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之乎者也
地球被发现的地窟已有数万，里面除了夜魔，还诞生出药草、知印、矿石等各类神奇宝贝。
出现的周期是一月一次，入口形同黑洞，洞口会冒出大量黑气，称为暗潮，这种潮气仅在洞口徘徊，甚少外溢。
若被寻常人类吸取大量潮气，会出现休克或死亡的症状。
解决的最直接办法是领悟知印，由内而发，让身体形成保护膜。
知印的玄奥之处在于“契机”，它是立足永夜的根本。
永夜是地窟形成后，诞生出的异次元，只容纳意识体。
其内，蕴含诸多玄奥的法则力量，只要领悟，便能创造出惊人的玄技。
目前可知，最直接获取契机的方式便是知印，其外亦可在永夜中感悟获得。
人们将契机融入自身后，如同打通了与永夜的关系，施展的制式和玄技的威力也更强。
若制式是由人类自创的，那玄技便是指知印自带的，当然，玄技也泛指所有利用知力的武技，包括制式。
一般而言，玄技的威力基础值强于制式，但就像操纵游戏人物，主要还是看玩家水平。
据陆辞了解，创造明技之人就是一位没有掌握知印的旷世奇才。
但令他感到困惑的是，以往除了在别人口中听到知印，便没有从任何教案或书籍中出现对它的描述，如同禁忌。
“这次拿到的两块知印，一红一蓝，只能看一个，再次提醒，一旦被你牵引出契机，你得付钱买下。”
“知道，我这水平怎么可能做到牵引，你就放一百个心，拿蓝色的。”
伽文将蓝色的知印递给陆辞。
这是一块巴掌大小的东西，说它是东西，因为它的材质很难界定。
既有石头硬度，亦有木材的纹理感，敲打时传来低沉回响的声音，在寻常状态就如一块散发腐蚀质感的黑棕色朽木，丝毫不起眼。
此时，他开始在脑海中记录着它的特征：
约500克重，依旧是磨砂质感，有些许微不可察的弹性，这个特性十分罕见……
按颜色划分是偏水系，布满水波纹路……好像有条不起眼的海带状火纹，以往从未见过，难道是变异？
依旧看不出具现状态是什么。
暂且为一级，这种杂质劣等知印，价值预估就八千左右……
分析到后面，陆辞兴致缺缺地将知印递给伽文，心底却转起了八百个心眼，该怎么不花一分钱把红色那块也看了。
为了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知印，他一直在积攒相关的经验。
至今为止，他已经接触了二十五块。
就在两人即将完成交接时，陆辞手中的知印传出一道陌生又响亮的声音，像暖春冰湖里传来的第一道碎裂声，又像是活佛敲打着木鱼，嘟地一声，从他的天灵盖直到脚底，都被震出了无数鸡皮疙瘩。
不、不、不！
完了……
我的第一次，我还没决定是谁！
私房钱要没了……
陆辞平日累死累活帮学校兼职，收入也就每月1000元。
为了保证最基础的修炼，省吃俭用，如今也才攒下9180.57元。
伽文熟练地上扬嘴角，搓着小手笑道：“恭喜陆老板、贺喜陆老板，这枚二级知印，大家这么熟了，打个99折，盛惠15000元。”
“去你的，休想欺负未成年，这才一级！”
此时，陆辞的内心无比愤怒，但更多是因为胸前那块可恶的玉佩。
这该死的，只吃不交租的败家玩意，竟然又擅自操控他的身体。
瞎牵引什么！
他恨不得马上拿着它来个疯狂旋转地球流星坠，扔到城外辐射地区。
目前最要紧的是先过了眼下这一关……
“伽文好爷爷，我绝对没有牵引契机，你是不是和我开玩笑，其实是你自己弄的……你看，以我的资质，根本做不到呀。”陆辞露出自认孝顺孙子式的笑容道。
“不，你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在我即将百岁之时，还能有幸见证这一奇迹时刻，哦感谢上帝，我真是活久见，你是不可多得的天……”
“打住，我也不让你吃亏，8千！”
