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受石刑之人
“师父，什么是魔法回路？”
“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人类储水的罐子，魔力就是罐子里的水。”
“那我要怎么倒满它呢？”
“问得好，这个世界的魔力并不是凭空产生的，它自世界树植根地脉后，就蕴藏在山川河流、草木砂石，甚至是飞禽走兽上。”
“那就是说，我们现在吃的烤兔子里，就有魔力灌输进来了？”
“是的，不过量很少，支撑不了魔法的需求，大部分拥有魔法回路的人，都在使用法力药剂或是聚魔法阵来补充自身的魔力。”
“我以后也要学吗，师父？”
他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温柔抚摸，那白光之外的温柔女声说道：“你不需要，只要有圣遗物在身边，你的魔力就能慢慢恢复。”
“圣遗物，真好呢。”
“是啊。”温柔的声音逐渐远去，“所以见到圣遗物时，要了解它到底需要什么，做一个双向付出的好交换噢。”
“嗬——”
就像是突然钻出水面的溺水之人一般，亚利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敲着自己的胸膛，让空气畅通一些。
自己好像是从昏迷中刚刚醒过来，回忆有些混乱，隐约还听到了师父的声音。
差点人生走马灯了都。
他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被砂土掩埋的山体洞窟，其实洞口离自己不远，如果他能一下子跳二十米多高的话，大概就能摸到洞口。
“对了，可弥尔。”
亚利一转头，发现可弥尔正呈大字型趴在地面，不过身体还有呼吸的迹象，应该是没死。
只是她的脸色很差，惨白惨白的，如果再没有魔力补充的话，可能撑不过一天。
必须找个方法出去。
来自洞口的阳光照射进来，他看清了洞窟最里面的情况。
明显有人修整的土墙，以及一座石像。
石像的姿势很奇怪，他只在前前世见过，就是岳飞墓前面的那种。
一般这种跪姿的石像，本人怕是都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也许石像下面有什么机关打开通道之类的，又或者是石像身后的土墙实际上是幻影，一伸手就能穿出去。
结果两个想法都不是，这让他犯起了难。
不然谁没事儿在一个见不到光的洞窟里摆上一个跪姿石像啊？
他蹲下来仔细观察石像，发现这个人穿着骑士常见的板甲，剑盾都放在自己的手边，头盔脱下来放在自己的右边。
很奇怪，如果是石像的话，脱下来的东西没必要一起雕刻吧，而且离本体也有一段距离。
“不过看这石像长的倒还挺帅，我留点络腮胡的话会不会也是这样？”
“眼光不错嘛，小伙。”
“哈哈，那当然了，别看我现在年轻，审美可是有好几辈子加成了......”
亚利睁开眼，后知后觉，环顾四周道：“谁？！”
“别看了，就在你前面。”
前面？
亚利看向前方，那个跪姿骑士继续发出声音：“对，就是我，你没想错，你也别看我的嘴了，我不是用嘴说话的。”
“呃，给我一分钟，我消化消化。”
“你随意。”
真男人亚利，说一分钟就是一分钟，他回过头来能够正常交流了。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石像？”
“我当然是了，但在成为石像之前，我是个人。”
“那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虽然说这个世界有美杜莎什么的好像也不奇怪，但人一旦变成石像不就等于死了吗？”
“哈哈，你说的对。”那石像似乎和人聊天还挺开心的，“我这个情况不一样，变成石像是受刑，要是想让我死的话，架上断头台或者绞刑架就完事儿了，还用得着费这劲儿？”
“很有道理。”亚利围着石像转了一圈，“不过我现在不是很在意这个，你能告诉我怎么出去不，我现在很急，急急急急急。”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那人一点也不关心亚利怎么想的，“我想先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你先告诉我呗？”
“你先和我说怎么出去，我再告诉你外面的情况。”
“你都这么急了，一知道怎么出去，还顾得上石像爷爷我？”
“啧，看来脑子没石化啊。”
亚利咂嘴完，指着地面上的可弥尔说道：“我这个朋友，要是再不接受魔力的补充就会烟消云散了，拜托看在人命关天的份上先让我们出去，等事情办完了我陪你在这里聊上几天几夜也没问题。”
“男人的承诺，嘿，我就当你放屁了哈。”
“你特么......”
