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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

    公元186年,初夏,夏烨的军队已经磨练了一个春季,士兵的每个动作都具有硝烟味。夏烨在士兵的伙食上很下功夫,顿顿有肉,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能做到这一点的诸侯,基本上就他一个,他的要求就是兵要精猛而不要滥竽充数。校场上的每一个士兵,天天风吹日晒,皮肤黝黑,尤其是张飞,最具带头作用,天天在兵营里找老兵练手,每天都把士兵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在校场上通过训练压榨出来,每次夏烨来校场巡视,都有一股从士兵身上散发出来的体味,一到夜晚,张飞就赶着士兵们去盤河洗澡,洗净那一身汗味。第二天一早,天麻麻亮,张飞就赶着士兵起床训练。

    春季的最后一个月,夏烨下令,士兵伙食改变,半荤半素,清淡了些。张飞一时搞不懂为什么改变士兵伙食,难道是没粮食了吗?就急不可耐的来找夏烨。

    夏烨跟张飞坦白道:“翼德,可知白起带兵不许吃羊肉吗?”

    张飞:“不知,大哥肉太少,训练的时候士兵们的肚子咕噜咕噜叫啊。”

    夏烨:“坚持住,这一个月可以多吃饭食,少吃肉,肉的热量很大,天天吃,士兵们的身体会产生体味,风一吹,一只军队的臭味能飘数里远,到时候仗还没打起来,暴露了行踪,被包了饺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张飞:“呀,原来是这么个回事啊!还是大哥看得远,俺知道了,咱这就去实行,哪个小兔崽子不听,俺就马鞭伺候。”

    夏烨:“不可啊,要爱兵如子,才能上下同心。”

    张飞:“大哥,俺老张是个粗人,不会玩那套,咱的爱很直接,就是马鞭。”

    夏烨:“额,……”

    突然一个斥候来报:“报~,主公,子龙将军和陈到将军回来了。”

    夏烨:“噢,快,三弟,咱们去接风。”随即二人出了兵营,看到远处两匹马儿上乘着两个人风尘仆仆的赶来。

    夏烨喜形于色,朝远处喊道:“子龙、叔至!”

    赵云、陈到驾着马儿边跑边道:“主公、主公…”

    少顷,四人就在兵营门口聚集,赵云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手中提着一大包药材,作揖道:“主公,药材我带回来了。”

    陈到跟在身后,牵住了两匹马儿,不露声色。

    夏烨道:“好、好、好,回来就好,咱这就去调制药方,给你大哥治病。”

    赵云:“谢主公!”

    夏烨:“旅途劳累,你二人且先去休息吧,药材研磨需要点时间,我先收下,给军医研磨配好剂量,明日就给子豪治病。”

    赵云:“是,主公”

    夏烨:“去休息吧”

    赵云、陈到:“诺。”

    夏烨叫来军医,并写出了颠茄片的配方,各种药材所放的剂量。并吩咐道:“今天先熬一点姜汤和黄莲给子豪送去,先喝一点润润肠道,明天再用药。”

    军医:“诺”

    翌日,夏烨、陈到、田丰和军医带着研制好的药随赵云来到了他的家里。赵范在妻子的精心照料下以及两个婢女的食疗下,身体恢复了很多,面色有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苍白无力的样子好了很多。

    赵范见夏烨四人在赵云的带领下,进了家门,急忙从躺椅上起身,在妻子的搀扶下来迎接夏烨:“主公,您怎么来了,又耽误您处理政务了。”

    夏烨看到赵范起身,赶紧上前安慰道:“子豪兄,快快躺下,莫要动了元气,身子好不容易养起来,切不可在此刻毁于一旦。”

    赵云也上前搀扶赵范躺下:“大哥,且躺下安心养病。”

    赵范见此情景动容道:“好、好,我躺下,我这孱弱的身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夏烨:“哪里的话,子豪兄放心,我定会把你治愈。”

    军医上前把了把脉,道:“脉象稳定,暂无大碍,只是腹下溃肠严重,乃数年顽疾,难以根治。主公,请恕臣下无能。”

    夏烨:“此病不是你能医治的,不怪你,且按我给你的药方和温水少剂量给子豪兄服下。”

