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做戏做全套
自从全保拿走全部账簿之后，杨泉已经没有办法操作。
而那全保带来的人显然都是懂行的，几经查看，已经掌握了其中玄机。
那就是，这敦煌郡除了有稳定金流以外，他杨泉正在加速建立武装力量！
从来往收支账目中粗算估计，目前敦煌郡起码有两三千名骑兵建制。
再加下辖县的常驻兵力，杨泉能够调动的士兵，恐怕三千往上没跑。
如此兵力，在全保看来已经颇具规模。
他杨泉现如今完全不受刺史节制，一旦生事，恐怕会对凉州腹地形成巨大威胁。
杨泉岂能不知道这一点，早已喊来张利和成公英等人商议，集思广益，粗略想出了一个应对之策。
具体方法很简单，就是给全保等人演一场戏。
！！——
这一日，阳光明媚，天气大好。
杨泉前日已经与全保说好，今日要带他去参观距离敦煌县城最近的一处卫所。
一大早，一行人就安排妥当，骑马从太守府出发向城外奔去。
到了西城门，却不见开。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城门依旧紧闭，无人进出。
考察队伍行至城门近处，发现守门士兵根本没有认真值守，而是尽数靠在城门呼呼大睡，鼾声震天。
杨泉一看此情此景，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骑在马上，高声大骂门吏懒惰。
骂完还不解气，亲自下马，对着门吏冲上去就几脚。
“他娘的，什么时辰了！还在这里睡！”
那门吏挨了杨泉一闷脚，立马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误了大事，便慌慌张张地赶紧呼喊同伴，赶紧将城门打开。
“你们这些杂碎，平时就是懒习惯了，也不看看今天是谁要出城，来人啊！全部拉去砍了！”
全保骑在马上，看着杨泉在前面发怒，还抬出自己欺压别人，就赶忙缓和一下：“没事儿，没事儿，他就一门吏，你跟他计较什么。”
语罢，一丝不屑的神情从全保脸上飘过，显然对门吏的涣散纪律嗤之以鼻。
杨泉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神色尴尬，也不和全保多过解释。
门开之后，终于得以出城，便领着大队人马往卫所赶去。
……
那卫所是新设，职能不比亭驿，较为单一，仅为护卫换防休憩之用。
所以自从建立至今，周围设施还比较简陋，规模不大。
于是到了卫所，全保等人参观一圈，很快就看无所看，各种情况一览无余。
不过就是这简简单单转了一圈，全保便发现了其中问题。
原来就是这样一个简陋的小小卫所，竟然配置了数量众多的护卫和杂役。
来往闹嗡嗡的，人员密度非常大。
那全保见此，便有了疑问，走到杨泉面前发问：“敢问杨太守，这卫所如何需要配置这样多的士兵？”
杨泉被他一问，自己也去看了一圈，回来说道：“此处人员虽多，但是大都是寻常护卫，并非在籍士兵。”
“噢？并非在籍？”
全保惊奇，心想这寻常护卫都如此多人，那在编士兵该有多少啊。
联想到前日账簿里面的种种疑点，全保更为防备，便尝试着问：“那敦煌郡当前在籍士兵究竟有多少人呢？”
杨泉见全保终于问到重点，忙把他拉到一边，故作神秘。
“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从事呢，实话实说，这帮护卫，虽然不入籍册，却按照籍册士兵编列预算。“
全保一听，眯眯眼稍微大了一圈，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凉州上下都在传说，杨太守并非爱慕钱财之人，何故如此安排？”
杨泉露出尴尬神色，对全保耳语起来：“从事莫怪，我杨泉虽然不爱钱财，但不能亏了手下，怎么能便宜了那帮商贩，自然要找个由头多扣一些。”
说罢，杨泉给全保挤了一个眼神。
全保看懂，这种事情他没少做，似乎有些犹豫，但也不再多问。
众人参观完毕，围坐桌前，稍作休息。