“采购价也要1万1。”
“知印盲盒，谁知道最终是个啥，以它的现况顶多一级巅峰，8千。”
“你是不想走出这个店了？”伽文的声音升高。
“你是在威胁尊敬的客户爸爸，8千！”陆辞不甘示弱道。
“去你的，还蹬鼻子上脸，要不是看你年轻有为，我才不和你废话，1万1，最低了。”
“8千！”
在接近十分钟的拉扯后，陆辞最终以8千外加1个月打工的方式，保住了这个月的基本生活费。
伽文笑眯眯收起兼职协议书，宽慰道：“年轻人，还是要有一些债款压力，适当用外力逼迫自己不断奋发挣钱，这不是坏事，事事得要向前看……”
眼看陆辞额头黑线都快挤出墨了，伽文适时道：“我也不打扰你领悟知印了，记得明晚七点准时到岗，晚一秒加一小时，本店凌晨一点收工，跟我混一天，保证你爱上这行……”
“再见！”
陆辞恨恨磨牙，拿起一小时前还会兴致勃勃在意的知印，离开这个悲伤的地方。
他的窝距离学校很近，约1公里路程，是学校资助租给陆辞的。
一栋五十层的公寓楼，每层二十户，通风采光很差，十分老旧。
每层的过道积满灰尘，住进里面的人也都是些经济一般、无业、非法的公民，鱼龙混杂。
因为租金便宜，住的人也多，显得热闹。
热闹，一向与他是反义词。
小窝在顶楼偏西北的角落，陆辞掏出芯片卡开门后，进入属于他的世界。
房间约十五平，靠近房门的右手边是个窄小的洗手间，左边则是一个袖珍开放式厨房。客厅与卧室连在一起，爱书如命的陆辞将空间都留给了书，没有摆放任何高科技产品。
左边的墙是放满书籍的架子，约莫数百本，地上还有一摞摞夹满七彩标签的旧书，都是他阅读完毕的。
桌上敞着几本在读的书籍，一个硕大本子上是满满字迹潦草的笔记，椅子后是张一米五宽的床。
没有阳台，只有一个飘窗，此时可以看到远处灯火通明的不夜城，闪烁各异光芒，以及硕大的广告投影。
关上房门的瞬间，陆辞一手滑落书包，一手潇洒扯下胸前玉佩，做出一个标准的投手动作，将它迅速朝地面砸去。
嗡。
玉佩被一道光晕包裹，袖珍版胡茬大叔浮现其中。
“不就几千块的事……”
“你大爷的！”
制式十“哮阚”！
陆辞双手翻飞，一道红色光团在身前凝聚，一头半米大小的猛虎从中跃出，迅猛地扑向玉大叔。
房内顿时妖风大作，书页翻飞。
玉大叔翘起二郎腿，不见动作，直接让玉佩吸收了这道力量。
“你这白眼狼，光吃不交租！”
制式十“哮阚”！
陆辞再度施展，这次的光团分作六颗，如拳头大小围住玉佩，老虎从中间那一颗光团中跃出。
玉大叔轻松避开，失去目标的老虎顺势跳进对面的那颗光团，接着六颗光团快速旋转，老虎在等待时机跃出袭击。
一分钟过去了，老虎在六颗光团上往复跳跃了数百次，却捕捉不到对方一分一毫。
积势！
陆辞的双手不断变换，忽然两手一合。
放！
光团停止旋转，六颗同时变作虎头，对着玉大叔发出六道震耳欲聋的声波。
“有进步……但威力不足。”
玉大叔躺着，一只手挠着后脑勺，一只手施展出新式。
陆辞眼睛一亮，默默记下手式的顺序、手指曲张度等情况。
这时，玉佩绽放出强烈光芒，泯灭了声波，并罩住了整个房间，陆辞进入到一片虚幻的世界。
脚踩厚土，头顶灰白混沌，陆辞的身前浮现刚刚拿到的蓝色知印，玉大叔却不知所踪。
放眼望去，空间无边无际，寂寥仿若此间永痕的格调。
每次进来，他可以不知疲倦地修炼新学的制式，直到掌握，这是最让他欢喜的。
也是多亏这个地方，让他掌握的制式达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恐怖境地。
可当回到现实，他的身体如同拧干的毛巾，脚底全是汗水，那时的他需要及时补充电解质饮料才能缓过来，不然就会休克昏死。
陆辞抓起眼前知印，按照玉大叔所教方法，将心神沉浸其中，一股过山车般的精神抽离感猛烈袭来。