亚利拿着石块狠狠地砸在了石像的胳膊上，他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别砸了，白银之盾的石刑秘术，你要能砸的坏，我保举你去当大骑士长。”
“哈？！白银之盾？”
亚利一听这个可就不困了，立马扔掉石头，直接拿脚踢石像的脸，顺带吐口水：“去死吧，白银之盾的有一个算一个，全他妈下地狱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喂喂喂，有事好商量，别来精神攻击啊！”石像连忙求饶，“妈的口水真臭......停停，别踢了，你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就告诉你怎么出去，三个总行了吧？”
亚利擦擦额头上的汗，离石像远了一些说道：“那就三个，你快着点。”
“第一个问题，外面现在是帝国历多少年？”
“帝国历450年，马克西米安皇帝陛下在任。”
“八十多年了吗......”石像的声音有些落寞，不过还是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柏廷修道院怎么样了，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维罗妮卡的女人？”
“没有，下一个问题。”
“你再回答点儿，太简单了，不算数！”
“嘶，我这次就是要去柏廷修道院的，我没去过我怎么知道上面怎么样了......”亚利挠挠头发，继续说道，“不过有个坏消息，那就是上山的道路被一只雪魔封住了，山下的物资运送不上去，要是那个叫什么维罗妮卡的女人在修道院的话，那就祝她好运吧。”
“雪魔......我懂了，这没问题。”那石像有些着急，连忙开口继续问，“最后一个问题，山下还有种油菜花田的人吗，他们过的怎么样？”
“噢，你是说那个菜农大爷和他的孙女啊，过的挺好，孙女还懂得调戏大姐姐，很有前途。”
“嘿，那可真行。”石像立刻反应过来，咳嗽两声，“咳咳，不是，我是说，交际能力真行。”
亚利一脚踩在石像盾牌上，用着蔑视的眼神看着他说道：“那么，现在该告诉我怎么出去了吧？”
“说实话，这个洞窟是出不去的......啊，你别吐了，别吐了，妈的，怎么还带着笑容吐口水的，心理变态啊你！”
“别误会，我只对人渣这样，而且你看起来好像挺受不了这个的，嘿嘿。”
“你先听我说好不好？”那石像有些累了，“我有办法让你出去，但你能答应我个条件不？”
“你刚刚好像说三个问题来着？”亚利已经把此人划归到黑名单里去了。
“那个不算，现在重新来。”石像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你等会儿出去之后，进了柏廷修道院，不要往正门走，右边小松树后面有别院，翻墙进去就行，如果有女人的话你就告诉她，我对不起她。”
“你这没头没尾的，说句对不起就行了？”
“那这样，你再和她说，当年我没有撇下她逃跑，我只是......临时被征召去了北境圣战，就这样我还当逃兵回来想要带她一起走的，我没有抛下她，没有违背约定。”
“果然是白银之盾的人啊，连圣战逃兵都敢当，被封成石像倒也不无辜了。”
“你又懂什么？”石像的语气似乎有些愤怒，“那圣战根本就是拿人命去换魔族的命，有那个需要吗？多少人死在那里，多少家庭失去了支柱？”
“是吗？”亚利掏了掏耳朵，弹了下小指问道，“那你逃回来又做了什么贡献？”
“我......”石像的语气低落下去，“我得到她的消息后，来到了这里，守护修道院和柏廷镇。”
“你等会儿。”
亚利对着石像左瞅瞅右看看，然后移开自己的脚，看到了盾牌上的盾章。
“你特么不会就是收养菜农曾祖父的那个骑士吧？”
“你才发现是吧？！”
“我潜意识里认为像你这样的人不应该和救命恩人四个字划上等号，是我失误了......”
