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暗流涌动6
夜色降临，商圈依旧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好像不久前的爆炸袭击事件并没有影响，薛子杰到点了打卡上班，酒吧六点就开始营业，不过这个点并没有什么客人，薛子杰一如既往地打扫起卫生，擦拭着吧台和座椅，酒柜上摆放着各样式的酒，内台上摆满了各种杯子和调酒器，昏暗的灯光配上古典的爵士乐，薛子杰很享受这种感觉，他在别人高考完都去放飞自我的时候选择打工，这让他感到舒适，自己平日里就是一个酒鬼，他很喜欢自己的这份工作，又是自己的爱好，可以偷摸喝点酒，还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美女听八卦，当个打杂的酒保真是太爽了，薛子杰正在擦拭玻璃酒杯，突然门上的风铃响起。
有人这么早就来喝酒吗？薛子杰抬头看向门口，一眼惊鸿，他瞪大双眼，这是谁家漫展跑出来的COSER？长巾束发，打着底妆，一身青袍，手持一本蓝色笔记本，就像那种网上五块钱五本的武功秘籍，米白色的帆布鞋，一副影视剧里书生模样，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
“蓝忘机！”
书生一愣，随即笑道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平日里都是这般”书生走近坐在薛子杰前的椅子上，将手中蓝本放下，低头看着台面上的酒单，好一会，轻颦。
诗籍？薛子杰看了一眼那蓝本上的黑色大字，又看了看眼前的书生，善解人意道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我给你推荐一下吧，这个镜花水月口感略酸，酒味不是很重，度数不高，比较适合第一次尝试”薛子杰看出了眼前这位书生的困扰，嘿嘿，他第一次来也看不懂这些酒吧的菜单，明明是个喝酒的地方，取的酒名都那么文艺。
“啊！那太好了，就这个吧”书生脸上又扬起笑容。
“嘿，现在正好没什么生意，我再给你送一杯我自己特调的！”薛子杰正好也想练练手，不然等到十点一过，店长就亲自来忙活了，毕竟自己调酒的效率太低了，应付不过来高峰期的客人。
“好啊好啊”书生眯着眼，打量起眼前这个少年
“你是高中生吧？”
“刚高考完，来朋友店里打会工”薛子杰一边捣鼓着瓶瓶罐罐和水果，一边说着。他这么说也没错，以前天天偷跑来喝酒，确实跟老板都处成朋友了，那老板也从小喝酒，所以第一次卖给薛子杰的时候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天下豪杰应以善酒为行走江湖之傲，一点都没有卖未成年人乙醇饮料的羞耻感。薛子杰觉得这老板说的太对了，简直就是酒仙转世，当晚就跟老板喝了个痛快，虽然被老爹拿皮带抽了半宿。
“厉害啊，这么年轻就这般娴熟”书生看着笨手笨脚的薛子杰，开始睁眼说瞎话。
“嘿嘿嘿，哪里哪里，刚学，怎么，你看起来也不大啊”薛子杰虽然知道自己调酒不是很熟练，但被人夸还是本能的高兴，打算跟这奶油小生好好聊会天。
“我确实也就看起来年纪不大了”书生右手托腮，问道
“那你是哪个高中的啊”
“二中”薛子杰不假思索的回答，手上动作加快，随后递给书生一杯淡蓝色液体
“哟，重点高中啊，可以啊”书生接过杯，嘬了一口，心想，二中啊，还真是巧呢
“没没没”薛子杰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继续调酒。
“嗨，害羞啥，来，过来跟我喝几杯”书生发出邀请，薛子杰想想反正现在没客人，陪客人喝酒也能算业绩，正好嘴馋了，喝就喝
两人就这样开始聊起了天南海北，书生说他来自北城邦，到南城邦旅游。薛子杰就说那感情好，来这儿算来对了，这可好玩了。书生说一路下来玩确实好玩，就是钱花的有点肉疼。薛子杰说哈哈，是这样，没事没钱有没钱的玩法，今儿这杯算我请的。书生说那多不好意思，薛子杰说没事！请朋友喝两杯有啥不好意思，我有一个同学家里几百个亿，动不动就请我们吃饭泡吧，他两聊得兴起薛子杰都快邀请书生来当他的伴郎了，可夜色逐渐降临，酒吧的人越来越多，薛子杰忙的焦头烂额，书生也识趣地坐到角落。
就在大伙吵吵闹闹之时，酒吧的房门被推开一丝，随后狂风裹挟着木门推开，从外面踏进一个收着挂满雨珠的伞，顶着三七油背头，一脸痞帅的中年大叔，穿着皮夹克，一边笑嘻嘻地吐槽着这两天雨越来越大了，台风赶紧拐弯吧，一边熟练地跟馆内各种人打招呼，书生嘴角依旧挂着微笑，对上老板的眼神，老板笑容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老板你可来了，我快顶不住了”薛子杰直接诉苦，偷懒小子准备偷懒
