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问佛
洛辰在落灵湖四周打探，这里似乎还算宁静，没有反常。湖面平静，偶而微风，荡起涟漪向远处散去。临近黄昏，洛青妍燃起篝火，取出干粮准备吃食。
洛辰想起涂山雪，想起那个夜晚。忽的衣袖被扯动，扭头看去，原来是魅灵。不知怎的，魅灵此时显得有些焦躁。
“难道又有异动？”洛辰提醒二人小心警戒。
“大哥，没事，我灵识一直覆盖着方圆百里，有危险我会提醒你们，你们还是先作休息吧。”洛青妍总是淡淡的，宠辱不惊。
“是啊，大哥，快休息吧。”洛青锋吃饱喝足已是靠着一棵古树准备睡觉了。
洛辰没有言语，带着魅灵坐在洛青锋不远处，继续呼吸吐纳，冲击穴位。经过几天的适应，洛辰已经可以坚持十多次了。魅灵在一旁仍是坐立难安，不住的摇头晃脑。
洛辰睁开眼时已经深夜，天空漆黑如墨，湖水更像深不见底的黑洞。白天蒸腾的雾气散去不少，却显得更加冷清。篝火只剩下一小团火焰，小妹应该是白天灵元消耗太多，已然躺在篝火边睡着了，三弟更是四仰八叉。
“不对，太安静了，一点虫鸣都没有。”洛辰转头看着湖面，拍着魅灵的脑袋。
蓦的，魅灵咬住洛辰的手往一边拉扯。“妍儿，三弟，醒醒。”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洛青锋一个激灵翻身而起，洛青妍也缓缓起身。
“魅灵一直把我往那边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洛辰看着自己被咬出血的手，“好像还挺着急的，不过那边是东北方向，与我们前往的传送阵方向恰恰相反。”
“东北方向是万佛寺。”洛青妍有些恍惚，“我们去看看吧。”
三人一骑再次动身，往万佛寺方向赶去。也许是魅灵着急，不出半日便远远看见万佛寺周边的万家灯火熠熠生辉。
“三哥，你修炼浴血诀，身上煞气太重不便入寺，我和大哥进去，你在此地接应我们如何？”洛青妍问道。
“就这么办！”洛青锋跳下魅灵，“三日你们若还未出寺，我便一路杀进去。”
洛青妍带着洛辰来到寺门口，只有一名看门小僧。“敢问师傅，寺中发生何事，恩慈方丈可在寺中？”
“可是金刀城洛家？”小僧双手合十问道。
“正是，小女曾受空明大师指点，途经此地发觉有些异样，不知能否帮得上忙。”洛青妍娓娓道来。
“小僧知道，多年前有缘见过施主一面。半月前寺中来了一名狐族，本寺以礼相待，谁知魔族野心勃勃，魅惑寺中长老，主持与之酣战五日，今日才将其困住，静字辈以上的弟子都去后广场了，商议如何处置这名妖孽。”小僧回答。
“狐族，莫不是涂山雪！”洛辰心想。
“师傅，我们能否上前一观？”洛辰问到。
“二位施主既是与我寺有缘，自然可以远观，不过千万不要离得太近，以免被魔族误伤。”小僧指引二人往寺内走去。
“小妹，这魔族可能是之前救我之人，如有机会看能否出言相帮。”洛辰看离小僧越来越远，轻声说到。
洛青妍先是一惊，随即恢复古井无波的表情，“好。”
远处小僧依然站在寺门口，淡淡的回头看了二人一眼。
“孽畜，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洪亮的佛音远远传来。
“你们这群人面兽心的伪君子，我替我父亲求取佛经，你们不给也就罢了，还污蔑我魅惑你们！”略带一丝沙哑的女声传来。
“死到临头还嘴硬！”说话之人明显是动了真怒。
走近广场，只见众多僧人围着一名女子，为首一名僧人手持锡杖，身上袈裟已化作囚笼笼罩着那名女子，可不正是那日的涂山雪！
洛辰与洛青妍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在下初到贵宝刹，有一事不明，还请解惑一二？”洛辰朗声到。
“施主是何人，怎的来到此地，没见到我们在擒拿妖孽吗？”这与方才的呵斥声为同一人。
“敢问各位高僧，何为佛？”洛辰字正腔圆，铿锵有力，并不理睬僧人的呵斥。
“恩悲，不得无礼。这位施主若要论辩，可否待贫僧处置好这妖狐？”那名持锡杖施法的和尚分明就是万佛寺的主持恩慈方丈。
“好像不行，我赶时间。”洛辰依旧强势。涂山雪似乎也看到了洛辰，但未流露任何情绪。
恩慈方丈见洛辰咄咄逼人，定了定神，“佛自在心中。”
“你心中的佛是佛，我心中的佛就不是佛了？”洛辰向前，周围僧人们自觉的让出一条道路。
“贫僧未言施主心中的佛不是佛。”恩慈方丈摇头。
