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崩塌的记忆
涂山雪刚给炎馨儿换好衣服就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她怎么样？”
“你吓死我了，怎么神出鬼没的！”涂山雪拍着胸脯，“没事儿，外伤，休息休息就好了。”
洛辰收回涂山雪手上的目光，一把将涂山雪拥在怀里，“你辛苦了。”
涂山雪也紧紧的抱着洛辰，并未回应。
“咳咳！”一声干咳将二人打断，只见炎馨儿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歪着头看着二人笑。
“呃，你乖乖休息，我们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洛辰拉着涂山雪逃也似得出了房门。
“孩子，我正找你呢，快去看看，你母亲也有苏醒的迹象。”霜泷长老手臂缠着纱布。
“真的？”洛辰声音还在，人已经不见了。
青萤玄女的住处。青萤玄女已经苏醒，正靠着半靠着躺在床上，烛焰长老正小心翼翼的味一些水。
“母亲！”洛辰扑倒在床头。
“辰儿...是你吗？”青萤玄女声音细腻。
“是我，是我！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洛辰问。
“乖，我没事。”青萤玄女将洛辰搂在怀里，温柔抚摸着洛辰的头发。
“我父亲呢？”洛辰回头看着站在一边的烛焰长老。
“你父亲他...”烛焰长老吞吞吐吐。
“洛辰，伯父他为了你动用了秘术，已经不在了。”涂山雪过来拉着洛辰的手。
“什么！”洛辰和青萤玄女异口同声。
“他说亏钱你们母子太多了，希望你们醒来以后不要难过，好好生活。”幻阳长老推门进来。
“姐姐...”青萤玄女看见幻阳被侍女搀扶着，步履蹒跚，慌忙起身下床搀扶。
“你真傻，以后可不要再傻了。”幻阳拉着青萤的手语重心长。“洛辰...”
“幻阳长老，我没事，珞珈山损失如何？”洛辰振作精神。
“晴山长老受伤不轻，其他还好。幽冥府那边呢？”幻阳长老反问。
“那边没事，并且全歼二十地煞。”洛辰终于说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松了！”烛焰长老叹了口气。
“短时间应该不会，上天宫此番受挫必定会重新衡量我们的力量。并且我已私下联系风木林和女儿村，有望结成同盟。涂山婧也已经回去重建青丘了，因为狐仙人回去了。”洛辰看向涂山雪。
“如此甚好！”幻阳长老吃力起身，“你们也休息吧，有些东西需要好好消化消化。青萤，有时间来找我一趟。”
屋里只剩下洛辰母子和涂山雪。
“辰儿，这位是？”青萤玄女拉着涂山雪的手回到床边坐下。
“母亲，这是涂山雪，青丘狐族后裔。是...”洛辰脸色微红。
“是我儿媳妇吧？”青萤玄女笑道。
“还...还没过门儿呢，本来想等...”洛辰神色突然有黯淡下去，“小雪，父亲葬在何处？”
“伯父动用秘术魂飞魄散，尸骨无存。我在伯母后院为他立了个衣冠冢，幻阳长老知道后也来祭拜过。”涂山雪看了看洛辰，又看了看青萤玄女。
“乖孩子，辛苦你了。”青萤玄女摸摸涂山雪的脸颊。
“伯母，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我去给你们准备些吃的。”涂山雪抽出收，红着脸看了洛辰一眼便出门了。
“辰儿，，明天一早我们也去看看你父亲。”青萤玄女起身坐到桌边的椅子上。
“好。”洛辰给母亲倒了杯茶。
“辰儿，方才我见你是突然出现在我房间的，你是不是已经...”青萤玄女问。
“所有属性我都已完全掌握。”洛辰回答。
“青萤玄女拉着洛辰查看。
“你体内的情况和我料想的不太一样……”青萤玄女陷入了沉思。
“母亲，识海曾经有一种灰色物质，是您……？”洛辰犹豫许久终于问出口。
“不是，什么灰色物质？”青萤玄女回答。
