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结局已定
“裴主事，你不是说你带回来一枚一品的空间碎片，那这又是怎么回事，你要不要解释一下？”高阳皱眉问道。
“这…我……”
裴松面色苍白，一时汗如雨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究竟怎么回事？”高辰也坐不住了，从坐椅上起身走了过来。
为了采购这件空间宝物，他可是做主花出去家族三分之一的积蓄，要是出了意外，即便他是家主也不好交待。
高辰从高阳手里接过玉盒，目光一扫，立刻发现了问题，顿时一股无名火直上心头，一巴掌拍在桌上。
“砰！”
一声巨响。
四周桌椅都震得一跳。
“这就是你说的一品宝物！”
高辰一张胖乎乎的面孔此时如怒目金刚一般，狰狞可怖。
他怒喝道：“裴松！你敢欺我！你好大的胆子！”
高辰突然爆发的怒火骇得裴松浑身冰冷，大脑一片空白，张大了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大厅内一时静默，若有实质的低气压盘旋在众人上空，连那跳脱的少年都有些畏惧的看了高辰一眼。
“咳，裴松，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看你平时也挺精明的啊，不至于真以为我们高家没有出过术士，就看不出宝物的品阶吧？”
高阳出言打破了沉默，虽然仍是斥问的语气，却给了裴松解释的机会。
“哼！”
高辰看了高阳一眼，怒容微敛，手抓着玉盒用力捏了捏，吐了口气，轻轻拍到桌上，自己一个转身，走回到大厅上首的椅子上坐下。
见高辰走开，裴松这才回过神来，他连连摆手，面色苍白的解释道:“两位高爷恕罪，我发誓，我真没有骗你们！”
“我是通过关系，联系上庆阳张家的人，从张家人买到的这件宝物。”
“拿到手的时候，我仔细检查过了，它确实是一品没错，绝对透明无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边，就多出来几道裂纹，变成了二品。”
“所以，按你的说法，你确实是用一等品的价格买来了这块空间碎片，一直随身携带，中途也没有被人掉过包。”
高阳没有理会裴松的辩解，只是按自己的理解询问道。
“是的，高爷，是这样没错。”
裴松硬着头皮点头。
“一直是同一块……你这什么眼光，你说这是二品？这分明就是三品。”高阳对着玉盒打量半响，对裴松的说法嗤之以鼻。
“是、是，这是三品……”裴松面色一苦。
“我高家自问对你已经足够大方，想要地位，就给你地位，想要钱财，也任你开口，只要你能帮我们弄到想要的东西……”
“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这样回报我们，花了我高家大笔的钱财，最后带回来这么个……次品？”
高阳也不看那玉盒了，拍拍手自顾自的说道。
“高爷明鉴，我绝对没有在这事上起歪心，如果我贪墨了采购空间碎片的钱财，与其另外采购一枚次品，那不如直接不再回来……”裴松大惊，连忙辩解道。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或许你小子以为一场苦肉计可以混过去呢？”
“高爷，我可以请张家的人作证，我确实从张家采购的一品……”
“我知道了，高爷，一定是、一定是张家那小娘皮，是她偷偷给宝物造假，欺骗了我！”裴松灵光一闪，仿佛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大声尖叫起来。
神情怨恨，语气坚定。
“张家也是庆阳府的名门，做事一向有信誉，他们会做这种事吗？”
高阳一脸不信。
一块一品空间碎片虽然价值不菲，但比起作为庆阳府名门的家族信誉，却又不算什么了。
“与其信她在宝物上造假，我还不如信是你自己自作聪明，揣在怀里，结果把空间碎片给碰裂了。”
这……品阶变化原来还可以有这种解释，空间碎片这么脆的吗？
裴松一时有些被高阳问住了，这种等级的宝物，他这一辈子也没遇到几次，更别说是两次遇到同一种类型。
他过去只是听族中经验丰富的老人谈起过，印象中只要是宝物，质地似乎都颇为坚固。
但面前的宝物既然本身就是以碎片的形态出现，硬要说它坚不可摧，好像也很难让人信服。
说不定这东西真的受到一点震动或者碰撞就开裂了。
他想了想，自己这一路回来，遭了几次袭击，危机关头，好像、似乎，躲避的动作有点大，但动作不大就要死啊……
现场又不是没死人。
“我一直保护得很好，不可能会碰裂……一定是张家那边出了问题，没错，一定是张家！”
裴松斩钉截铁的道。
