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戏变
时间再回到二更，关帝无极庙外。
一道魁梧的身影站在庙门外，看着覆盖整个关帝无极庙的红色光幕，就在他正前方，门口处被撕裂出一道缝隙，缝隙中枪刀二意交错，直刺灵魂，魁梧男子不禁的颤抖了下身子。
郎狒从中狼狈的跌了出来，衣服已经破烂的不成模样，身上布满了被枪意和刀意撕裂的伤口。
二人见面。
魁梧男子拱手抱拳：“郎先生，俺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在下告辞。”说罢，魁梧男子便转身离去。
郎狒一手扶着腰，一手连忙召唤：“哎，兰大，你先别走！接下来，还有事需要你做。”
兰大站住脚步，并没有回头：“郎先生，俺的任务只是帮你开启关闭关帝无极庙的请神阵法，让关老爷神意下凡。如今任务已完成，俺没有收到其他命令，是不可能依你行事的。”
说罢，兰大又迈开脚步离去。郎狒见其死脑筋一个，脸上也有些不耐烦，强行压制了下去，又赶忙招呼住兰大：“哎哎，兰大，你听我说，这个事情至关重要，出于机密，所以并没有告诉你。”
兰大这时停下脚步，转过身，木讷的脸上带着坚毅：“郎先生，你不用讲了，俺兰大脑子不灵光，所以只会听从一个人的命令，但这个人不是你。”
郎狒愕然，眼珠一转，一脸真切：“是是是，没关系，兰大我知道你最忠心耿耿。但是接下来，我要和你说的，你一定想听，和你家主人有关。”
兰大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郎狒趁热打铁：“你是知道的，你们和我合作是为了什么？又牺牲了多少？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了，到嘴边的鸭子可是不能让它飞了。你只需再陪我去魁星楼破坏魁星像四关，倒时阴阳二气皆固，阴阳两城实力相当，定会两败俱伤，你们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比现在更稳妥。”
兰大沉默了。
郎狒继续逼迫道：“你没有时间考虑了，现在已过二更，事情败露，大不了我一走了之，但是你们可输不起，哪怕能提升一成的机会，我想你家主人也不会放弃。”
兰大凝视着郎狒许久，重重的一点头，瓮声瓮气道：“好，郎先生，俺和你去。”
郎狒脸上一笑，身上狼狈不堪，可是那把纸折扇还依旧完好如初，于手中挽了扇花，强行拉回几分雅质：“这就对了嘛，随我走。”
二人立刻出发，路上兰大嫌郎狒走的太慢，干脆就把郎狒扛在身上跑着前行，百余斤的重量对于兰大来说就像轻无一物一样，脚步飞快。
转眼间，二人就来到了魁星楼不远处。
郎狒让兰大停下，兰大停下脚步把郎狒放下来：“郎先生，这快到魁星楼了，需要俺干啥，你就和俺直说。”
郎狒笑道：“今日虽是决战，双方倾尽兵力，但这魁星楼依旧不保险，怕是有富俊的暗卫，所以你在前边探查一番，我紧跟在你身后。”
兰大点了点头，往魁星楼方向黑暗中去：“好说，这事儿俺在行。”
郎狒紧跟在其身后，路上并没有遇到危险，直到了魁星楼二楼，郎狒打出手势让兰大停下，兰大猛然停住脚步，等郎狒跟到身前。
兰大脸上带着疑惑：“郎先生，怎么停下了，楼上就是魁星像了。”
郎狒解释道：“这楼上不知道有没有阵法禁制，我先探查一番，你在楼下守着，没问题我再喊你。”
兰大应声点头，郎狒就从楼梯上了三楼，没了踪影。
兰大观察四周，戒备了起来，在二楼转了一圈，他在朱衣神像处停了下来，嘴上低声念叨着：“这是什么神？怎么魁星楼还有别的神像？”
“这是朱衣神像。”空气中突然传来郎先生的声音，兰大吓了一跳，这郎狒走路没声音的嘛？刚想转身，询问郎狒是否没问题了，兰大却发现自己动不了，随即大喊：“郎先生，你快看俺这是怎么回事？动不了了。”
郎狒轻飘飘的话语从身后响起：“没事，我看到了。”
紧接着兰大从余光看到一团黑影从他身旁掠过，来到了他的身前。
黑影消散，一道人形从中显现，正是郎狒，一脸笑意，指着朱衣神像对兰大说道：“郎某纠正一下，这不是朱衣神像，而是西王母像。”
话罢，郎狒用折扇在朱衣神像上轻轻一敲，神像表面片片碎裂，哗啦的一声，全部脱落，泥土和搪瓷摔到地上激起几道尘烟，尘烟缭绕下，赫然出现一尊诡异的塑像。
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蓬发戴胜，正是西王母像！
