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少年出茅庐
春去秋来，小长安十五岁了，就在生日前一天，他突破到了化境。
哪怕是两个老的也吃惊不已，他们也是天才，老爷子二十岁化境，陈空十八，都没有小长安早。
这天，吃完晚饭的小长安正收拾着碗筷，突发奇想，对陈空说：“爸，我想下山逛逛。”
正在门外乘凉的陈空懒洋洋的回答：“想出去就出去呗。”
“这么放心？”看着陈长安轻轻晃动的高马尾，老爷子在一边轻轻说道。
“我家小长安虽然是男生，但长这么漂亮，保不准有些不正常的就好这口呢。”
陈空无奈的说：“爸你别瞎说，长安化境了都，炼神还虚了吧？”
老爷子愣了愣：“也是，小长安这个天赋……有点逆天啊，我检查过他的身体，根基，都特别牢固，他的气府也是。”
“人比人气死人啊，”陈空有些泄气。
“你的假丹稳固了没？”老爷子在一旁问道：“你的假丹刚刚凝成，要好好巩固，当心根基破碎。”
陈空点了点头。
……
陈长安早早的起了床，拿出昨天陈空给他的卡，背着一个朴素的行囊，告别两老。
沿着那已经走过不知多少次的山路，脚步轻快的跑下山，披散的长发像是仙女的霓裳。
就在他走后不久，随着咔哒一声，家门落了锁，两个约莫二十岁的英俊青年跟在陈长安身后下了山。
仔细辨认，就会发现，三个男的长的都有几分相像，一个英气十足，一个气势内敛，沉稳。
两个青年都是长开了的，阳刚气十足。
陈长安还小，面部线条更柔和些，及腰长发乌黑柔顺，因此看起来像女生。
……
山下小镇名为西蜀镇，是陈长安唯一去过的地方，但也只去过一两次，也不是很熟悉。
照着事先做好的的地图，按图索骥，陈长安来到了当地高铁站。
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陈长安有点傻眼。
简单用一根青色发带束起头发。
因为昨天晚上陈空就帮他买好了去南宁市的票，他用身份证刷一刷就行了。
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陈长安抱着行囊，周围太过嘈杂，他也不敢沉浸练气，只好闭目养神。
不觉间，陈长安睡着了。
陈长安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他身披金色袈裟，法相绽放万丈佛光，身躯巨大无量，众生，星辰，宇宙，与他相比都只有芥子般大小，在他眼中，一个个世界只是空中的泡沫，冷眼旁观，世界毁灭于他而言只是泡沫破碎罢了。
脱下袈裟，佛光收敛，巨大的金色古字“斗”字环绕在他的身周，他在一个“小水坑”中看清自己的样子，是一只雷公嘴的猴子，扛着根棍子。
猴子吼声震天，抬手间即可摘星拿月，毁天灭地不在话下，巨棍横扫，一切皆是虚妄，一切皆被打成碎屑。最后，真正无敌于世间，乘着一朵白云，飘荡在不知天南地北的混沌中。
最后，他又成了一只猴子，一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猴子，迷迷怔怔的行走在世间，行走在时间中。
看着世间百态，他在山中看见叔嫂偷欢；在俗世中看见王朝更迭，有人尝试扶大厦于将倾，有人醉生梦死；在学堂外看着老秀才摇头晃脑，蒙童在桌子上打瞌睡，口水流到书上，被老秀才打手心；看见有情人说着那山盟海誓，可真没几个实现的；他也看见青丝变皓首，恩爱的夫妇心甘情愿将倾城容颜交还给了时间，令人羡慕；他看见可怜的孩子五岁没了爹娘，大年三十在巷子里走来走去，希望有邻居开门，叫他进去吃饭，没办法只好饿着肚子睡觉……
他还看见很多。
不知过了多久，梦境结束了，一切归于漆黑，陈长安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但看不到自己。
蓦然间，金光大放，一道仿佛通体由黄金制成的人影出现在他面前。
“主人……快……去……东海。”那人影说话磕磕巴巴，听得陈长安一阵着急。
“去东海，拿回你的兵器……世界，要变了，他们也来了。”
说完之后，金光再次收敛，人影破碎。
陈长安睁开了眼，打了个哈欠，心中暗暗思忖：“东海？东海能有兵器？不会是……不可能，哈哈，不可能。”
就在他胡思乱想期间，南宁市到了，旁边就是东海，陈长安甚至能闻到淡淡的海腥气。
又一次看见那人山人海，陈长安搓了搓脸，正想埋头往外冲。
他的气场告诉他，有人正拿着刀子靠近他，陈长安微微一笑，动也不动，任由那人把刀放在自己脖子上。
“小妞儿，把身上值钱的都拿出来。”
