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羡慕也不嫉妒
辞别詹夫人就简单多了，若非父亲答应她离去，担心不去当面辞别会节外生枝，云悠然真心不想跑那一趟。
装成弱柳扶风的样子被扶着走路，春兰累，她自己也累。
坚持一下吧，等后天出了永宁伯府的门，就可以天高任鸟飞喽。
如意料中的一般，詹夫人听说她要离开去天渡山探望外公，且还要在那里修养一阵子，眼角的喜意挡都挡不住的流露出了一二。
她对着云悠然口不对心的说了好些表达不舍及关切的话语，云悠然也丝毫无真情实感的回应着感谢着，双方很是拼了把母慈子孝的演技方各自散场。
云锦绣过母亲院里问安时，刚好看到云悠然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去的背影。
对于云悠然竟会上母亲院里来云锦绣颇感奇怪，一进屋就问她母亲道：“娘亲，四妹妹怎么突然来这边了？”
“绣儿来了，冻坏了吧，快进里间来。你四妹妹说要去天渡山看望她外公，还要在那边住一阵子，今儿过来是跟母亲辞行的。”
詹夫人为永宁伯府添了三个孩子，伯府长子和长女都是詹夫人所出，且都已成家，只有十二岁的小女儿锦绣待字闺中。
听母亲说四妹妹要去天渡山，云锦绣有些意外。
她这个妹妹自出生以来从未去探望过她的外公，即便她母亲在世时都未跟去过，怎么这会儿都已赐婚了，不乖乖在家待嫁，反而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难道就不怕皇上知道了恼怒，给伯府再带来麻烦？
“娘亲可知四妹妹为何突然要去天渡山？”
詹夫人拉着女儿坐下，不甚在意的随口答道：“还能为什么，定是想躲出去。”
“只怕没这么简单吧？”云锦绣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
詹夫人不解：“绣儿此话何意？”
“娘亲，可能是我多想了。四妹自打落水以来，身体就没好利索过，许是为了去她外公那里静养也不一定。”
知道自家娘亲不怎么喜欢四妹妹，云锦绣不欲再多说。
见小女儿虽语气平和，但平静的眉眼下却藏着几分愠怒，詹夫人实在不知女儿因何而恼，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绣儿，她走了不是更好？”
云锦绣摇了摇头：
“好，也不好。娘亲，四妹将来是要嫁入皇家的，理当早早的把皇家规矩礼仪学起来才行。
“否则，等将来嫁过去，丢我们伯府脸面事小，难以在皇家立足，那她得过的多艰难？”
四妹的生母出身本就不高，不赶紧地好好学规矩，这会儿跑去她江湖中的外公家……
这个四妹妹，怎么总是这么任性，不为家里着想，也得为自己多想想啊。
小女儿的话詹夫人既赞同又不赞同。习规矩是必要的，但云悠然离去，詹夫人却十分乐见。
四姑娘的存在总会提醒她只是一个继室，她母亲楼月明当年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抢了原本属于她的正室地位，使得她平白的做了将近二十年的妾室！
这是她心里永远的痛和恨！
这些年她没怎么苛待过楼月明的女儿，已经算是她最大的仁慈了，要走就赶紧的走，省得看着碍眼。
至于皇室规矩，大婚前再学好了。
绣儿大她两岁，即便她到时学不好，待她嫁人时，绣儿八成已经出嫁了。即便有影响，也影响不到哪里去。
还是绣儿明理懂事，若是绣儿嫁入皇家，绝不会给伯府脸上抹黑。
不管怎样，待那丫头将来成婚，就连她见了都得行礼，真是不甘心。要是嫁入皇家的是绣儿就好了……
“绣儿，你想不想嫁给五殿下？”
“娘亲，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云锦绣正在边品茶边思考着怎么劝四妹妹留下呢，冷不丁被母亲这样一问，有些反应不过来。
见女儿完全没有这心思，詹夫人索性给点透了：
“绣儿，你跟四姑娘只差了一岁，她去了天渡山，谁知道何时回来？老掌门就这么一个外孙女，说不定就留下陪着他了。不如你替她嫁进皇家，嫁给五殿下？”
云锦绣被她母亲的危险想法给着实吓了一跳：
“娘，我们不要命了吗？这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女儿又不差，即便永远不嫁，都不可以做这种事情。娘，以后千万不要再这么想了。”
母亲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该四妹妹的，就是她的，她不羡慕更不会嫉妒。
再说了，就算嫁入皇家听着好听，可五殿下已经有了意中人，远的不论，单看四妹妹她娘在伯府受的冷遇，就知道嫁给五殿下过的不会太顺心。
更何况，皇上岂是那么好瞒的？
即便再好的姻缘，没命享受也枉然，更何况还是注定不好的。
只希望四妹妹的将来能稍微平顺些，才十岁的她，已经生了两场大病了，希望以后不要再遭什么罪。
詹夫人被女儿给说的有些讪讪，更多的是欣慰：
“我的绣儿长大了，比娘看的周全，是娘想差了。绣儿这么出色，又是伯府嫡女，母亲一定会给你找个好婆家。”
云锦绣被她母亲的一番话直说得满面通红，支支吾吾道：“娘亲说什么呢？女儿可不想那么早嫁人，我还想多陪爹娘几年呢，娘这是嫌弃我了吗？”
碍眼的四姑娘要离京，小女儿又这么懂事，詹夫人觉得人生已经再圆满不过，眉眼十分愉悦地哄起了女儿来：
“好好好，咱不急，嫁了人哪里有在自己家过的舒服？娘可不舍得这么早把我的绣儿给嫁出去……”