    军医怀着担忧道:“主公,此药方并不记载于黄帝内经等医书里。如此用药可无碍吧。”

    夏烨:“你且放心,一次一勺药粉和温水饮下,如此一月,即使不能根除病根,也能像常人一样正常饮食和锻炼身体了。慢慢调养吧。”

    军医放下了紧锁的眉头道:“诺”

    随即把药粉倒进杯子里,冲了温水,递给子豪的妻子。在婢女的搀扶下,赵范在躺椅上坐了起来,慢慢喝下了妻子递过来的药杯。其中的苦味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喝了两口,咳嗽不停,婢女不停的轻轻捶背,其妻子顺抚其胸膛,汤药慢慢流进胃里,过了一会儿赵范全身发热、流汗,全身突然变得清爽了起来。

    赵范道:“主公之药,真是神奇,我感觉胃里像有一团火一样,从我肚腹向四肢蔓延。”

    夏烨:“此药为烈性药,易使人兴奋,服药期间,切忌贪恋情欲,不可行房事,以致精气遗失。”

    赵范看着自己的妻子娇羞的低下了头,难为情的答道:“主公吩咐的是,子豪谨遵教诲。”

    夏烨:“子豪兄且安心养病,我必为你找到根除病根的方法。”

    军医:“主公此病若想根除,唯有华佗可以。”

    田丰见势补充道:“据探马来报,华佗先生被扣押于临淄城,迫于黄巾贼寇的压迫,现为贼寇首领白波的医官,禁足于城内。”

    夏烨:“噢,好,既然知道他老先生在临淄,那我们当想办法将其营救出来,为子豪兄医治。”

    赵范:“主公,青州黄巾贼寇势众,不可为我而拿三军将士的性命冒险呐。”

    赵云:“主公,云知您对我恩重,但此事需从长计议,切不可轻易做决定。”

    夏烨看着赵云两兄弟道:“哈哈,不要紧张,我已和军师商量过,分兵四路袭扰青州,打运动战,子龙你为第三路统帅,叔至为第四路统帅。具体作战计划回去跟军师商量下,把华佗救出来。”

    赵云:“诺,谨遵主公令。”

    夏烨:“子豪,你且安心养病,按时服药,等我们好消息。”

    赵范难为情道:“有劳主公操心了。”

    夏烨一行人回去之后,又做了一番军事策划调动,各个将领皆领了帅令,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青州黄巾军这边还在白波、管亥的率领下,在青州攻城拔寨,消灭一个个士族建立起来的土堡。青州的士族在这一次黄巾祸乱的清洗中,几乎荡然无存。只有昌邑的大士族孔氏家族还在苦苦支撑,领头人孔融手下有一名虎将:太史慈,常多次战退管亥的进攻,确保了昌邑城的安全。但是想要得到改变,还是需要有一支奇兵从黄巾军的后方捅一刀,才能化解危机。而此刻夏烨的行军作战计划刚好可以帮孔融一把。