亚利摇了摇头，接着问道：“也就是说，其实不是你带着你的青梅竹马来到这里隐居，而是她与你的私情被领主发现了，你又因为被征召所以没及时带她跑，于是她被送到修道院，强行在这里用余生来悔罪？”
“对，然后我当了逃兵，跟过来想着守护她，没想到惩戒骑士找到了我的踪迹，于是那天晚上我就让被收养的人送信给她，相约在这里会面，我带她远走高飞。”
“然后呢？”
“然后她没有出现......惩戒骑士倒是找到了我，对我施以石刑，惩罚我日日夜夜受到孤独与罪恶感的折磨，一直到生命完全流失干净。”
“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不是被甩了啊？”
“是这样......没错吧？我觉得应该是她没有原谅我，才选择不跟我走的。”
石像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要和她道歉，但石刑让我移动不得，并且经常陷入失去意识的状态，洞窟也被他们掩埋起来，根本无法与外界沟通。”
“唉......”亚利站起来，手按着短剑剑柄，“行了，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会帮你转达的，现在你可以说了，能让我出去的那个办法。”
“你答应我的，一定要说到做到。”那石像似乎深呼吸一下，然后大吼道，“小白，小白——”
“呜喔喔喔喔喔——”
或许是石像燃起了希望，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来吼叫，在洞窟外面守着的雪魔听到了召唤，拍着胸脯回应起来。
“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人类储水的罐子，魔力就是罐子里的水。”
“那我要怎么倒满它呢？”
“问得好，这个世界的魔力并不是凭空产生的，它自世界树植根地脉后，就蕴藏在山川河流、草木砂石，甚至是飞禽走兽上。”
“那就是说，我们现在吃的烤兔子里，就有魔力灌输进来了？”
“是的，不过量很少，支撑不了魔法的需求，大部分拥有魔法回路的人，都在使用法力药剂或是聚魔法阵来补充自身的魔力。”
“我以后也要学吗，师父？”
他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温柔抚摸，那白光之外的温柔女声说道：“你不需要，只要有圣遗物在身边，你的魔力就能慢慢恢复。”
“圣遗物，真好呢。”
“是啊。”温柔的声音逐渐远去，“所以见到圣遗物时，要了解它到底需要什么，做一个双向付出的好交换噢。”
“嗬——”
就像是突然钻出水面的溺水之人一般，亚利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敲着自己的胸膛，让空气畅通一些。
自己好像是从昏迷中刚刚醒过来，回忆有些混乱，隐约还听到了师父的声音。
差点人生走马灯了都。
他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被砂土掩埋的山体洞窟，其实洞口离自己不远，如果他能一下子跳二十米多高的话，大概就能摸到洞口。
“对了，可弥尔。”
亚利一转头，发现可弥尔正呈大字型趴在地面，不过身体还有呼吸的迹象，应该是没死。
只是她的脸色很差，惨白惨白的，如果再没有魔力补充的话，可能撑不过一天。
必须找个方法出去。
来自洞口的阳光照射进来，他看清了洞窟最里面的情况。
明显有人修整的土墙，以及一座石像。
石像的姿势很奇怪，他只在前前世见过，就是岳飞墓前面的那种。
一般这种跪姿的石像，本人怕是都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也许石像下面有什么机关打开通道之类的，又或者是石像身后的土墙实际上是幻影，一伸手就能穿出去。
结果两个想法都不是，这让他犯起了难。
不然谁没事儿在一个见不到光的洞窟里摆上一个跪姿石像啊？
他蹲下来仔细观察石像，发现这个人穿着骑士常见的板甲，剑盾都放在自己的手边，头盔脱下来放在自己的右边。
很奇怪，如果是石像的话，脱下来的东西没必要一起雕刻吧，而且离本体也有一段距离。
“不过看这石像长的倒还挺帅，我留点络腮胡的话会不会也是这样？”
“眼光不错嘛，小伙。”
“哈哈，那当然了，别看我现在年轻，审美可是有好几辈子加成了......”
亚利睁开眼，后知后觉，环顾四周道：“谁？！”
“别看了，就在你前面。”
前面？
亚利看向前方，那个跪姿骑士继续发出声音：“对，就是我，你没想错，你也别看我的嘴了，我不是用嘴说话的。”
“呃，给我一分钟，我消化消化。”
“你随意。”
真男人亚利，说一分钟就是一分钟，他回过头来能够正常交流了。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石像？”
“我当然是了，但在成为石像之前，我是个人。”
“那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虽然说这个世界有美杜莎什么的好像也不奇怪，但人一旦变成石像不就等于死了吗？”
“哈哈，你说的对。”那石像似乎和人聊天还挺开心的，“我这个情况不一样，变成石像是受刑，要是想让我死的话，架上断头台或者绞刑架就完事儿了，还用得着费这劲儿？”
“很有道理。”亚利围着石像转了一圈，“不过我现在不是很在意这个，你能告诉我怎么出去不，我现在很急，急急急急急。”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那人一点也不关心亚利怎么想的，“我想先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你先告诉我呗？”
“你先和我说怎么出去，我再告诉你外面的情况。”
“你都这么急了，一知道怎么出去，还顾得上石像爷爷我？”
“啧，看来脑子没石化啊。”
亚利咂嘴完，指着地面上的可弥尔说道：“我这个朋友，要是再不接受魔力的补充就会烟消云散了，拜托看在人命关天的份上先让我们出去，等事情办完了我陪你在这里聊上几天几夜也没问题。”
“男人的承诺，嘿，我就当你放屁了哈。”
“你特么......”
