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传播源
可弥尔的手从费马的后背放了下来，她一脸疑惑。
“怎么样？”
“嗯......怎么说呢，残余比那些瘫在床上的人还要强烈，按理来说应该早就无法行动了才对。”
费马活动了一下肩膀和脖子：“可是我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啊。”
“也许这就是怪胎吧。”
“真过分啊，身为骑士，身体素质就是要比你们强啊。”
可弥尔却一反常态，没有打击费马，而是思索着说道：“而且，我好像感觉费马的身体，像是被束缚住了一样，总感觉魔力在他的身体里运行不畅，就好像......”
费马伸出手说道：“好了好了，我们还有正事儿要干，我的事情之后再说。”
亚利点点头：“那么，就先说明一下情况吧。”
“如果我猜测的不错，这次的疫病源头就来自于费马昨晚见过的那个魔族女人。”
“哼，果然昨晚夜不归宿就是......”
“好了可弥尔，话题不在这。”亚利摆摆手，“瘟疫圣徒是被我师父驱逐的，她所使用的驱逐方式为分解，把强大的圣徒按照它本身的魔法回路拆分为传播源、传播链以及致死体。”
“这是外人不曾知道的绝密消息啊。”费马点点头，“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你是勇者了。”
“拆分过后，圣徒便不复存在了，但拆分出来的回路形成了三只新的魔族，我猜这次我们碰到的应该就是传播源了。”
“亚利老师，提问！”费马举手询问，“那么，我们应该如何击败传播源呢？”
“不能击败它。”
“啊？”
“是的，不能击败它。”亚利面色凝重，“一旦击败它，分解驱逐就会失效，传播源的魔力就会被另外两只魔族获取，等到三只魔族重新合为一体的时候，瘟疫圣徒就会重现人间。”
说完，亚利拍了拍脸颊，似乎从某个回忆中重新回到现实：“但我们也有对付它的方法，就是在物理层面上控制住它的身体，比如关地牢。”
“......”
可弥尔似乎对这些话感到有些不适。
亚利转身朝着大街上喊道：“广场附近免费发放面包和苹果汁啦，先到先得，晚了就没有了！”
这一下犹如石头扔进了粪桶里，激起无数人争先恐后地朝着广场跑去。
“好了，这下清场了。”亚利抽出短剑，“该我们上了。”
三人打开妓院的围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虽然瘟疫圣徒被自己的师父所驱逐，但残存下来的三只魔族却都拥有成人智力水平。
大概他们也猜到了有人已经发现传播来源，又或者说，一旦事情成功，他们就打算杀人灭口。
至于动机，十分简单，只要死于疫病的人类不断增多，他们身上的魔力就会不断恢复。
毕竟魔族，是靠吞噬人类灵魂来补充魔力的，这就像是食物链一样，坚定而无法更改。
绕过花圃，三人看到了一具女性尸体。
她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腹部流出大量鲜血，尸体已经出现尸斑。
“有脚印。”
顺着脚印倒推回去，他们发现了后厨所在地。
打开厨房大门，一股恶臭传来，亚利和费马捂着口鼻，用手扇着前方的空气。
五六具女性尸体被吊在房梁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地面。
可弥尔伸手放在食物和水上面，一点红光闪过，她对着亚利点了点头。
看来这里就是传播源了。
很简单的推测。
除开可弥尔，亚利本身也只是人类，如果传播源是在酒馆和公会的话，亚利今天可能就会倒地不起。
结合费马身上的情况，他从昨天进城到现在只去过妓院，这一点就很能说明问题，源头就是妓院。
那么传播的途径是什么？
亚利大胆推测为食物和水，可是兵营里的食物和水是干净的。
两边矛盾的地方，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妓院的食物和水出了问题，佣兵在返回营地后发病并且开始传染。
现在看着后厨里这些感染物，亚利皱了皱眉头，打算让可弥尔使用火魔法净化这里。
“嘶......”