“伯母，洛辰，你们在说什么呢，快来吃吧，只做了清淡的小面。”涂山雪端着两碗面进来，洛辰忙起身接。
“好好好。”青萤玄女看着涂山雪，越看越满意。“洛辰一直好奇当年发生了什么……”
“我好像在青丘的典籍上看到过一些记载。”涂山雪递给二人筷子。
“也对，似乎狐祖也参加了那场大战。”青萤玄女说。“不如趁此机会再去一趟青丘，也许还能有什么发现。”
“这样，明天我们去祭拜过父亲，就回去一趟。”洛辰询问涂山雪的意见。
“好，那我现在去准备祭品。”涂山雪收拾好碗筷就出门去。
“母亲，您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洛辰问。
“不了，我去找姐姐们聊一聊。”青萤玄女也起身，神情落寞。
洛辰将母亲送至幻阳长老房中便在厨房找到了洛青锋，“青锋，你这两天动身回幽冥府一趟，告诉你二哥小心提防上天宫，并且最近府中上下都由他来负责，怜影要跟在我身边一段时间。另外，这份清单给你，让他着手准备，可以让青丘和珞珈山帮着一起。”
“好，我这就去。”洛青锋往嘴里塞了一块牛肉饼。
“青锋！”洛辰又叫住洛青锋。
“怎么了大哥？”洛青锋回头一脸迷茫。
“万事小心！”洛辰郑重其事。
“放心吧大哥。”洛青锋报以一笑。
第二天清晨下起濛濛细雨，立秋以后天气越来越凉，珞珈山上也清冷了许多。涂山雪在后面撑着油纸伞，洛辰在父亲的衣冠冢前摆放了一些新鲜瓜果，母亲则摘了一些明黄色的小花放在两侧。洛辰还记得父亲生前最喜欢吃金桔，客厅卧室随手都能拿到。
“原本想着和你们一同前往青丘，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我与你父亲从来聚少离多，现在终于能好好陪陪他了。”青萤玄女轻声说道。
洛辰将滑落的披肩重新为母亲披上，和涂山雪相顾无言。余光正好看到远处不停向这里张望的怜影，回头看了一眼怔怔出神的母亲，就招呼涂山雪轻轻离开。
“走吧，早去早回。”洛辰带着二女启程。
“哇，这里好美。”怜影看着眼前的碧水青山，心神荡漾。洛辰走到悬崖边，眺望远处的山谷中的村子。
洛辰指向远处，“走吧，我们直接去查找青丘的典籍。”
青丘只剩下一些年迈的老人不愿离去，再有就是幽冥府派来保护他们安全的士兵。除了虫鸣鸟叫，格外安静。
“有价值的典籍都已经移到幽冥府了，不过很大一部分都被上天宫给毁了。”涂山雪从地上捡起残破经卷，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
“府主，这里应该很难再发现什么了吧。”怜影推开房间深处的书架。
“嗯，即便没有被战火摧毁，不知道已经暗中被盗走了多少。”三人准备离开的时候，洛辰又停下了脚步，看着刚才被怜影推开的书架。
“怎么了？那里什么都没有，我刚才仔细查看过了。”怜影说。
“你们觉不觉得书架的位置很奇怪？”洛辰走近书架后方。“这是一个两面的书架，但是却紧贴着墙摆放，说明这一侧的书根本不是用来看的。”
“那是干什么用的？也不知道都放了些什么书...”涂山雪喃喃。
“会不会是你想多了，也许是被袭击时造成的，原本不在这个位置呢？”怜影蹲下身子拨开地面的灰尘。“咦，这里有奇怪的痕迹。”
“是书架挪动的轨道，这里应该有什么机关，再找找看。”洛辰说。
“这么说我好像想起来了，小时候父亲总不让我和姐姐来这里玩，有一次捉迷藏姐姐藏到了这里，被正巧出来的父亲发现，狠狠凶了一顿。”涂山雪回到门口的位置查看一个残破的木桩，曾经应该有精美的雕刻在上面。“机关不知道还灵不灵。”
涂山雪旋转木桩，却没见任何动静。洛辰顺着怜影发现的轨迹发现墙壁并不是完整的一块，中间有两道很难察觉的缝隙。洛辰两手找准位置用力推动墙壁，只听地面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墙壁轰然下坠，露出一个黝黑的洞。
“刚才应该是机关被卡住了，不过这下似乎直接坏掉了。”怜影吐了吐舌头，望着黑漆漆的洞口。