“哎呀，雨下大了，慢了点”老板推了下墨镜，外套一脱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走进吧台里熟练地操作起来，他也没问要做啥，反正人这么多，先老三样做个五六份准没错。
“老板？”书生低着头自言自语:“还真是...来对地方了呢”
老板不动声色的悄悄观察着那位坐在角落里的青袍书生，他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天择的人出现在自己酒馆，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吗？自己的异化程度那么低，能力也用不了，应该是巧合吧。
而书生看着越来越多的客人，拿起自己的酒杯坐到老板跟前
“跟你打听个事？”书生开口，老板瞳孔一缩，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马上又恢复，装作毫不在意，脸上又挂上了职业假笑
“且说”
“你这有没有96度的生命之水啊？”
“有，要调吗？”老板忐忑的心稍稍放下，但他还是无法确认这人的目的，已经在想要不要找借口溜了。
“给我一瓶”
老板面露疑色，转身从柜台上拿出一瓶液体递给书生。只见书生接过，徒手开盖，倒入自己和老板的杯中，随后拿起自己的那一杯碰了一下老板的酒杯，一饮而尽，饮罢，依旧脸色不改，面带微笑，轻轻仰头示意老板。
老板一僵，没等老板开口，书生自顾说起来
“这酒你喝不下，可这人，就不一定了”书生垂下眼帘缓缓说到。
“你这酒不好，喝不了”
明明是个儒生，可这一刻这般恶意从书生身上散出，径直压迫着身前这位酒吧老板，老板只觉得自己不该站在他面前，他没动手杀死自己，只怕是如他所言那般，你的纯度太低，我用不上，是啊，老板这三十多年来第一次庆幸自己体内的那微弱的异质，因为自己太弱了，连成为你们这群恶鬼的食粮都不配，那可真是...多少有点，看不起人啊。
“在我老家，那里一年四季都在下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你很难在那种地方生存，可我能，我的父母能，我整个种族都能，你知道什么是最好的老师吗？”
老板一愣，北城邦是2000系列，那里的世界树生长在北极圈内，但是好像也没书生说的那么夸张。
“适者生存”
“聪明，但是我更喜欢另一种叫法”
书生微微抬起了手，老板敏锐地捕捉到他指尖转瞬即逝的白光
“物竞天择”
“姚生，我希望你做回你自己，作为曾经的异化组长，苟活在这里你真的开心吗？你还有机会，把你失去的找回来。”
“以前...不过是异化者之耻”
老板自嘲着低下头，他其实没有刻意隐藏自己过去的经历，被人发现也正常，但是自己现在和常人无异，实力低到政府都不在意自己是否服从政府，天择的人为什么要招揽自己呢？
书生转身离去，融入雨幕当中。
老板无声地将书生留在吧台上的扳指收下，那扳指上有一粒露卡，象征着生命，这是罪恶的门票，恶魔将其的使用权交给了你，拒绝的代价是酒馆里所有人的命，包括自己，老板知道那白光意味着什么，跨越时间的刀，已经架在了众人的脖颈上，老板思索了片刻，将扳指戴上，抓起自己那杯生命之水，扣动扳指，将里面的液体滴入杯中，对着书生离去的方向，举杯，一饮而尽。烈酒入喉，火焰灼烧般的痛感撕裂着口腔食道，足以致命的酒精贯穿身体，老板只是站在那里，即使身体已经千疮百孔，皮夹克之下灰雾渐生，它可以是加深异化的药，也可以是取你性命的毒，蛇蝎之物而已，老板闭着眼睛，感受着身体内的变化，可谓是生死一线。
“老板你没事吧”薛子杰注意到老板的不对劲，上前问到，可老板全身僵硬没有回话，只是勉强摆了下手，薛子杰可没管那么多，搬张椅子就去扶老板，可手刚触碰到老板的皮衣，自己就感到一阵晕眩，向后倒退几步，一只手撑着吧台，另一只扶着额头。随后哇地一声一口黑血吐出，他费劲着支撑着自己，抹了抹嘴上的血，席地坐下试图让自己舒服一点，可他身体的崩坏迅速，接二连三的口吐黑血，可没过一会，他感到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他两眼泛白，看到了老板，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喝酒，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孩遇到中年失意的落魄老板，他感觉到自己身体在修复。
