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阿伯蛇社团
提卡诺诚，西区吉尔斯诺列车站。
地底下方五百米处，有一条荒废的老式地铁通道，在其中部有一处中转变向的空间，约几千平。
原本汇聚变向的八条地铁轨道，被人用蛮力撕毁，改造成一个社团据点。
凉爽的风从通道里刮出，摇晃着顶上那盏摇摇欲坠的吊灯，下方被阴影笼罩的男子挂断电话后，右手顺势放在沙发把手上。
半晌后，他睁开双眼，一双如八荒巨蟒的瞳孔凝视着前方，黑暗中似乎有蛇信子跳动。
“陆宝长大了，终于肯主动让我们帮忙，兄弟们，有活干了！”
他按下沙发把手旁的按钮，黑暗的空间顿时光亮起来，露出了帮派的成员。
多屏电脑桌上，通宵三宿的黑客阿财坐在椅子上，双手垂向地面，脸部趴在键盘上，口水已经流了接近50ml。
他有着标志性的爆炸头，此刻骤然亮起的光芒让熟睡的他惊醒，动了动眼皮后，将一本性感美女的杂质盖在脸上后继续进入梦乡。
在他右边几米外，怪异颜色试管在酒精灯下咕咕冒泡，戴着护目镜、拥有身材傲人的药师希莱西翘着臀，在一堆化学器材掩盖中，忙碌地记录着新药数据。
药师的不远处是一位有着精致挺拔五官，棕色烫卷长发的中年人，他身穿麻衣布料的宽松衣服盘坐地上，身前是一座呈金字塔形的节拍器，在嘀嗒嘀嗒地响着。
欺诈师柴尔德拥有稀罕的旧时代欧洲人血统，有着一颗敏感的心，让他在时间管理上有着从容丰富的经验。
“确实值得庆祝。”柴尔德睁开红瞳，笑道，“准备捞他多少油水？”
“老大我，向来童叟无欺，肯定是……压榨透底。”
壶人军走出阴影，露出他邪气张狂略显苍白的脸，他双臂过膝，胸部经过改造，装载着一颗永动心脏，左手改造成银色义肢，右手的五指分别带着五颗机械戒指，不时流动异彩。
“晚饭来了。”
盗贼古德摩尼如同壁虎，在头顶墙壁上攀爬，他背着一个巨大的盒子无声无息落地。
他有一双追风耳，身材瘦小，1米67高，是提卡诺诚财阀们最讨厌的家伙，因为他总能偷窃成功，且没人敢动他。
他的行事准则只接能保他命的活，没有背景实力能护他的金主，反而被他先下手为强，将报酬直接拿到手。
听到开饭，阿财手忙脚乱地起身，眼睛还未睁开，就用鼻子导航冲到古德摩尼身前，利索地帮他将各种外卖盒铺满桌子，然后干饭。
“老奇、追风去哪了？”壶人军拿起一盒饭菜道。
“老奇去给本命剑饮血去了，至于追风……她说最近枪库缺了把电磁炮，好像是单枪匹马干到别人老巢去抢了。”阿财专心扒着饭菜，抽空快速说完。
就在他说完时，一道轰鸣的引擎声在远处传来，不到十秒，一辆带血战损的绿色军车便冲出隧道，来到众人面前。
所有人继续埋头专心吃饭，似乎习以为常。
在距离十几米时，军车完成漂亮的甩尾漂移，在距离饭桌一米左右时停下。
一位短发美女打开车门，身边几人默契地退后，车门瞬间打到专心干饭的阿财脸上，让他喷了一嘴宝贵的饭菜。
阿财破口大骂：“马德，每次都这样，你是狗鼻子吗？知道时间开饭了。”
追风拿着饭菜，直接坐在主驾驶座上吃，大大咧咧道：“你又不是第一次，习惯我在上面的力度就好。”
“少挪榆我，这么快就拿到手了？”
“当然，还好有你的配合，对方的防御系统形同虚设。”
“十万，赶紧打我账上。”
“自己兄弟，还会少了你吗？”
“你这话看看其他人信不信你了。”
其余几人连忙摇头退后，追风笑眯眯拿起手枪对着阿财二话不说射出。
阿财双眼正准备聚起知力时……
滋……
是把水枪。
细小水柱射到阿财的爆炸头上，无比滑稽，他亮出死鱼眼，手指在虚空中快速敲动键盘般，追风车内的智能手机随即传出一个声音。
“您已成功转账十万元。”