刚刚坐定，就有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让杨泉颇为疑惑。
于是他便大声呼喊卫所管事，叫来斥责。
“我早就三令五申，卫所乃商道重地，担负重要职责，禁止饮酒，如何这里有如此大的酒气？”
管事见惹了大官，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辩解道：“太守饶命，太守饶命。”
“不是我不知道规定，而是手下这帮蠢人前身都是乱匪，恶习难改，太难管教啊！”
管事将头趴在地上，不敢抬起来，一个劲儿地诉苦。
杨泉听完他解释，依旧火大难消，站起身来，顺着酒气走了过去。
几经搜索，发现了一处柴房，而越接近那柴房，酒气就越盛。
笃定酒气是从柴房传出之后，杨泉二话不说，亲力亲为，飞起一脚，将门踹开。
柴门哪里受得这个气，直接被杨泉踹掉，倒了下去，刚好砸在地上几个护卫身上。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整屋横七竖八昏睡的醉汉。从穿着行头来判别，皆是卫所的护卫。
除了一帮醉酒护卫之外，其中竟然还有两名衣着不全的侍女，缩在角落，不敢动弹。
全保觉得味儿重，赶紧捂住鼻子，看着杨泉大发雷霆的样子，又觉得可笑，仿佛看笑话一般。
杨泉见卫所纪律如此糟糕，护卫素质如此不堪。
觉得在全保面前，颜面尽失，对一干人等好一顿处罚。
完事儿之后，便带着全保草草返回县城。
……
回到县城，日上三竿。
张利和成公英皆带队在校场训练。
杨泉专门带全保路过校场，观看士兵训练。
全保一眼望去，那校场上并无太多雄壮士兵，反而混杂了众多矮小瘦弱之人。
在操练口号的指引下，这帮大头散兵，动作凌乱不堪，看上去只能用灾难二字形容。
一切看在全保眼里，后者连连发出“啧啧”感叹声。
杨泉斜着眼睛观察全保神情，突然故作生气，大怒起来。
“张利！你这训练的是个什么鸟兵，老子给你搞了那么多钱，你就是这么用的吗？”
说罢，杨泉本着做戏做全套的原则，自己跳到校场中央高台上，拿起鼓槌开始击鼓。
“咚——咚——咚——”
战鼓随着杨泉的节奏，开始发出沉闷而震撼的响声。
鼓声之下，那校场士兵，不分高矮强弱，竟然都出现了积极变化。
本身还是校场气氛组的一众散兵，突然摇身一变，在鼓点的节奏下，目光变得冷峻起来。
一招一式，在教官的带领下，愈发整齐和威风。
！！——
“鼓舞技能！”
杨泉想起了自己已经习得鼓舞技能，亲自擂鼓便能增加士气，提升战斗力。
“尼玛，再敲下去，今天这出戏就白演啦！”
杨泉心想不好，便开始乱敲，在脑海中默念“哼哼哈嘿”的节奏。
但是无论其怎样胡搞，那鼓声就是带有提升士气的作用，神奇如是。
“我去！不敲了！”
杨泉将手中鼓槌一扔，再不敢敲一下。
随着鼓声的消失，刚刚还有些威武雄壮的士兵，表现终于变回灾难般一样。
杨泉作出怒气冲冲的样子，冲回全保身旁，骂道：“让从事见笑了，敦煌郡太穷了，百姓都瘦弱不堪，实在是难以找到合格的士兵。”
语罢，杨泉指向校场中的大头士兵，说道：“虽然最近我大力招募，也仅仅是只能找到这样的货色，实在是让您见笑了。”
全保顺着杨泉所指，笑了笑说：“诶，杨太守说笑了，敦煌乃凉州边陲重地，太守已经治理得很好了！”
说完全保哈哈大笑，转身离开。
杨泉看着全保兴奋颤抖的背影，眼中再次闪过一丝凉飕飕的杀意。
【请注意支线任务：讨好全保】
“……”
每次遇到支线任务，杨泉就觉得系统碍事。
挥了挥手，杨泉想把杂念撇开，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前去，对全保说道：“府中已经备好宴席，从事请随我来。”
“噢？宴席？”全保有此一问，眼珠子转了转。
杨泉回答：“是的，除了上好的西域贡酒之外，还有那意中人，梦中曲，皆已备好，请从事赏光。”
全保听到“意中人”三个字，顿时来了感觉，对待杨泉也更加友好三分。
“那就有劳杨太守了，请，请！”
