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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杨过欲刺杀

    杨过进城后,便被郭靖带到其卧室。

    此时的夜阳根据之前兵卒的到来,已经知道杨过进襄阳城。

    便对着星月和小龙女说道:“杨过已经进城了,我过去看戏,你们要一起么?”

    星月眼睛发亮的说道:“我也去看戏。”小龙女也点了点头。

    夜阳说道:“那么你们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能发出声音。记得,那么我们就过去吧。”

    当夜阳他们来到郭靖卧室外比较远的地方看着其卧室情况,并发现黄蓉已在。

    夜阳对着黄蓉说道:“黄帮主,之前跟你说的,你有没有让郭大侠防备?”

    黄蓉笑着说道:“我并没有告诉他,而是让他穿着锁子甲就寝。”

    夜阳点了点头,之后便没有说什么,而是看着卧室的情况。

    在卧室里面,郭靖赞他力敌金轮法王,随后问他别来的经历。杨过只道:“侄儿受伤后在一个荒古养伤,后来便来相寻郭伯伯。”

    郭靖一面解衣就寝,一面说道:“过儿,眼前强敌亚境,大宋天下当真危如累卵。襄阳是大宋半壁江山的屏障,此城若失,只怕我大宋千万百姓便尽为蒙古人的奴隶了。我亲眼见过蒙古人残杀异族的惨状,真是令人血为之沸。”

    “我辈练功学武,所为何事?行侠仗义、济人困厄固然乃是本分,但这只是侠之小者。江湖上素以尊称我一声“郭大侠”,实因我为国为民、奋不顾身的助守襄阳,然我才力有限,不能为国解困,实在愧当“大侠”两字。你聪明智慧过我十倍,将来成就定然远胜于我,这是不消说的。只盼你心头牢牢记着“为国为民,侠之大者”这八个字,日后名扬天下,成为受万民敬仰的真正大侠。”

    这一番话诚挚恳切,不论杨过还是在屋外面的夜阳他们都从然动人,杨过回答道:“郭伯伯,你死之后,我定会记得你今晚这一番话。”

    郭靖伸手抚了抚他头说道:“是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国家若亡,你郭伯伯只是性命难保了。听说忽必烈善于用兵,今日退军,自必再来,这数日中定有一场大厮杀。咱们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时候不早,咱们睡罢。”

    杨过应道:“是。”当即也解衣,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想当郭靖睡熟后在被窝给一刀。

    此时在外的黄蓉看到后,立即想冲过去,却被夜阳按着并用内力安抚她那躁动的情绪,避免胎儿受惊。

    夜阳对着黄蓉摇了摇头说道:“黄帮主,不用太急,你还记得你给郭靖的锁子甲么。那杨过只能一刀致命才能害挂郭大侠,所以他那匕首肯定伤不了郭大侠多少。”黄蓉的心情放松下来。

    屋里郭靖日间恶战,大耗心力,着枕即便熟睡。杨过过了良久后,耳听得四下一片沉静,只有远远传来守军的叼斗之声,于是轻轻坐起,摸出匕首准备刺杀郭靖。

    想到此处,杨过极是得意,忽听得隔邻一个孩子大声啼哭起来,接着有母亲抚慰之声,孩子渐渐止啼入睡。杨过心头一震后,当下举起匕首,劲力透于右臂,将匕首尖对准了郭靖胸口停顿很久后,便慢慢收回匕首。

    郭靖好像察觉到什么,当即睁眼醒来,问道:“过儿,怎么了?睡不着?”杨过微微一颤,道:“没什么。”郭靖笑道:“好,那就快睡罢。学武之人,最须讲究收摄心神。”杨过应道:“是”

    隔了半刻,杨过问道:“郭伯伯,那一年你送我到重阳宫学艺,在终南山脚下牛头寺中,我曾问过你一句话。”

    郭靖道:“怎么?”

    杨过问道:“那时你大怒拍碑,以至于惹起全真教老道的误会,你可还记得我问的那句话么?”

