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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少女与天下第一剧毒

    茅草屋内,趴在桌子上的祁承业悠悠转醒,他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只见一个清丽秀雅的少女正坐在对面,手里拿着父母给与自己的信物。

    “对于一个半点内力都没有的人来说,喝下这么多的醉神散,没死都已经是万幸了。

    以你服下的剂量,一头成年的象喝了怕都要晕上一天,结果你这家伙不到一个时辰就醒了,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少女站起身子,那双灵动的眸子不停地上下打量着他,一脸的好奇。

    “喂,要是肯让我研究一下的话,我给你三瓶通脉丹怎么样?”

    “先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

    看着面前的少女,祁承业沉着脸,没什么耐心的说道。

    父母莫名其妙的离家出走不说,临走前还特意把自己毒翻,讲了一大堆摸不着头脑的话。

    一睁眼家里又突然多出个女人,虽然长得挺漂亮,但现在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欣赏。

    “除了我师父以外,还没有谁敢命令我,你说话最好加上个请字。”

    “把东西给我,同样的话,我不说第三遍。”

    “偏偏就不给了,你能怎样?”

    少女直接把令牌和地契塞到胸前的衣襟里,接着起身后撤两步,手掌一甩,两枚银针朝着前方暴射而出。

    “卑鄙!”

    祁承业一个侧头躲了过去,转头看向那身后墙壁上那深深嵌入的银针,心里又惊又怒。

    看着挺温柔婉约的一个女子,下手竟如此狠毒。

    嗖!

    没等他多想,又是数枚银针袭来,直奔他的面门而去。

    适时,淡淡的白色雾气从祁承业身上飘起,他眼中的世界瞬间慢了下来。

    手掌在空中轻轻一挥,银针尽数被抓到手里,接着一个箭步,把少女那娇嫩白皙的脖子当作猎物,五指做虎爪状猛扑过去。

    “在你动手之前,我会先掐断你的脖子,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

    低头瞥了眼少女手上离自己心脏还有寸许距离的银针,祁承业寒声说道。

    “别在那你来你去的,本姑娘有自己的名字,洛心兰。

    还有,刚才我要是用毒,你早倒了。”

    “把东西拿出来,我不动你,问完几个问题就放你走。”

    “你又不是没看见我放在哪儿,自己动手拿就是了。”

    勾起嘴角,洛心兰故意挺了挺胸膛,她那发育良好的胸脯在青衣的包裹下显现出诱人的弧度。

    “少废话,让你拿就拿!”

    祁承业下意识的避开视线,但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减弱半分,倘若这女人有什么异动,他绝不会手软。

    “随便你,多少人想碰还没这个机会呢。”

    洛心兰轻哼一声,收起手上的银针,将地契和令牌拿了出来,同时,那蛰伏在她衣领下的翠绿青蛇也悄然隐匿。

    在接过东西后,祁承业却并没有松开手,他小心的把东西收好,示意洛心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喂,赶快把你的手拿开!再掐下去本姑娘的脖子都要青了。

    不然等一会儿我师父来了,有你好受的。”

    坐到椅子上后,见祁承业仍没有松手的打算,洛心兰瞪着眼睛威胁道。

    “在确认你不具备反抗能力之后,我自然会松手。”

    将桌子上的桌布扯下,祁承业单臂一甩,将其卷成布条,试图把洛心兰就这么绑在椅子上。

    “姓祁的!你要是真敢把本姑娘给绑住,等我脱困了。

    你哪只手绑的我,我就把你哪只手给毒烂!”

    眼看着祁承业真打算把自己捆在椅子上,忿忿不平的洛心兰撂下狠话。

    “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你认识我父母?”

    祁承业一边将她困住,一边眯起眼沉声问道。

    而在他绑完松手的刹那,自认找到报复机会的洛心兰张开嘴,对着祁承业的胳膊狠狠咬下!

    然而,那手臂上的肌肉坚实无比,皮肉都硬得跟块石头一样,洛心兰的一口银牙差点被生生硌掉,疼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

    “想知道?本姑娘偏不告诉你。”

    红着眼看向祁承业,洛心兰恨恨地磨着牙齿,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此刻的祁承业绝对是千疮百孔,死的不能再死。

    “...”

