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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杨过遇黄药师

    此时的杨过因为在英雄大会上诡敌金轮法王师徒,受众群雄的赞扬而沾沾自喜。在武斗上和其姑姑一起战胜金轮法王,而且晚上和小龙女聊了很多下山后的事情,导致第二天日上三竿后才醒来。

    当杨过想找小龙女的时候,却被告知小龙女已经离开了,然后他立刻去到夜阳临时的小院子里,但发现他们都离开了,还有陆无双表姐妹和完颜萍他们。

    杨过立刻找到他的黄马飞奔离开,他刚离开的时候,发现郭芙的小红马跑回来还带着伤。但他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去寻找小龙女。

    可惜的是找了几天都没有发现小龙女的踪迹,而是在山林中被李莫愁发现。

    李莫愁冷冷说道:“杨过,不知道你姘头可好?怎么又没有和你在一起啊?”

    杨过愤怒说道:“你说什么姘头?”

    杨过怒喝一声,揉身使用全真剑法改刺向李莫愁。李莫愁不急不慢的闪避后,便想到之前和杨过对战的时候,杨过的剑法对于学的剑法有克制,便拂尘一挥便把杨过的剑裹住,然后一用力就把杨过的剑打飞。

    李莫愁打飞剑后,立即用出五毒掌连续攻击向杨过,杨过那诡异的身法连忙使出,让李莫愁没有打中一下,但是他在连忙使出九阴身法后,气喘不已,已是穷途末路。

    正当李莫愁要打算挟持杨过来威胁小龙女,而换取古墓绝学。

    此时突听茅屋外一人哈哈大笑,拍手踏歌而来。她一边拍手嬉笑,高唱儿歌,什么“天上一颗星,地下骨伶仃”,什么“宝塔尖,冲破天”,一首首的唱了出来,有时歌词记错了,便东拉西扯的混在一起。女子浑浑噩噩,想来没有愁苦烦恼。

    李莫愁大怒,心道:“须得先结果此人。”挥佛尘迎头击去。

    当年黄药师后悔一时意气用事,迁怒无辜,累得弟子曲灵风命丧敌手,因此收养曲灵风这个女儿傻姑,发愿要把一身本事倾囊以授。可是傻姑当父亲被害之时大受惊吓,坏了脑子,不论黄药师花了多少心血来循循善诱,总是人力难以回天,别说要学到他文事武功的半成,便要她多识几个字,学会几套粗浅武功,却也是万万不能。但十余年来,傻姑在这明师督导之下,却也练成了一套掌法、一套叉法。所谓一套,其实只是每样三招。黄药师知道什么变化奇招她是决计记不住的,于是穷智竭虑,创出了三招掌法、三招叉法。这六招呆呆板板,并无变化后着,威力全在功劲之上。常人练武,少则数十招,多则变化逾千,傻姑只练六招,日久自然精纯,招数虽少,却也非同小可。

    此时她见李莫愁拂尘打来,当即火叉平胸刺出。李莫愁听得这一叉破空之声甚是劲急,不禁大惊:“瞧不出这女子功力如此深湛。”急忙绕步向左,挥拂尘向她头颈击去。傻姑不理敌招如何,挺叉直刺。李莫愁拂尘倒转,已卷住了叉头。傻姑只如不见,火叉仍往前刺。李莫愁运劲急甩,火叉竟不摇动,转眼间已刺到她双乳之间,总算李莫愁武功高强,百忙中一个“倒转七星步”,从墙壁破洞中反身跃出,方始避开了这势若雷霆的一击,却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略一凝神,又即跃进茅屋,纵身而起,从半空中挥拂尘击落。傻姑以不变应万变,仍是挺叉平刺,只因敌人已经跃高,这一叉就刺向对方小腹。

    李莫愁见来劲狠猛,倒转拂尘柄在叉杆上一挡,借势窜开,呆呆的望着她,心想:“我适才攻击的三手,每一手都暗藏九般变化,十二招后招,任他哪一位武林高手均不能等闲视之。这女子只是一叉当胸平刺,便将我六十三手变化尽数消解于无形。此人武功深不可测,赶快走罢!”

    她哪知傻姑的叉法来来去去只有三招,只消时刻稍久,李莫愁看明白了她出手的路子,自易取胜。常言道程咬金三斧头,傻姑也只有三火叉,她单凭一招叉法,竟将这个绝顶厉害的敌人惊走,桃花岛主也真足自豪了。

    李莫愁转过身来,正要从墙壁缺口中跃出,却见破口旁已坐着一人,青袍长须,正是当年从她手中救了程英的桃花岛主黄药师。他凭几而坐,矮几上放着程英适才所弹的瑶琴。李莫愁对战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黄药师进屋、取琴、坐地,她竟全没察觉,若在背后暗算,取她性命岂非易如反掌?

