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柯尼斯的馈赠
“这是什么情况？”
收回了守护状态的费马站在传播源身前，听到了她的话语。
眼前的传播源已经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
可弥尔连忙跑上来，拉扯着她的白发问道：“祭坛那里发生了什么，族人那里发生了什么？快说，快说啊！”
“可弥尔。”亚利摇摇头，“她听不到我们说话了，现在的她维持自己的形态都已经十分艰难了。”
“也就是说......”
亚利的双手从短剑的剑柄上松开，然后拍了拍双手：“算是封印完成了吧。”
“欸？封印完成，什么时候的事情？”
四周的绿瘴逐渐变淡，周边的建筑也都在可弥尔的水魔法下熄灭了火焰。
围墙外开始逐渐有人影靠近，亚利看到身上穿有米特莱纹章的士兵跑过来询问情况，亚利让他请柯尼斯过来就行。
“亚利，这人真的不要紧吗？”费马好奇地看着正在缓慢生长四肢的传播源，“心脏被刺穿了都还能活着，真是恐怖啊。”
可弥尔伸出右手，手上聚集了火焰，准备给她来一个烧烤套餐，但被亚利阻拦下来。
“已经可以了，持续性流血会与她的恢复能力相抵消，算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这就是你说的，不能击败她的解决方式？”
亚利点点头，同时说道：“而且也不必担心逃跑，因为她已经被下了暗示。”
“暗示？”
“是的，暗示。”亚利笑了一下，“柯尼斯的独门绝技，通过语言或者行动上设定一个开关，放大生物内心的某种情感。”
可弥尔后退两步，心惊道：“什么时候，为什么我完全没有感觉到？”
“啊，你不用担心，魔族有一定的抵抗能力，除非力竭才会受到影响，至于我嘛，我是因为知道柯尼斯有这招，所以免疫了。”
“免疫？”
“是的，这个暗示实际上不是什么很强大的技能，最多就是你买东西犹豫不决时，他能暗示你在一秒内下定决心买或不买那种程度。”
亚利看了一眼城门的方向：“而且一旦被暗示的那个人意识到影响后，效果就消失了。”
“开关在哪？他的暗示是什么？”
亚利咳嗽一声，模仿守城卫兵的语调说道：“这座城堡十分安全。”
费马眼睛一亮：“啊，我懂了，怪不得入城的时候我会和你说这句话，现在想来这座城怎么可能安全啊，都发生这些事情了。”
可弥尔皱眉道：“就算被下了这个暗示又怎样？”
“暗示虽然容易破解，但柯尼斯可是暗示的大师。”亚利看着远处走来的一伙人，最后解释了一句，“只要认定这座城堡是安全的，无论什么人都会下意识选择留在城堡里，相当于被困在了这座城堡里。”
柯尼斯带着卫兵前来，看到了被钉在树上的魔族女人。
“所以，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
“嗯，柯尼斯，这符合你的猜想，不是吗？”
柯尼斯点点头，他手上的法杖在地面上敲了一下，一颗金色的圆球在魔族女人的身旁膨胀开来，包裹住她的身体。
“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处理吧。”
费马问道：“等下，那这家妓院岂不是......”
“换个地方再开吧，不过要等很久了。”
......
......
夜晚，酒店门外。
关上了酒店的大门，隔离了里面的吵闹与酒气，亚利从水壶里倒了一些水在手心上，擦了擦脸。
费马那家伙酒量真行啊。
他蹲下来，想要呕吐却又吐不出来，只能和角落里的那只老鼠大眼瞪小眼。
脚步声传来，鼠鼠立刻逃走了，亚利回头一看，是手持法杖的柯尼斯。
“你怎么出来了？”
“我不喝酒。”柯尼斯看着天空那轮新月，“至少工作时间不喝。”
“现在也算是工作时间吗？宫廷术师大人？”
“我有问题想问你。”
“问吧，趁我现在意识还清醒。”
柯尼斯转头看向亚利：“人类是否有未来？”
“呜哇，一上来就是这么宏大的问题吗，不好意思我回答不了还是去问问远方的教宗大人吧。”
“这几天下来，我确信了，你是勇者。”
“谢谢你相信我啊。”
“这是逻辑推理得出的，听说你一进城就识破了我的暗示，还提供了蒿菊这种药物，最后还亲手封印了瘟疫圣徒的分身，这三件事就是铁证，我不得不信。”
亚利依靠着墙壁，双手环臂问道：“疫病怎么样了？”
“稳定下来了，加上教廷开始接手这里的治疗任务，过不了几天这里就能恢复正常。”
“是吗，教廷还是能做点好事儿的。”
“不过教廷也派人过来问了，是谁封印的传播源......”