不难听出来，这是个新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故意压低嗓音，听不出男女，身体很僵硬，很紧张。
陈长安掏出两张一百元钱，递给他。
那人没想到，陈长安这么爽快，“谢……谢谢昂。”竟然还跟陈长安道了声谢。
说完就收回了小刀，就这么走了。
有些好奇，屈指一弹，一道无形劲气附在那人身上，顺着这道劲气，陈长安就这样跟着那人。
总算出了高铁站，远远跟在那人后面，那人戴着帽子，穿着宽大的衣物，看不出性别。
他走进了一栋房子，陈长安有些好奇，用那缕劲气听着里面的动静，这是他摸索出来的劲气的诸多用法之一。
“他妈的，就两百块？”一个男人在屋里吼道。
接着是那打劫陈长安的人：“就……就只有这些了。”
“哦？那你父母欠我们这些钱怎么办？”
陈长安喃喃自语：“搞了半天，是这狗血剧情啊？幸好他是男的，不然……”
“哦哟哟，身材不错嘛，那你就用身体来补偿大爷好了。”
……
陈长安一脸的黑线。
“不过，”陈长安喃喃念叨着：“既然碰到了，稍微帮你一下吧。”
一边说着，一边推开这家的大门。里面的人都没有料到会出现这么个不速之客。
那少女眼角带着泪水，长相也一般般，被抓着手腕，明显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没来由的，陈长安心里一揪。
那抓着她手的壮汉也不是傻子，知道来凑这种热闹的不是傻子就是有恃无恐的人，因此客气的问道：“兄弟可是要管这闲事？”
陈长安点点头。
“那，这欠的钱……”那汉子试探着开口。
揉了揉脑袋，陈长安无奈的说：“多少钱，我替她还就是了。”
“兄弟爽快，一共是……二十万三千元。”
诧异地看了那女生一眼，他还以为多少呢。
出来之前，陈空就告诉过他，给他的卡，随便他怎么用，就是把里面的钱往街上撒都没问题。当然陈长安还没这么败家。
取钱交给那汉子，陈长安客客气气得送了客。
所幸汉子也见好就收，带着钱离开，根本没有小说里写的那种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情节。
指节轻轻敲着桌面，看着一边那有些拘谨的少女。
陈长安有些尴尬的问道：“怎么了？”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少女怯怯的问到。
“人傻钱多，你信吗？”陈长安呵呵的笑着，“不过，问别人之前，不应该先自报家门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叫胡珊珊。”
陈长安看着眼前的少女：“嗯……我叫陈长安，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少女绞着衣角，眼眶又红了。
眼看泪水就要下来，陈长安有些不知所措，安慰道：“别哭，别哭。要是害怕我我就走，别哭啊。”
摇了摇头，少女站在那边抹眼泪，小长安站起身来，把她按到椅子上。
随手抽了张纸巾，笨拙的为她擦着眼泪。
这么简单的动作，这位化境大高手竟是做的出了汗。
看着眼前这位尚不知姓名的少年，这位刚刚认识就为她一掷千金的，眉眼温柔，此刻却慌急忙慌的少年，少女“噗嗤”笑出了声。
陈长安见状，总算松了口气。
一屁股坐在一边，觉得比体能训练还累人。
“愿意跟我说说怎么了吗？”陈长安搓着手，试探着问道。
胡珊珊仔细的为他解释了前因后果。
摩挲着下巴，少年明白了一切，概括来说就是与父母不淑，遇到两个赌中饿鬼，输的倾家荡产，抛弃女儿跑路了，很常见的套路。
陈长安突然没了话题，坐在那儿不知怎么办。
两人谁都没有发现，彼此是那么信任对方，丝毫没有怀疑对方有所企图，少女只想着报答少年，少年只想帮助少女。
就像……是上辈子就认识？
……
屋外，一条临近的小路。
那个英气十足的青年有些着急：“臭小子，这么笨，到手的女朋友也跑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别去担心嘛，我看这妮儿挺不错，我们为他俩剪断一些麻烦怎么样？”
气势内敛的青年眯着眼说，很是满意，习惯性的想捋捋胡子，才发现自己是青年外貌，只好收手。
“有道理。”
随后，两人的身影就变得模糊，却只剩残影。
……
说回少年与少女。
少女执拗的想报答陈长安，山中来的少年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屋外飘来一张纸，熟悉的字迹写着：“当个女仆怎么样？包吃包住，提供生活保障，还给工钱的那种。”
少年的耳根子有些红，朝屋外轻轻啐了一口。
