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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项红

    烟霞镇,城墙门口处,

    拿着大戟的守卫站在城门口,两把大戟交错斜靠在一起,封住了道路,前方的过道上,三名士兵负责检查过往的行人和马车,正欲检查一辆马车时,其后方更大的另一辆马车里,穿着华服的商人在仆人的搀扶下走下车来。

    没等那士兵掀开马车帘子,他便从袖口中拿出一锭白银。

    “这位官爷,敢问谁是你们这儿主事的?”

    士兵收下银子后,走到另一名士兵前,附耳说了几句,为首的这名士兵便走到商人面前,抠了抠耳朵,不耐烦地说道。

    “有什么话就快说,我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

    “钱不多,还请大人担待。”

    商人从袖子里又拿出三锭白银。

    收下白银后,为首的士兵在手里掂了掂,而后走到马车车厢前,拉开帘子瞥了一眼,只见到里面装满了盔甲马具,他当即就皱了眉头。

    “我说,运这种东西,一个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你这几两银子就想把我打发了?”

    见势不妙,商人赶忙拿出了一枚红底银边的令牌。

    “回官爷,我这趟是给天刀门办事,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看到这令牌的刹那,为首那人表情一变,直接将银子交还回去。

    “既然是替门内做事,那我就行个方便,赶紧过去吧。

    还有,有这令牌下次就早点拿出来,免得晚了,生出一些不必要的事端来。”

    说完,他便后朝后方招了招手,两名守卫见到,各自收回手里的大戟,使马车能顺利通行。

    商人道了声谢后,则在下人的搀扶下,登上了后面那辆载人的大马车。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向远处望去,依稀看到身穿红衣的大批人马正从远处赶来。

    见此一幕,负责检查的一名士兵拿出鸣锣,就要吹响,为首的士兵却抬手压下了那鸣锣,又朝后摆了下手。

    “用不着,这是天刀门的人,直接放他们过去。”

    快到城门前时,最前方的红衣弟子勒紧缰绳,减速下马,对着为首的士兵双手抱拳。

    “辛苦了。”

    为首的士兵微微一笑,也回以抱拳。

    “后面那群黑色衣服的也是跟着咱们的吗?

    这名天刀弟子点头,接着摘下腰间的布袋,扔给对方。

    “近来给你们这边添了不少麻烦,拿着这些打点打点,不够的话再向门里反应。”

    为首的士兵头子掂了掂袋子的重量。

    “这些足够了,这个活本来就没什么油水,那些人能有的分就乐得不行了。”

    红衣弟子点了点头,接着便翻身上马,跟随大部队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城门。

    看着人都走光后,这时,另一名官兵凑上前来,贼兮兮地说道。

    “哥,人家都那么客气了,你怎么不多要点?

    每回都只拿这些,天刀门家大业大的,怎么也不会差咱这几银子。”

    为首士兵白了他一眼。

    “当年要不是有门派养着,十年前咱俩就饿死了,做人得知恩图报。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滴水之恩,当..当...”

    “当涌泉相报!哥你记都记不住,就别教育我了。”

    “嘿,你小子找打是吧!”

    ...

    ..

    烟霞镇内,十分热闹,卖衣服的,卖玩具的,叫喊着卖吃食的,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项红等人骑着马,走在路中央。

    “刚才那个城门的看守,是你们天刀的人?”

    “不错。”

    “花钱在这城门口打点,能得到什么好处?”

    祁承业有些疑惑地问道,

    “祁公子,你可不要小看这些守城门的,多少官家禁运的东西,都是靠着他们才能运到门内。”

    项红刚说完,一个天刀弟子就骑马来到两人身边。

    “大人,前面那家酒楼不错,老板是个信得过的人,平时路过镇子的弟子都在那里歇脚。”

    项红看了眼弟子所指的酒楼位置,点了点头。

    “可以,去让老板把二楼清出来,通往楼上的走廊找人守好,每两个时辰换一班,今晚就在那里歇息。”

    ---

    酒馆内部,被赶出去的房客正抱怨着自己的不满,叫骂声叠在一起,好说话的食客们由小二在劝说。

    “这次几位客官的饭钱小店免了,等诸位下次再来的时候,酒钱一律减半!

    此次实在是有大主顾要来,实在得罪不起,还请诸位海涵!”

    听到这话后,这些食客们便摆摆袖子离开,临走前无奈地抱怨两句。

    “唉,你说吃得好好的,怎么就开始赶人了?”

    而一些身份尊贵,脾气又差的,则是由老板亲自劝说。

    砰!

    有人重重的锤了下桌子,盘子噼里啪啦的闹出响声。

    “你们这酒楼是什么意思,嫌生意太好了是吗?!”

    “实在是有贵客要来,不得已要请诸位离开,这回的饭菜酒钱全免,下次来一定再好好招待各位!”