“这里无论如何都要帮我瞒住，拜托了！”亚利双手合十，“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和教廷掰扯，他们要是知道了我的情况，肯定要把我拉到诺亚冈去洗礼，那可是大陆的最南端！”
柯尼斯奇怪地看了亚利一眼，闷声说道：“放心吧，被我打发走了。”
“呼......那就好。”
“说起来也是因祸得福，因为教廷的插手，再加上瘟疫圣徒重现世间的传闻，领主好像不打算在近期开战了。”
“噢？好事儿啊，那通往托斯塔公国的直道应该通了吧？”
“很可惜，这一点还做不到，毕竟双方还没有和议。”
亚利失望地垂下双手：“所以说这些世俗王公们真是不知道变通啊。”
柯尼斯伸出手，对亚利说道：“你有帝国车马行的服务牌吧？”
“有是有，你是怎么......好吧，这个问题等于白问。”
“帝国车马行因为商业收益问题，不可能借给你车马让你通往战区，但如果是后勤运输的话就没有问题了。”柯尼斯接过亚利手中的两张服务牌，“我拿着服务牌，从马厩里给你置换出两匹帝国战马。”
“这不错，正好需要了。”
冷风一吹，亚利搓了搓手臂。
柯尼斯伸手点亮了门口的烛台，然后询问道：“刚刚那个问题，你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还是不愿意回答？”
“啊，那个啊......”亚利吸了一下鼻涕，“其实也没什么，转生之前的结局是，人族与魔族再次起了冲突，最后两边都完蛋。”
“也就是说，人类没有未来可言，对吗？”
“但是，我正在避免这种情况。”亚利努努嘴，“首先就是要照顾好那位正在偷听的姑娘。”
黑色的呆毛在烛台的照映下立刻从黑暗中显现，被点名的可弥尔浑身一震，偷偷露出半张脸：“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身上一股魔族特有的气味，一出门就暴露啦。”
“啊？！有吗，臭吗，臭吗？”可弥尔连忙原地转了一圈，闻着自己的衣服和手臂。
“别闻啦，香死人了，不骗你。”
柯尼斯闭上双眼，喃喃道：“是吗......想要以这种方式解决种族问题。”
“其实我也知道有些困难，可我总觉得，既然我转生后如此巧合碰上了她，那没理由不去试试。”
“那么，勇者，如果是你那个世界的柯尼斯，他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这个问题？”
亚利愣了一下，没有回答柯尼斯。
“为什么不说话？”
“啊，那个......你作出这个回答的时候，状态有些不太好啊。”
“直说就行。”
亚利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回答道：“一直到最后，你的态度都是歼灭所有的魔族。”
“然后我就死了，对吧？”
“嗯，迷宫的结尾，你中了致死体的诅咒，教廷的神父也无力回天。”
柯尼斯似乎松了一口气，他平静地转头，看向可弥尔。
“干......干嘛？”
柯尼斯朝着可弥尔走去，还没等可弥尔伸出手，他便把自己手中的法杖稍稍举起来，红色水晶对准可弥尔的额头。
“欸？”
柯尼斯深呼吸，然后说道：“我无法理解那个世界的我的决断，但我能明白，失去了女儿之后，我对魔族的态度肯定不会改变。”
“但是，从今天来看，勇者与你，并非不可能改变那个世界的结局。”
说着，他拿着法杖轻轻地点了一下可弥尔的额头：“魔族的少女啊，你一定能和勇者友善相处吧。”
可弥尔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然后醒悟过来：“你是在给我下暗示吧？”
柯尼斯笑了一下：“知道这是暗示的人，暗示便对她不管用了，这只是祝福。”
说完，他把红水晶法杖递给可弥尔，然后还从自己的腰带里拿出一本魔法书。
“身为术师，你应该有属于自己的法杖，增加魔力输出。”
“谢......谢谢。”
“还有这本魔法书，上面记载了一些偏门但是有用的魔法，有空多学学。”
可弥尔接过魔法书，抬头问道：“魔法书给我了，你怎么办？”
柯尼斯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我记忆力很好，放心吧。”
亚利立刻喊道：“柯尼斯，我也想要奖励。”
“我没有什么可赠送给你的，只有一个提醒。”柯尼斯转过头面相亚利，“如果你是勇者的转生，那么这个世界一定还有一个原先的你吧？”