……
“今晚，陆辞第一次让咱们帮忙，可不能让这个酷boy（男孩）失望！”
这时，壶人军看着众人，道：“阿财，查下乌中副校长赵锵之子赵利健今晚去哪？”
黑客阿财的眼前似乎流动着无数的数据，下一秒从大裤兜里拿出平板递给他，然后顶着爆炸头继续干饭。
对他而言，没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情了。
“星空酒吧，梨涡社团，小李子……”
随后，壶人军安排了阿财黑进酒吧的监控系统，制造假象；药师利用致幻剂混乱那帮学生的理智，柴尔德则发挥欺诈技能，让陪酒女人不知不觉中配合他们。
“他的任务很简单，只有一个要求，要干干净净完成，不留任何被追查的痕迹。”
安排妥当后，壶人军坐到熟悉的阴影沙发中，手指间不停地转动蛇图腾的硬币，脑海里回想起十年前初见少年时的场景。
那是发生于他们在提卡诺诚站稳脚跟的第三年。
某天夏季磅礴大雨的夜晚，他们那时的据点是在某座废弃仓库。
一位穿着黄色雨衣的小男孩，在电闪雷鸣的雨夜敲打着铁帘门。
等他进入仓库后，帮派前后六人露出玩味且凶狠的表情看着他，想吓一吓他。
男孩露出坚定的神情，无视他们的神情和动作。
他们让出道路，男孩径直来到中间的壶人军面前。
“帮我离开哈克孤儿院，然后让我进入城内的学校，随便一间都行。”
壶人军原本低头玩手机，闻声抬起头，嘴巴张得如卡通般夸张巨大，脖子如蛇般伸长，蛇信子舔了舔陆辞的小脸蛋，然后缩回脖子，露出戏谑的表情。
寻常小孩看到后不吓得当场爆哭，也会脸色苍白，陆辞仅皱了皱眉头，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并没有被吓唬。
见状，壶人军收起幻术，露出邪魅的表情道：“我为什么要帮一个没有用的孤儿？小子，没有好处的事，凭什么让我帮你？”
“况且，任何一所学校都要七岁以上的招生标准，我看你顶多六岁。”
“这个问题对于你们来说，随手就能解决，不是吗？确实，我没有现金，但我给出的酬劳是十年。
这十年，我免费替你们干活，我很聪明，不会给你们添任何麻烦。
你们总会有一些琐碎的事，需要我，我跟那些流鼻涕的小屁孩不同，我没有那些多余的孩子情绪。”
壶人军露出认真的表情，思索片刻后道：“你是怎么找到我们，是谁介绍的？”
“三天。”
陆辞亮出三根胖手指，婴儿肥小脸淡淡笑道：“三天时间，你们要找不出线索，就接下我的订单。”
壶人军笑了，他打了个响指。
黑客阿财带着鸭舌帽，此时的还是他一脸羞涩的宅男模样，他还不信一个小屁孩这么傲，敢挑衅他这位天才黑客！
他熟练地在键盘上操作，先是用一个电脑屏幕调出他的个人档案，然后另外一个屏幕进入孤儿院的摄像头。
半晌后，档案显示：陆辞是一年前被流浪汉送来的孤儿，那名流浪汉是为了拿五千元奖金，而陆辞的其余背景信息皆是空白。
通过精准的人脸识别算法，近一年的时间，摄像头显示他都没有离开过孤儿院……
阿财心想应该是院内的成人，但搜索良久后，竟无一人和他待在一起聊天超过一分钟。
有相熟之人帮忙这个方向明显不是……
不对！
此时，算法自动弹出了十几个等比例视频片段框，同时播放着陆辞向同一个摄像头比了个胜利手势。
而且是每一个月，同一时间，同一地点！
这家伙！
阿财惊讶地看向陆辞的小小身影。
难道也是……
壶人军看到后笑了，这一次，他对眼前这个小孩有了莫名的兴趣，竟然让自己技术高超的黑客露出如此神情。
“不必了，我们接单。”
壶人军手臂放在膝盖上，双手交叠撑着下巴道：“但有个条件，只要你工作出现一次失误，就立马回去孤儿院。当然，你也可以不接受，交易也就取消……”