“事情的真相，我高家会调查清楚，张家那边我也会派人去询问，在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裴家那边我们会派人去解释的。”
高辰开口了。
不待裴松继续说话，便拍拍手掌。随即便有护卫从大门外走进来。
“带他去客房，好好看管！”
后面一句话，声音加重了几分。
“是，家主！”
护卫拱手，将裴松带了出去。
被大厅内的两人盯着，裴松也不敢反抗，只能一脸不甘的被拉走。
等到他们的身影从眼前消失，高阳才道：“大哥，难道你真相信他的话，认为张家有问题？”
“我刚刚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我认为有一点裴松说的没错，他要是在张家进行了采购，那张家肯定会如实记录宝物的信息，该是什么品阶就是什么，不可能与他合谋，为他遮掩。”
高辰冷静道:“所以，采购过程很可能没有出问题，问题要么出在运输中，要么出在张家这个源头。”
“可我还是不信张家那边会出问题，直接派人去质询的话，会不会太得罪人了……”高阳皱眉道。
“我也不信，但人必须要派，而且要大张旗鼓的派，让大家都知道，我们被坑了，到手的是一块三品的空间碎片，不是一品！”高辰若有所指的道。
“大家？”
高阳微微一愣，随即仿佛是明白了。
“也是，消息传播的越广，张家就越没办法脱身，就算他们真的无辜，也必须帮我们把事情给查清楚！”
“你没理解我的意思。”
“我自己有把握挽回钱财上的损失，他们被逼得插手，带不来什么额外好处不说，反而会对我高家不满。”
“印象坏了就很难弥补，以后再想采购宝物，也不知道张家还会不会答应。”
高辰叹了口气，不待高阳询问又解释道。
“主要还是一品宝物太过勾动人心。所以，如果大家知道我高家只得到一件三品的宝物，就会少掉很多麻烦！”
“你是说那些袭击者……还是大哥想的周到。”高阳深以为然的点头。
一般一品宝物到手后，除非另有打算，否则都会尽快用掉，启灵术士的同时，也是打消别人不该有的念头。
高家如果迟迟没有出现术士，又有一品宝物的传闻，很难说别的势力不会心动，想要来高家宝库翻一翻。
“那调查结论最好是运输中出了意外，比如说碰撞碎裂之类，这样想必张家也会满意。”高阳想了一会，提议道。
“那就这样，到时候结论出来，直接让裴松赔偿，能补一件一等宝物最好，不能就让他退钱，至少补上一笔一品跟三品宝物之间的差价。”
“裴松有这么多钱？”
高阳没提赔偿宝物的事情，哪这么容易到手一件宝物，还必须是一品的。
“裴松没钱就让裴家出，裴家有钱，相信在这件事上，张家会帮忙的。”高辰淡淡道。
一边的少年听他俩说来说去，都是在讨论怎么挽回损失，好像跟自己的事没什么关系，不由急道:“那我呢？我成为术士的事情要怎么办？”
“如果查到最后只是追回来一些没意义的钱财，难道我要用这个三品碎片来开启术士星路？”
“是二品！”高阳轻咳一声。
“二品？”
“可是二叔，你刚刚不是说……”少年一脸懵逼的看了看高阳，又看了看高辰，这两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你二叔刚刚在压价嘛，这很正常，你要习惯！”高辰一脸平静的解释道。
“总之，小义，你知道这其实是一件二品的空间碎片就行了，虽然比不上一品那么稳妥，但正常也是够用的。”
少年闻言，倒也不再关心压价的事了，脸上露出纠结之色。
“我……我得好好想想……”
“是要好好想想，为父本来还指望看到你今天成为术士，没想到会出这事。”高辰摸了摸少年的脑袋，叹气道。
“二品宝物的启灵成功率有七成，算来也不小了，只要启灵成功，与一品的差别不过是生成法力的多少而已。”
高阳在旁劝说道。
“法力这玩意，比别人多练练就赶上去了！”
“哪这么简单，而且一品宝物的启灵成功率可是有九成……”少年撇撇嘴。
“那你好好考虑一下，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找到更好的宝物了。”
高阳说着将那个小箱打开。
箱子里是一个一模一样的玉盒。再打开玉盒，里面同样装着一块空间碎片，其颜色灰白，表面遍布裂纹，仿佛随时可能破碎，顶天算是一件五品宝物。
这就是裴松所说的赠品了吧，高阳不禁摇头。
五品宝物，启灵成功率一成，使用时伴随极大风险，一个不好就会丧命，属于有点价值又没什么大用的东西。
拿来做诱饵吸引袭击者倒是挺合适。
裴松为了把宝物带回，也算是绞尽脑汁了，只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他费尽心机带回来却是个次品。
这个责任必须有人承担，高家不会认，张家也不能认，那么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他的结局都已经注定。
