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灵魂研究
“为什么要问这个常识性问题？”陆辞不答反问。
“这不是你说的吗？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单点射线，无穷尽也。”
“……”陆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魏得宽微笑道：“别这么无趣嘛，做研究本来就枯燥，适当学会调节气氛。”
“是为了考核我的能力？”
他继续笑道：“知道我的老师是谁吗？”
“不清楚。”
“他是西大陆有名的学者，名为齐德隆，他一生只教过三位学生，我和其中一个师伯在东大陆，我们都是五先生，至于他是谁，日后有机会你会知道的。
我的老师也在研究明技，他要知道我最近攻克了一道课题，估计会无比高兴，可是在五天前，也就是他失踪的前一天……”
“失踪？”
“他忽然联系上我，严肃地问了我这个问题。”
“你没去找他？”
“这涉及到另外的问题，你暂时不用知道，好了，先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良心的家伙。”陆辞不由翻起白眼，“我怎么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想，难道是想告诉你去明技发源地找他？”
“这些事，我原本不该告诉你，但今天，你在训练室的壮举，500个完美级制式，不知你是无脑，还是无畏，真是震惊世界。
我调查过你的档案，表面上平平无奇，实际上做事滴水不漏，十分聪明，甚至快比得上某些从政从警的传奇人物。因此，你接近我，不是没有理由的。”
魏得宽认真看着陆辞，而陆辞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
“当然，想当我的助理又有哪个没有小心思，但你和其他学生不同，你的表现异常镇定且冷静。但我的研究是乌中最高机密，我不允许你是颗定时炸弹，你应该猜得出我想问什么？”
陆辞来之前隐隐猜到他的课题是个幌子，就是想让他早点来到实验室，好对他知根知底。
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没想到那么快，和聪明人共事的第一准则，就是真诚，他没想过对魏得宽撒谎。
此外，他也很好奇魏得宽究竟在研究什么？
陆辞缓缓开口：“我想杀一个人，但我无权无势，受限阅历，知识匮乏，因此，我想从你这里，学习到制式和玄技的顶尖用法。”
“哦，对方是什么级别？”
“金蛛高阶。”
“哈哈哈。”魏得宽抱肚大笑，眼角都溢出了泪水，他平静下来后道：“你知道我是什么实力吗？”
“白萤超阶。”
“那你凭什么认为我有战胜金蛛的法子？”
陆辞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因为魏得宽是术先生。”
魏得宽微笑地看着他，双手一拍，声如晨钟暮鼓，陆辞如坠万米，刹那后看到自己的身体。
“灵魂出窍？”
他惊奇地看着四肢，发现自己竟然悬浮到空中，这时一种山河粉碎，大地平沉的奇异感觉浮现心头，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这就是我的研究内容‘灵魂’，感到荣幸吧，你是第二个知道的。
永夜几乎替代了互联网的地位，成了如今人类的精神居所，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人只要冥想，意识出现的地方就只有永夜，似乎只有这一条路。
而在万年前的道教，就提出过元神、元婴的概念，其实元神出窍也就是灵魂出窍，我更愿称为灵魂，有灵的魂体。
作为人的部分，它必然拥有主观意识，应该如日游神、夜游神，不拘束时空，穿梭于任何地方，甚至拥有暗杀的能力。”
陆辞不禁问道：“这种状态的我会被人发现吗？”
“同境界内，理论上不会，但超境界，如金蛛就能发现，但理论上也仅限感应，无法看清你的模样。”
“你最终想用它做什么？”
“永生。”
陆辞十分诧异，但还是问道：“怎么实现？”