“走吧，下去看看。”洛辰说完率先跳下洞去。
下面是一条深邃的长廊，借着廊壁上幽暗的长明灯能看到大概的轮廓，尽头隐隐有一道石门。
“啪嗒啪嗒。”时不时有水砸在地面上。
“这么潮湿的环境怎么保存典籍？难道是另有他用？”怜影一边吐槽一边小心翼翼的向前摸索。
“仔细点，小心有机关。”洛辰出声提醒。
“这里不会有机关的，父亲那么自负的一个人，他根本不相信有人会发现这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涂山雪一手摸着廊壁，“这些壁画似乎讲的是父亲和母亲一同游历五洲大陆的事情。”
果然一路无恙。尽头果然是一道石门，石门虚掩着，里面发出淡淡的幽光。
“慢着！”洛辰拉住要推门进去的怜影。“里面可能有人。”
二女在洛辰的示意下发现了门框一角的星点血迹，还没有干透。怜影退到一侧，整个身躯背靠着石门，胳膊用力轻轻推动石门，洛辰后退两步警戒。
门开的瞬间一只白色的狐影撞在洛辰脸上，然后消散。
“是兽灵，里面的人死了！”涂山雪连忙冲了进去，洛辰二人紧随其后。
石门里面空间很大，中间是一个巨大的结界，上方看不到顶，四壁也是画满了壁画，但是很繁琐。涂山雪跪坐在结界前面，抱着一只雪白的狐狸，看上去很年迈了。
“没有受到攻击，应该是病死的。”涂山雪轻轻放下尸体，指了指嘴角的血迹，“从来没有在村子里见过他。”
“这个结界会是他设置的吗？”洛辰伸手轻轻抚摸着结界，猛然发力，结界瞬间碎裂。
“轰隆隆。”碎石伴随着巨大的轰鸣落下，好在片刻就停止了。
“这里随时都会塌陷，我们得快点儿！”怜影对二人说道。
“这是灵念，就是别人的记忆。没有结界保护，过不久就会自行消散。”结界碎裂后飞出许多蓝色的光影，像丝绸一般，涂山雪伸手握住一条灵念。
“怎么使用？不能保存吗？”洛辰问。
“除非你也会刚才那种结界。”涂山雪摇摇头，“使用的话用灵元将其引入识海即可。”
洛辰飞身抓了五六条灵念，准备引入识海。
“不行，你自己的识海会崩溃的！”涂山雪出言阻止。
“管不了那么多了。”洛辰随即引灵念入识海，无数画面瞬间涌入洛辰的脑中，洛辰直接昏死过去。
怜影接住要倒在地上的洛辰，“夫人，怎么办？”
“只能靠他自己的意志力从记忆中走出来了，我们抓紧时间看看其他记忆。”涂山雪也引了一条灵念入识海。
“你吓死我了，怎么神出鬼没的！”涂山雪拍着胸脯，“没事儿，外伤，休息休息就好了。”
洛辰收回涂山雪手上的目光，一把将涂山雪拥在怀里，“你辛苦了。”
涂山雪也紧紧的抱着洛辰，并未回应。
“咳咳！”一声干咳将二人打断，只见炎馨儿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歪着头看着二人笑。
“呃，你乖乖休息，我们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洛辰拉着涂山雪逃也似得出了房门。
“孩子，我正找你呢，快去看看，你母亲也有苏醒的迹象。”霜泷长老手臂缠着纱布。
“真的？”洛辰声音还在，人已经不见了。
青萤玄女的住处。青萤玄女已经苏醒，正靠着半靠着躺在床上，烛焰长老正小心翼翼的味一些水。
“母亲！”洛辰扑倒在床头。
“辰儿...是你吗？”青萤玄女声音细腻。
“是我，是我！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洛辰问。
“乖，我没事。”青萤玄女将洛辰搂在怀里，温柔抚摸着洛辰的头发。
“我父亲呢？”洛辰回头看着站在一边的烛焰长老。
“你父亲他...”烛焰长老吞吞吐吐。
“洛辰，伯父他为了你动用了秘术，已经不在了。”涂山雪过来拉着洛辰的手。
“什么！”洛辰和青萤玄女异口同声。
“他说亏钱你们母子太多了，希望你们醒来以后不要难过，好好生活。”幻阳长老推门进来。
“姐姐...”青萤玄女看见幻阳被侍女搀扶着，步履蹒跚，慌忙起身下床搀扶。
“你真傻，以后可不要再傻了。”幻阳拉着青萤的手语重心长。“洛辰...”