哪怕是两个老的也吃惊不已，他们也是天才，老爷子二十岁化境，陈空十八，都没有小长安早。
这天，吃完晚饭的小长安正收拾着碗筷，突发奇想，对陈空说：“爸，我想下山逛逛。”
正在门外乘凉的陈空懒洋洋的回答：“想出去就出去呗。”
“这么放心？”看着陈长安轻轻晃动的高马尾，老爷子在一边轻轻说道。
“我家小长安虽然是男生，但长这么漂亮，保不准有些不正常的就好这口呢。”
陈空无奈的说：“爸你别瞎说，长安化境了都，炼神还虚了吧？”
老爷子愣了愣：“也是，小长安这个天赋……有点逆天啊，我检查过他的身体，根基，都特别牢固，他的气府也是。”
“人比人气死人啊，”陈空有些泄气。
“你的假丹稳固了没？”老爷子在一旁问道：“你的假丹刚刚凝成，要好好巩固，当心根基破碎。”
陈空点了点头。
……
陈长安早早的起了床，拿出昨天陈空给他的卡，背着一个朴素的行囊，告别两老。
沿着那已经走过不知多少次的山路，脚步轻快的跑下山，披散的长发像是仙女的霓裳。
就在他走后不久，随着咔哒一声，家门落了锁，两个约莫二十岁的英俊青年跟在陈长安身后下了山。
仔细辨认，就会发现，三个男的长的都有几分相像，一个英气十足，一个气势内敛，沉稳。
两个青年都是长开了的，阳刚气十足。
陈长安还小，面部线条更柔和些，及腰长发乌黑柔顺，因此看起来像女生。
……
山下小镇名为西蜀镇，是陈长安唯一去过的地方，但也只去过一两次，也不是很熟悉。
照着事先做好的的地图，按图索骥，陈长安来到了当地高铁站。
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陈长安有点傻眼。
简单用一根青色发带束起头发。
因为昨天晚上陈空就帮他买好了去南宁市的票，他用身份证刷一刷就行了。
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陈长安抱着行囊，周围太过嘈杂，他也不敢沉浸练气，只好闭目养神。
不觉间，陈长安睡着了。
陈长安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他身披金色袈裟，法相绽放万丈佛光，身躯巨大无量，众生，星辰，宇宙，与他相比都只有芥子般大小，在他眼中，一个个世界只是空中的泡沫，冷眼旁观，世界毁灭于他而言只是泡沫破碎罢了。
脱下袈裟，佛光收敛，巨大的金色古字“斗”字环绕在他的身周，他在一个“小水坑”中看清自己的样子，是一只雷公嘴的猴子，扛着根棍子。
猴子吼声震天，抬手间即可摘星拿月，毁天灭地不在话下，巨棍横扫，一切皆是虚妄，一切皆被打成碎屑。最后，真正无敌于世间，乘着一朵白云，飘荡在不知天南地北的混沌中。
最后，他又成了一只猴子，一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猴子，迷迷怔怔的行走在世间，行走在时间中。
看着世间百态，他在山中看见叔嫂偷欢；在俗世中看见王朝更迭，有人尝试扶大厦于将倾，有人醉生梦死；在学堂外看着老秀才摇头晃脑，蒙童在桌子上打瞌睡，口水流到书上，被老秀才打手心；看见有情人说着那山盟海誓，可真没几个实现的；他也看见青丝变皓首，恩爱的夫妇心甘情愿将倾城容颜交还给了时间，令人羡慕；他看见可怜的孩子五岁没了爹娘，大年三十在巷子里走来走去，希望有邻居开门，叫他进去吃饭，没办法只好饿着肚子睡觉……
他还看见很多。
不知过了多久，梦境结束了，一切归于漆黑，陈长安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但看不到自己。
蓦然间，金光大放，一道仿佛通体由黄金制成的人影出现在他面前。
“主人……快……去……东海。”那人影说话磕磕巴巴，听得陈长安一阵着急。
“去东海，拿回你的兵器……世界，要变了，他们也来了。”
说完之后，金光再次收敛，人影破碎。
陈长安睁开了眼，打了个哈欠，心中暗暗思忖：“东海？东海能有兵器？不会是……不可能，哈哈，不可能。”
就在他胡思乱想期间，南宁市到了，旁边就是东海，陈长安甚至能闻到淡淡的海腥气。
又一次看见那人山人海，陈长安搓了搓脸，正想埋头往外冲。
他的气场告诉他，有人正拿着刀子靠近他，陈长安微微一笑，动也不动，任由那人把刀放在自己脖子上。
“小妞儿，把身上值钱的都拿出来。”
不难听出来，这是个新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故意压低嗓音，听不出男女，身体很僵硬，很紧张。
陈长安掏出两张一百元钱，递给他。
那人没想到，陈长安这么爽快，“谢……谢谢昂。”竟然还跟陈长安道了声谢。