    沉默一阵,祁承业找来一块抹布,默默擦掉胳膊上的口水。

    方才昏睡的时候,这女人要是真下死手,他就早没命了,而且听她的口气,与自己的父母似乎相识。

    这样的话,他也不好采用一些过激的手段来撬开对方的嘴。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家?想好了再回答。”

    “我凭什么要...”

    一股凉意自脖颈处传来,洛心兰往下瞥了眼那抵在脖子上的锋利银针,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本姑娘是药谷这十几年来唯一招收的弟子,师父是药谷谷主,大名鼎鼎的公孙瘿。

    至于这荒郊野岭的,为什么会到你家来,你向师姐我赔礼道歉,负荆请罪之后,自然会告诉你。

    现在你也知道我是谁了,识相的就快点松绑。”

    “药谷?没听过,公孙瘿又是哪个?很有名吗?”

    祁承业的这番话气坏了让洛心兰,她当即就铁青着脸说道。

    “你这野人整天待在这深山老林里孤陋寡闻,不谙世事,本姑娘不和你一般见识!

    等你出了这林子,随便找个人打听打听,就知道我们药谷的厉害了!

    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千金难求一药,不管你是什么江湖高手,豪强权贵,只要坏了规矩,一律从哪来回哪去!

    你这住在山里的野人反倒还看不上我们,要不是看在那个人的面子上,我和师父才不会来这么偏的地方...”

    突然,咯吱一声轻响,门口的破旧木门缓缓打开,后知后觉的祁承业立刻侧过身,将手里的银针朝着大门奋力甩出。

    “小兰啊,我的好徒儿,你怎么叫人给绑起来了?”

    随着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那些飞在空中的银针顿时全部停下,紧接着,一名头发乌黑,略显富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他双目有神,身着墨绿色长袍,袍口处绣有一颗白色人参,参须弯曲蔓延至胸口心脏,活灵活现,又显得有些诡异。

    “你是谁?”

    祁承业谨慎地后退两步,身上竖起的汗毛提醒着他眼前之人的危险。

    这就是方才那妮子所说的师父,那个叫公孙瘿的药谷谷主?

    “还没轮到你说话的时候,小娃子。”

    布鞋轻踩,公孙瘿以超过祁承业理解的速度闪到他身前,将方才的银针刺入他周身的各个穴道。

    祁承业还没来得及动弹,只觉得眼前一晃,便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无论怎么挣扎,都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傻傻地僵在原地。

    “老头儿,你总算来了,再晚一点,给姑奶奶我收尸算了!”

    洛心兰身上捆着的桌布被公孙瘿挥手解开,她愤愤的站起身子,一边抱怨,一边活动着手脚。

    “徒儿你得走那么快,我这么大年龄哪里跟得上,再说这深山野岭的,路也不好找。

    你也体谅一下不是?”

    见洛心兰生气,公孙瘿赶忙找起借口推脱,搓着手,嘴角挂着一丝讨好的笑意。

    可当他转头看向旁边定在原地的祁承业时,眼睛却瞬间眯缝起来,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

    “话说我不在的时候,这小子没趁机对我宝贝徒儿做什么吧?”

    “哼,还算规矩,但凡敢对本姑娘胡来一下,他早就躺在地上断气儿了。”

    说着,洛心兰走到祁承业面前,伸出玉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衣服的袖口里接着便爬出来一只黑蝎子,顺着她的手背一路爬到祁承业的脸上。

    “刚才在我面前不是挺猖狂的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这会儿换你落在本姑娘手里了,赶紧说点好听的,不然有你受的!”

    看着洛心兰那得意的样子,祁承业又试着动了动身体,不出意外的还是没法动弹。

    而那只黑色毒蝎,此刻正抬起它那长长的螯尾末端上的尖刺,正对着他的眼睛,随时准备刺下。

    “...方才是我有点粗鲁,不小心冒犯了姑娘,还请洛小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乡野村夫一般计较。”

    “这才对嘛,小黑,回来。”

    洛心兰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手指一勾,趴在祁承业肩膀上的蝎子便爬了回来,重新钻进她的袖口里。

    砰!