亚利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可能的话，最好去看看原先的你是什么情况，或许能成为你的助力也说不定。”
“我会参考的。”
柯尼斯点点头，他抖了一下身上的法师长袍，离开了酒馆，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勇者啊，我已经没有理由与你一同踏上冒险之路，好好与身边人相处吧。”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下。
可弥尔看了眼手中的法杖和魔法书，嘟囔道：“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亚利笑着摸了摸可弥尔的脑袋：“至少你得到了他的独门秘籍，不亏，快看看上面有没有写暗示的咒语。”
“谁允许你碰我了，快拿开你的脏手！”可弥尔拍开亚利的手，“另外，之前说好的，与我距离保持一米以上，立刻！”
“好好好......话说回来，你会骑马吗？”
“啊？”
......
......
阴暗的灯火下，镶嵌着龙首的石门缓缓打开。
门内黑暗无比，门外正跪着三个穿着白袍的人型生物。
魔族的语言自门内传来。
“巴斯伯格堡。”
门外的人立刻回答：“失败了，但找到了真实之眼。”
“赛佛罗斯伯爵领？”
“已经派人过去了，但在外围似乎发现了帝国法骑兵的踪迹。”
门内再次传来声音。
“两边都推进。”
“是。”
收回了守护状态的费马站在传播源身前，听到了她的话语。
眼前的传播源已经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
可弥尔连忙跑上来，拉扯着她的白发问道：“祭坛那里发生了什么，族人那里发生了什么？快说，快说啊！”
“可弥尔。”亚利摇摇头，“她听不到我们说话了，现在的她维持自己的形态都已经十分艰难了。”
“也就是说......”
亚利的双手从短剑的剑柄上松开，然后拍了拍双手：“算是封印完成了吧。”
“欸？封印完成，什么时候的事情？”
四周的绿瘴逐渐变淡，周边的建筑也都在可弥尔的水魔法下熄灭了火焰。
围墙外开始逐渐有人影靠近，亚利看到身上穿有米特莱纹章的士兵跑过来询问情况，亚利让他请柯尼斯过来就行。
“亚利，这人真的不要紧吗？”费马好奇地看着正在缓慢生长四肢的传播源，“心脏被刺穿了都还能活着，真是恐怖啊。”
可弥尔伸出右手，手上聚集了火焰，准备给她来一个烧烤套餐，但被亚利阻拦下来。
“已经可以了，持续性流血会与她的恢复能力相抵消，算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这就是你说的，不能击败她的解决方式？”
亚利点点头，同时说道：“而且也不必担心逃跑，因为她已经被下了暗示。”
“暗示？”
“是的，暗示。”亚利笑了一下，“柯尼斯的独门绝技，通过语言或者行动上设定一个开关，放大生物内心的某种情感。”
可弥尔后退两步，心惊道：“什么时候，为什么我完全没有感觉到？”
“啊，你不用担心，魔族有一定的抵抗能力，除非力竭才会受到影响，至于我嘛，我是因为知道柯尼斯有这招，所以免疫了。”
“免疫？”
“是的，这个暗示实际上不是什么很强大的技能，最多就是你买东西犹豫不决时，他能暗示你在一秒内下定决心买或不买那种程度。”
亚利看了一眼城门的方向：“而且一旦被暗示的那个人意识到影响后，效果就消失了。”
“开关在哪？他的暗示是什么？”
亚利咳嗽一声，模仿守城卫兵的语调说道：“这座城堡十分安全。”
费马眼睛一亮：“啊，我懂了，怪不得入城的时候我会和你说这句话，现在想来这座城怎么可能安全啊，都发生这些事情了。”
可弥尔皱眉道：“就算被下了这个暗示又怎样？”
“暗示虽然容易破解，但柯尼斯可是暗示的大师。”亚利看着远处走来的一伙人，最后解释了一句，“只要认定这座城堡是安全的，无论什么人都会下意识选择留在城堡里，相当于被困在了这座城堡里。”
柯尼斯带着卫兵前来，看到了被钉在树上的魔族女人。
“所以，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
“嗯，柯尼斯，这符合你的猜想，不是吗？”
柯尼斯点点头，他手上的法杖在地面上敲了一下，一颗金色的圆球在魔族女人的身旁膨胀开来，包裹住她的身体。
“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处理吧。”
费马问道：“等下，那这家妓院岂不是......”