“很久以前就有人想把意识上传到互联网从而实现永生，但我不认可这种形式，只要灵魂不灭，就能自我再造一副全新的身体，这可比克隆简单，也比它更具真正意义上的造物。”
果然够疯。
陆辞心想，北篁怎么会相信并投资，这种东西根本毫无意义。
“我知道你会说这种东西根本没有意义，但我想做的是灭亡夜魔，恢复明技。为了讨伐夜魔，多少人类强者前仆后继，导致很多东西出现断层，你不会不知道，财阀势力才是人类世界的真实统治者，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夜魔不再大肆进攻我们。”
“据说和人类强者达成了某种休战协议。”
“呵呵，根本不存在那种东西，真相往往被无数的谎言掩盖，而夜魔也不存在智慧，何谈协议一说。”
“怎么会？”陆辞瞳孔微缩，经历过十九连后，他确信夜魔的智力很高。
“我知道你会说，它们很会杀人，但也只在手段上，而不是真正的智慧。人类通过思考，建立了属于自己的文明，虽然这种文明是从自然中‘窃取’，那些被求证的公式和真理哪条不是，但只有人类能赋予出独属于人的浪漫，进而创造出各种玄妙之物，而这些东西，夜魔根本不懂。”
“那它们不再攻击的原因？”
“永夜趋向稳定，在我看来，这不是好兆头，‘天道亏盈而益谦，地道变盈而流谦’，通俗讲满招损，谦受益，我喜欢周易，无论何时研读都有新的感悟。”
实验室骤如黑夜，一颗巨大恒星被五颗行星环绕，出现在他们中间。
“明技是启发我灵魂一道的精神导师，创始人高阳氏没有掌握知印，却能玩弄规则于股掌之间，这让我明白永夜并非唯一变强之路。世间存在诸多可能性，只不过当初被闇劫欺负的人，埋下了心魔，但对我们来说，根本没有这种负担。
明技记载于《明典》，可惜已经失传。但在八十年前，曾雨后春笋般出现大量精妙绝伦的制式，我怀疑那就是明技，只不过被雀占鸠巢，可惜后来都被神秘力量封禁，没有足够多信息，我也无法判断。”
陆辞沉吟后道：“就好像明技藏了什么秘密？”
“谁知道，也许是有人向高阳氏复仇，也许是触碰到财阀们的核心利益。毕竟，近百年的主流是强化剂、外骨骼义肢这种快速使人变强的捷径。”
“那你要我怎么帮你？”
“放心，我可是对你寄予厚望，知道明技有哪几系？”
“古茗、造物、引力。”
“其实有五系，顺便和你科普。
古茗系信奉有灵之物都拥有七情六欲，能助人将念力驳杂提纯，欲拥有天地间最纯正强大的念力。
造物系信奉肉身，强大的根本源于自己，将身体打造成圆满无垢是其毕生追求。
引力系信奉万物皆可利用，他们认为人力有时尽，因此借万物制衡万物，将天地万物当做工具。
第四种是天马系，信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擅长天马行空，拥有令人称绝的创造力，也是我主修的派系。
最后一个派系，人丁稀少，但每个人都是百年难遇的通才，他们信奉万物唯一，可说是其他四系的结合，名为宇宙系。
而这，也是我愿意让你当我助理的原因，因为……我想把你培养成宇宙系。”
“宇宙系？”陆辞脑子飞速运转，似乎明白了魏得宽的意图，“我明年就会毕业，万一复仇成功，佛耶戈，我是无法继续待下去。”
“关于时间问题，我们导师助理的关系就不能变为师徒吗？这是为师毕生的追求。”
魏得宽清澈的眼神认真地看着陆辞。
一向多疑冷漠的陆辞被他的眼神温暖，冰封的心出现裂缝。
陆辞含糊道：“只要你帮我成功复仇，我就欠你一个人情。”
“看来你还是不信任我的能力，也罢，我会先把古茗系的东西传授你，让你拥有强大的念力，这也是灵魂出窍的基础，也是最为关键的第一步。
我刚也说了，这种能力适合暗杀，对你的复仇会是助力。当然，你现在能够灵魂出窍，全拜我所赐，但你已经体会过这种感觉，想必会更易掌握。”
也许自己真能在半年左右拥有金蛛的实力，陆辞如是想到，自从昨晚脑阈值得到开发，“瞬息思考”高达上百次，以往也就只能十几次。
无论从何种角度分析，灵魂研究、宇宙系都对他大有益处。
魏得宽循循善诱道：“你的仇人实力强大，你要掌握了灵魂出窍，相当于多一条的性命，不过，目前我也只能做到出窍，做不到凭空造物，离永生还远着。”
“为何不借助媒介，如人骨、血液。”
“若是靠这些，就不是真正意义的造物，天马系最强大的地方是凭空创造，但还运用不到这方面，不过，我觉得你可以。”
看着魏得宽自信满满的笑容，陆辞似乎觉得永生也不是那么虚无缥缈。