“老板？”薛子杰缓过意识，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臭小子，真敢扶啊你”老板一巴掌拍在小子头上。
“嘿嘿嘿，刚才是怎么了”薛子杰傻笑
“太累了，给你放个假，半个月，我也休息会，也该走出去了”老板扶着小子起来。
“今晚酒水畅饮，我买单”老板高声一呼，激起大伙的情绪，有人打开手机开始摇人准备今晚的狂欢。
“老板好帅！”一位女生高呼
“老板糊涂啊”几位男大边玩梗边摇人。
“cool！”
狂欢夜开始，酒吧的dj也赶来营业，人们在舞池里摇曳着，酒精灯光迷惑着这里的人们，暴雨阻挡不了人们的热情，不断有人被自己的好友唤来。
老板站在酒吧后门的屋檐下，点了根烟，过肺之后鲜血伴随烟雾一起被他吐出，他觉得自己新生了，他体内的异质达到了一个阈值，一个可以赋予他能力的阈值，虽然被书生的药物改造了，足够了，完全足够了，他可以利用灰雾治愈他人，代价是自己承担被治愈者的伤病，可自己又因为异质的感染无法被普通的伤病轻易杀死。
“真讨厌啊，被迫做出决定”老板吞云吐雾，蹲下靠在墙边，环抱着双腿把脸埋下，是啊，他自我逃避躲在这座酒馆里，苟且偷生，这条步行街人流量可大了，赚的钱完全够他花，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这样浑浑噩噩的喝着酒度过余生，可从今往后，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着，身后酒吧内狂欢的人们情绪越来越高涨，当最后一根烟燃烧殆尽，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手中的烟蒂丢下，看了一眼月亮，扭头推门走进酒吧，他的记忆有些许模糊，月光洒在他沾灰的皮衣上，如同中世纪欧洲的骑士，我只知道，在某个遥远的夜晚，我曾从肮脏的阴沟里爬出，披着月光，独自上路。
楼外，书生撑着一把不知从哪顺来的伞走在路上，嘴角微微上挑
“姚生，不要让我失望”随后看向月亮。
书生不急不缓地走着，他的任务很简单，杀个人就行，所以他不急，而且现在他心情很好，与他同行的伙伴又多来一个，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可走着走着，书生停了下来，转身换了一个方向，他数着节拍，哼着小曲，抬头欣赏着月色，随后停下，开口
“今晚夜色很美啊，你要跟我一起赏月吗？美丽的女士？”
“还有那只...额，小浣熊？”
“它叫火龙果”
有人这么早就来喝酒吗？薛子杰抬头看向门口，一眼惊鸿，他瞪大双眼，这是谁家漫展跑出来的COSER？长巾束发，打着底妆，一身青袍，手持一本蓝色笔记本，就像那种网上五块钱五本的武功秘籍，米白色的帆布鞋，一副影视剧里书生模样，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
“蓝忘机！”
书生一愣，随即笑道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平日里都是这般”书生走近坐在薛子杰前的椅子上，将手中蓝本放下，低头看着台面上的酒单，好一会，轻颦。
诗籍？薛子杰看了一眼那蓝本上的黑色大字，又看了看眼前的书生，善解人意道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我给你推荐一下吧，这个镜花水月口感略酸，酒味不是很重，度数不高，比较适合第一次尝试”薛子杰看出了眼前这位书生的困扰，嘿嘿，他第一次来也看不懂这些酒吧的菜单，明明是个喝酒的地方，取的酒名都那么文艺。
“啊！那太好了，就这个吧”书生脸上又扬起笑容。
“嘿，现在正好没什么生意，我再给你送一杯我自己特调的！”薛子杰正好也想练练手，不然等到十点一过，店长就亲自来忙活了，毕竟自己调酒的效率太低了，应付不过来高峰期的客人。
“好啊好啊”书生眯着眼，打量起眼前这个少年
“你是高中生吧？”
“刚高考完，来朋友店里打会工”薛子杰一边捣鼓着瓶瓶罐罐和水果，一边说着。他这么说也没错，以前天天偷跑来喝酒，确实跟老板都处成朋友了，那老板也从小喝酒，所以第一次卖给薛子杰的时候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天下豪杰应以善酒为行走江湖之傲，一点都没有卖未成年人乙醇饮料的羞耻感。薛子杰觉得这老板说的太对了，简直就是酒仙转世，当晚就跟老板喝了个痛快，虽然被老爹拿皮带抽了半宿。