兰大没管眼前是什么劳什子神像，脸上带着焦急：“郎先生，俺知道那是西王母像了，你先帮俺看看，俺怎么动不了了？”
郎狒闻言笑容收敛：“兰大，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我耗费了师祖给的敛息符藏身，才好不容易用定身符困住你，你是说让我放了你？”
兰大的那宽厚无比的熊背上明晃晃的贴着一张符箓，兰大此时才反应过来，满脸通红，扯着嗓子喊：“郎狒，你个狗娘养的！你骗俺！”
郎狒把手指放在唇前，比了个手势，脸上又露出笑容：“嘘……不要吵，我没有骗你，魁星楼没你来还真不行。”
郎狒没有理会兰大的叫骂，走上前用手轻轻拍着兰大的脸，戏谑道：“你以为为什么偏偏只有你和你的五个傻兄弟不用献祭，你以为我为什么一定要指定你来帮我？凭你傻吗？凭你绝无二心，忠心耿耿嘛？”
郎狒闭上双眼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傻大个，都不是！说起来，你那五个傻兄弟能活命，还要多亏你这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之人，别说我郎某对不起你，死你一个，换回你五个兄弟，也算值了！”
兰大此时变得异常平静，像是想通了什么，释然一笑：“哈哈，俺兰大这一生所有都是为了主人的大事，都说俺傻，可是俺明白做大事的人眼中，牺牲不算什么，手下人的性命更不算什么。俺兰大没对不起主人，只是对不起兄弟，没给他们个好活法，拿我兰大的命换他们的命，我认，来吧，尽管取我性命！”
话罢，兰大坦然的闭上双眼。
郎狒诧异，没想到这个傻子倒时活得挺通透，长叹一声：“唉，你的命太特殊，怨不得郎某。”
郎狒咬破手指在折扇尾部一抹，便手持折扇在兰大眉心处起笔，由上至下画起符箓，直至脚背处止。
符箓一成，兰大眉心处冒起黑气，整个人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坍缩，化成黑气，不断向眉心处汇聚，黑气也迅速由一指大小，变得一拳大小，最后定格在蹴鞠大小漂浮在空中。
这个过程应是极其痛苦，兰大却面色如常，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血肉被转化干净，定身符随之脱落，可那具白骨却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没有痛，没有乐。
没有怨，没有喜。
没有恨，没有恩。
只留白骨一付。
傻，真的不好吗？
郎狒看着兰大那仍然站定的白骨，似是有些难以名状的滋味自心头涌起，下一秒那些情绪就被他全部抛之脑后，他要做事，便顾及不了其他。
郎狒用折扇牵引兰大所化黑气，于西王母像前，三拜九叩：“天何言哉！叩之即應。神之靈矣！感而遂通。司極之阴，望垂昭報！”
只见绝阴黑气倏地一下飞向西王母像消失不见，而郎狒的头发一刹那竟全部转白。
郎狒看着额前垂下的白发，不悲反笑，再一叩首：“拜谢上神，赐我一刻阴阳相转之力。”
郎狒赶忙起身，直奔三楼魁星像，右手在魁星脚部触摸，那原本被公鸡喉骨留下的四道伤痕，赤红赤红的，此刻竟然诡异的由红转黑。
郎狒见事已成，不再停留，望了望阳城方向，飞奔而去。
二更一刻，郎狒已然出现在富俊的视线中。
便有了先前富俊质问郎狒为何一人，郎狒又帮富俊破岩磐阵一幕。
富俊关于太游关星束为何破灭又亮起的疑问，并没有在郎狒身上找到答案，回答富俊的是杨钦的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富俊听到杨钦的话，脸上带着狐疑，不确定的看着郎狒，郎狒带着笑意，没有说话。
安静中，富俊直看到，远处的关帝无极庙亮起星束，紧接着观音堂亮起星束，最后魁星楼亮起四道星束。
富俊再也绷不住脸色，上前一把抓住郎狒的衣衫，惊惧中带着怒气：“郎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富俊手上用力下，郎狒本就破碎的衣衫又裂开了许多，郎狒在富俊的诧异中，用折扇轻轻拨开富俊的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过脸上似是少了谄媚，张开折扇摇晃着：“将军莫急，好戏还在后头。”