    看着面前的这光头客人,老板连忙赔着不是。

    砰!

    光头摔了个酒瓶,骂道。

    “去你娘的,谁还差那点破酒菜钱,大爷在你这吃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今天你要是不给个说法,就别想让大爷挪屁股!”

    老板不得已,陪笑着搓着手再次强调。

    “实在是有贵客,得罪不起,您如果真不愿意,要不等下人到了,您亲自跟他们说?”

    “行,大爷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玩意,敢不让我吃饭!”

    光头刚说完,不远处的楼梯便传来一阵脚步声,掌柜的听见后,立马推开房门走过去迎接。

    他刚一出门,身材壮硕,腰间跨刀的红衣弟子便将其团团包围,老板赶忙摆出笑脸。

    “大部分客人都已经清走了,就还剩下几个难缠的客人,诸位这回来得确实匆忙了些。

    不然一早就把房间空出来,也没这么多事情了。”

    其中身材最为魁梧的天刀弟子往前一步。

    “掌柜的辛苦了,剩下的这几个,交给我们就好。”

    嘭!!

    他刚说完,房门就被突然踹开,里面的光头走了出来,脸上的横肉乱飞。

    “让大爷来看看,究竟是哪些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扰爷几位的雅兴!”

    结果他在看到这面前许多的红衣大汉后,气势瞬间就蔫了下去,整个人似乎都变矮了一截。

    “我,我说是谁呢,怪,怪不得,原来是天刀的几位爷。

    掌柜的他也不早说,不然我哪敢打扰您几位的雅兴?”

    天刀弟子瞥了眼里面,淡淡说道

    “希望没有打扰到你和你的朋友。”

    “哪有的事,刚才我嘴欠,冲撞了您几位,我自罚,我自罚!”

    一边说着,他一边赏了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同时转头看向房内的几个朋友。

    啪!啪!啪!

    “还看什么看!赶紧走了,给天刀的大爷们腾地方!”

    在光头一行人匆忙离开后,楼梯上的红衣天刀自觉的向两侧让开,项红缓步走了上来。

    “大人,这层楼里的人已经都清走了,一个不剩。”

    项红慢慢走过每个房间,推开房门一一查看其中的情况,最终在一间房前停了下来。

    “把这间房清出来招待我们的客人,记得弄干净点,地板要擦亮,桌布和床单都要换掉。”

    “是!”

    ....

    酒楼二层,

    两名天刀弟子守在门外,房间内,最外侧的墙壁上开有两扇窗户,视野开阔,可清晰的看到整条街道的情况。

    身穿黑衣的苏乏守在窗前,透过窗户与窗沿之间的缝隙,仔细地观察着外面。

    房间左右两侧各置有一张大床,供宾客夜晚休息所有,还贴心的挂有纱帐,中间的开阔地带则放着摆满酒菜的餐桌。

    祁承业,赵成安,和项红三人坐在一起。

    “一路走来,辛苦了,我在这里代门主对二位先道一声谢!”

    项红举起酒杯敬向两人,说完后便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见此,二人也不得不拿起酒杯回敬。

    “不知天刀门的山门,离此地还有多远?”

    “按今日的速度,再往东走两天就能到了,为占据一处险要,门派是依山而建,再往东走一小段距离,便是大海。”

    随后气氛便突然安静下来,三人都没在开口说话,这时,项红率先打破了沉默。

    “祁公子,来之前,门主特意嘱咐过,千万不能怠慢了公子你,除了不能告知公子来到楚国究竟所为何事。

    其余的事情,只要公子想知道,一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祁承业瞥了眼旁边埋头大吃,毫无之前那副公子样的赵成安,随后说道。

    “我确实有些想问的事情,自己在来之前听到过一些传言,其中最为好奇的,便是那玄剑门。

    那些门派的弟子当真会为了些银两,就离开自己原来的门派,甚至反过来对付曾经的同门?”

    “祁公子你觉得一个人为什么要加入门派,难不成一个个的都是为了能习得一身武艺,好能路见不平,行侠仗义?”

    “有一门武艺傍身,不管在哪,行走江湖,至少不会被人随意欺负。”

    “想学好一门武艺,所付出的时间都是以年来计算,学武的确可以防身,但却很难赚钱,尤其那些天赋不佳的。

    年轻时头脑一热,拜入门派练了几年后发现再难有寸进,最后不是去街头卖艺,就是干体力活卖身上的力气。

    最难受的,还是那些不上不小,有些天赋,但没有际遇,卡在中间的武者,他们既舍不下面子上街卖艺,又觉得做粗活荒废武艺,可又没厉害到能去做他人的门客,偶尔有运气好的,能碰上富商大贾,混个看家护院的差事。。

    当杀手或者镖师似乎是个不错选择,不过风险太高,容易丢了性命,到最后只能依附宗门,一边继续精进武艺,一边靠着完成宗门的任务赚取报酬,期待有招一日能成为他人门客,享受供奉。”

    “所以对他们来说,宗门只是个不得已落脚的地方?”