说完就收回了小刀，就这么走了。
有些好奇，屈指一弹，一道无形劲气附在那人身上，顺着这道劲气，陈长安就这样跟着那人。
总算出了高铁站，远远跟在那人后面，那人戴着帽子，穿着宽大的衣物，看不出性别。
他走进了一栋房子，陈长安有些好奇，用那缕劲气听着里面的动静，这是他摸索出来的劲气的诸多用法之一。
“他妈的，就两百块？”一个男人在屋里吼道。
接着是那打劫陈长安的人：“就……就只有这些了。”
“哦？那你父母欠我们这些钱怎么办？”
陈长安喃喃自语：“搞了半天，是这狗血剧情啊？幸好他是男的，不然……”
“哦哟哟，身材不错嘛，那你就用身体来补偿大爷好了。”
……
陈长安一脸的黑线。
“不过，”陈长安喃喃念叨着：“既然碰到了，稍微帮你一下吧。”
一边说着，一边推开这家的大门。里面的人都没有料到会出现这么个不速之客。
那少女眼角带着泪水，长相也一般般，被抓着手腕，明显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没来由的，陈长安心里一揪。
那抓着她手的壮汉也不是傻子，知道来凑这种热闹的不是傻子就是有恃无恐的人，因此客气的问道：“兄弟可是要管这闲事？”
陈长安点点头。
“那，这欠的钱……”那汉子试探着开口。
揉了揉脑袋，陈长安无奈的说：“多少钱，我替她还就是了。”
“兄弟爽快，一共是……二十万三千元。”
诧异地看了那女生一眼，他还以为多少呢。
出来之前，陈空就告诉过他，给他的卡，随便他怎么用，就是把里面的钱往街上撒都没问题。当然陈长安还没这么败家。
取钱交给那汉子，陈长安客客气气得送了客。
所幸汉子也见好就收，带着钱离开，根本没有小说里写的那种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情节。
指节轻轻敲着桌面，看着一边那有些拘谨的少女。
陈长安有些尴尬的问道：“怎么了？”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少女怯怯的问到。
“人傻钱多，你信吗？”陈长安呵呵的笑着，“不过，问别人之前，不应该先自报家门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叫胡珊珊。”
陈长安看着眼前的少女：“嗯……我叫陈长安，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少女绞着衣角，眼眶又红了。
眼看泪水就要下来，陈长安有些不知所措，安慰道：“别哭，别哭。要是害怕我我就走，别哭啊。”
摇了摇头，少女站在那边抹眼泪，小长安站起身来，把她按到椅子上。
随手抽了张纸巾，笨拙的为她擦着眼泪。
这么简单的动作，这位化境大高手竟是做的出了汗。
看着眼前这位尚不知姓名的少年，这位刚刚认识就为她一掷千金的，眉眼温柔，此刻却慌急忙慌的少年，少女“噗嗤”笑出了声。
陈长安见状，总算松了口气。
一屁股坐在一边，觉得比体能训练还累人。
“愿意跟我说说怎么了吗？”陈长安搓着手，试探着问道。
胡珊珊仔细的为他解释了前因后果。
摩挲着下巴，少年明白了一切，概括来说就是与父母不淑，遇到两个赌中饿鬼，输的倾家荡产，抛弃女儿跑路了，很常见的套路。
陈长安突然没了话题，坐在那儿不知怎么办。
两人谁都没有发现，彼此是那么信任对方，丝毫没有怀疑对方有所企图，少女只想着报答少年，少年只想帮助少女。
就像……是上辈子就认识？
……
屋外，一条临近的小路。
那个英气十足的青年有些着急：“臭小子，这么笨，到手的女朋友也跑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别去担心嘛，我看这妮儿挺不错，我们为他俩剪断一些麻烦怎么样？”
气势内敛的青年眯着眼说，很是满意，习惯性的想捋捋胡子，才发现自己是青年外貌，只好收手。
“有道理。”
随后，两人的身影就变得模糊，却只剩残影。
……
说回少年与少女。
少女执拗的想报答陈长安，山中来的少年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屋外飘来一张纸，熟悉的字迹写着：“当个女仆怎么样？包吃包住，提供生活保障，还给工钱的那种。”
少年的耳根子有些红，朝屋外轻轻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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