“成交。”
陆辞抹去眉毛上的雨水，回头对着坐在引擎盖上的追风，笑道：“姐姐，麻烦送我回哈克的后街，我已经没有体力走……”
还未说完，他便缓缓倒下。
一阵风吹过，留有八字胡的光头中年人及时抱住了他，出现在壶人军身后道：“有趣的娃，实在是太优雅了。”
花剑老奇身穿黑色的露胸长袍，围着红色的腰带，左边鬓角上有一处交错的伤口。
身材健硕的他转过身道：“这小孩独自冒雨找上门，看来是等了很久的机会。”
突然，仓库灯光变暗，半空中出现一道投影，播放着某个监控片段，顷刻后从清晰像素变为蓝光。
时间是今天下午16:00，陆辞被人围到五楼的阳台上。
四五个高大的男生威胁他跳下，他战战兢兢站在阳台护栏上，小腿颤抖着，一脸惊恐看着眼前的人。
接着，一个男生助跑后跳起，一脚踹下他。
希莱西俏脸透露紧张，掩嘴惊呼。
阿财提醒道：“下面是两极反转。”
陆辞在半空中，握住一条预先吊着的绳索，然后快速绕在手腕处，双脚蹬着墙壁落下，在距离地面还有三米时，用准备好的血包放到后脑勺，然后松开绳索摔到地面。
整个过程只用了五秒，上面的男生听到沉闷声响后，都不用伸头确认，直接离开了房间，他们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众人明了，借助今天的事情，他利用风雨交加的夜晚离开孤儿院寻到他们，至于是什么途径认识他们，大家已经不感兴趣，只对他充满了好奇。
老奇看着怀中少年，小脸上带着无比放松的笑意，笑道：“苦命的娃，连落地都如此优雅。”
壶人军打了个响指后道：“阿财，今晚能弄好手续吗？”
阿财愣了片刻后道：“小意思，选哪间？”
壶人军展齿一笑，道：“送佛送到西，当然是最好的！”
地底下方五百米处，有一条荒废的老式地铁通道，在其中部有一处中转变向的空间，约几千平。
原本汇聚变向的八条地铁轨道，被人用蛮力撕毁，改造成一个社团据点。
凉爽的风从通道里刮出，摇晃着顶上那盏摇摇欲坠的吊灯，下方被阴影笼罩的男子挂断电话后，右手顺势放在沙发把手上。
半晌后，他睁开双眼，一双如八荒巨蟒的瞳孔凝视着前方，黑暗中似乎有蛇信子跳动。
“陆宝长大了，终于肯主动让我们帮忙，兄弟们，有活干了！”
他按下沙发把手旁的按钮，黑暗的空间顿时光亮起来，露出了帮派的成员。
多屏电脑桌上，通宵三宿的黑客阿财坐在椅子上，双手垂向地面，脸部趴在键盘上，口水已经流了接近50ml。
他有着标志性的爆炸头，此刻骤然亮起的光芒让熟睡的他惊醒，动了动眼皮后，将一本性感美女的杂质盖在脸上后继续进入梦乡。
在他右边几米外，怪异颜色试管在酒精灯下咕咕冒泡，戴着护目镜、拥有身材傲人的药师希莱西翘着臀，在一堆化学器材掩盖中，忙碌地记录着新药数据。
药师的不远处是一位有着精致挺拔五官，棕色烫卷长发的中年人，他身穿麻衣布料的宽松衣服盘坐地上，身前是一座呈金字塔形的节拍器，在嘀嗒嘀嗒地响着。
欺诈师柴尔德拥有稀罕的旧时代欧洲人血统，有着一颗敏感的心，让他在时间管理上有着从容丰富的经验。
“确实值得庆祝。”柴尔德睁开红瞳，笑道，“准备捞他多少油水？”
“老大我，向来童叟无欺，肯定是……压榨透底。”
壶人军走出阴影，露出他邪气张狂略显苍白的脸，他双臂过膝，胸部经过改造，装载着一颗永动心脏，左手改造成银色义肢，右手的五指分别带着五颗机械戒指，不时流动异彩。
“晚饭来了。”
盗贼古德摩尼如同壁虎，在头顶墙壁上攀爬，他背着一个巨大的盒子无声无息落地。
他有一双追风耳，身材瘦小，1米67高，是提卡诺诚财阀们最讨厌的家伙，因为他总能偷窃成功，且没人敢动他。