什么声音？
“亚利，低头！”
听到费马呼喊的亚利立刻低头，与此同时炙刑棺被架在了亚利的背上。
“呕——”
房梁上吊着的一具女性尸体突然张开大嘴，一股绿色的汁液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淋在了炙刑棺的表面，冒出了浓厚的白烟。
可弥尔伸出右手，对准那具尸体释放出了火焰魔法。
“呼——”
锥形火焰瞬间照亮了原本阴暗潮湿的后厨，房梁连带着四周的木质家具一起被点燃。
那些尸体发出令人牙酸的惨叫声，费马拉着亚利和可弥尔两人从火场里冲了出来。
“轰隆！”
木门倒塌，亚利回头一看，里面已经冒出滚滚黑烟。
“谢了费马，不过炙刑棺应该没事儿吧？”
费马看了一眼炙刑棺的表面，完好无损，点头道：“看来这玩意儿比骑士团批发的盾牌要好用的多了！”
“你这家伙，不会想拿它当盾牌吧？”可弥尔一脸怒意，“真是人品低下！”
“那有什么的，比起坚持自己的信念而死，远在天堂的维罗妮卡可能更希望我活下来吧？”
“可恶，不知道从哪里反驳啊！”
火势渐渐蔓延起来，亚利特意嘱咐可弥尔在四周用水魔法泼洒一圈，防止火势扩大到旁边的建筑群。
熊熊燃烧的火焰里，逐渐走出来一个人。
是一位白发红瞳的女性，但锁骨以下都被浓厚的绿色瘴气所掩盖，无法看清她的曼妙身姿。
费马将圣遗物立在两人的身前，提醒道：“她就是传播源。”
“传播源？算了，反正我也没有正经名字，你们想怎么叫怎么叫。”
那位魔族女人看了一眼费马：“真是意外啊，骑士，没想到最后我们还是要以战斗的方式解决问题，尽管这种战斗我也很喜欢。”
“虽然很突然，但我想问一下，昨晚我们两人共度良宵，到底是真是假？”
传播源笑了一下，捂着嘴说道：“你觉得呢？”
“恕我直言，一般来说没有女性能够抵挡我的魅力，即使是魔族也不例外。”他抚摸着炙刑棺的表面，“我觉得是真的。”
“可惜，答错了。”传播源张开双臂，“接受惩罚吧，骑士，还有你的伙......唔，这位是？”
可弥尔站了出来，扬起下巴，对传播源说道：“吾乃浮世宫的明珠。”
“这真是失礼了......”传播源向着她鞠了个躬，“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公主殿下，请恕我礼数不周。”
“免礼。”可弥尔双手叉腰，“现在，吾以圣主王室之名，命令你立刻原地跪下，接受吾的领导。”
一阵沉默。
传播源没有跪下，而是慢慢地朝着可弥尔走过来。
“停下！”
亚利的剑尖指向传播源。
这回她停下了，只是嘴角咧到了耳根，令人不寒而栗。
“公主殿下，您似乎不知道现在魔族的情况啊。”
“怎......怎么了？难道你们想推翻祖训与教条，要反抗我的命令不成？”
“哈哈哈哈......”
“快回答我！”
传播源伸手撩过头发，猩红的双眼内似乎蕴含着嘲讽与怜悯：“王已死去，现在已经没有所谓的圣主之族了。”
“你在说谎！”
“这是王自己选择的路。”传播源微笑道，“既然公主殿下还没有意识到，那么我就再说一点。”
“现在统领魔族的，是祭坛的共融圣石会，也就是说......”
“您已经不是所谓的公主殿下了，只是无人需要的可怜虫罢了，可弥尔。”
“怎么样？”
“嗯......怎么说呢，残余比那些瘫在床上的人还要强烈，按理来说应该早就无法行动了才对。”
费马活动了一下肩膀和脖子：“可是我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啊。”
“也许这就是怪胎吧。”
“真过分啊，身为骑士，身体素质就是要比你们强啊。”
可弥尔却一反常态，没有打击费马，而是思索着说道：“而且，我好像感觉费马的身体，像是被束缚住了一样，总感觉魔力在他的身体里运行不畅，就好像......”
费马伸出手说道：“好了好了，我们还有正事儿要干，我的事情之后再说。”
亚利点点头：“那么，就先说明一下情况吧。”
“如果我猜测的不错，这次的疫病源头就来自于费马昨晚见过的那个魔族女人。”
“哼，果然昨晚夜不归宿就是......”
“好了可弥尔，话题不在这。”亚利摆摆手，“瘟疫圣徒是被我师父驱逐的，她所使用的驱逐方式为分解，把强大的圣徒按照它本身的魔法回路拆分为传播源、传播链以及致死体。”
“这是外人不曾知道的绝密消息啊。”费马点点头，“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你是勇者了。”
“拆分过后，圣徒便不复存在了，但拆分出来的回路形成了三只新的魔族，我猜这次我们碰到的应该就是传播源了。”
“亚利老师，提问！”费马举手询问，“那么，我们应该如何击败传播源呢？”
“不能击败它。”
“啊？”
“是的，不能击败它。”亚利面色凝重，“一旦击败它，分解驱逐就会失效，传播源的魔力就会被另外两只魔族获取，等到三只魔族重新合为一体的时候，瘟疫圣徒就会重现人间。”
说完，亚利拍了拍脸颊，似乎从某个回忆中重新回到现实：“但我们也有对付它的方法，就是在物理层面上控制住它的身体，比如关地牢。”
“......”