“这…我……”
裴松面色苍白，一时汗如雨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究竟怎么回事？”高辰也坐不住了，从坐椅上起身走了过来。
为了采购这件空间宝物，他可是做主花出去家族三分之一的积蓄，要是出了意外，即便他是家主也不好交待。
高辰从高阳手里接过玉盒，目光一扫，立刻发现了问题，顿时一股无名火直上心头，一巴掌拍在桌上。
“砰！”
一声巨响。
四周桌椅都震得一跳。
“这就是你说的一品宝物！”
高辰一张胖乎乎的面孔此时如怒目金刚一般，狰狞可怖。
他怒喝道：“裴松！你敢欺我！你好大的胆子！”
高辰突然爆发的怒火骇得裴松浑身冰冷，大脑一片空白，张大了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大厅内一时静默，若有实质的低气压盘旋在众人上空，连那跳脱的少年都有些畏惧的看了高辰一眼。
“咳，裴松，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看你平时也挺精明的啊，不至于真以为我们高家没有出过术士，就看不出宝物的品阶吧？”
高阳出言打破了沉默，虽然仍是斥问的语气，却给了裴松解释的机会。
“哼！”
高辰看了高阳一眼，怒容微敛，手抓着玉盒用力捏了捏，吐了口气，轻轻拍到桌上，自己一个转身，走回到大厅上首的椅子上坐下。
见高辰走开，裴松这才回过神来，他连连摆手，面色苍白的解释道:“两位高爷恕罪，我发誓，我真没有骗你们！”
“我是通过关系，联系上庆阳张家的人，从张家人买到的这件宝物。”
“拿到手的时候，我仔细检查过了，它确实是一品没错，绝对透明无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边，就多出来几道裂纹，变成了二品。”
“所以，按你的说法，你确实是用一等品的价格买来了这块空间碎片，一直随身携带，中途也没有被人掉过包。”
高阳没有理会裴松的辩解，只是按自己的理解询问道。
“是的，高爷，是这样没错。”
裴松硬着头皮点头。
“一直是同一块……你这什么眼光，你说这是二品？这分明就是三品。”高阳对着玉盒打量半响，对裴松的说法嗤之以鼻。
“是、是，这是三品……”裴松面色一苦。
“我高家自问对你已经足够大方，想要地位，就给你地位，想要钱财，也任你开口，只要你能帮我们弄到想要的东西……”
“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这样回报我们，花了我高家大笔的钱财，最后带回来这么个……次品？”
高阳也不看那玉盒了，拍拍手自顾自的说道。
“高爷明鉴，我绝对没有在这事上起歪心，如果我贪墨了采购空间碎片的钱财，与其另外采购一枚次品，那不如直接不再回来……”裴松大惊，连忙辩解道。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或许你小子以为一场苦肉计可以混过去呢？”
“高爷，我可以请张家的人作证，我确实从张家采购的一品……”
“我知道了，高爷，一定是、一定是张家那小娘皮，是她偷偷给宝物造假，欺骗了我！”裴松灵光一闪，仿佛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大声尖叫起来。
神情怨恨，语气坚定。
“张家也是庆阳府的名门，做事一向有信誉，他们会做这种事吗？”
高阳一脸不信。
一块一品空间碎片虽然价值不菲，但比起作为庆阳府名门的家族信誉，却又不算什么了。
“与其信她在宝物上造假，我还不如信是你自己自作聪明，揣在怀里，结果把空间碎片给碰裂了。”
这……品阶变化原来还可以有这种解释，空间碎片这么脆的吗？
裴松一时有些被高阳问住了，这种等级的宝物，他这一辈子也没遇到几次，更别说是两次遇到同一种类型。
他过去只是听族中经验丰富的老人谈起过，印象中只要是宝物，质地似乎都颇为坚固。
但面前的宝物既然本身就是以碎片的形态出现，硬要说它坚不可摧，好像也很难让人信服。
说不定这东西真的受到一点震动或者碰撞就开裂了。
他想了想，自己这一路回来，遭了几次袭击，危机关头，好像、似乎，躲避的动作有点大，但动作不大就要死啊……
现场又不是没死人。
“我一直保护得很好，不可能会碰裂……一定是张家那边出了问题，没错，一定是张家！”
裴松斩钉截铁的道。
“事情的真相，我高家会调查清楚，张家那边我也会派人去询问，在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裴家那边我们会派人去解释的。”
高辰开口了。
不待裴松继续说话，便拍拍手掌。随即便有护卫从大门外走进来。