    祁承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说出来的话。

    “不错,人心有时候复杂得难以猜测,但有时也简单得有些可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宗门不同于其他组织,结构十分松散,没什么约束力,一但面对可观的利益,就极容易从内部瓦解。”

    说着,项红再度举杯,三人又灌下一杯酒。

    “那最后因钱叛走的玄剑门弟子又被你们全部肃清,做了这种事,就不怕丢门派的脸面名声?

    好不容易成为南楚第一大门派,清除异己这种事情,应该拖上几年,等人们淡忘了之后再处理应该更为适宜吧?”

    祁承业说出了自己的另一个疑惑。

    “祁公子,他们可是拿了我天刀几万两银子,等过几年,这些人把钱都慢慢花掉了,到时候去哪里再追讨?面对这么多白银,区区脸面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公子你还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存在,朝廷。”

    祁承业挑了下眉头。

    朝廷?

    “我们天刀现在明面上共有弟子两千五百三十三人,然而在过去吸纳了玄剑门全部弟子时的鼎盛时期。

    门下弟子共有六千七百九十六人,这个数字已经足够引起朝廷的忌惮。”

    等等?

    看着那项红那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祁承业觉出了不对劲。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玄剑门总共也才两千多弟子,就算都赶走了,也不会少这么多,那些人都去哪了?”

    “门主正好借着这次肃清的机会,让一些信得过的心腹离开门派,以后只接受门主的私人调遣。

    同时进一步减少天刀在明面上的实力,麻痹朝廷。”

    听到这话后,旁边真埋头猛吃的赵成安差点噎住,锤了锤胸口后忍不住喊道。

    “你们天刀那疯女人要做的事,别真是我想得那样!”

    祁承业看了眼满脸惊吓的赵成安后,转头看向项红。

    只见项红轻笑一声,身体向后倾斜,靠到椅背上,她看着祁承业笑道。

    “我都已经说了这么多,公子你不妨猜猜看,我们天刀到底是要做什么?”

    祁承业看着她,沉默一阵后说道。

    “我猜,你们是想当架在天子头上的那把刀。”

    “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聊得颇为尽兴,我提议大家再喝一杯!”

    项红听到后,笑着再度说道。

    赵成安不情愿地跟着举起酒杯,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的未来如同窗外的夜色一般,一片漆黑。

    祁承业和项红碰了下杯。

    “今日问了些冒犯的问题,多谢项红姑娘能为我解惑。”

    此话一出,项红先是一愣,而后便是止不住的笑声,看得祁承业和赵成安是面面相觑。

    过一阵后,项红才平静下来,擦了下眼角的眼泪。

    “抱歉,祁公子,只是许久未曾再听过有人用姑娘二字来称呼我。

    为我刚才的失礼,我自罚一杯。”

    说着她便仰头喝下了这一杯酒。

    之后三人间的气氛不再像开始那般僵硬,酒过数巡后,几人都有些微醉。

    他们喝得这酒似乎非同寻常,饶是祁承业的体质,都有了些醉熏熏的感觉,而一旁的赵成安,早就已经趴到了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

    这家伙倒也奇怪,醉了之后,愣是一句话都没从嘴里蹦出来过,眯着眼睛,趴在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脑袋晕晕乎乎,借着酒劲,祁承业看向对面的项红。

    “项姑娘,我从小就有个毛病,越是别人禁止的,就越想触碰。

    有一件事情我还蛮好奇的,但问了之后恐怕会显得有些冒犯。”

    “祁公子你但问无妨,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告知。”

    “...你们门主脸上的那道疤到底是怎么来的?以她的身份和地位,我想不通,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去动她?”

    项红听后,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这算是门主的各人隐私,这个问题还是等祁公子你见到门主后,自己去问吧。

    不过以往对门主问出这个问题的人,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还望公子你三思而后行。”

    祁承业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抱歉,可能是这酒的事情,让我有些忘乎所以了。”

    “公子平时不喝酒吗?”

    祁承业摇摇头,然后指了下自己的脑袋。

    “喝多了,这里就不动了,一但脑子不动了,就容易出事。”

    项红轻笑一声,抬起酒杯,打量着杯中的酒液。

    “可祁公子,你知道人多少人喝这东西,就是为了求得那短暂的放空,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用管。”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活法就不一样。”

    “好!”

    项红听到后,忍不住赞叹道。

    “好一个追求不同,活法不同!”