“方才我听闻这女子是来求取佛经，何尝不是一心向佛？”洛辰再次往涂山雪所在的位置走近。
“万佛寺一向无种族偏见，这妖狐初到此地，我寺也是以礼相待。奈何她魅惑藏经阁主事，被恩悲当场识破，还望施主理解。”恩慈方丈显然不想再生事端。
“那为何不敢将佛经赠与？如此或许她也不会使出那样的手段。”洛辰再向前一步。
“我没有，那种低劣的手段我才不屑使用！是那个恩悲与藏经阁主事狼狈为奸，串通好的！”一直不曾言语的涂山雪开口解释。
“哦？”洛辰看向恩慈方丈，想要一个解释。
“施主莫不要被妖狐蛊惑了。”恩慈方丈并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看了恩悲一眼。
“是不是蛊惑，是不是查清楚了再说？”洛辰距涂山雪仅剩五步之遥。
“施主如此袒护这妖狐，莫不是与这妖狐有何联系？”恩悲开口。
“出家人就是这样对待众生的？”洛辰猛然发力，再向前一步，调动体内灵元一拳朝着袈裟猛砸过去。恩慈方丈似有预料，锡杖离手，直冲洛辰的拳头。
“布金身罗汉阵。”恩悲见形式不对，喝令众僧。可在此时，梵音如晴天霹雳直入众僧脑海。恩悲首当其冲，“抱心守正，行静字诀。”只见众僧动作一致闭目盘膝而坐，双手合十。原来洛青妍提前运起灵元，只待此时为洛辰拖延时间。
洛辰被锡杖轰退，整个人砸在广场上的石像上，一口鲜血喷出。恩慈方丈收回锡杖身前一横，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几乎没有任何战斗力的人，不知他为何如此拼命，或者暗地里有何凭借。
洛辰挣扎着站起身，背靠着佛像，看着四周，若众僧恢复必能破除洛青妍的梵音，到那时就绝无脱身的可能了。洛辰心念一动，强行催动灵元，突破境界，破境产生的汹涌灵元瞬间迸发，几乎要侵蚀洛辰的心智。涂山雪见状同时激荡自己所剩不多的灵元，准备与洛辰一同打破禁锢。
恩慈方丈自然也是灵元大耗，若硬抗洛辰与涂山雪的舍命一击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便转而收起袈裟重新斜披在肩，锡杖重重插入地面，竖在面前，双手提气使出一招如来手印，想要转守为攻将二人一同镇压。
洛辰提起双拳撞上手印，顿时气血逆转，灵元溃散，境界差的太多了。好在涂山雪已恢复自由，纤手摆弄牵引另一只手印撞向洛辰身前的手印，顿时佛光大盛直冲云霄。涂山雪借机搀住洛辰望寺门方向跑去，洛青妍也身形闪动，为二人殿后。
恩慈方丈双手合十站定，闭上眼睛不再追赶，想是灵元消耗也受了不轻的伤。恢复过来的恩悲带领众僧追向三人。
三人眼看就要越过寺门，不料守门小僧鬼魅般突然出现，双手分别拍在洛辰和涂山雪背后，二人口吐鲜血，洛辰昏死过去，涂山雪艰难的爬向洛辰，想要查看洛辰伤势。洛青妍在二人身前站定，面对着守门僧，如临大敌。
“我知你身上有一物，交于我，可放你们离去。”守门僧对洛青妍说。
“什么东西？”洛青妍有些疑惑。
“空明圆寂前给你的佛缘盘。”守门僧回答。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佛缘盘？”洛青妍惊讶，“况且我交于你后，怎么保证你能放我们离去？”
“出家人不打诳语。”守门僧志在必得。
洛青妍转头看了看昏迷的洛辰和气息不匀的涂山雪，低头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臂，摘下自己编作手链隐藏的佛缘盘，抛给守门僧。
“阿弥陀佛。”守门僧弯腰行礼。
洛青妍看守门僧不再动作，转身扶起二人离去。
恩悲赶到门口时，只剩守门僧一人。“空镜长老，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被称呼空镜长老的守门僧缓缓开口，“一部佛经而已，本就是渡众生，拿去也就拿去了。”话音未落空镜身影已不在。
万佛殿，空镜推门而入，“你伤的怎么样？”
“不碍事。”恩慈方丈睁开眼睛看着这位闭关五十年依旧是孩童模样的师叔。
“机缘巧合取回了佛缘盘。”空镜没有追问恩慈的伤势，“天命山隐退，我们也需要避一避了。”
“好，我这就吩咐下去封山，再不受世俗香火。”恩慈方丈起身。
“寺外我已设了禁制，世人已经看不到我万佛寺了。”空镜将佛缘盘放在殿内最大佛像的手掌中，“不知此举是对是错。”
