你了。”刘子枫给刘恒杼到了杯茶,带着些歉意的说道:“此事没有提前问过你的想法就告诉大雷你家开医馆的,是我唐突了。只是实在挨不住大雷苦苦请求,这才。。。”

    “子枫哥误会了。我父兄皆是大夫,自有救人之心。真要有那能力,必然尽全力。”见刘子枫误以为自己是来怪罪他,刘恒杼连忙解释道:“我来问你是为了了解芝娘的为人。”

    随机便把刘路那番话说了出来。其实也不怪刘恒杼这么在意芝娘的为人,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家族脸面绝对要比一个女儿的性命重要。在没了解清楚情况下,就贸然相救,说不得不仅落不得好,还会结门仇出来。

    “芝娘性子虽然泼辣些,但绝不是不知检点的女孩,这点我以人格担保,你大可放心。”刘子枫听完直接为芝娘打了保票:“其实芝娘如果出生在主脉,那就是极好的性格了。就凭着她那不服输的劲头,也绝对要比我强。”

    刘子枫已经开脉,所以他这番话引起刘恒杼的好奇。

    “芝娘资质很好?”

    刘子枫否认:“这我可不知道,她从来就没修炼过。”

    “那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芝娘身上有股劲,就是那种永远都是积极向上、不服输的劲。。。”在刘子枫的口中,刘恒杼看到了一个更加真实的女孩:坚强,务实,永不服输。对于生活的压力、家境的贫困她从不抱怨、默默承受;但是为了帮兄长讨回公道,也可以一个人骂的几个大男人张不了口。

    在这个世界,倘若不能修炼,一般的女孩都习惯听从,听从父母的,听从丈夫的,就像自家巷子里大米小米母亲那样。芝娘不是修士,所以她也应该这样顺从,但是她没有。

    对于刘子枫的话,刘恒杼没有怀疑。因为他是修士,与刘大雷、芝娘、刘路他们是两条路上的人,没有利益纠葛自然更客观,而且作为东市的管事,对芝娘他们必然是熟悉的。

    听刘子枫说完后,刘恒杼决定帮这个忙了。正所谓事不宜迟,刘恒杼没做过多停留,与刘子枫道别后径直回到家里。

    因为去找刘子枫耽误了时间,等刘恒杼回到家里却是比平常晚了些。被丰氏好一顿抱怨:“好的不学,怎么学起你哥哥晚归的坏毛病了。”

    “有事耽误了时间。”刘恒杼打了个哈哈:“父亲人呢?”

    “今日病人多,你爹就没回家吃饭。”

    刘恒杼家的“益元堂”开在南市;而自家宅子所在的七柳巷属于安乐坊。坊就是住宅区,市是商业区,坊和市是分开的。往常刘启安也是中午吃完饭就回到“益元堂”坐诊,忙的时候还需要家人送吃食过去。

    听丰氏说病人较多,刘恒杼也断了下午去医馆的心思,打算晚上再和父亲说说芝娘的病。家里其他人都已经吃过了,刘恒杼也懒得把饭菜端出去,直接在厨房里解决午饭,然后回屋休息了。

    夕时过半,刘启安准时回到家中,却是没见到刘恒机回来。

    梧桐冲到刘启安脚边,扬起脑袋问到:“爹爹,大哥呢?怎么又没和你一起回来?”

    “出诊去了,出去前已经和我说了,回家要晚一会。让咱们先吃饭,不必等他了。”刘启安抱起幼女,边走边捏着梧桐肉乎乎的脸。“今日功夫练得如何,可偷懒吗?”

    梧桐把头要成拨浪鼓:“没有偷懒,我练的可好啦。”

    “大朗这段时间怎么老是回来的这么晚?”丰氏把饭菜端上桌,有些担忧的问到:“医馆这段时间很忙吗?可别累坏了身子。”

    “和往常差不多吧,不算太忙。”

    “那就奇怪了,不忙的话为什么会这么晚啊。”丰氏闻言放下手里的碗:“你这个当爹的也不知道照顾下儿子,以后这么晚就别让他出诊了。”

    “娘你就别瞎担心了,大哥都那么大的一个人了。是需要一些私密时间的。说不准现在正在和那家的小娘子约会呢?”刘恒杼给自己夹了一只大鸡腿,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随意的说道。

    刘恒杼的话刚说完,本来还面带忧虑的丰氏立马变得兴致勃勃起来:“二郎,你这话可是当真?”