装成弱柳扶风的样子被扶着走路，春兰累，她自己也累。
坚持一下吧，等后天出了永宁伯府的门，就可以天高任鸟飞喽。
如意料中的一般，詹夫人听说她要离开去天渡山探望外公，且还要在那里修养一阵子，眼角的喜意挡都挡不住的流露出了一二。
她对着云悠然口不对心的说了好些表达不舍及关切的话语，云悠然也丝毫无真情实感的回应着感谢着，双方很是拼了把母慈子孝的演技方各自散场。
云锦绣过母亲院里问安时，刚好看到云悠然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去的背影。
对于云悠然竟会上母亲院里来云锦绣颇感奇怪，一进屋就问她母亲道：“娘亲，四妹妹怎么突然来这边了？”
“绣儿来了，冻坏了吧，快进里间来。你四妹妹说要去天渡山看望她外公，还要在那边住一阵子，今儿过来是跟母亲辞行的。”
詹夫人为永宁伯府添了三个孩子，伯府长子和长女都是詹夫人所出，且都已成家，只有十二岁的小女儿锦绣待字闺中。
听母亲说四妹妹要去天渡山，云锦绣有些意外。
她这个妹妹自出生以来从未去探望过她的外公，即便她母亲在世时都未跟去过，怎么这会儿都已赐婚了，不乖乖在家待嫁，反而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难道就不怕皇上知道了恼怒，给伯府再带来麻烦？
“娘亲可知四妹妹为何突然要去天渡山？”
詹夫人拉着女儿坐下，不甚在意的随口答道：“还能为什么，定是想躲出去。”
“只怕没这么简单吧？”云锦绣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
詹夫人不解：“绣儿此话何意？”
“娘亲，可能是我多想了。四妹自打落水以来，身体就没好利索过，许是为了去她外公那里静养也不一定。”
知道自家娘亲不怎么喜欢四妹妹，云锦绣不欲再多说。
见小女儿虽语气平和，但平静的眉眼下却藏着几分愠怒，詹夫人实在不知女儿因何而恼，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绣儿，她走了不是更好？”
云锦绣摇了摇头：
“好，也不好。娘亲，四妹将来是要嫁入皇家的，理当早早的把皇家规矩礼仪学起来才行。
“否则，等将来嫁过去，丢我们伯府脸面事小，难以在皇家立足，那她得过的多艰难？”
四妹的生母出身本就不高，不赶紧地好好学规矩，这会儿跑去她江湖中的外公家……
这个四妹妹，怎么总是这么任性，不为家里着想，也得为自己多想想啊。
小女儿的话詹夫人既赞同又不赞同。习规矩是必要的，但云悠然离去，詹夫人却十分乐见。
四姑娘的存在总会提醒她只是一个继室，她母亲楼月明当年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抢了原本属于她的正室地位，使得她平白的做了将近二十年的妾室！
这是她心里永远的痛和恨！
这些年她没怎么苛待过楼月明的女儿，已经算是她最大的仁慈了，要走就赶紧的走，省得看着碍眼。
至于皇室规矩，大婚前再学好了。
绣儿大她两岁，即便她到时学不好，待她嫁人时，绣儿八成已经出嫁了。即便有影响，也影响不到哪里去。
还是绣儿明理懂事，若是绣儿嫁入皇家，绝不会给伯府脸上抹黑。
不管怎样，待那丫头将来成婚，就连她见了都得行礼，真是不甘心。要是嫁入皇家的是绣儿就好了……
“绣儿，你想不想嫁给五殿下？”
“娘亲，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云锦绣正在边品茶边思考着怎么劝四妹妹留下呢，冷不丁被母亲这样一问，有些反应不过来。
见女儿完全没有这心思，詹夫人索性给点透了：
“绣儿，你跟四姑娘只差了一岁，她去了天渡山，谁知道何时回来？老掌门就这么一个外孙女，说不定就留下陪着他了。不如你替她嫁进皇家，嫁给五殿下？”
云锦绣被她母亲的危险想法给着实吓了一跳：
“娘，我们不要命了吗？这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女儿又不差，即便永远不嫁，都不可以做这种事情。娘，以后千万不要再这么想了。”
母亲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该四妹妹的，就是她的，她不羡慕更不会嫉妒。
再说了，就算嫁入皇家听着好听，可五殿下已经有了意中人，远的不论，单看四妹妹她娘在伯府受的冷遇，就知道嫁给五殿下过的不会太顺心。
更何况，皇上岂是那么好瞒的？
即便再好的姻缘，没命享受也枉然，更何况还是注定不好的。
只希望四妹妹的将来能稍微平顺些，才十岁的她，已经生了两场大病了，希望以后不要再遭什么罪。
詹夫人被女儿给说的有些讪讪，更多的是欣慰：
“我的绣儿长大了，比娘看的周全，是娘想差了。绣儿这么出色，又是伯府嫡女，母亲一定会给你找个好婆家。”
云锦绣被她母亲的一番话直说得满面通红，支支吾吾道：“娘亲说什么呢？女儿可不想那么早嫁人，我还想多陪爹娘几年呢，娘这是嫌弃我了吗？”
碍眼的四姑娘要离京，小女儿又这么懂事，詹夫人觉得人生已经再圆满不过，眉眼十分愉悦地哄起了女儿来：
“好好好，咱不急，嫁了人哪里有在自己家过的舒服？娘可不舍得这么早把我的绣儿给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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