    郭靖回想片刻说道:“是了,那日你问我,你爹爹是怎么去世的。”

    杨过紧紧瞪视郭靖说道:“不,我是问你,到底谁害死了我爹爹。”

    郭靖说道:“你怎知道你爹爹是给人害死的?”

    杨过嘶哑着嗓子说道:“难道我爹爹是好好死的么?”

    郭靖默然不语,过了半响,长长叹了口气说道:“他死的不幸,可没谁害死他,是他自己害死他自己的。”

    杨过坐起身,心情激动异常说道:“你骗我!世上怎能有自己害死自己之事?便算我爹爹自杀而死,也有迫死他之人。”

    郭靖眼带泪花缓缓说道:“过儿,你祖父和我父是异姓骨肉,你父和我也曾义结金兰。你父若是怨死,我岂能不给他报仇?”

    杨过身子发战,想说什么,但郭靖接着说道:“你爹爹之事曲折原委甚多,非一言可尽。当年你问起之时,年纪尚幼,未能明白其中情由,因是我没跟你说。现下你已经长成,是非黑白辨得清清楚楚,待打退鞑子,我从头说给你听罢。”说罢又着枕安睡。

    正当杨过想再掏出匕首时,听到屋外有人轻轻弹了三下,他急忙闭目不动。

    郭靖便即惊醒,坐起身来,问道:“蓉儿么?可有紧急军情?”窗外却再无声音。郭靖见杨过睡得鼻息调匀,心想他好容易睡着了,别再惊醒了他,于是轻轻下床,推门出房,只见黄蓉站在天井中招手。郭靖走近身去,低声问道:“什么事?”

    黄蓉不答,拉着他手走到后院,四下瞧了瞧,这才说道:“你和过儿的对答,我在窗外都听见啦。他不怀好意,你知道么?”郭靖吃了一惊,问道:“什么不怀好意?”黄蓉道:“我听他言中之意,早在疑心咱俩害死了他爹爹。”郭靖道:“他或许确有疑心,但我已答允将他父亲逝世的情由详细说给他知道。”黄蓉道:“你当真要毫不隐瞒的说给他听?”

    郭靖道:“他父亲死得这么惨,我心中一直自责。杨康兄弟虽然误入歧途,但咱们也没好好劝他,没想法子挽救。”黄蓉哼了一声,道:“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可救的?我只恨杀他不早,否则你那几位师父又何致命丧桃花岛上?”郭靖想到这桩恨事,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黄蓉道:“朱大哥叫芙儿来跟我说,这次过儿来到襄阳,神气中很透着点儿古怪,又说你和他同榻而眠。我担心有何意外,一直守在你窗下。我瞧还是别跟他睡在一房的好,须知人心难测,而他父亲……总是因为一掌拍在我肩头,这才中毒而死。”郭靖道:“那可不能说是你害死他的啊。”黄蓉道:“既然你我均有杀他之心,结果他也因我而死,那么是否咱们亲自下手。也没多大分别。”郭靖沉思半晌,道:“你说得对。那么我还是不跟他明言的为是。蓉儿,你累了半夜,快回房休息罢。过了今晚,明日我搬到军营中睡。”

    哪知他夫妻俩在后院中这番对答,都教杨过隐身在屏门之后听了个清楚。郭靖黄蓉走入内堂,杨过仍是站着出神,反来复去的只是想着黄蓉那几句话:“我只恨杀他不早……他父亲一掌拍在我肩头,这才中毒而死……你我均有杀他之心,结果他也因我而死。”心想:“我父因他二人而死,那是千真万确、再无可疑的了。这黄蓉好生奸滑,对我已然起疑,今晚我若不下手,只怕再无如此良机。”当下回房静卧,等郭靖回来。

    郭靖揭被盖好,听得杨过微微发出鼾声,心道:“这孩子这是睡得真好。”

    于是轻轻着枕,只怕惊醒了他。过了片刻,正要朦胧睡去,忽觉杨过缓缓翻了个身,但他翻身之际鼾声仍是不停。郭靖一怔:“任谁梦中翻身,必停打鼾。这孩子呼吸异常,难道他练内功时运逆了气么?这岔子可不小。”却全没想到杨过是假装睡熟。