恩慈方丈默默不语，只是望着佛缘盘出神。
洛辰想起涂山雪，想起那个夜晚。忽的衣袖被扯动，扭头看去，原来是魅灵。不知怎的，魅灵此时显得有些焦躁。
“难道又有异动？”洛辰提醒二人小心警戒。
“大哥，没事，我灵识一直覆盖着方圆百里，有危险我会提醒你们，你们还是先作休息吧。”洛青妍总是淡淡的，宠辱不惊。
“是啊，大哥，快休息吧。”洛青锋吃饱喝足已是靠着一棵古树准备睡觉了。
洛辰没有言语，带着魅灵坐在洛青锋不远处，继续呼吸吐纳，冲击穴位。经过几天的适应，洛辰已经可以坚持十多次了。魅灵在一旁仍是坐立难安，不住的摇头晃脑。
洛辰睁开眼时已经深夜，天空漆黑如墨，湖水更像深不见底的黑洞。白天蒸腾的雾气散去不少，却显得更加冷清。篝火只剩下一小团火焰，小妹应该是白天灵元消耗太多，已然躺在篝火边睡着了，三弟更是四仰八叉。
“不对，太安静了，一点虫鸣都没有。”洛辰转头看着湖面，拍着魅灵的脑袋。
蓦的，魅灵咬住洛辰的手往一边拉扯。“妍儿，三弟，醒醒。”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洛青锋一个激灵翻身而起，洛青妍也缓缓起身。
“魅灵一直把我往那边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洛辰看着自己被咬出血的手，“好像还挺着急的，不过那边是东北方向，与我们前往的传送阵方向恰恰相反。”
“东北方向是万佛寺。”洛青妍有些恍惚，“我们去看看吧。”
三人一骑再次动身，往万佛寺方向赶去。也许是魅灵着急，不出半日便远远看见万佛寺周边的万家灯火熠熠生辉。
“三哥，你修炼浴血诀，身上煞气太重不便入寺，我和大哥进去，你在此地接应我们如何？”洛青妍问道。
“就这么办！”洛青锋跳下魅灵，“三日你们若还未出寺，我便一路杀进去。”
洛青妍带着洛辰来到寺门口，只有一名看门小僧。“敢问师傅，寺中发生何事，恩慈方丈可在寺中？”
“可是金刀城洛家？”小僧双手合十问道。
“正是，小女曾受空明大师指点，途经此地发觉有些异样，不知能否帮得上忙。”洛青妍娓娓道来。
“小僧知道，多年前有缘见过施主一面。半月前寺中来了一名狐族，本寺以礼相待，谁知魔族野心勃勃，魅惑寺中长老，主持与之酣战五日，今日才将其困住，静字辈以上的弟子都去后广场了，商议如何处置这名妖孽。”小僧回答。
“狐族，莫不是涂山雪！”洛辰心想。
“师傅，我们能否上前一观？”洛辰问到。
“二位施主既是与我寺有缘，自然可以远观，不过千万不要离得太近，以免被魔族误伤。”小僧指引二人往寺内走去。
“小妹，这魔族可能是之前救我之人，如有机会看能否出言相帮。”洛辰看离小僧越来越远，轻声说到。
洛青妍先是一惊，随即恢复古井无波的表情，“好。”
远处小僧依然站在寺门口，淡淡的回头看了二人一眼。
“孽畜，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洪亮的佛音远远传来。
“你们这群人面兽心的伪君子，我替我父亲求取佛经，你们不给也就罢了，还污蔑我魅惑你们！”略带一丝沙哑的女声传来。
“死到临头还嘴硬！”说话之人明显是动了真怒。
走近广场，只见众多僧人围着一名女子，为首一名僧人手持锡杖，身上袈裟已化作囚笼笼罩着那名女子，可不正是那日的涂山雪！
洛辰与洛青妍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在下初到贵宝刹，有一事不明，还请解惑一二？”洛辰朗声到。
“施主是何人，怎的来到此地，没见到我们在擒拿妖孽吗？”这与方才的呵斥声为同一人。
“敢问各位高僧，何为佛？”洛辰字正腔圆，铿锵有力，并不理睬僧人的呵斥。
“恩悲，不得无礼。这位施主若要论辩，可否待贫僧处置好这妖狐？”那名持锡杖施法的和尚分明就是万佛寺的主持恩慈方丈。
“好像不行，我赶时间。”洛辰依旧强势。涂山雪似乎也看到了洛辰，但未流露任何情绪。
恩慈方丈见洛辰咄咄逼人，定了定神，“佛自在心中。”
“你心中的佛是佛，我心中的佛就不是佛了？”洛辰向前，周围僧人们自觉的让出一条道路。
“贫僧未言施主心中的佛不是佛。”恩慈方丈摇头。
“方才我听闻这女子是来求取佛经，何尝不是一心向佛？”洛辰再次往涂山雪所在的位置走近。
“万佛寺一向无种族偏见，这妖狐初到此地，我寺也是以礼相待。奈何她魅惑藏经阁主事，被恩悲当场识破，还望施主理解。”恩慈方丈显然不想再生事端。