    6月,炎炎夏日,夏烨的军队吹响了战斗的号角,在田丰的指挥下,四支队伍有秩序的离开了常山真定城,五千兵马携着部分辎重浩浩荡荡的朝青州驶去。

    赵云率领的骑兵先行,跨过盤河之后,便向般县袭扰而去,之后是西平,然后又袭商河,流动作战。

    关羽走水路,驾着十艘车船从盤河入海口在渤海面上沿岸边行驶,沿岸骚扰黄巾贼寇占据的港口,目标直指利津港。

    张飞和夏烨领一千步弓手跨过盤河袭占了乐陵,在这里建了一个流动作战前哨基地,以方便四支军队合纵连横。

    陈到带着鲍奇、陈宝率领的一千步弓手在赵云一千骑兵的掩护下绕道陵县,跨过黄河直取临邑。

    赵云这支骑兵部队,行动迅速,跨过盤河在般县遇到了一支劫掠村庄的黄巾军。赵云当即下令排成一字纵队,自己当前领队,跨马杀来。黄巾军还在扛着洗劫而来的粮食四处奔走,却不曾想后方冲来了一支骑兵,待黄巾贼寇首领反应过来,赵云早已杀到了跟前,一招蟠龙出洞枪挑了头绑黄巾的头目。其余小喽啰看到头目被杀,便扔下了手中的粮食,朝般县跑去。赵云见势紧跟了上去,一把亮银枪数次左右横扫,冲开了一个缺口,跑到了黄巾军的前方,赵云身后的骑兵紧跟而至亦是左右横扫,逃跑的小喽啰损伤殆尽,此战完胜。赵云率领骑兵回到村庄,聚拢了幸存者,将黄巾军抢劫来的粮食分配给他们,让他们重新安家。随即调转马头朝般县涌去。般县小城,城矮兵少,刚才在村庄劫掠的士兵是守城的主力,已被赵云斩杀殆尽,城楼上只有数十名哨兵。看着远处尘土飞扬的骑兵队,城楼上的小兵敲响了锣鼓,拿起了弓箭往骑兵射,赵云亦是骑在马上仰射,精准的箭术,一箭一个,先射掉了塔楼上的两人,后又射掉了吊桥锁链旁的哨兵,紧接着亮银枪当作标枪往吊桥锁链桩上一掷。亮银枪在空中呼啸而过,铛的一声枪头穿破了吊桥锁链的桩头,掉了一截卡槽,刹时锁链哐当哐当的失去了控制,吊桥掉了下来,搭在了护城河上,赵云见势,右腿套紧马鞍往马肚上贴紧,左腿脚背勾住马鞍,凌空一抬贴紧马背,上半身失衡头往地上坠下,右手在战场上贴近地面拾起了一根普通士兵的长矛,随后武器拄地一撑,又稳稳当当的骑在了马背上,驾着马儿率领士骑兵冲到了城门下。子龙早已瞥见城门腐朽,集中力量于一点,将手中矛朝门缝上全力一扎,戳进了朽门,戳断门栓,飞矛脱手,赵云借着在马背上的冲力,凌空一横,双腿蹬在了朽门上,一下子撞开了城门,门后的四、五个小兵被撞得东倒西歪,赵云撞开门落地时,凌空一个翻身,双手撑地,又匍匐于地来了一个旋转翻身,双脚踢开了围上来的黄巾军,顺手拾起一根武器就进入了战斗,也在这时,赵云身后的骑兵汹涌而来,马的冲击力加上训练有素的士兵的砍杀,顷刻间,数十名贼寇死伤殆尽。赵云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般县城。稍作休整,继而又向西平出发。西平县黄巾将领波才自持武力多次斩杀过青州官府先锋官,这次遇上汹涌而至的赵云亦是全无惧意,挑阵中决战赵云。波才手提狼牙棒骑马迅猛冲击,欲借马力一锤砸死赵云,赵云亦是一马当先,觑得亲近,七招暴雨梨花枪尽数使出,波才手中狼牙棒刚砸下来,自己身上已是洞穿了七个窟窿。梨花枪法,用力虽小,却快如闪电,迅猛疾驰,且招招皆负要害。波才刚反应过来已然坠马,手中狼牙棒滞后于惯性,晚了一秒落地,刚好砸在波才头上,便一命呜呼了。七招胜波才,还是赵云看得起他了。

    小喽啰见主将已死正待投降,突然黄巾偏将大叫道:“回城”随后骑在马上一溜烟往城里跑,赵云骑马迅猛赶上,偏将刚跑到吊桥上,赵云便在距离偏将五十米处再一次掷标枪,空中亮银枪呼啸而至,只顾埋头逃跑的偏将却不知死神已经降临,咚的一声,亮银枪洞穿偏将胸膛,顺势稳稳的扎在了城墙上,偏将被死死的钉在城墙上,血流不止,躯体撞击在墙上回弹后缩了一尺,四肢凌空翻转悬挂,恶面朝天,死得惨不忍睹。小喽啰们看到如此勇猛的战将,瞬间失去了战意,纷纷丢掉了手中的武器,瑟瑟发抖的站在原地求饶。赵云看到这么多的俘虏也是头疼,若是分散军队看押俘虏会严重降低军队战斗力,只得从黄巾军中矮个子中拔高个,找个面相稍微好一点的来管理俘虏,赵云看到了一个还算清秀的小伙,就让他自我介绍来管理降卒,这个人向赵云介绍道:“将军威武,我姓裴,没有名,大家都叫我元绍,是当地的农民,迫于生计才落草为寇的,将军给我机会,我一定誓死效忠,绝无二心。”