他的行事准则只接能保他命的活，没有背景实力能护他的金主，反而被他先下手为强，将报酬直接拿到手。
听到开饭，阿财手忙脚乱地起身，眼睛还未睁开，就用鼻子导航冲到古德摩尼身前，利索地帮他将各种外卖盒铺满桌子，然后干饭。
“老奇、追风去哪了？”壶人军拿起一盒饭菜道。
“老奇去给本命剑饮血去了，至于追风……她说最近枪库缺了把电磁炮，好像是单枪匹马干到别人老巢去抢了。”阿财专心扒着饭菜，抽空快速说完。
就在他说完时，一道轰鸣的引擎声在远处传来，不到十秒，一辆带血战损的绿色军车便冲出隧道，来到众人面前。
所有人继续埋头专心吃饭，似乎习以为常。
在距离十几米时，军车完成漂亮的甩尾漂移，在距离饭桌一米左右时停下。
一位短发美女打开车门，身边几人默契地退后，车门瞬间打到专心干饭的阿财脸上，让他喷了一嘴宝贵的饭菜。
阿财破口大骂：“马德，每次都这样，你是狗鼻子吗？知道时间开饭了。”
追风拿着饭菜，直接坐在主驾驶座上吃，大大咧咧道：“你又不是第一次，习惯我在上面的力度就好。”
“少挪榆我，这么快就拿到手了？”
“当然，还好有你的配合，对方的防御系统形同虚设。”
“十万，赶紧打我账上。”
“自己兄弟，还会少了你吗？”
“你这话看看其他人信不信你了。”
其余几人连忙摇头退后，追风笑眯眯拿起手枪对着阿财二话不说射出。
阿财双眼正准备聚起知力时……
滋……
是把水枪。
细小水柱射到阿财的爆炸头上，无比滑稽，他亮出死鱼眼，手指在虚空中快速敲动键盘般，追风车内的智能手机随即传出一个声音。
“您已成功转账十万元。”
……
“今晚，陆辞第一次让咱们帮忙，可不能让这个酷boy（男孩）失望！”
这时，壶人军看着众人，道：“阿财，查下乌中副校长赵锵之子赵利健今晚去哪？”
黑客阿财的眼前似乎流动着无数的数据，下一秒从大裤兜里拿出平板递给他，然后顶着爆炸头继续干饭。
对他而言，没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情了。
“星空酒吧，梨涡社团，小李子……”
随后，壶人军安排了阿财黑进酒吧的监控系统，制造假象；药师利用致幻剂混乱那帮学生的理智，柴尔德则发挥欺诈技能，让陪酒女人不知不觉中配合他们。
“他的任务很简单，只有一个要求，要干干净净完成，不留任何被追查的痕迹。”
安排妥当后，壶人军坐到熟悉的阴影沙发中，手指间不停地转动蛇图腾的硬币，脑海里回想起十年前初见少年时的场景。
那是发生于他们在提卡诺诚站稳脚跟的第三年。
某天夏季磅礴大雨的夜晚，他们那时的据点是在某座废弃仓库。
一位穿着黄色雨衣的小男孩，在电闪雷鸣的雨夜敲打着铁帘门。
等他进入仓库后，帮派前后六人露出玩味且凶狠的表情看着他，想吓一吓他。
男孩露出坚定的神情，无视他们的神情和动作。
他们让出道路，男孩径直来到中间的壶人军面前。
“帮我离开哈克孤儿院，然后让我进入城内的学校，随便一间都行。”
壶人军原本低头玩手机，闻声抬起头，嘴巴张得如卡通般夸张巨大，脖子如蛇般伸长，蛇信子舔了舔陆辞的小脸蛋，然后缩回脖子，露出戏谑的表情。
寻常小孩看到后不吓得当场爆哭，也会脸色苍白，陆辞仅皱了皱眉头，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并没有被吓唬。
见状，壶人军收起幻术，露出邪魅的表情道：“我为什么要帮一个没有用的孤儿？小子，没有好处的事，凭什么让我帮你？”
“况且，任何一所学校都要七岁以上的招生标准，我看你顶多六岁。”
“这个问题对于你们来说，随手就能解决，不是吗？确实，我没有现金，但我给出的酬劳是十年。