“这不是你说的吗？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单点射线，无穷尽也。”
“……”陆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魏得宽微笑道：“别这么无趣嘛，做研究本来就枯燥，适当学会调节气氛。”
“是为了考核我的能力？”
他继续笑道：“知道我的老师是谁吗？”
“不清楚。”
“他是西大陆有名的学者，名为齐德隆，他一生只教过三位学生，我和其中一个师伯在东大陆，我们都是五先生，至于他是谁，日后有机会你会知道的。
我的老师也在研究明技，他要知道我最近攻克了一道课题，估计会无比高兴，可是在五天前，也就是他失踪的前一天……”
“失踪？”
“他忽然联系上我，严肃地问了我这个问题。”
“你没去找他？”
“这涉及到另外的问题，你暂时不用知道，好了，先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良心的家伙。”陆辞不由翻起白眼，“我怎么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想，难道是想告诉你去明技发源地找他？”
“这些事，我原本不该告诉你，但今天，你在训练室的壮举，500个完美级制式，不知你是无脑，还是无畏，真是震惊世界。
我调查过你的档案，表面上平平无奇，实际上做事滴水不漏，十分聪明，甚至快比得上某些从政从警的传奇人物。因此，你接近我，不是没有理由的。”
魏得宽认真看着陆辞，而陆辞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
“当然，想当我的助理又有哪个没有小心思，但你和其他学生不同，你的表现异常镇定且冷静。但我的研究是乌中最高机密，我不允许你是颗定时炸弹，你应该猜得出我想问什么？”
陆辞来之前隐隐猜到他的课题是个幌子，就是想让他早点来到实验室，好对他知根知底。
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没想到那么快，和聪明人共事的第一准则，就是真诚，他没想过对魏得宽撒谎。
此外，他也很好奇魏得宽究竟在研究什么？
陆辞缓缓开口：“我想杀一个人，但我无权无势，受限阅历，知识匮乏，因此，我想从你这里，学习到制式和玄技的顶尖用法。”
“哦，对方是什么级别？”
“金蛛高阶。”
“哈哈哈。”魏得宽抱肚大笑，眼角都溢出了泪水，他平静下来后道：“你知道我是什么实力吗？”
“白萤超阶。”
“那你凭什么认为我有战胜金蛛的法子？”
陆辞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因为魏得宽是术先生。”
魏得宽微笑地看着他，双手一拍，声如晨钟暮鼓，陆辞如坠万米，刹那后看到自己的身体。
“灵魂出窍？”
他惊奇地看着四肢，发现自己竟然悬浮到空中，这时一种山河粉碎，大地平沉的奇异感觉浮现心头，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这就是我的研究内容‘灵魂’，感到荣幸吧，你是第二个知道的。
永夜几乎替代了互联网的地位，成了如今人类的精神居所，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人只要冥想，意识出现的地方就只有永夜，似乎只有这一条路。
而在万年前的道教，就提出过元神、元婴的概念，其实元神出窍也就是灵魂出窍，我更愿称为灵魂，有灵的魂体。
作为人的部分，它必然拥有主观意识，应该如日游神、夜游神，不拘束时空，穿梭于任何地方，甚至拥有暗杀的能力。”
陆辞不禁问道：“这种状态的我会被人发现吗？”
“同境界内，理论上不会，但超境界，如金蛛就能发现，但理论上也仅限感应，无法看清你的模样。”
“你最终想用它做什么？”
“永生。”
陆辞十分诧异，但还是问道：“怎么实现？”
“很久以前就有人想把意识上传到互联网从而实现永生，但我不认可这种形式，只要灵魂不灭，就能自我再造一副全新的身体，这可比克隆简单，也比它更具真正意义上的造物。”
果然够疯。
陆辞心想，北篁怎么会相信并投资，这种东西根本毫无意义。
