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心事
洛辰是被一阵嘈杂声惊醒的，起身看炎晴不在，便慌张出门寻找。
“你在找什么？”洛辰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一脸疑问的娇颜。
“没，没什么……”洛辰低头不语。
炎晴走近，双手捧起洛辰的面颊，盯着洛辰的眼睛，有些担心，“这是怎么了？”
“我以为你走了。”洛辰声音低落，自然不会告诉她是想起了天命老人。
“我能去哪儿呢？”炎晴拉起洛辰的手臂，“正好你醒了，我们上去看好戏。”
“船舱里的人都给出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巧传到洛辰耳朵里。
两人走上甲板，站在人群后面。从人头攒动中看去，竟然真的是熟人——龙澈。
“你们这群渔民，每日捕杀我们海中子民千万，龙王震怒，从你们身上讨回些还被你们躲了去，你们可真有本事啊！”龙澈依然是趾高气昂的样子。
“无意冲撞龙王爷，只是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船老大弯腰抱拳。
“废话，你们的生命是生命，我们的生命就不是生命了？”龙澈怒道。“昨天救人的是谁？”
“这...”船老大扭头在人群中寻找无果，“您也知道，昨天那天气，场面一团乱，不知是谁出的手啊。”
“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交个人出来！”龙澈招呼手下搬来椅子坐下，就这么等着。
这下众人窃窃私语，船老大也手足无措。越是紧急时间越是过得飞快，眼看一炷香就要燃尽，“是我。”平瑞站了出来，走到龙澈跟前。
“哦？终于有人承认了。”龙澈玩味的看着平瑞。
“是我！”昨日被救那人似乎不甘心，也站了出来。
“哦？还出来两个。”龙澈觉得更有意思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平瑞毫无惧色。
“还是个硬茬子，去，让他吃点苦头。”龙澈吩咐手下。
两个手下将平瑞手脚绑住，扔入海中。洛辰想要站出去，却被炎晴紧紧拽住，微微摇了摇头。不一会儿有手下从海中将平瑞捞起，解开手脚一掌拍到平瑞的肚子上，平瑞吐出一口水清醒过来，皮肤可见星星点点血迹。
“怎么样，感受到我海中子民被你们啃咬的滋味了吗？”龙澈走到平瑞身前。
“哼，阁下心中所想在下已然知晓，可否借一步说话。”平瑞踉跄着站起来，要将龙澈引入货仓。
龙澈不置可否，随平瑞一同走进货仓。半柱香的时间，两人再度走出来。
“撤。”龙澈吩咐手下，正好瞥见洛辰，嘴角扬起冷笑，而后离去。
“散了散了，都散了。”船老大招呼。
洛辰二人回到船舱，“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出手。”洛辰有些气恼。
“那领头的本就没有杀意，无非是想要一些好处，那汉子都看出来了，你都没有看出来？”炎晴扭腰到床边坐下，“你替那汉子救人一命，让他放点血也好。”
“这...”洛辰还想说什么，最终没有开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天下之大，这样的事多了去了，江湖人自有解决江湖事的本事。倘若你我不在这艘船上呢？”炎晴宽慰道，随后翻出一本书自顾看着，不再理会洛辰的纠结。
“咚咚咚。”午休刚过有人敲门，洛辰将炎晴压在自己身上的长腿轻轻放下，起身开门。
“小兄弟，能否借一步说话？”原来是平瑞，平瑞眼神瞟了瞟船舱，想是怕二人说话吵醒佳人。
洛辰回身关好门随平瑞来到他的船舱，这间船舱比自己那间大了不少，除了一样的摆设外还放了几只大箱子。
“小兄弟随意坐。”平瑞拿起一只琉璃瓶子，为洛辰斟上一杯，自己也斟了一杯，“这是白阳镇特产的酥酒，我这人没什么雅趣，就好这口儿。”
洛辰轻品一口，入口甘甜，回味淡雅清冽，“你的伤？”
“不碍事，皮外伤而已。”平瑞自斟自饮，很快喝了三杯，“兄弟可认得刚才那些人？”
“龙潜渊的人，看来昨天的风暴是他们的手笔。”洛辰愤愤道。
“原来如此。”平瑞显然不太能理解修炼之人的强大。“不过倒也能理解，人在屋檐下嘛，哈哈。”平瑞见洛辰杯中见底，又替洛辰斟满。“当然我也刷了一点心机，知道以身犯险若真有危难，小兄弟定会出手相助的，对吧？”