    赵云:“好,西平县交于你了,能守则守,守不住便罢,来日我返回来再夺了便是。”

    裴元绍:“诺,谨遵将令。”

    赵云交代完事项,便又马不停蹄的朝商河疾驰而去,而此刻才是正午时分,却已拿下两城。

    一个时辰后,赵云赶到了商河城下,命令原地休息一柱香时间,恢复体力,而他则在城下挑衅。守城将是一个落地秀才,不擅挑阵,但却有一肚子坏水,令黄巾小喽啰挑大粪灌于城墙上,又是炎炎夏日,倒出去的粪水很快便附着在城墙上,携带着热浪的夏风一吹,赵云的一千士兵被熏得东倒西歪,马儿都噗噜着马嘴喷着唾沫,最主要的是疾驰跑了一个时辰,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大口的呼吸,吃了不少粪气。而黄巾贼在城墙上,虽然也能闻到,但毕竟在脚下,头抬高点便闻不到了,城墙上的黄巾军看着城下的骑兵一个个呕吐不止,好不自在,个个谈笑风生,更有甚者还用手,指着城下的骑兵狂笑不止。赵云看此情景,便将计就计,也学着士兵呕吐,为了学得像一点,竟用两根手指头扣喉咙,不一会儿吐出了一滩苦水。同时从马背上顺势往地上一坠,躺在了地上,赵云的卫队一看主将坠马,纷纷跑将过来,围住了一圈,等围上来时,赵云却扯住卫队士兵道:“听令,全部假装中暑,扮呕吐壮晕倒于地。”卫兵得令,顺递传了下去,所有士兵皆呕吐不止,不一会儿赵云大部分士兵躺在了地上,任由粪气熏烈日晒。城上的落地秀才看到此情此景,以为自己此计乃天秀,得意道:“哈哈哈,敌将不过如此,吾略施小计,竟都坠马中暑矣。放吊桥开城门,打扫战场。哈哈哈”

    轰隆隆,城中黄巾军一个个鱼贯而出,不一会儿就赶到了战场,秀才更是一马当先走在前边自豪的指挥着士兵打扫战场。待黄巾军觑得近,十步左右,赵云一声令下:“起!”

    一千士兵横抓草地上的唐刀,一个翻身,再跨上马,便发起了冲锋,赵云更是一马当先,左右舞枪,戳掉了几个黄巾护卫,直奔秀才。秀才吓得直哆嗦,本能的叫了声:“娘啊!”刹时而过,赵云一枪如龙出洞,洞穿了秀才的胸膛,手一放,从秀才的后背抽出了亮银枪。随即左右舞枪又戳掉几个护卫,打马冲到吊桥上,横枪立马吼道:“尔等主将已死,速速投降!”

    黄巾军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落地秀才,纷纷放下了武器,等待收编,也有部分受过秀才恩惠的黄巾护卫,选择逃跑。赵云看着逃跑的黄巾护卫,张弓搭箭,一箭一个,一连射死十个,百步之内再无人敢逃。

    此刻黄昏染红了云霄,赵云一天之内,连下三城,所招降的俘虏三千人,是己方三倍,赵云重新编排了降卒,打乱了他们之前的编制,造成黄巾降卒兵不识将,将不识兵,再无造反的战力,能够安心接受训练,重新培养。

    赵云拿下商河后,派出斥候去向夏烨传达信息去了,而夏烨也在张飞勇猛的作战下,一战而下乐陵城。关羽更是凭借车船迅速的移动能力,沿岸骚扰,打黄巾军无招架之力,一战而下利津港。陈到也智取偷袭下了安德县和临邑,使得黄河两岸都有渡口,方便了夏烨军团的联动作战。

    黄巾军这边对此战事还在无知觉中,还在专心攻打士族堡垒,特别是孔融为首的昌邑县,亏得太史慈全力以赴,不然早已被管亥和白波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