“幻阳长老，我没事，珞珈山损失如何？”洛辰振作精神。
“晴山长老受伤不轻，其他还好。幽冥府那边呢？”幻阳长老反问。
“那边没事，并且全歼二十地煞。”洛辰终于说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松了！”烛焰长老叹了口气。
“短时间应该不会，上天宫此番受挫必定会重新衡量我们的力量。并且我已私下联系风木林和女儿村，有望结成同盟。涂山婧也已经回去重建青丘了，因为狐仙人回去了。”洛辰看向涂山雪。
“如此甚好！”幻阳长老吃力起身，“你们也休息吧，有些东西需要好好消化消化。青萤，有时间来找我一趟。”
屋里只剩下洛辰母子和涂山雪。
“辰儿，这位是？”青萤玄女拉着涂山雪的手回到床边坐下。
“母亲，这是涂山雪，青丘狐族后裔。是...”洛辰脸色微红。
“是我儿媳妇吧？”青萤玄女笑道。
“还...还没过门儿呢，本来想等...”洛辰神色突然有黯淡下去，“小雪，父亲葬在何处？”
“伯父动用秘术魂飞魄散，尸骨无存。我在伯母后院为他立了个衣冠冢，幻阳长老知道后也来祭拜过。”涂山雪看了看洛辰，又看了看青萤玄女。
“乖孩子，辛苦你了。”青萤玄女摸摸涂山雪的脸颊。
“伯母，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我去给你们准备些吃的。”涂山雪抽出收，红着脸看了洛辰一眼便出门了。
“辰儿，，明天一早我们也去看看你父亲。”青萤玄女起身坐到桌边的椅子上。
“好。”洛辰给母亲倒了杯茶。
“辰儿，方才我见你是突然出现在我房间的，你是不是已经...”青萤玄女问。
“所有属性我都已完全掌握。”洛辰回答。
“青萤玄女拉着洛辰查看。
“你体内的情况和我料想的不太一样……”青萤玄女陷入了沉思。
“母亲，识海曾经有一种灰色物质，是您……？”洛辰犹豫许久终于问出口。
“不是，什么灰色物质？”青萤玄女回答。
“伯母，洛辰，你们在说什么呢，快来吃吧，只做了清淡的小面。”涂山雪端着两碗面进来，洛辰忙起身接。
“好好好。”青萤玄女看着涂山雪，越看越满意。“洛辰一直好奇当年发生了什么……”
“我好像在青丘的典籍上看到过一些记载。”涂山雪递给二人筷子。
“也对，似乎狐祖也参加了那场大战。”青萤玄女说。“不如趁此机会再去一趟青丘，也许还能有什么发现。”
“这样，明天我们去祭拜过父亲，就回去一趟。”洛辰询问涂山雪的意见。
“好，那我现在去准备祭品。”涂山雪收拾好碗筷就出门去。
“母亲，您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洛辰问。
“不了，我去找姐姐们聊一聊。”青萤玄女也起身，神情落寞。
洛辰将母亲送至幻阳长老房中便在厨房找到了洛青锋，“青锋，你这两天动身回幽冥府一趟，告诉你二哥小心提防上天宫，并且最近府中上下都由他来负责，怜影要跟在我身边一段时间。另外，这份清单给你，让他着手准备，可以让青丘和珞珈山帮着一起。”
“好，我这就去。”洛青锋往嘴里塞了一块牛肉饼。
“青锋！”洛辰又叫住洛青锋。
“怎么了大哥？”洛青锋回头一脸迷茫。
“万事小心！”洛辰郑重其事。
“放心吧大哥。”洛青锋报以一笑。
第二天清晨下起濛濛细雨，立秋以后天气越来越凉，珞珈山上也清冷了许多。涂山雪在后面撑着油纸伞，洛辰在父亲的衣冠冢前摆放了一些新鲜瓜果，母亲则摘了一些明黄色的小花放在两侧。洛辰还记得父亲生前最喜欢吃金桔，客厅卧室随手都能拿到。
“原本想着和你们一同前往青丘，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我与你父亲从来聚少离多，现在终于能好好陪陪他了。”青萤玄女轻声说道。
洛辰将滑落的披肩重新为母亲披上，和涂山雪相顾无言。余光正好看到远处不停向这里张望的怜影，回头看了一眼怔怔出神的母亲，就招呼涂山雪轻轻离开。
“走吧，早去早回。”洛辰带着二女启程。
“哇，这里好美。”怜影看着眼前的碧水青山，心神荡漾。洛辰走到悬崖边，眺望远处的山谷中的村子。
洛辰指向远处，“走吧，我们直接去查找青丘的典籍。”
青丘只剩下一些年迈的老人不愿离去，再有就是幽冥府派来保护他们安全的士兵。除了虫鸣鸟叫，格外安静。