洛辰见平瑞未曾因自己没有出手而介怀，“小弟我自罚三杯。”
“哈哈哈，好好好。恕哥哥多嘴问一句，小兄弟到了白阳镇有何打算，有没有到大势力中做门客的想法？”平瑞是白阳镇白家的小管事，平日除了货物贸易，也为白家招揽人才。
“暂时没有这样的打算，我和师父要去白山一趟。”洛辰拒绝了平瑞的好意。
“白山？那里人烟稀少，去那里作甚？”平瑞追问。
“实不想瞒，我师徒二人浸淫药道，经常到这些深山里去，寻一些珍惜药材。”洛辰如实相告。
“哦？那想必二位医术也有相当造诣了？”平瑞似乎来了兴致。
“一般而已，寻常的望气法门还是略知一二。”洛辰谦虚，自己在天命山所学也是侧重于药材，至于炎晴，自己到未曾听她提起过。
平瑞暗自揣度洛辰应该不止嘴上说的这么简单，“愚兄唐突，到了白阳镇后，能否为我家小姐诊治一番，不管结果如何，必定请求老爷重谢，这壶酥酒算是先行谢过。”平瑞从箱子里重新拿出一壶酥酒放在洛辰面前。
“无功不受禄，何况此事我还需请示师父。”洛辰推脱。
“无妨，相信你师父也不会是那见死不救之人。”平瑞将琉璃瓶往洛辰往身前推了推，仍抱有一丝希望。
洛辰知道推脱不掉，只得拿起琉璃瓶决定回去试一试，“如此，小弟我就先行告辞了。”
“慢走。”平瑞起身相送。
不知不觉二人竟聊了一下午，回到船舱，炎晴已经起床了，“怎么才回来呀，你带的佐料放哪儿了？我烤了鱼快来吃。”
洛辰心生欢喜，当然明白炎晴是担心自己还为龙澈一事气恼，烤他一些海中子民来解气，否则炎晴又怎会如此麻烦动手下厨。“我来。”
这些佐料都是洛辰自己配的，在天命山时就经常自娱自乐。涂抹均匀后，洛辰给二人各自斟了一杯琉璃瓶中的酥酒，“尝尝，白阳镇的特产，平瑞给的。”
炎晴低头酌酒，洛辰将鱼肉分开，挑出鱼刺，“趁热吃。”
炎晴送入口中一块，细细品尝，鱼肉肥而不腻，甚是鲜美，火候的掌控自是无话可说，“好吃，你也吃。”
“师父，有一事想与你商量。”洛辰借机发问。
“我答应了。”炎晴酒过三巡，微微有些醉意，躺在床上没等洛辰说下去便答应了。
“哥哥……不能只对那妮子好……”炎晴声音更轻了，像是呓语。
洛辰低头看着绝美容颜，原来你心里也有一座翻不过的山。
“你在找什么？”洛辰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一脸疑问的娇颜。
“没，没什么……”洛辰低头不语。
炎晴走近，双手捧起洛辰的面颊，盯着洛辰的眼睛，有些担心，“这是怎么了？”
“我以为你走了。”洛辰声音低落，自然不会告诉她是想起了天命老人。
“我能去哪儿呢？”炎晴拉起洛辰的手臂，“正好你醒了，我们上去看好戏。”
“船舱里的人都给出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巧传到洛辰耳朵里。
两人走上甲板，站在人群后面。从人头攒动中看去，竟然真的是熟人——龙澈。
“你们这群渔民，每日捕杀我们海中子民千万，龙王震怒，从你们身上讨回些还被你们躲了去，你们可真有本事啊！”龙澈依然是趾高气昂的样子。
“无意冲撞龙王爷，只是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船老大弯腰抱拳。
“废话，你们的生命是生命，我们的生命就不是生命了？”龙澈怒道。“昨天救人的是谁？”
“这...”船老大扭头在人群中寻找无果，“您也知道，昨天那天气，场面一团乱，不知是谁出的手啊。”
“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交个人出来！”龙澈招呼手下搬来椅子坐下，就这么等着。
这下众人窃窃私语，船老大也手足无措。越是紧急时间越是过得飞快，眼看一炷香就要燃尽，“是我。”平瑞站了出来，走到龙澈跟前。
“哦？终于有人承认了。”龙澈玩味的看着平瑞。
“是我！”昨日被救那人似乎不甘心，也站了出来。
“哦？还出来两个。”龙澈觉得更有意思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平瑞毫无惧色。
“还是个硬茬子，去，让他吃点苦头。”龙澈吩咐手下。
两个手下将平瑞手脚绑住，扔入海中。洛辰想要站出去，却被炎晴紧紧拽住，微微摇了摇头。不一会儿有手下从海中将平瑞捞起，解开手脚一掌拍到平瑞的肚子上，平瑞吐出一口水清醒过来，皮肤可见星星点点血迹。