亚利拿着石块狠狠地砸在了石像的胳膊上，他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别砸了，白银之盾的石刑秘术，你要能砸的坏，我保举你去当大骑士长。”
“哈？！白银之盾？”
亚利一听这个可就不困了，立马扔掉石头，直接拿脚踢石像的脸，顺带吐口水：“去死吧，白银之盾的有一个算一个，全他妈下地狱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喂喂喂，有事好商量，别来精神攻击啊！”石像连忙求饶，“妈的口水真臭......停停，别踢了，你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就告诉你怎么出去，三个总行了吧？”
亚利擦擦额头上的汗，离石像远了一些说道：“那就三个，你快着点。”
“第一个问题，外面现在是帝国历多少年？”
“帝国历450年，马克西米安皇帝陛下在任。”
“八十多年了吗......”石像的声音有些落寞，不过还是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柏廷修道院怎么样了，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维罗妮卡的女人？”
“没有，下一个问题。”
“你再回答点儿，太简单了，不算数！”
“嘶，我这次就是要去柏廷修道院的，我没去过我怎么知道上面怎么样了......”亚利挠挠头发，继续说道，“不过有个坏消息，那就是上山的道路被一只雪魔封住了，山下的物资运送不上去，要是那个叫什么维罗妮卡的女人在修道院的话，那就祝她好运吧。”
“雪魔......我懂了，这没问题。”那石像有些着急，连忙开口继续问，“最后一个问题，山下还有种油菜花田的人吗，他们过的怎么样？”
“噢，你是说那个菜农大爷和他的孙女啊，过的挺好，孙女还懂得调戏大姐姐，很有前途。”
“嘿，那可真行。”石像立刻反应过来，咳嗽两声，“咳咳，不是，我是说，交际能力真行。”
亚利一脚踩在石像盾牌上，用着蔑视的眼神看着他说道：“那么，现在该告诉我怎么出去了吧？”
“说实话，这个洞窟是出不去的......啊，你别吐了，别吐了，妈的，怎么还带着笑容吐口水的，心理变态啊你！”
“别误会，我只对人渣这样，而且你看起来好像挺受不了这个的，嘿嘿。”
“你先听我说好不好？”那石像有些累了，“我有办法让你出去，但你能答应我个条件不？”
“你刚刚好像说三个问题来着？”亚利已经把此人划归到黑名单里去了。
“那个不算，现在重新来。”石像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你等会儿出去之后，进了柏廷修道院，不要往正门走，右边小松树后面有别院，翻墙进去就行，如果有女人的话你就告诉她，我对不起她。”
“你这没头没尾的，说句对不起就行了？”
“那这样，你再和她说，当年我没有撇下她逃跑，我只是......临时被征召去了北境圣战，就这样我还当逃兵回来想要带她一起走的，我没有抛下她，没有违背约定。”
“果然是白银之盾的人啊，连圣战逃兵都敢当，被封成石像倒也不无辜了。”
“你又懂什么？”石像的语气似乎有些愤怒，“那圣战根本就是拿人命去换魔族的命，有那个需要吗？多少人死在那里，多少家庭失去了支柱？”
“是吗？”亚利掏了掏耳朵，弹了下小指问道，“那你逃回来又做了什么贡献？”
“我......”石像的语气低落下去，“我得到她的消息后，来到了这里，守护修道院和柏廷镇。”
“你等会儿。”
亚利对着石像左瞅瞅右看看，然后移开自己的脚，看到了盾牌上的盾章。
“你特么不会就是收养菜农曾祖父的那个骑士吧？”
“你才发现是吧？！”
“我潜意识里认为像你这样的人不应该和救命恩人四个字划上等号，是我失误了......”
亚利摇了摇头，接着问道：“也就是说，其实不是你带着你的青梅竹马来到这里隐居，而是她与你的私情被领主发现了，你又因为被征召所以没及时带她跑，于是她被送到修道院，强行在这里用余生来悔罪？”
“对，然后我当了逃兵，跟过来想着守护她，没想到惩戒骑士找到了我的踪迹，于是那天晚上我就让被收养的人送信给她，相约在这里会面，我带她远走高飞。”
“然后呢？”
“然后她没有出现......惩戒骑士倒是找到了我，对我施以石刑，惩罚我日日夜夜受到孤独与罪恶感的折磨，一直到生命完全流失干净。”
“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不是被甩了啊？”
“是这样......没错吧？我觉得应该是她没有原谅我，才选择不跟我走的。”
石像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要和她道歉，但石刑让我移动不得，并且经常陷入失去意识的状态，洞窟也被他们掩埋起来，根本无法与外界沟通。”
“唉......”亚利站起来，手按着短剑剑柄，“行了，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会帮你转达的，现在你可以说了，能让我出去的那个办法。”
“你答应我的，一定要说到做到。”那石像似乎深呼吸一下，然后大吼道，“小白，小白——”
“呜喔喔喔喔喔——”
或许是石像燃起了希望，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来吼叫，在洞窟外面守着的雪魔听到了召唤，拍着胸脯回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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