“那为何不敢将佛经赠与？如此或许她也不会使出那样的手段。”洛辰再向前一步。
“我没有，那种低劣的手段我才不屑使用！是那个恩悲与藏经阁主事狼狈为奸，串通好的！”一直不曾言语的涂山雪开口解释。
“哦？”洛辰看向恩慈方丈，想要一个解释。
“施主莫不要被妖狐蛊惑了。”恩慈方丈并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看了恩悲一眼。
“是不是蛊惑，是不是查清楚了再说？”洛辰距涂山雪仅剩五步之遥。
“施主如此袒护这妖狐，莫不是与这妖狐有何联系？”恩悲开口。
“出家人就是这样对待众生的？”洛辰猛然发力，再向前一步，调动体内灵元一拳朝着袈裟猛砸过去。恩慈方丈似有预料，锡杖离手，直冲洛辰的拳头。
“布金身罗汉阵。”恩悲见形式不对，喝令众僧。可在此时，梵音如晴天霹雳直入众僧脑海。恩悲首当其冲，“抱心守正，行静字诀。”只见众僧动作一致闭目盘膝而坐，双手合十。原来洛青妍提前运起灵元，只待此时为洛辰拖延时间。
洛辰被锡杖轰退，整个人砸在广场上的石像上，一口鲜血喷出。恩慈方丈收回锡杖身前一横，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几乎没有任何战斗力的人，不知他为何如此拼命，或者暗地里有何凭借。
洛辰挣扎着站起身，背靠着佛像，看着四周，若众僧恢复必能破除洛青妍的梵音，到那时就绝无脱身的可能了。洛辰心念一动，强行催动灵元，突破境界，破境产生的汹涌灵元瞬间迸发，几乎要侵蚀洛辰的心智。涂山雪见状同时激荡自己所剩不多的灵元，准备与洛辰一同打破禁锢。
恩慈方丈自然也是灵元大耗，若硬抗洛辰与涂山雪的舍命一击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便转而收起袈裟重新斜披在肩，锡杖重重插入地面，竖在面前，双手提气使出一招如来手印，想要转守为攻将二人一同镇压。
洛辰提起双拳撞上手印，顿时气血逆转，灵元溃散，境界差的太多了。好在涂山雪已恢复自由，纤手摆弄牵引另一只手印撞向洛辰身前的手印，顿时佛光大盛直冲云霄。涂山雪借机搀住洛辰望寺门方向跑去，洛青妍也身形闪动，为二人殿后。
恩慈方丈双手合十站定，闭上眼睛不再追赶，想是灵元消耗也受了不轻的伤。恢复过来的恩悲带领众僧追向三人。
三人眼看就要越过寺门，不料守门小僧鬼魅般突然出现，双手分别拍在洛辰和涂山雪背后，二人口吐鲜血，洛辰昏死过去，涂山雪艰难的爬向洛辰，想要查看洛辰伤势。洛青妍在二人身前站定，面对着守门僧，如临大敌。
“我知你身上有一物，交于我，可放你们离去。”守门僧对洛青妍说。
“什么东西？”洛青妍有些疑惑。
“空明圆寂前给你的佛缘盘。”守门僧回答。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佛缘盘？”洛青妍惊讶，“况且我交于你后，怎么保证你能放我们离去？”
“出家人不打诳语。”守门僧志在必得。
洛青妍转头看了看昏迷的洛辰和气息不匀的涂山雪，低头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臂，摘下自己编作手链隐藏的佛缘盘，抛给守门僧。
“阿弥陀佛。”守门僧弯腰行礼。
洛青妍看守门僧不再动作，转身扶起二人离去。
恩悲赶到门口时，只剩守门僧一人。“空镜长老，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被称呼空镜长老的守门僧缓缓开口，“一部佛经而已，本就是渡众生，拿去也就拿去了。”话音未落空镜身影已不在。
万佛殿，空镜推门而入，“你伤的怎么样？”
“不碍事。”恩慈方丈睁开眼睛看着这位闭关五十年依旧是孩童模样的师叔。
“机缘巧合取回了佛缘盘。”空镜没有追问恩慈的伤势，“天命山隐退，我们也需要避一避了。”
“好，我这就吩咐下去封山，再不受世俗香火。”恩慈方丈起身。
“寺外我已设了禁制，世人已经看不到我万佛寺了。”空镜将佛缘盘放在殿内最大佛像的手掌中，“不知此举是对是错。”
恩慈方丈默默不语，只是望着佛缘盘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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