这十年，我免费替你们干活，我很聪明，不会给你们添任何麻烦。
你们总会有一些琐碎的事，需要我，我跟那些流鼻涕的小屁孩不同，我没有那些多余的孩子情绪。”
壶人军露出认真的表情，思索片刻后道：“你是怎么找到我们，是谁介绍的？”
“三天。”
陆辞亮出三根胖手指，婴儿肥小脸淡淡笑道：“三天时间，你们要找不出线索，就接下我的订单。”
壶人军笑了，他打了个响指。
黑客阿财带着鸭舌帽，此时的还是他一脸羞涩的宅男模样，他还不信一个小屁孩这么傲，敢挑衅他这位天才黑客！
他熟练地在键盘上操作，先是用一个电脑屏幕调出他的个人档案，然后另外一个屏幕进入孤儿院的摄像头。
半晌后，档案显示：陆辞是一年前被流浪汉送来的孤儿，那名流浪汉是为了拿五千元奖金，而陆辞的其余背景信息皆是空白。
通过精准的人脸识别算法，近一年的时间，摄像头显示他都没有离开过孤儿院……
阿财心想应该是院内的成人，但搜索良久后，竟无一人和他待在一起聊天超过一分钟。
有相熟之人帮忙这个方向明显不是……
不对！
此时，算法自动弹出了十几个等比例视频片段框，同时播放着陆辞向同一个摄像头比了个胜利手势。
而且是每一个月，同一时间，同一地点！
这家伙！
阿财惊讶地看向陆辞的小小身影。
难道也是……
壶人军看到后笑了，这一次，他对眼前这个小孩有了莫名的兴趣，竟然让自己技术高超的黑客露出如此神情。
“不必了，我们接单。”
壶人军手臂放在膝盖上，双手交叠撑着下巴道：“但有个条件，只要你工作出现一次失误，就立马回去孤儿院。当然，你也可以不接受，交易也就取消……”
“成交。”
陆辞抹去眉毛上的雨水，回头对着坐在引擎盖上的追风，笑道：“姐姐，麻烦送我回哈克的后街，我已经没有体力走……”
还未说完，他便缓缓倒下。
一阵风吹过，留有八字胡的光头中年人及时抱住了他，出现在壶人军身后道：“有趣的娃，实在是太优雅了。”
花剑老奇身穿黑色的露胸长袍，围着红色的腰带，左边鬓角上有一处交错的伤口。
身材健硕的他转过身道：“这小孩独自冒雨找上门，看来是等了很久的机会。”
突然，仓库灯光变暗，半空中出现一道投影，播放着某个监控片段，顷刻后从清晰像素变为蓝光。
时间是今天下午16:00，陆辞被人围到五楼的阳台上。
四五个高大的男生威胁他跳下，他战战兢兢站在阳台护栏上，小腿颤抖着，一脸惊恐看着眼前的人。
接着，一个男生助跑后跳起，一脚踹下他。
希莱西俏脸透露紧张，掩嘴惊呼。
阿财提醒道：“下面是两极反转。”
陆辞在半空中，握住一条预先吊着的绳索，然后快速绕在手腕处，双脚蹬着墙壁落下，在距离地面还有三米时，用准备好的血包放到后脑勺，然后松开绳索摔到地面。
整个过程只用了五秒，上面的男生听到沉闷声响后，都不用伸头确认，直接离开了房间，他们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众人明了，借助今天的事情，他利用风雨交加的夜晚离开孤儿院寻到他们，至于是什么途径认识他们，大家已经不感兴趣，只对他充满了好奇。
老奇看着怀中少年，小脸上带着无比放松的笑意，笑道：“苦命的娃，连落地都如此优雅。”
壶人军打了个响指后道：“阿财，今晚能弄好手续吗？”
阿财愣了片刻后道：“小意思，选哪间？”
壶人军展齿一笑，道：“送佛送到西，当然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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