“怎么样，感受到我海中子民被你们啃咬的滋味了吗？”龙澈走到平瑞身前。
“哼，阁下心中所想在下已然知晓，可否借一步说话。”平瑞踉跄着站起来，要将龙澈引入货仓。
龙澈不置可否，随平瑞一同走进货仓。半柱香的时间，两人再度走出来。
“撤。”龙澈吩咐手下，正好瞥见洛辰，嘴角扬起冷笑，而后离去。
“散了散了，都散了。”船老大招呼。
洛辰二人回到船舱，“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出手。”洛辰有些气恼。
“那领头的本就没有杀意，无非是想要一些好处，那汉子都看出来了，你都没有看出来？”炎晴扭腰到床边坐下，“你替那汉子救人一命，让他放点血也好。”
“这...”洛辰还想说什么，最终没有开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天下之大，这样的事多了去了，江湖人自有解决江湖事的本事。倘若你我不在这艘船上呢？”炎晴宽慰道，随后翻出一本书自顾看着，不再理会洛辰的纠结。
“咚咚咚。”午休刚过有人敲门，洛辰将炎晴压在自己身上的长腿轻轻放下，起身开门。
“小兄弟，能否借一步说话？”原来是平瑞，平瑞眼神瞟了瞟船舱，想是怕二人说话吵醒佳人。
洛辰回身关好门随平瑞来到他的船舱，这间船舱比自己那间大了不少，除了一样的摆设外还放了几只大箱子。
“小兄弟随意坐。”平瑞拿起一只琉璃瓶子，为洛辰斟上一杯，自己也斟了一杯，“这是白阳镇特产的酥酒，我这人没什么雅趣，就好这口儿。”
洛辰轻品一口，入口甘甜，回味淡雅清冽，“你的伤？”
“不碍事，皮外伤而已。”平瑞自斟自饮，很快喝了三杯，“兄弟可认得刚才那些人？”
“龙潜渊的人，看来昨天的风暴是他们的手笔。”洛辰愤愤道。
“原来如此。”平瑞显然不太能理解修炼之人的强大。“不过倒也能理解，人在屋檐下嘛，哈哈。”平瑞见洛辰杯中见底，又替洛辰斟满。“当然我也刷了一点心机，知道以身犯险若真有危难，小兄弟定会出手相助的，对吧？”
洛辰见平瑞未曾因自己没有出手而介怀，“小弟我自罚三杯。”
“哈哈哈，好好好。恕哥哥多嘴问一句，小兄弟到了白阳镇有何打算，有没有到大势力中做门客的想法？”平瑞是白阳镇白家的小管事，平日除了货物贸易，也为白家招揽人才。
“暂时没有这样的打算，我和师父要去白山一趟。”洛辰拒绝了平瑞的好意。
“白山？那里人烟稀少，去那里作甚？”平瑞追问。
“实不想瞒，我师徒二人浸淫药道，经常到这些深山里去，寻一些珍惜药材。”洛辰如实相告。
“哦？那想必二位医术也有相当造诣了？”平瑞似乎来了兴致。
“一般而已，寻常的望气法门还是略知一二。”洛辰谦虚，自己在天命山所学也是侧重于药材，至于炎晴，自己到未曾听她提起过。
平瑞暗自揣度洛辰应该不止嘴上说的这么简单，“愚兄唐突，到了白阳镇后，能否为我家小姐诊治一番，不管结果如何，必定请求老爷重谢，这壶酥酒算是先行谢过。”平瑞从箱子里重新拿出一壶酥酒放在洛辰面前。
“无功不受禄，何况此事我还需请示师父。”洛辰推脱。
“无妨，相信你师父也不会是那见死不救之人。”平瑞将琉璃瓶往洛辰往身前推了推，仍抱有一丝希望。
洛辰知道推脱不掉，只得拿起琉璃瓶决定回去试一试，“如此，小弟我就先行告辞了。”
“慢走。”平瑞起身相送。
不知不觉二人竟聊了一下午，回到船舱，炎晴已经起床了，“怎么才回来呀，你带的佐料放哪儿了？我烤了鱼快来吃。”
洛辰心生欢喜，当然明白炎晴是担心自己还为龙澈一事气恼，烤他一些海中子民来解气，否则炎晴又怎会如此麻烦动手下厨。“我来。”
这些佐料都是洛辰自己配的，在天命山时就经常自娱自乐。涂抹均匀后，洛辰给二人各自斟了一杯琉璃瓶中的酥酒，“尝尝，白阳镇的特产，平瑞给的。”
炎晴低头酌酒，洛辰将鱼肉分开，挑出鱼刺，“趁热吃。”
炎晴送入口中一块，细细品尝，鱼肉肥而不腻，甚是鲜美，火候的掌控自是无话可说，“好吃，你也吃。”
“师父，有一事想与你商量。”洛辰借机发问。
“我答应了。”炎晴酒过三巡，微微有些醉意，躺在床上没等洛辰说下去便答应了。
“哥哥……不能只对那妮子好……”炎晴声音更轻了，像是呓语。
洛辰低头看着绝美容颜，原来你心里也有一座翻不过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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