“换个地方再开吧，不过要等很久了。”
......
......
夜晚，酒店门外。
关上了酒店的大门，隔离了里面的吵闹与酒气，亚利从水壶里倒了一些水在手心上，擦了擦脸。
费马那家伙酒量真行啊。
他蹲下来，想要呕吐却又吐不出来，只能和角落里的那只老鼠大眼瞪小眼。
脚步声传来，鼠鼠立刻逃走了，亚利回头一看，是手持法杖的柯尼斯。
“你怎么出来了？”
“我不喝酒。”柯尼斯看着天空那轮新月，“至少工作时间不喝。”
“现在也算是工作时间吗？宫廷术师大人？”
“我有问题想问你。”
“问吧，趁我现在意识还清醒。”
柯尼斯转头看向亚利：“人类是否有未来？”
“呜哇，一上来就是这么宏大的问题吗，不好意思我回答不了还是去问问远方的教宗大人吧。”
“这几天下来，我确信了，你是勇者。”
“谢谢你相信我啊。”
“这是逻辑推理得出的，听说你一进城就识破了我的暗示，还提供了蒿菊这种药物，最后还亲手封印了瘟疫圣徒的分身，这三件事就是铁证，我不得不信。”
亚利依靠着墙壁，双手环臂问道：“疫病怎么样了？”
“稳定下来了，加上教廷开始接手这里的治疗任务，过不了几天这里就能恢复正常。”
“是吗，教廷还是能做点好事儿的。”
“不过教廷也派人过来问了，是谁封印的传播源......”
“这里无论如何都要帮我瞒住，拜托了！”亚利双手合十，“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和教廷掰扯，他们要是知道了我的情况，肯定要把我拉到诺亚冈去洗礼，那可是大陆的最南端！”
柯尼斯奇怪地看了亚利一眼，闷声说道：“放心吧，被我打发走了。”
“呼......那就好。”
“说起来也是因祸得福，因为教廷的插手，再加上瘟疫圣徒重现世间的传闻，领主好像不打算在近期开战了。”
“噢？好事儿啊，那通往托斯塔公国的直道应该通了吧？”
“很可惜，这一点还做不到，毕竟双方还没有和议。”
亚利失望地垂下双手：“所以说这些世俗王公们真是不知道变通啊。”
柯尼斯伸出手，对亚利说道：“你有帝国车马行的服务牌吧？”
“有是有，你是怎么......好吧，这个问题等于白问。”
“帝国车马行因为商业收益问题，不可能借给你车马让你通往战区，但如果是后勤运输的话就没有问题了。”柯尼斯接过亚利手中的两张服务牌，“我拿着服务牌，从马厩里给你置换出两匹帝国战马。”
“这不错，正好需要了。”
冷风一吹，亚利搓了搓手臂。
柯尼斯伸手点亮了门口的烛台，然后询问道：“刚刚那个问题，你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还是不愿意回答？”
“啊，那个啊......”亚利吸了一下鼻涕，“其实也没什么，转生之前的结局是，人族与魔族再次起了冲突，最后两边都完蛋。”
“也就是说，人类没有未来可言，对吗？”
“但是，我正在避免这种情况。”亚利努努嘴，“首先就是要照顾好那位正在偷听的姑娘。”
黑色的呆毛在烛台的照映下立刻从黑暗中显现，被点名的可弥尔浑身一震，偷偷露出半张脸：“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身上一股魔族特有的气味，一出门就暴露啦。”
“啊？！有吗，臭吗，臭吗？”可弥尔连忙原地转了一圈，闻着自己的衣服和手臂。
“别闻啦，香死人了，不骗你。”
柯尼斯闭上双眼，喃喃道：“是吗......想要以这种方式解决种族问题。”
“其实我也知道有些困难，可我总觉得，既然我转生后如此巧合碰上了她，那没理由不去试试。”
“那么，勇者，如果是你那个世界的柯尼斯，他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这个问题？”