    旁边的桌子响起沉闷的碰撞声。

    “这酒不错,不愧是加了醉神散的烧刀子,够劲儿,老头子我喜欢!”

    在两人交谈的时候,公孙瘿顺着空气中的酒香找到了桌前,拿起那加了药的酒壶,倒出几滴尝了尝味后,直接仰头咬住壶嘴,一口气全部喝完,还意犹未尽地砸了咂嘴。

    随后带着一身酒气的他走到祁承业面前,拔出他穴道上的一根银针,伸出舌头舔了下上面沾的鲜血,砸吧两下后,眼睛登时瞪圆。

    “嗯?药力一点不剩?就算你小子只喝了一碗的量,也不该这么快啊....”

    公孙瘿重新审视着面前的祁承业,绕着他的身体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眼神与刚才截然不同。

    “小娃子,你这先天根骨比我预想得还要好,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有这么一身横练筋骨。

    怕是你娘都小看了你在习武上的天赋。

    等你归入药谷门下,学了老头子我的长生经和毒功,等三十...不,二十年就够了!

    到时候以你的实力,那些所谓的狗屁天下前十,你随便挑哪个都能给他们打出屎来!”

    “那要是我不想入你药谷呢?”

    祁承业的回答让公孙瘿一愣,随后便是一阵放声狂笑。

    “小子,你是根本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着你,不去青州,这天下哪还有你的容身之所?”

    “南下,我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面前的公孙瘿,祁承业很是认真的说道,那原本深深扎在他各个穴位上的银针,此刻已经被他逼出了一半。

    “好一个敬酒不吃,偏讨罚酒,小子!我公孙瘿这辈子只叫一个人拒绝过。

    我要收你做徒弟,你没得选,要么跟我回青州去!要么你就吃下这天下最毒的毒药!”

    公孙瘿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盒盖打开后,一枚冒着寒气的丹药枕在帛布上。

    这丹药通体白色,圆润如玉,若不细看,甚至会以为是一颗上好的珍珠。

    在看到这丹药的刹那,一旁的洛心兰俏脸瞬间就变了颜色,她恼怒的转头看向祁承业。

    “我说你这家伙是不是傻啊!多少人求着我们药谷的庇护,做梦都想拜进师父门下。

    我们专门为你从青州来到这破地方,走了几千里,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你还敢拒绝!

    我跟先跟你讲明白,我师父手里的这枚丹药可是天下第一的剧毒——六月霜!

    专门克制那些江湖高手,就算你没有半点内力,吃下之后,要是没有解药,一年之内也必死无疑!”

    洛心兰都急得跺起了脚,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面前的少年放着摆在眼前的大好出路不管,偏要去选择另一条有去无回的路。

    祁承业没有再说话,短暂的沉默过后,随着银针那清晰的落地声响起,体内气血轰鸣,他双脚用力一踏地面,以虎豹奔雷之势朝着洛心兰所在的位置袭了过去!

    然而,公孙瘿先一步挡在了两人中间前,他探手往祁承业的琵琶骨上一抓,体内那深邃如海的内力便排山倒海般地向其压去。

    这一招毫无技巧,有的只是真正的内家高手对普通人的碾压,面对这蛮横直接的内力压制,祁承业没有任何化解的办法。

    只觉得身上似乎是被放上了一座山的重量,两耳轰鸣,骨头隐隐作响,五脏六腑都挤作一团,但凡他敢再踏出一步,就要被压得粉身碎骨。

    “小子,这路是你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公孙瘿面色森冷的从锦盒里拿出那枚冒着寒气的白色丹药,强行撬开祁承业的嘴,将丹药塞入他口中。

    一碰舌头,原本固态的丹药竟一下子转为清凉的液体,不等祁承业反应,就顺着他的喉咙滑了下去。

    紧接着,便是自丹田涌出,如同坠入冰窟一般的刺骨寒意,在这股寒意的作用下,他体内血液的流动逐渐变缓,皮肤表面不断结出一层层薄霜。

    “小子,也就是你没有一点内力,但凡是吞下我这‘六月霜’的人,半刻钟内必定会化成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

    功力越高,内力越深,死得越快!

    这万金不换的剧毒之首,用在你身上,你最好别给我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