“有价值的典籍都已经移到幽冥府了，不过很大一部分都被上天宫给毁了。”涂山雪从地上捡起残破经卷，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
“府主，这里应该很难再发现什么了吧。”怜影推开房间深处的书架。
“嗯，即便没有被战火摧毁，不知道已经暗中被盗走了多少。”三人准备离开的时候，洛辰又停下了脚步，看着刚才被怜影推开的书架。
“怎么了？那里什么都没有，我刚才仔细查看过了。”怜影说。
“你们觉不觉得书架的位置很奇怪？”洛辰走近书架后方。“这是一个两面的书架，但是却紧贴着墙摆放，说明这一侧的书根本不是用来看的。”
“那是干什么用的？也不知道都放了些什么书...”涂山雪喃喃。
“会不会是你想多了，也许是被袭击时造成的，原本不在这个位置呢？”怜影蹲下身子拨开地面的灰尘。“咦，这里有奇怪的痕迹。”
“是书架挪动的轨道，这里应该有什么机关，再找找看。”洛辰说。
“这么说我好像想起来了，小时候父亲总不让我和姐姐来这里玩，有一次捉迷藏姐姐藏到了这里，被正巧出来的父亲发现，狠狠凶了一顿。”涂山雪回到门口的位置查看一个残破的木桩，曾经应该有精美的雕刻在上面。“机关不知道还灵不灵。”
涂山雪旋转木桩，却没见任何动静。洛辰顺着怜影发现的轨迹发现墙壁并不是完整的一块，中间有两道很难察觉的缝隙。洛辰两手找准位置用力推动墙壁，只听地面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墙壁轰然下坠，露出一个黝黑的洞。
“刚才应该是机关被卡住了，不过这下似乎直接坏掉了。”怜影吐了吐舌头，望着黑漆漆的洞口。
“走吧，下去看看。”洛辰说完率先跳下洞去。
下面是一条深邃的长廊，借着廊壁上幽暗的长明灯能看到大概的轮廓，尽头隐隐有一道石门。
“啪嗒啪嗒。”时不时有水砸在地面上。
“这么潮湿的环境怎么保存典籍？难道是另有他用？”怜影一边吐槽一边小心翼翼的向前摸索。
“仔细点，小心有机关。”洛辰出声提醒。
“这里不会有机关的，父亲那么自负的一个人，他根本不相信有人会发现这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涂山雪一手摸着廊壁，“这些壁画似乎讲的是父亲和母亲一同游历五洲大陆的事情。”
果然一路无恙。尽头果然是一道石门，石门虚掩着，里面发出淡淡的幽光。
“慢着！”洛辰拉住要推门进去的怜影。“里面可能有人。”
二女在洛辰的示意下发现了门框一角的星点血迹，还没有干透。怜影退到一侧，整个身躯背靠着石门，胳膊用力轻轻推动石门，洛辰后退两步警戒。
门开的瞬间一只白色的狐影撞在洛辰脸上，然后消散。
“是兽灵，里面的人死了！”涂山雪连忙冲了进去，洛辰二人紧随其后。
石门里面空间很大，中间是一个巨大的结界，上方看不到顶，四壁也是画满了壁画，但是很繁琐。涂山雪跪坐在结界前面，抱着一只雪白的狐狸，看上去很年迈了。
“没有受到攻击，应该是病死的。”涂山雪轻轻放下尸体，指了指嘴角的血迹，“从来没有在村子里见过他。”
“这个结界会是他设置的吗？”洛辰伸手轻轻抚摸着结界，猛然发力，结界瞬间碎裂。
“轰隆隆。”碎石伴随着巨大的轰鸣落下，好在片刻就停止了。
“这里随时都会塌陷，我们得快点儿！”怜影对二人说道。
“这是灵念，就是别人的记忆。没有结界保护，过不久就会自行消散。”结界碎裂后飞出许多蓝色的光影，像丝绸一般，涂山雪伸手握住一条灵念。
“怎么使用？不能保存吗？”洛辰问。
“除非你也会刚才那种结界。”涂山雪摇摇头，“使用的话用灵元将其引入识海即可。”
洛辰飞身抓了五六条灵念，准备引入识海。
“不行，你自己的识海会崩溃的！”涂山雪出言阻止。
“管不了那么多了。”洛辰随即引灵念入识海，无数画面瞬间涌入洛辰的脑中，洛辰直接昏死过去。
怜影接住要倒在地上的洛辰，“夫人，怎么办？”
“只能靠他自己的意志力从记忆中走出来了，我们抓紧时间看看其他记忆。”涂山雪也引了一条灵念入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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