“厉害啊，这么年轻就这般娴熟”书生看着笨手笨脚的薛子杰，开始睁眼说瞎话。
“嘿嘿嘿，哪里哪里，刚学，怎么，你看起来也不大啊”薛子杰虽然知道自己调酒不是很熟练，但被人夸还是本能的高兴，打算跟这奶油小生好好聊会天。
“我确实也就看起来年纪不大了”书生右手托腮，问道
“那你是哪个高中的啊”
“二中”薛子杰不假思索的回答，手上动作加快，随后递给书生一杯淡蓝色液体
“哟，重点高中啊，可以啊”书生接过杯，嘬了一口，心想，二中啊，还真是巧呢
“没没没”薛子杰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继续调酒。
“嗨，害羞啥，来，过来跟我喝几杯”书生发出邀请，薛子杰想想反正现在没客人，陪客人喝酒也能算业绩，正好嘴馋了，喝就喝
两人就这样开始聊起了天南海北，书生说他来自北城邦，到南城邦旅游。薛子杰就说那感情好，来这儿算来对了，这可好玩了。书生说一路下来玩确实好玩，就是钱花的有点肉疼。薛子杰说哈哈，是这样，没事没钱有没钱的玩法，今儿这杯算我请的。书生说那多不好意思，薛子杰说没事！请朋友喝两杯有啥不好意思，我有一个同学家里几百个亿，动不动就请我们吃饭泡吧，他两聊得兴起薛子杰都快邀请书生来当他的伴郎了，可夜色逐渐降临，酒吧的人越来越多，薛子杰忙的焦头烂额，书生也识趣地坐到角落。
就在大伙吵吵闹闹之时，酒吧的房门被推开一丝，随后狂风裹挟着木门推开，从外面踏进一个收着挂满雨珠的伞，顶着三七油背头，一脸痞帅的中年大叔，穿着皮夹克，一边笑嘻嘻地吐槽着这两天雨越来越大了，台风赶紧拐弯吧，一边熟练地跟馆内各种人打招呼，书生嘴角依旧挂着微笑，对上老板的眼神，老板笑容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老板你可来了，我快顶不住了”薛子杰直接诉苦，偷懒小子准备偷懒
“哎呀，雨下大了，慢了点”老板推了下墨镜，外套一脱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走进吧台里熟练地操作起来，他也没问要做啥，反正人这么多，先老三样做个五六份准没错。
“老板？”书生低着头自言自语:“还真是...来对地方了呢”
老板不动声色的悄悄观察着那位坐在角落里的青袍书生，他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天择的人出现在自己酒馆，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吗？自己的异化程度那么低，能力也用不了，应该是巧合吧。
而书生看着越来越多的客人，拿起自己的酒杯坐到老板跟前
“跟你打听个事？”书生开口，老板瞳孔一缩，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马上又恢复，装作毫不在意，脸上又挂上了职业假笑
“且说”
“你这有没有96度的生命之水啊？”
“有，要调吗？”老板忐忑的心稍稍放下，但他还是无法确认这人的目的，已经在想要不要找借口溜了。
“给我一瓶”
老板面露疑色，转身从柜台上拿出一瓶液体递给书生。只见书生接过，徒手开盖，倒入自己和老板的杯中，随后拿起自己的那一杯碰了一下老板的酒杯，一饮而尽，饮罢，依旧脸色不改，面带微笑，轻轻仰头示意老板。
老板一僵，没等老板开口，书生自顾说起来
“这酒你喝不下，可这人，就不一定了”书生垂下眼帘缓缓说到。
“你这酒不好，喝不了”
明明是个儒生，可这一刻这般恶意从书生身上散出，径直压迫着身前这位酒吧老板，老板只觉得自己不该站在他面前，他没动手杀死自己，只怕是如他所言那般，你的纯度太低，我用不上，是啊，老板这三十多年来第一次庆幸自己体内的那微弱的异质，因为自己太弱了，连成为你们这群恶鬼的食粮都不配，那可真是...多少有点，看不起人啊。
“在我老家，那里一年四季都在下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你很难在那种地方生存，可我能，我的父母能，我整个种族都能，你知道什么是最好的老师吗？”
老板一愣，北城邦是2000系列，那里的世界树生长在北极圈内，但是好像也没书生说的那么夸张。
“适者生存”
“聪明，但是我更喜欢另一种叫法”
书生微微抬起了手，老板敏锐地捕捉到他指尖转瞬即逝的白光
“物竞天择”
“姚生，我希望你做回你自己，作为曾经的异化组长，苟活在这里你真的开心吗？你还有机会，把你失去的找回来。”
“以前...不过是异化者之耻”