他明白不能任由这种状态长久保持，需要及时找寻那根飘忽的弦——契机。
共振！
如唢呐高亢声响，令人心神荡漾。
把握玄而又玄的某一瞬间，便能激发知印的力量，从而牵引出契机。
存在世界的契机分很多种，除了五行风雷外，亦有精神层面，更多靠的是想象力使其具现。
陆辞很好奇，能让平时好吃懒做的人破格出手，究竟是什么宝贝。
房间内，玉佩悬浮在陆辞头顶，玉大叔喃喃自语：“这一次暗潮有意思，五级知印竟然化作一级，瞒天过海……”
“这小子悟性奇高，兴许16岁就能掌握5级知印，打破人类的极限……”
“可身体素质太差，待会可能要大出血了。”
相逢即是缘，一次八千元，就小小帮你一次……
他拿出制作引咎的药粉，开始调配。
引咎，其本义是把过失归于自己。
他不禁想起某些丢失的记忆，一时愣在原地。
与此同时，陆辞陷入此生最大的危机。
他的意识被一股力量不断往后拉扯，瘦弱四肢在空中扑棱，整个身体倏然如气球胀气浮空，显得无比滑稽。
知印散发魅惑的幽蓝光芒，而后快速在他手中变得粘稠硕大，然后不断冒出深蓝色沸腾的液体。
液体如有灵性，分作几十股具有弹性的触手钻进陆辞的皮肤，血液如泉涌，源源不断地被吸食。
陆辞头疼欲裂，心脏狂跳，这会的身体似有一台巨大的涡轮，在体内不断肆虐运作，疯狂吞噬着他的生命力。
要死了？
这特么不是才一级知印吗！
也太强了。
啊！
要是连这破一级都没法掌握，我还怎么复仇，听我号令！
小人物的尊严在被践踏中苏醒燃烧，吸走的血液在深蓝色触手里突地沸腾，触手开始如冰块融化滴落在地，渐渐凝固成一团。
一道刺耳的诡异声响在空旷的世界中传出，像是高亢弹奏的二胡弦音。
陆辞手中的液体发出声音后变成一个拳头大的幽蓝色蛋，咔嚓声响起，蛋壳忽然裂开。
他有种劫后余生的奇妙感觉，不住喘息，上气不接下气的他想一手捏碎它。
下一秒，这玩意破壳而出，一团黑影直接将陆辞吞掉。
出现的周期是一月一次，入口形同黑洞，洞口会冒出大量黑气，称为暗潮，这种潮气仅在洞口徘徊，甚少外溢。
若被寻常人类吸取大量潮气，会出现休克或死亡的症状。
解决的最直接办法是领悟知印，由内而发，让身体形成保护膜。
知印的玄奥之处在于“契机”，它是立足永夜的根本。
永夜是地窟形成后，诞生出的异次元，只容纳意识体。
其内，蕴含诸多玄奥的法则力量，只要领悟，便能创造出惊人的玄技。
目前可知，最直接获取契机的方式便是知印，其外亦可在永夜中感悟获得。
人们将契机融入自身后，如同打通了与永夜的关系，施展的制式和玄技的威力也更强。
若制式是由人类自创的，那玄技便是指知印自带的，当然，玄技也泛指所有利用知力的武技，包括制式。
一般而言，玄技的威力基础值强于制式，但就像操纵游戏人物，主要还是看玩家水平。
据陆辞了解，创造明技之人就是一位没有掌握知印的旷世奇才。
但令他感到困惑的是，以往除了在别人口中听到知印，便没有从任何教案或书籍中出现对它的描述，如同禁忌。
“这次拿到的两块知印，一红一蓝，只能看一个，再次提醒，一旦被你牵引出契机，你得付钱买下。”
“知道，我这水平怎么可能做到牵引，你就放一百个心，拿蓝色的。”
伽文将蓝色的知印递给陆辞。
这是一块巴掌大小的东西，说它是东西，因为它的材质很难界定。
既有石头硬度，亦有木材的纹理感，敲打时传来低沉回响的声音，在寻常状态就如一块散发腐蚀质感的黑棕色朽木，丝毫不起眼。
此时，他开始在脑海中记录着它的特征：
约500克重，依旧是磨砂质感，有些许微不可察的弹性，这个特性十分罕见……
按颜色划分是偏水系，布满水波纹路……好像有条不起眼的海带状火纹，以往从未见过，难道是变异？
依旧看不出具现状态是什么。
暂且为一级，这种杂质劣等知印，价值预估就八千左右……
分析到后面，陆辞兴致缺缺地将知印递给伽文，心底却转起了八百个心眼，该怎么不花一分钱把红色那块也看了。