    ‘呃,不能当真,我是瞎说的。’这是刘恒杼的心里话,但是说出口的却是:“娘,我这话可是有依据的。你想啊,大哥这段时间行为神神秘秘的,中午不回来,晚上回来的晚,而且还都是在外面吃饭,他以前可从来不这样的。还有最重要的是他每次都说自己和朋友在外面吃的。可是又从来不说和谁一起的。你说这事不奇怪吗?正所谓事出异常必有妖,娘,你说说大哥这个年龄,什么样的朋友才能让他老是在外面吃饭。”

    刘恒杼特意在‘朋友’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啪”丰氏一拍手,恍然大悟般的说道:“听你这么一讲,还真是。等大朗回来我得好好问问他。”

    看着母亲满脸的红光,刘恒杼嘴角微微上扬,漏出狐狸般的笑容的笑容:小样,看你这次死不死,居然敢让我给你洗衣服。

    “我就说您别瞎操心了是吧,来吃饭。”见自己的阴谋得逞,刘恒杼给丰氏夹了块肉,而后转头向刘启安问道:“对了,爹。有事问问您,你说相思病能让人变得昏迷不醒吗?”

    “相思自然可成疾,患者一般症状是茶饭不思,思虑过剩,长此以往,必然心力憔悴,形销骨立,身体垮掉。昏迷不醒也是有可能的。”刘启安看向自家儿子,有些奇怪地问到:“二郎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爹,事情是这样的。。。”

    刘恒杼组织好语言,把刘大雷妹妹的症状表现向刘启安详尽讲明:“父亲你觉得刘大雷的妹妹是患上了相思病吗?”

    “按你所说,那女娃只一个月便病重如此,因相思而昏迷的可能性不大。按我推断那女娃应该是得了失魂之症。”听刘恒杼说完,刘启安思索一会后回答道。

    “失魂之症,那您能治好吗?”

    “失魂乃是表象,要想治好此病症需要知道失魂之原因,才能知道能否治好。”作为大夫,刘启安给出自己的判断:“不过按你所说那孩子已经患病不过一个月了,昏迷也就这几天,想来身子亏损的不会太厉害。嗯,大概有个两、三成把握吧。”

    “是不咱抽个时间去看看怎么样?”刘恒杼带着几分希冀地问道。

    就像自己对刘大雷说的那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可以的话,刘恒杼是真的想帮帮那个可怜的女孩。

    刘启安沉默了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这个恐怕不能。你应该知道东城那边是咱们老刘家在沥阳城内的大本营。光是咱们族里在那边的大夫不下十个,我过去不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不也经常出诊吗?再说了咱们又不是过去抢生意,刘大标妹妹不是在城东看了好几家大夫,都没看好吗!”

    “如此的话那就更不能去了。”

    “嗯,这是为何。大不了咱们过去只看病,还让他们在东城抓药。”

    “哎。。。我说你小子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这会怎么脑子就转不过来弯呢。”却是刘恒机正巧回到了家中,听到刘恒杼二人的谈话,于是接过话头,解释道:“这是在哪抓药的问题吗?钱是小事,面子才是关键。”

    “嗯,我明白了。”这边刘恒杼点头在心中暗暗思索,明白难点所在了,这种情况就和后世那些公司按区域管理一样,区域是红线,碰不得的。

    而一旁的母亲可不管刘恒杼的难处,一把拉住刘恒机,关切地问到:“大郎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娘。”

    丰氏微笑着问道:“是和谁一起吃的饭啊?”

    “一个朋友。”

    “哪个朋友啊?我认识吗?”丰氏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但刘恒机听得却有些毛骨悚然。“就一普通朋友,您不认识的。娘,我还有事,先回屋去了。”

    “等等,先别回去,我事情还没问完呢”丰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拦住刘恒机,只是还没严肃三秒钟,又咧开嘴笑着问道:“那个,吃饭钱可够用了?不够的话,只管和我要。我和你说啊,请姑娘家吃饭,一定要舍得花钱,要选那些精致的馆子。。。”

    “啊?姑娘?什么姑娘?母亲,这话从何说起啊?”刘恒机吃惊地睁大眼睛。

    “这孩子,现在还不和我说实话。二郎可都告诉我了。你每日晚归就是去约会小姑娘去了。”丰氏越说越兴奋,眼睛里都闪烁着光芒:“大郎,我和你说,这追女孩子光吃饭可不行,你嘴还要甜,要可劲的夸人家。。。”

    “娘,你别听恒杼胡说,万万没有的事。”刘恒机无比的严肃

    丰氏却只是在笑:“好好,没有,娘懂得。你呀,打小脸皮就薄,这点你可比不上二郎,他可是为了追女孩,和别人大打出手的,哪怕被打昏了也在所不惜。”

    心里连自己孙子叫什么名字的丰氏,完全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浑然没注意一旁两个儿子俱是瞪大了眼睛,一脸懵逼。

    刘恒机心里恶狠狠地想着“我去,刘恒杼这混蛋又乱说什么。我何时去幽会姑娘了,居然诬陷于我,别让我找到机会,不然一定让你好看。”

    而刘恒机心中的混蛋——刘家二郎此刻也是满腹委屈:‘娘,您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嘛,因为争风吃醋被别人打昏迷的都快被你传遍沥阳城了。’

    转头再看看刘恒机那要杀人的眼光,刘恒杼觉得自己也是受了无妄之灾,本来打算报复刘恒机洗衣之辱的,却不想连带着被揭了短,还是能让人社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