    她拿起杯,抬起头,直视着祁承业,眼神中透出一股说不出欣赏。

    “酒逢知己千杯少,祁公子,我坚持你跟我再喝一杯!

    若有凌云志,何须理会旁人的风言风语,一辈子都只敢缩在井里的青蛙,哪里知道真正的大海是什么模样!”

    听完她的话,祁承业也是颇为感慨,不管是项惊羽还是眼前的项红,身为女人能做到这个位置上,一定不易。

    “不管你们门主谋划的是什么,都祝愿她能成功,也希望项红姑娘你能继续往上走。”

    说完,两人都将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项红落下杯,擦了下嘴角的酒液,正欲再说些什么。

    咚咚!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明天还要赶路,大人莫要贪杯了,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听见这话,项红顿时皱起了眉头,今晚喝了不少酒,她的脸上已经升起了一抹酡红,看着很是诱人。

    一阵后,她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接着抬起双手放到桌面上,撑起自己身子。

    “祁公子,看来今晚就先到这里了,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赶路。”

    出门后,项红脸上那慵懒的神色立刻消失,转而变得冷酷,在几名天刀弟子的簇拥下,缓慢地从过道走过。

    这酒楼二层的每个房间前,此时都有最少两名红衣天刀看守。

    项红来到两楼连接的走廊前,看着在那里负责轮班看守的几人,抬手指了下。

    “人太少了,再添两个。”

    旁边的天刀弟子立马弯腰低头,点头称是。

    “大人您要不先回去休息,今晚这边有我们看着就行。”

    “房间准备好了吗?”

    “按您的吩咐都收拾完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换了一遍,安神的香薰也放到了枕边。”

    “带路。”

    项红淡淡说道。

    “大人请走这边。”

    ---

    房间内,祁承业坐在椅子上,看着苏乏将喝醉的赵成安放置到右侧的床塌上,心中暗自思索。

    这家伙喝醉酒后,一句话都不说,这位在楚国被当做人质过了这么多年的赵皇子,果然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

    之后,他又将目光转到苏乏身上。

    “苏乏,别在那儿站着了,坐下吃饭吧。”

    “大人您吃完之后,我再吃就好。”

    苏乏咽了咽口水,弯腰道了声谢。

    “用不着管那么多规矩,饿了就吃,吃不饱饭,你哪来的力气护送我们?”

    “多谢大人,那属下便冒犯了。”

    看着苏乏坐下后,祁承业拿起桌上的一个鸡腿,一边吃着,一边开口问道。

    “苏乏,你是怎么到苏家的,据我了解,苏叔叔在江南可没什么亲戚?”

    听到之后,苏乏心中一凛,他这顿饭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吃的。

    “回大人!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当初父母被抓去修筑水提,朝廷本该发的粮饷被狗官克扣,我父亲只能用自己身上带的钱买饭吃,最后钱没了就活活饿死。

    我母亲去告官不成,还被冠以诬陷朝廷命官的罪名打了一顿,回来后就上吊了。

    我无依无靠,只能上山当匪,一次拦路抢劫时,正好遇见了苏大人,他见我身手不错,饶了我一命。

    条件是我要当苏家的死士,对外宣称我是他苏啸远的私生子,以此转移外界对于清清小姐的关注,替小姐挡住不断过来截杀的刺客。”

    “你的武功大概是在什么水平?”

    “一品左右,我的剑法还可以,轻功一般。”

    祁承业点了点头,然后咽下嘴里的食物。

    “既然清清跟我说你可以相信,那我就信你,这趟去往天刀门的行程,不会简单。”

    “为什么,我看这天刀掌门,安排的如此之周密,这么多人手,从气息来看,各个都有上三品的实力。

    此地又是天刀地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是?”

    苏乏不解地询问道。

    “如果那项惊羽所谋划的事,真是我想得那样,那她寻找合作的对象。

    一定会非常的小心谨慎,不经过几次检验,她是不会放心的。”

    祁承业摇了摇头,而后拿起手里的酒杯。

    “就像这今天的酒一样,这酒绝不简单,入口甘甜,酒香浓郁却没什么辛辣的感觉。

    可连着几杯下肚后,后劲儿便会反上来,即使以我的体质都有些醉了。

    都说酒后乱性,这项红恐怕就想借着这次接风洗尘,看看我们两个的本性到底如何?”

    苏乏听后,顿时有些不解,他明明看着几人喝得挺开心的啊,和着全是试探?

    “接下来可能会有些变故,之后或许会遇到些天刀门自己安排的小麻烦。

    你注意一点,护好我们的赵皇子。”

    “那大人您呢?”

    苏乏皱起眉头。

    “我好歹也练了这么多年武,还被别人保护在身后像什么样子。

    你按我说的做便是,这是命令。”

    看着祁承业那不容拒绝的眼神,苏乏只得低下头,抱拳行礼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