而那全保带来的人显然都是懂行的，几经查看，已经掌握了其中玄机。
那就是，这敦煌郡除了有稳定金流以外，他杨泉正在加速建立武装力量！
从来往收支账目中粗算估计，目前敦煌郡起码有两三千名骑兵建制。
再加下辖县的常驻兵力，杨泉能够调动的士兵，恐怕三千往上没跑。
如此兵力，在全保看来已经颇具规模。
他杨泉现如今完全不受刺史节制，一旦生事，恐怕会对凉州腹地形成巨大威胁。
杨泉岂能不知道这一点，早已喊来张利和成公英等人商议，集思广益，粗略想出了一个应对之策。
具体方法很简单，就是给全保等人演一场戏。
！！——
这一日，阳光明媚，天气大好。
杨泉前日已经与全保说好，今日要带他去参观距离敦煌县城最近的一处卫所。
一大早，一行人就安排妥当，骑马从太守府出发向城外奔去。
到了西城门，却不见开。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城门依旧紧闭，无人进出。
考察队伍行至城门近处，发现守门士兵根本没有认真值守，而是尽数靠在城门呼呼大睡，鼾声震天。
杨泉一看此情此景，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骑在马上，高声大骂门吏懒惰。
骂完还不解气，亲自下马，对着门吏冲上去就几脚。
“他娘的，什么时辰了！还在这里睡！”
那门吏挨了杨泉一闷脚，立马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误了大事，便慌慌张张地赶紧呼喊同伴，赶紧将城门打开。
“你们这些杂碎，平时就是懒习惯了，也不看看今天是谁要出城，来人啊！全部拉去砍了！”
全保骑在马上，看着杨泉在前面发怒，还抬出自己欺压别人，就赶忙缓和一下：“没事儿，没事儿，他就一门吏，你跟他计较什么。”
语罢，一丝不屑的神情从全保脸上飘过，显然对门吏的涣散纪律嗤之以鼻。
杨泉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神色尴尬，也不和全保多过解释。
门开之后，终于得以出城，便领着大队人马往卫所赶去。
……
那卫所是新设，职能不比亭驿，较为单一，仅为护卫换防休憩之用。
所以自从建立至今，周围设施还比较简陋，规模不大。
于是到了卫所，全保等人参观一圈，很快就看无所看，各种情况一览无余。
不过就是这简简单单转了一圈，全保便发现了其中问题。
原来就是这样一个简陋的小小卫所，竟然配置了数量众多的护卫和杂役。
来往闹嗡嗡的，人员密度非常大。
那全保见此，便有了疑问，走到杨泉面前发问：“敢问杨太守，这卫所如何需要配置这样多的士兵？”
杨泉被他一问，自己也去看了一圈，回来说道：“此处人员虽多，但是大都是寻常护卫，并非在籍士兵。”
“噢？并非在籍？”
全保惊奇，心想这寻常护卫都如此多人，那在编士兵该有多少啊。
联想到前日账簿里面的种种疑点，全保更为防备，便尝试着问：“那敦煌郡当前在籍士兵究竟有多少人呢？”
杨泉见全保终于问到重点，忙把他拉到一边，故作神秘。
“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从事呢，实话实说，这帮护卫，虽然不入籍册，却按照籍册士兵编列预算。“
全保一听，眯眯眼稍微大了一圈，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凉州上下都在传说，杨太守并非爱慕钱财之人，何故如此安排？”
杨泉露出尴尬神色，对全保耳语起来：“从事莫怪，我杨泉虽然不爱钱财，但不能亏了手下，怎么能便宜了那帮商贩，自然要找个由头多扣一些。”
说罢，杨泉给全保挤了一个眼神。
全保看懂，这种事情他没少做，似乎有些犹豫，但也不再多问。
众人参观完毕，围坐桌前，稍作休息。
刚刚坐定，就有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让杨泉颇为疑惑。
于是他便大声呼喊卫所管事，叫来斥责。