老板自嘲着低下头，他其实没有刻意隐藏自己过去的经历，被人发现也正常，但是自己现在和常人无异，实力低到政府都不在意自己是否服从政府，天择的人为什么要招揽自己呢？
书生转身离去，融入雨幕当中。
老板无声地将书生留在吧台上的扳指收下，那扳指上有一粒露卡，象征着生命，这是罪恶的门票，恶魔将其的使用权交给了你，拒绝的代价是酒馆里所有人的命，包括自己，老板知道那白光意味着什么，跨越时间的刀，已经架在了众人的脖颈上，老板思索了片刻，将扳指戴上，抓起自己那杯生命之水，扣动扳指，将里面的液体滴入杯中，对着书生离去的方向，举杯，一饮而尽。烈酒入喉，火焰灼烧般的痛感撕裂着口腔食道，足以致命的酒精贯穿身体，老板只是站在那里，即使身体已经千疮百孔，皮夹克之下灰雾渐生，它可以是加深异化的药，也可以是取你性命的毒，蛇蝎之物而已，老板闭着眼睛，感受着身体内的变化，可谓是生死一线。
“老板你没事吧”薛子杰注意到老板的不对劲，上前问到，可老板全身僵硬没有回话，只是勉强摆了下手，薛子杰可没管那么多，搬张椅子就去扶老板，可手刚触碰到老板的皮衣，自己就感到一阵晕眩，向后倒退几步，一只手撑着吧台，另一只扶着额头。随后哇地一声一口黑血吐出，他费劲着支撑着自己，抹了抹嘴上的血，席地坐下试图让自己舒服一点，可他身体的崩坏迅速，接二连三的口吐黑血，可没过一会，他感到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他两眼泛白，看到了老板，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喝酒，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孩遇到中年失意的落魄老板，他感觉到自己身体在修复。
“老板？”薛子杰缓过意识，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臭小子，真敢扶啊你”老板一巴掌拍在小子头上。
“嘿嘿嘿，刚才是怎么了”薛子杰傻笑
“太累了，给你放个假，半个月，我也休息会，也该走出去了”老板扶着小子起来。
“今晚酒水畅饮，我买单”老板高声一呼，激起大伙的情绪，有人打开手机开始摇人准备今晚的狂欢。
“老板好帅！”一位女生高呼
“老板糊涂啊”几位男大边玩梗边摇人。
“cool！”
狂欢夜开始，酒吧的dj也赶来营业，人们在舞池里摇曳着，酒精灯光迷惑着这里的人们，暴雨阻挡不了人们的热情，不断有人被自己的好友唤来。
老板站在酒吧后门的屋檐下，点了根烟，过肺之后鲜血伴随烟雾一起被他吐出，他觉得自己新生了，他体内的异质达到了一个阈值，一个可以赋予他能力的阈值，虽然被书生的药物改造了，足够了，完全足够了，他可以利用灰雾治愈他人，代价是自己承担被治愈者的伤病，可自己又因为异质的感染无法被普通的伤病轻易杀死。
“真讨厌啊，被迫做出决定”老板吞云吐雾，蹲下靠在墙边，环抱着双腿把脸埋下，是啊，他自我逃避躲在这座酒馆里，苟且偷生，这条步行街人流量可大了，赚的钱完全够他花，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这样浑浑噩噩的喝着酒度过余生，可从今往后，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着，身后酒吧内狂欢的人们情绪越来越高涨，当最后一根烟燃烧殆尽，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手中的烟蒂丢下，看了一眼月亮，扭头推门走进酒吧，他的记忆有些许模糊，月光洒在他沾灰的皮衣上，如同中世纪欧洲的骑士，我只知道，在某个遥远的夜晚，我曾从肮脏的阴沟里爬出，披着月光，独自上路。
楼外，书生撑着一把不知从哪顺来的伞走在路上，嘴角微微上挑
“姚生，不要让我失望”随后看向月亮。
书生不急不缓地走着，他的任务很简单，杀个人就行，所以他不急，而且现在他心情很好，与他同行的伙伴又多来一个，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可走着走着，书生停了下来，转身换了一个方向，他数着节拍，哼着小曲，抬头欣赏着月色，随后停下，开口
“今晚夜色很美啊，你要跟我一起赏月吗？美丽的女士？”
“还有那只...额，小浣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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