可弥尔似乎对这些话感到有些不适。
亚利转身朝着大街上喊道：“广场附近免费发放面包和苹果汁啦，先到先得，晚了就没有了！”
这一下犹如石头扔进了粪桶里，激起无数人争先恐后地朝着广场跑去。
“好了，这下清场了。”亚利抽出短剑，“该我们上了。”
三人打开妓院的围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虽然瘟疫圣徒被自己的师父所驱逐，但残存下来的三只魔族却都拥有成人智力水平。
大概他们也猜到了有人已经发现传播来源，又或者说，一旦事情成功，他们就打算杀人灭口。
至于动机，十分简单，只要死于疫病的人类不断增多，他们身上的魔力就会不断恢复。
毕竟魔族，是靠吞噬人类灵魂来补充魔力的，这就像是食物链一样，坚定而无法更改。
绕过花圃，三人看到了一具女性尸体。
她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腹部流出大量鲜血，尸体已经出现尸斑。
“有脚印。”
顺着脚印倒推回去，他们发现了后厨所在地。
打开厨房大门，一股恶臭传来，亚利和费马捂着口鼻，用手扇着前方的空气。
五六具女性尸体被吊在房梁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地面。
可弥尔伸手放在食物和水上面，一点红光闪过，她对着亚利点了点头。
看来这里就是传播源了。
很简单的推测。
除开可弥尔，亚利本身也只是人类，如果传播源是在酒馆和公会的话，亚利今天可能就会倒地不起。
结合费马身上的情况，他从昨天进城到现在只去过妓院，这一点就很能说明问题，源头就是妓院。
那么传播的途径是什么？
亚利大胆推测为食物和水，可是兵营里的食物和水是干净的。
两边矛盾的地方，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妓院的食物和水出了问题，佣兵在返回营地后发病并且开始传染。
现在看着后厨里这些感染物，亚利皱了皱眉头，打算让可弥尔使用火魔法净化这里。
“嘶......”
什么声音？
“亚利，低头！”
听到费马呼喊的亚利立刻低头，与此同时炙刑棺被架在了亚利的背上。
“呕——”
房梁上吊着的一具女性尸体突然张开大嘴，一股绿色的汁液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淋在了炙刑棺的表面，冒出了浓厚的白烟。
可弥尔伸出右手，对准那具尸体释放出了火焰魔法。
“呼——”
锥形火焰瞬间照亮了原本阴暗潮湿的后厨，房梁连带着四周的木质家具一起被点燃。
那些尸体发出令人牙酸的惨叫声，费马拉着亚利和可弥尔两人从火场里冲了出来。
“轰隆！”
木门倒塌，亚利回头一看，里面已经冒出滚滚黑烟。
“谢了费马，不过炙刑棺应该没事儿吧？”
费马看了一眼炙刑棺的表面，完好无损，点头道：“看来这玩意儿比骑士团批发的盾牌要好用的多了！”
“你这家伙，不会想拿它当盾牌吧？”可弥尔一脸怒意，“真是人品低下！”
“那有什么的，比起坚持自己的信念而死，远在天堂的维罗妮卡可能更希望我活下来吧？”
“可恶，不知道从哪里反驳啊！”
火势渐渐蔓延起来，亚利特意嘱咐可弥尔在四周用水魔法泼洒一圈，防止火势扩大到旁边的建筑群。
熊熊燃烧的火焰里，逐渐走出来一个人。
是一位白发红瞳的女性，但锁骨以下都被浓厚的绿色瘴气所掩盖，无法看清她的曼妙身姿。
费马将圣遗物立在两人的身前，提醒道：“她就是传播源。”
“传播源？算了，反正我也没有正经名字，你们想怎么叫怎么叫。”
那位魔族女人看了一眼费马：“真是意外啊，骑士，没想到最后我们还是要以战斗的方式解决问题，尽管这种战斗我也很喜欢。”
“虽然很突然，但我想问一下，昨晚我们两人共度良宵，到底是真是假？”
传播源笑了一下，捂着嘴说道：“你觉得呢？”
“恕我直言，一般来说没有女性能够抵挡我的魅力，即使是魔族也不例外。”他抚摸着炙刑棺的表面，“我觉得是真的。”
“可惜，答错了。”传播源张开双臂，“接受惩罚吧，骑士，还有你的伙......唔，这位是？”
可弥尔站了出来，扬起下巴，对传播源说道：“吾乃浮世宫的明珠。”
“这真是失礼了......”传播源向着她鞠了个躬，“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公主殿下，请恕我礼数不周。”
“免礼。”可弥尔双手叉腰，“现在，吾以圣主王室之名，命令你立刻原地跪下，接受吾的领导。”
一阵沉默。
传播源没有跪下，而是慢慢地朝着可弥尔走过来。
“停下！”
亚利的剑尖指向传播源。
这回她停下了，只是嘴角咧到了耳根，令人不寒而栗。
“公主殿下，您似乎不知道现在魔族的情况啊。”
“怎......怎么了？难道你们想推翻祖训与教条，要反抗我的命令不成？”
“哈哈哈哈......”
“快回答我！”
传播源伸手撩过头发，猩红的双眼内似乎蕴含着嘲讽与怜悯：“王已死去，现在已经没有所谓的圣主之族了。”
“你在说谎！”
“这是王自己选择的路。”传播源微笑道，“既然公主殿下还没有意识到，那么我就再说一点。”
“现在统领魔族的，是祭坛的共融圣石会，也就是说......”
“您已经不是所谓的公主殿下了，只是无人需要的可怜虫罢了，可弥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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