“我知道你会说这种东西根本没有意义，但我想做的是灭亡夜魔，恢复明技。为了讨伐夜魔，多少人类强者前仆后继，导致很多东西出现断层，你不会不知道，财阀势力才是人类世界的真实统治者，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夜魔不再大肆进攻我们。”
“据说和人类强者达成了某种休战协议。”
“呵呵，根本不存在那种东西，真相往往被无数的谎言掩盖，而夜魔也不存在智慧，何谈协议一说。”
“怎么会？”陆辞瞳孔微缩，经历过十九连后，他确信夜魔的智力很高。
“我知道你会说，它们很会杀人，但也只在手段上，而不是真正的智慧。人类通过思考，建立了属于自己的文明，虽然这种文明是从自然中‘窃取’，那些被求证的公式和真理哪条不是，但只有人类能赋予出独属于人的浪漫，进而创造出各种玄妙之物，而这些东西，夜魔根本不懂。”
“那它们不再攻击的原因？”
“永夜趋向稳定，在我看来，这不是好兆头，‘天道亏盈而益谦，地道变盈而流谦’，通俗讲满招损，谦受益，我喜欢周易，无论何时研读都有新的感悟。”
实验室骤如黑夜，一颗巨大恒星被五颗行星环绕，出现在他们中间。
“明技是启发我灵魂一道的精神导师，创始人高阳氏没有掌握知印，却能玩弄规则于股掌之间，这让我明白永夜并非唯一变强之路。世间存在诸多可能性，只不过当初被闇劫欺负的人，埋下了心魔，但对我们来说，根本没有这种负担。
明技记载于《明典》，可惜已经失传。但在八十年前，曾雨后春笋般出现大量精妙绝伦的制式，我怀疑那就是明技，只不过被雀占鸠巢，可惜后来都被神秘力量封禁，没有足够多信息，我也无法判断。”
陆辞沉吟后道：“就好像明技藏了什么秘密？”
“谁知道，也许是有人向高阳氏复仇，也许是触碰到财阀们的核心利益。毕竟，近百年的主流是强化剂、外骨骼义肢这种快速使人变强的捷径。”
“那你要我怎么帮你？”
“放心，我可是对你寄予厚望，知道明技有哪几系？”
“古茗、造物、引力。”
“其实有五系，顺便和你科普。
古茗系信奉有灵之物都拥有七情六欲，能助人将念力驳杂提纯，欲拥有天地间最纯正强大的念力。
造物系信奉肉身，强大的根本源于自己，将身体打造成圆满无垢是其毕生追求。
引力系信奉万物皆可利用，他们认为人力有时尽，因此借万物制衡万物，将天地万物当做工具。
第四种是天马系，信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擅长天马行空，拥有令人称绝的创造力，也是我主修的派系。
最后一个派系，人丁稀少，但每个人都是百年难遇的通才，他们信奉万物唯一，可说是其他四系的结合，名为宇宙系。
而这，也是我愿意让你当我助理的原因，因为……我想把你培养成宇宙系。”
“宇宙系？”陆辞脑子飞速运转，似乎明白了魏得宽的意图，“我明年就会毕业，万一复仇成功，佛耶戈，我是无法继续待下去。”
“关于时间问题，我们导师助理的关系就不能变为师徒吗？这是为师毕生的追求。”
魏得宽清澈的眼神认真地看着陆辞。
一向多疑冷漠的陆辞被他的眼神温暖，冰封的心出现裂缝。
陆辞含糊道：“只要你帮我成功复仇，我就欠你一个人情。”
“看来你还是不信任我的能力，也罢，我会先把古茗系的东西传授你，让你拥有强大的念力，这也是灵魂出窍的基础，也是最为关键的第一步。
我刚也说了，这种能力适合暗杀，对你的复仇会是助力。当然，你现在能够灵魂出窍，全拜我所赐，但你已经体会过这种感觉，想必会更易掌握。”
也许自己真能在半年左右拥有金蛛的实力，陆辞如是想到，自从昨晚脑阈值得到开发，“瞬息思考”高达上百次，以往也就只能十几次。
无论从何种角度分析，灵魂研究、宇宙系都对他大有益处。
魏得宽循循善诱道：“你的仇人实力强大，你要掌握了灵魂出窍，相当于多一条的性命，不过，目前我也只能做到出窍，做不到凭空造物，离永生还远着。”
“为何不借助媒介，如人骨、血液。”
“若是靠这些，就不是真正意义的造物，天马系最强大的地方是凭空创造，但还运用不到这方面，不过，我觉得你可以。”
看着魏得宽自信满满的笑容，陆辞似乎觉得永生也不是那么虚无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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