    杨过缓缓又翻了个身,见郭靖仍无知觉,于是继续发出低微鼾声,一面走下床来。原来初时他想在被窝中伸手过去行刺,但觉相距过近,极是危险,倘若郭靖临死之际反击一掌,只恐自己也难逃性命,便想坐起之后出刀,总是忌惮对方武功太强,于是决意先行下床,一刀刺中郭靖要害,立即破窗跃出,又怕自己鼾声一停,使郭靖在睡梦中感到有异,因是一面下床,一面假装打鼾。

    这么一来,郭靖更是给他弄得满腔糊涂,心想:“这孩子莫非得了梦游离魂之症?我若此时出声,他一惊之下,气息逆冲丹田,立时走火入魔。”

    于是一动也不敢动,侧耳静听他的动静。

    杨过从怀中缓缓拔出匕首,右手平胸而握,一步步走到床前,突然举臂运劲,挺刀正要刺出,只听得郭靖说道:“过儿,你做什么恶梦了?”

    杨过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双足一点,反身破窗而出。他去得快,郭靖追得更快,他人未落地,只觉双臂一紧,已被郭靖两手抓住。杨过万念俱灰,知道自己武功远非其敌,抗拒也是无用,当下闭目不语。

    郭靖抱了他跃回房中,将他放在床上,搬他双腿盘坐,两手垂于丹田之前,正是玄门练气的姿式。杨过又恨又怕:“不知他要用什么恶毒的法子折磨我?”

    郭靖见他突然急速运气,更误会他是练内功岔了气道,心想,“当此这危急之际只能缓缓吞吐,如此大呼大吸,大有危害。”忙出掌按住了他小腹。

    杨过丹田被郭靖运浑厚内劲按住,竟然叫不出声,心中挂念着小龙女的安危,只急得面红耳赤,急想挣扎,苦干丹田被按,全身受制,竟然动弹不得。

    郭靖缓缓的道:“过儿,你练功太急,这叫做欲速则不达,快别乱动,我来助你顺气归源。”杨过一怔,不明他其意何指,但觉一团暖气从他掌心渐渐传入自己丹田,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又听郭靖道:“你缓缓吐气,让这股暖气从水分到建里,经巨阙、鸠尾,到玉堂、华盖,先通了任脉,不必去理会别的经脉。”

    杨过听了这几句话,又觉到他正在以内功助已通脉,一转念间已请到了八九分,暗叫:“惭愧!原来他只道我练功走火入魔,以致行为狂悖。”当下暗运内息,故意四下冲走,横奔直撞,似乎难以克制。郭靖心中担忧,掌心内力加强,将他四下游走的乱气收束在一处。杨过索性力求逼真,他此时内功造诣已自不浅,体中内息狂走之时,郭靖一时却也不易对付,直花了半个时辰,才将他逆行的气息尽数归顺。

    这番冲荡,杨过固然累得有气无力,郭靖也是极感疲困,二人一齐打坐,直到天明,方始复元。郭靖微笑道:“过儿,好了吗?想不到你的内力已有如此造诣,险些连我也照护不了。”杨过知他为了救助自己,不惜大耗功力,不禁感动,说道:“多谢郭伯伯救护,侄儿昨晚险些闹成了四肢残废。”

    郭靖心道:“你昨晚昏乱之中,竟要提刀杀我,幸好你自己不知,否则宁不自愧?”他只怕杨过知晓此事后过意不去,于是岔开话题,说道:“你随我到城外走走,瞧一下四城的防务。”杨过应道:“是!”

    二人各乘一匹战马,并骑出城。郭靖道:“过儿,全真派内功是天下内功正宗,进境虽慢,却绝不出岔子。各家各派的武功你都可涉猎,但内功还是以专修玄门功夫为宜。待敌兵退后,我再与你共同好好研习。”杨过道:“昨晚我走火之事,你可千万别跟郭伯母说,她知道后定要笑我,说我学了龙姑姑旁门左道的功夫,以致累得伯伯辛苦一场。”郭靖道:“我自然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