为了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知印，他一直在积攒相关的经验。
至今为止，他已经接触了二十五块。
就在两人即将完成交接时，陆辞手中的知印传出一道陌生又响亮的声音，像暖春冰湖里传来的第一道碎裂声，又像是活佛敲打着木鱼，嘟地一声，从他的天灵盖直到脚底，都被震出了无数鸡皮疙瘩。
不、不、不！
完了……
我的第一次，我还没决定是谁！
私房钱要没了……
陆辞平日累死累活帮学校兼职，收入也就每月1000元。
为了保证最基础的修炼，省吃俭用，如今也才攒下9180.57元。
伽文熟练地上扬嘴角，搓着小手笑道：“恭喜陆老板、贺喜陆老板，这枚二级知印，大家这么熟了，打个99折，盛惠15000元。”
“去你的，休想欺负未成年，这才一级！”
此时，陆辞的内心无比愤怒，但更多是因为胸前那块可恶的玉佩。
这该死的，只吃不交租的败家玩意，竟然又擅自操控他的身体。
瞎牵引什么！
他恨不得马上拿着它来个疯狂旋转地球流星坠，扔到城外辐射地区。
目前最要紧的是先过了眼下这一关……
“伽文好爷爷，我绝对没有牵引契机，你是不是和我开玩笑，其实是你自己弄的……你看，以我的资质，根本做不到呀。”陆辞露出自认孝顺孙子式的笑容道。
“不，你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在我即将百岁之时，还能有幸见证这一奇迹时刻，哦感谢上帝，我真是活久见，你是不可多得的天……”
“打住，我也不让你吃亏，8千！”
“采购价也要1万1。”
“知印盲盒，谁知道最终是个啥，以它的现况顶多一级巅峰，8千。”
“你是不想走出这个店了？”伽文的声音升高。
“你是在威胁尊敬的客户爸爸，8千！”陆辞不甘示弱道。
“去你的，还蹬鼻子上脸，要不是看你年轻有为，我才不和你废话，1万1，最低了。”
“8千！”
在接近十分钟的拉扯后，陆辞最终以8千外加1个月打工的方式，保住了这个月的基本生活费。
伽文笑眯眯收起兼职协议书，宽慰道：“年轻人，还是要有一些债款压力，适当用外力逼迫自己不断奋发挣钱，这不是坏事，事事得要向前看……”
眼看陆辞额头黑线都快挤出墨了，伽文适时道：“我也不打扰你领悟知印了，记得明晚七点准时到岗，晚一秒加一小时，本店凌晨一点收工，跟我混一天，保证你爱上这行……”
“再见！”
陆辞恨恨磨牙，拿起一小时前还会兴致勃勃在意的知印，离开这个悲伤的地方。
他的窝距离学校很近，约1公里路程，是学校资助租给陆辞的。
一栋五十层的公寓楼，每层二十户，通风采光很差，十分老旧。
每层的过道积满灰尘，住进里面的人也都是些经济一般、无业、非法的公民，鱼龙混杂。
因为租金便宜，住的人也多，显得热闹。
热闹，一向与他是反义词。
小窝在顶楼偏西北的角落，陆辞掏出芯片卡开门后，进入属于他的世界。
房间约十五平，靠近房门的右手边是个窄小的洗手间，左边则是一个袖珍开放式厨房。客厅与卧室连在一起，爱书如命的陆辞将空间都留给了书，没有摆放任何高科技产品。
左边的墙是放满书籍的架子，约莫数百本，地上还有一摞摞夹满七彩标签的旧书，都是他阅读完毕的。
桌上敞着几本在读的书籍，一个硕大本子上是满满字迹潦草的笔记，椅子后是张一米五宽的床。
没有阳台，只有一个飘窗，此时可以看到远处灯火通明的不夜城，闪烁各异光芒，以及硕大的广告投影。
关上房门的瞬间，陆辞一手滑落书包，一手潇洒扯下胸前玉佩，做出一个标准的投手动作，将它迅速朝地面砸去。
嗡。
玉佩被一道光晕包裹，袖珍版胡茬大叔浮现其中。
“不就几千块的事……”
“你大爷的！”
制式十“哮阚”！