“我早就三令五申，卫所乃商道重地，担负重要职责，禁止饮酒，如何这里有如此大的酒气？”
管事见惹了大官，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辩解道：“太守饶命，太守饶命。”
“不是我不知道规定，而是手下这帮蠢人前身都是乱匪，恶习难改，太难管教啊！”
管事将头趴在地上，不敢抬起来，一个劲儿地诉苦。
杨泉听完他解释，依旧火大难消，站起身来，顺着酒气走了过去。
几经搜索，发现了一处柴房，而越接近那柴房，酒气就越盛。
笃定酒气是从柴房传出之后，杨泉二话不说，亲力亲为，飞起一脚，将门踹开。
柴门哪里受得这个气，直接被杨泉踹掉，倒了下去，刚好砸在地上几个护卫身上。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整屋横七竖八昏睡的醉汉。从穿着行头来判别，皆是卫所的护卫。
除了一帮醉酒护卫之外，其中竟然还有两名衣着不全的侍女，缩在角落，不敢动弹。
全保觉得味儿重，赶紧捂住鼻子，看着杨泉大发雷霆的样子，又觉得可笑，仿佛看笑话一般。
杨泉见卫所纪律如此糟糕，护卫素质如此不堪。
觉得在全保面前，颜面尽失，对一干人等好一顿处罚。
完事儿之后，便带着全保草草返回县城。
……
回到县城，日上三竿。
张利和成公英皆带队在校场训练。
杨泉专门带全保路过校场，观看士兵训练。
全保一眼望去，那校场上并无太多雄壮士兵，反而混杂了众多矮小瘦弱之人。
在操练口号的指引下，这帮大头散兵，动作凌乱不堪，看上去只能用灾难二字形容。
一切看在全保眼里，后者连连发出“啧啧”感叹声。
杨泉斜着眼睛观察全保神情，突然故作生气，大怒起来。
“张利！你这训练的是个什么鸟兵，老子给你搞了那么多钱，你就是这么用的吗？”
说罢，杨泉本着做戏做全套的原则，自己跳到校场中央高台上，拿起鼓槌开始击鼓。
“咚——咚——咚——”
战鼓随着杨泉的节奏，开始发出沉闷而震撼的响声。
鼓声之下，那校场士兵，不分高矮强弱，竟然都出现了积极变化。
本身还是校场气氛组的一众散兵，突然摇身一变，在鼓点的节奏下，目光变得冷峻起来。
一招一式，在教官的带领下，愈发整齐和威风。
！！——
“鼓舞技能！”
杨泉想起了自己已经习得鼓舞技能，亲自擂鼓便能增加士气，提升战斗力。
“尼玛，再敲下去，今天这出戏就白演啦！”
杨泉心想不好，便开始乱敲，在脑海中默念“哼哼哈嘿”的节奏。
但是无论其怎样胡搞，那鼓声就是带有提升士气的作用，神奇如是。
“我去！不敲了！”
杨泉将手中鼓槌一扔，再不敢敲一下。
随着鼓声的消失，刚刚还有些威武雄壮的士兵，表现终于变回灾难般一样。
杨泉作出怒气冲冲的样子，冲回全保身旁，骂道：“让从事见笑了，敦煌郡太穷了，百姓都瘦弱不堪，实在是难以找到合格的士兵。”
语罢，杨泉指向校场中的大头士兵，说道：“虽然最近我大力招募，也仅仅是只能找到这样的货色，实在是让您见笑了。”
全保顺着杨泉所指，笑了笑说：“诶，杨太守说笑了，敦煌乃凉州边陲重地，太守已经治理得很好了！”
说完全保哈哈大笑，转身离开。
杨泉看着全保兴奋颤抖的背影，眼中再次闪过一丝凉飕飕的杀意。
【请注意支线任务：讨好全保】
“……”
每次遇到支线任务，杨泉就觉得系统碍事。
挥了挥手，杨泉想把杂念撇开，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前去，对全保说道：“府中已经备好宴席，从事请随我来。”
“噢？宴席？”全保有此一问，眼珠子转了转。
杨泉回答：“是的，除了上好的西域贡酒之外，还有那意中人，梦中曲，皆已备好，请从事赏光。”
全保听到“意中人”三个字，顿时来了感觉，对待杨泉也更加友好三分。
“那就有劳杨太守了，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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