“带他去客房，好好看管！”
后面一句话，声音加重了几分。
“是，家主！”
护卫拱手，将裴松带了出去。
被大厅内的两人盯着，裴松也不敢反抗，只能一脸不甘的被拉走。
等到他们的身影从眼前消失，高阳才道：“大哥，难道你真相信他的话，认为张家有问题？”
“我刚刚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我认为有一点裴松说的没错，他要是在张家进行了采购，那张家肯定会如实记录宝物的信息，该是什么品阶就是什么，不可能与他合谋，为他遮掩。”
高辰冷静道:“所以，采购过程很可能没有出问题，问题要么出在运输中，要么出在张家这个源头。”
“可我还是不信张家那边会出问题，直接派人去质询的话，会不会太得罪人了……”高阳皱眉道。
“我也不信，但人必须要派，而且要大张旗鼓的派，让大家都知道，我们被坑了，到手的是一块三品的空间碎片，不是一品！”高辰若有所指的道。
“大家？”
高阳微微一愣，随即仿佛是明白了。
“也是，消息传播的越广，张家就越没办法脱身，就算他们真的无辜，也必须帮我们把事情给查清楚！”
“你没理解我的意思。”
“我自己有把握挽回钱财上的损失，他们被逼得插手，带不来什么额外好处不说，反而会对我高家不满。”
“印象坏了就很难弥补，以后再想采购宝物，也不知道张家还会不会答应。”
高辰叹了口气，不待高阳询问又解释道。
“主要还是一品宝物太过勾动人心。所以，如果大家知道我高家只得到一件三品的宝物，就会少掉很多麻烦！”
“你是说那些袭击者……还是大哥想的周到。”高阳深以为然的点头。
一般一品宝物到手后，除非另有打算，否则都会尽快用掉，启灵术士的同时，也是打消别人不该有的念头。
高家如果迟迟没有出现术士，又有一品宝物的传闻，很难说别的势力不会心动，想要来高家宝库翻一翻。
“那调查结论最好是运输中出了意外，比如说碰撞碎裂之类，这样想必张家也会满意。”高阳想了一会，提议道。
“那就这样，到时候结论出来，直接让裴松赔偿，能补一件一等宝物最好，不能就让他退钱，至少补上一笔一品跟三品宝物之间的差价。”
“裴松有这么多钱？”
高阳没提赔偿宝物的事情，哪这么容易到手一件宝物，还必须是一品的。
“裴松没钱就让裴家出，裴家有钱，相信在这件事上，张家会帮忙的。”高辰淡淡道。
一边的少年听他俩说来说去，都是在讨论怎么挽回损失，好像跟自己的事没什么关系，不由急道:“那我呢？我成为术士的事情要怎么办？”
“如果查到最后只是追回来一些没意义的钱财，难道我要用这个三品碎片来开启术士星路？”
“是二品！”高阳轻咳一声。
“二品？”
“可是二叔，你刚刚不是说……”少年一脸懵逼的看了看高阳，又看了看高辰，这两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你二叔刚刚在压价嘛，这很正常，你要习惯！”高辰一脸平静的解释道。
“总之，小义，你知道这其实是一件二品的空间碎片就行了，虽然比不上一品那么稳妥，但正常也是够用的。”
少年闻言，倒也不再关心压价的事了，脸上露出纠结之色。
“我……我得好好想想……”
“是要好好想想，为父本来还指望看到你今天成为术士，没想到会出这事。”高辰摸了摸少年的脑袋，叹气道。
“二品宝物的启灵成功率有七成，算来也不小了，只要启灵成功，与一品的差别不过是生成法力的多少而已。”
高阳在旁劝说道。
“法力这玩意，比别人多练练就赶上去了！”
“哪这么简单，而且一品宝物的启灵成功率可是有九成……”少年撇撇嘴。
“那你好好考虑一下，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找到更好的宝物了。”
高阳说着将那个小箱打开。
箱子里是一个一模一样的玉盒。再打开玉盒，里面同样装着一块空间碎片，其颜色灰白，表面遍布裂纹，仿佛随时可能破碎，顶天算是一件五品宝物。
这就是裴松所说的赠品了吧，高阳不禁摇头。
五品宝物，启灵成功率一成，使用时伴随极大风险，一个不好就会丧命，属于有点价值又没什么大用的东西。
拿来做诱饵吸引袭击者倒是挺合适。
裴松为了把宝物带回，也算是绞尽脑汁了，只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他费尽心机带回来却是个次品。
这个责任必须有人承担，高家不会认，张家也不能认，那么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他的结局都已经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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