陆辞双手翻飞，一道红色光团在身前凝聚，一头半米大小的猛虎从中跃出，迅猛地扑向玉大叔。
房内顿时妖风大作，书页翻飞。
玉大叔翘起二郎腿，不见动作，直接让玉佩吸收了这道力量。
“你这白眼狼，光吃不交租！”
制式十“哮阚”！
陆辞再度施展，这次的光团分作六颗，如拳头大小围住玉佩，老虎从中间那一颗光团中跃出。
玉大叔轻松避开，失去目标的老虎顺势跳进对面的那颗光团，接着六颗光团快速旋转，老虎在等待时机跃出袭击。
一分钟过去了，老虎在六颗光团上往复跳跃了数百次，却捕捉不到对方一分一毫。
积势！
陆辞的双手不断变换，忽然两手一合。
放！
光团停止旋转，六颗同时变作虎头，对着玉大叔发出六道震耳欲聋的声波。
“有进步……但威力不足。”
玉大叔躺着，一只手挠着后脑勺，一只手施展出新式。
陆辞眼睛一亮，默默记下手式的顺序、手指曲张度等情况。
这时，玉佩绽放出强烈光芒，泯灭了声波，并罩住了整个房间，陆辞进入到一片虚幻的世界。
脚踩厚土，头顶灰白混沌，陆辞的身前浮现刚刚拿到的蓝色知印，玉大叔却不知所踪。
放眼望去，空间无边无际，寂寥仿若此间永痕的格调。
每次进来，他可以不知疲倦地修炼新学的制式，直到掌握，这是最让他欢喜的。
也是多亏这个地方，让他掌握的制式达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恐怖境地。
可当回到现实，他的身体如同拧干的毛巾，脚底全是汗水，那时的他需要及时补充电解质饮料才能缓过来，不然就会休克昏死。
陆辞抓起眼前知印，按照玉大叔所教方法，将心神沉浸其中，一股过山车般的精神抽离感猛烈袭来。
他明白不能任由这种状态长久保持，需要及时找寻那根飘忽的弦——契机。
共振！
如唢呐高亢声响，令人心神荡漾。
把握玄而又玄的某一瞬间，便能激发知印的力量，从而牵引出契机。
存在世界的契机分很多种，除了五行风雷外，亦有精神层面，更多靠的是想象力使其具现。
陆辞很好奇，能让平时好吃懒做的人破格出手，究竟是什么宝贝。
房间内，玉佩悬浮在陆辞头顶，玉大叔喃喃自语：“这一次暗潮有意思，五级知印竟然化作一级，瞒天过海……”
“这小子悟性奇高，兴许16岁就能掌握5级知印，打破人类的极限……”
“可身体素质太差，待会可能要大出血了。”
相逢即是缘，一次八千元，就小小帮你一次……
他拿出制作引咎的药粉，开始调配。
引咎，其本义是把过失归于自己。
他不禁想起某些丢失的记忆，一时愣在原地。
与此同时，陆辞陷入此生最大的危机。
他的意识被一股力量不断往后拉扯，瘦弱四肢在空中扑棱，整个身体倏然如气球胀气浮空，显得无比滑稽。
知印散发魅惑的幽蓝光芒，而后快速在他手中变得粘稠硕大，然后不断冒出深蓝色沸腾的液体。
液体如有灵性，分作几十股具有弹性的触手钻进陆辞的皮肤，血液如泉涌，源源不断地被吸食。
陆辞头疼欲裂，心脏狂跳，这会的身体似有一台巨大的涡轮，在体内不断肆虐运作，疯狂吞噬着他的生命力。
要死了？
这特么不是才一级知印吗！
也太强了。
啊！
要是连这破一级都没法掌握，我还怎么复仇，听我号令！
小人物的尊严在被践踏中苏醒燃烧，吸走的血液在深蓝色触手里突地沸腾，触手开始如冰块融化滴落在地，渐渐凝固成一团。
一道刺耳的诡异声响在空旷的世界中传出，像是高亢弹奏的二胡弦音。
陆辞手中的液体发出声音后变成一个拳头大的幽蓝色蛋，咔嚓声响起，蛋壳忽然裂开。
他有种劫后余生的奇妙感觉，不住喘息，上气不接下气的他想一手捏碎它。
下一秒，这玩意破壳而出，一团黑影直接将陆辞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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