    黄药师在琴上弹了一响,纵声唱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唱的居然就是李莫愁那一曲。琴上的弦只剩下一根“羽弦”,但他竟便在这一根弦上弹出宫商角徵羽诸般音津,而琴韵悲切,更远胜于她的歌声。

    这一曲李莫愁是唱熟了的,黄药师一加变调,她心中所生感应,比之杨过诸人更甚十倍,黄药师早知她作恶多端,今日正要借此机缘将她除去。他昔年曾以一枝玉箫与欧阳锋的铁筝、洪七公的啸声相抗,斗成平手,这时隔了这许多年,力气已因年老而衰减,内功却是越练越深,李莫愁如何抵御得住?片刻间便感心旌摇动,莫可抑制。

    黄药师琴歌相和,忽而欢乐,忽而愤怒,忽而高亢激昂,忽而低沉委宛,瞬息数变,引得她也是忽喜忽悲,忽怒忽愁,眼见这一曲唱完,李莫愁非发狂不可。

    便在此时,傻姑一转头,突然见到杨过,烛光之下,看来宛然是他父亲杨康。傻姑最怕的便是鬼魂,于当日杨康中毒而死的情状深印脑海,永不能忘,忽见杨过呆呆而坐,只道杨康的鬼魂作祟,急跳而起,指着他道:“杨……杨兄弟,你……你别害我……你……你不是我害死的……你去……找别人罢。”

    黄药师不提防她这么旁里横加扰乱,铮的一声,最后一根琴弦竟也断了。

    傻姑躲到师祖身后,大叫:“鬼……鬼……爷爷,是杨兄弟的鬼魂。”李莫愁得此空隙,急忙挥拂尘打熄烛火,从破壁中钻了出去。黄药师未能制其死命,终于给她逃脱,自顾身份,已不能出屋追击。黑暗中傻姑更是害怕,叫得更加响了:“是恶鬼,爷爷,打鬼,打鬼!”

    黄药师喝住傻姑后,他向杨过笑道:“我这徒孙兼徒儿傻里傻气。她识得你父亲,你果然与你父甚是相像。”

    杨过弯腰磕头,说道:“恕弟子身上有伤,不能叩拜。”

    黄药师眼色甚和,道:“好孩子,没关系。”

    黄药师取出疗伤灵药,给杨过服了,又运内功给他推拿按摩。杨过但觉他双手到处,有如火炙,不自禁的从体中生出抗力。黄药师都觉他皮肉一震,接着便感到他经脉运转,内功实有异常造诣,于是手上加劲,运了一顿饭时分,杨过但觉四肢百骸无不舒畅,昏昏沉沉的竟睡着了。

    次日醒时,杨过睁眼见黄药师坐在床头,忙坐起行礼。黄药师道:“你可知江湖上叫我什么名号?”杨过道:“前辈是桃花岛主?”黄药师道:“还有呢?”杨过觉得“东邪”二字不便出口,但转念一想,他外号中既然有个“邪”字,脾气自和常人大不相同,于是大着胆子道:“你是东邪!”黄药师哈哈大笑,说道:”不错。我听说你武功不坏,心肠也热,行事却也邪得可以。”

    这天傍晚,黄药师又回到室中,说道:“杨过,听说你反出全真教,倒也邪得可以。你不如再翻出古墓派师门,转拜我为师罢。”

    杨过道:“为什么?”黄药师笑道:“你先不认小龙女为师,再与她关系不浅,岂非名正言顺?”杨过道:“这法儿倒好。可是使徒不许结为夫妻,却是谁定下规矩?我偏要她既做我师父,又做我妻子。”

    黄药师鼓掌笑道:“好啊!你这么想,可又比我高出一筹。”伸手替他按摩治疗,叹道:“我本想要你传我衣钵,要好叫世人得知,黄老邪之后又有个杨小邪。你不肯做我笛子,那是没法儿的了。”

    杨过道,“也非定须师徒,方能传扬你的邪名。你若不嫌我年纪幼小,武艺浅薄,咱俩大可交个朋友,要不然就结拜为兄弟”黄药师怒道,“你这小小娃儿,胆子倒不小。我又不是老顽童周伯通,怎能跟你没上没下?”杨过道:”老顽童周伯通是谁?”黄药师当下将周伯通的为人简略说了些,又说到他与郭靖如何结为金兰兄弟。

    二人谈谈说说,大是情投意合,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杨过口齿伶俐,言辞便给,兼之生性和黄药师极为相近,说出话来,黄药师每每大叹深得我心,当真是一见如故,相遇恨晚。他口上虽然不认,心中却已将他当作忘年之交,当晚命程英在杨过室中加设一榻,二人联床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