亚利愣了一下，没有回答柯尼斯。
“为什么不说话？”
“啊，那个......你作出这个回答的时候，状态有些不太好啊。”
“直说就行。”
亚利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回答道：“一直到最后，你的态度都是歼灭所有的魔族。”
“然后我就死了，对吧？”
“嗯，迷宫的结尾，你中了致死体的诅咒，教廷的神父也无力回天。”
柯尼斯似乎松了一口气，他平静地转头，看向可弥尔。
“干......干嘛？”
柯尼斯朝着可弥尔走去，还没等可弥尔伸出手，他便把自己手中的法杖稍稍举起来，红色水晶对准可弥尔的额头。
“欸？”
柯尼斯深呼吸，然后说道：“我无法理解那个世界的我的决断，但我能明白，失去了女儿之后，我对魔族的态度肯定不会改变。”
“但是，从今天来看，勇者与你，并非不可能改变那个世界的结局。”
说着，他拿着法杖轻轻地点了一下可弥尔的额头：“魔族的少女啊，你一定能和勇者友善相处吧。”
可弥尔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然后醒悟过来：“你是在给我下暗示吧？”
柯尼斯笑了一下：“知道这是暗示的人，暗示便对她不管用了，这只是祝福。”
说完，他把红水晶法杖递给可弥尔，然后还从自己的腰带里拿出一本魔法书。
“身为术师，你应该有属于自己的法杖，增加魔力输出。”
“谢......谢谢。”
“还有这本魔法书，上面记载了一些偏门但是有用的魔法，有空多学学。”
可弥尔接过魔法书，抬头问道：“魔法书给我了，你怎么办？”
柯尼斯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我记忆力很好，放心吧。”
亚利立刻喊道：“柯尼斯，我也想要奖励。”
“我没有什么可赠送给你的，只有一个提醒。”柯尼斯转过头面相亚利，“如果你是勇者的转生，那么这个世界一定还有一个原先的你吧？”
亚利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可能的话，最好去看看原先的你是什么情况，或许能成为你的助力也说不定。”
“我会参考的。”
柯尼斯点点头，他抖了一下身上的法师长袍，离开了酒馆，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勇者啊，我已经没有理由与你一同踏上冒险之路，好好与身边人相处吧。”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下。
可弥尔看了眼手中的法杖和魔法书，嘟囔道：“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亚利笑着摸了摸可弥尔的脑袋：“至少你得到了他的独门秘籍，不亏，快看看上面有没有写暗示的咒语。”
“谁允许你碰我了，快拿开你的脏手！”可弥尔拍开亚利的手，“另外，之前说好的，与我距离保持一米以上，立刻！”
“好好好......话说回来，你会骑马吗？”
“啊？”
......
......
阴暗的灯火下，镶嵌着龙首的石门缓缓打开。
门内黑暗无比，门外正跪着三个穿着白袍的人型生物。
魔族的语言自门内传来。
“巴斯伯格堡。”
门外的人立刻回答：“失败了，但找到了真实之眼。”
“赛佛罗斯伯爵领？”
“已经派人过去了，但在外围似乎发现了帝国法骑兵的踪迹。”
门内再次传来声音。
“两边都推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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