阳城七关的七道星束直连北斗七星，赫然于天上地下皆列出了北斗七星阵，此等景观当然称得上一声的好戏，不过这出戏还没完，还有更大的彩头即将上演。
自太游关始，那连接破军星的光束由白转红，进而六道光束前后皆变成血红之色，终于贪狼星下的云垦关。
血红的星柱照耀下，整个阳城仿佛是被蒙上了一层红纱，也映得富俊那张历经沧桑的脸有些晦暗，那是黑与红糅合在一起的斑斓。
一道魁梧的身影站在庙门外，看着覆盖整个关帝无极庙的红色光幕，就在他正前方，门口处被撕裂出一道缝隙，缝隙中枪刀二意交错，直刺灵魂，魁梧男子不禁的颤抖了下身子。
郎狒从中狼狈的跌了出来，衣服已经破烂的不成模样，身上布满了被枪意和刀意撕裂的伤口。
二人见面。
魁梧男子拱手抱拳：“郎先生，俺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在下告辞。”说罢，魁梧男子便转身离去。
郎狒一手扶着腰，一手连忙召唤：“哎，兰大，你先别走！接下来，还有事需要你做。”
兰大站住脚步，并没有回头：“郎先生，俺的任务只是帮你开启关闭关帝无极庙的请神阵法，让关老爷神意下凡。如今任务已完成，俺没有收到其他命令，是不可能依你行事的。”
说罢，兰大又迈开脚步离去。郎狒见其死脑筋一个，脸上也有些不耐烦，强行压制了下去，又赶忙招呼住兰大：“哎哎，兰大，你听我说，这个事情至关重要，出于机密，所以并没有告诉你。”
兰大这时停下脚步，转过身，木讷的脸上带着坚毅：“郎先生，你不用讲了，俺兰大脑子不灵光，所以只会听从一个人的命令，但这个人不是你。”
郎狒愕然，眼珠一转，一脸真切：“是是是，没关系，兰大我知道你最忠心耿耿。但是接下来，我要和你说的，你一定想听，和你家主人有关。”
兰大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郎狒趁热打铁：“你是知道的，你们和我合作是为了什么？又牺牲了多少？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了，到嘴边的鸭子可是不能让它飞了。你只需再陪我去魁星楼破坏魁星像四关，倒时阴阳二气皆固，阴阳两城实力相当，定会两败俱伤，你们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比现在更稳妥。”
兰大沉默了。
郎狒继续逼迫道：“你没有时间考虑了，现在已过二更，事情败露，大不了我一走了之，但是你们可输不起，哪怕能提升一成的机会，我想你家主人也不会放弃。”
兰大凝视着郎狒许久，重重的一点头，瓮声瓮气道：“好，郎先生，俺和你去。”
郎狒脸上一笑，身上狼狈不堪，可是那把纸折扇还依旧完好如初，于手中挽了扇花，强行拉回几分雅质：“这就对了嘛，随我走。”
二人立刻出发，路上兰大嫌郎狒走的太慢，干脆就把郎狒扛在身上跑着前行，百余斤的重量对于兰大来说就像轻无一物一样，脚步飞快。
转眼间，二人就来到了魁星楼不远处。
郎狒让兰大停下，兰大停下脚步把郎狒放下来：“郎先生，这快到魁星楼了，需要俺干啥，你就和俺直说。”
郎狒笑道：“今日虽是决战，双方倾尽兵力，但这魁星楼依旧不保险，怕是有富俊的暗卫，所以你在前边探查一番，我紧跟在你身后。”
兰大点了点头，往魁星楼方向黑暗中去：“好说，这事儿俺在行。”
郎狒紧跟在其身后，路上并没有遇到危险，直到了魁星楼二楼，郎狒打出手势让兰大停下，兰大猛然停住脚步，等郎狒跟到身前。
兰大脸上带着疑惑：“郎先生，怎么停下了，楼上就是魁星像了。”
郎狒解释道：“这楼上不知道有没有阵法禁制，我先探查一番，你在楼下守着，没问题我再喊你。”
兰大应声点头，郎狒就从楼梯上了三楼，没了踪影。
兰大观察四周，戒备了起来，在二楼转了一圈，他在朱衣神像处停了下来，嘴上低声念叨着：“这是什么神？怎么魁星楼还有别的神像？”
“这是朱衣神像。”空气中突然传来郎先生的声音，兰大吓了一跳，这郎狒走路没声音的嘛？刚想转身，询问郎狒是否没问题了，兰大却发现自己动不了，随即大喊：“郎先生，你快看俺这是怎么回事？动不了了。”
郎狒轻飘飘的话语从身后响起：“没事，我看到了。”
紧接着兰大从余光看到一团黑影从他身旁掠过，来到了他的身前。
黑影消散，一道人形从中显现，正是郎狒，一脸笑意，指着朱衣神像对兰大说道：“郎某纠正一下，这不是朱衣神像，而是西王母像。”
话罢，郎狒用折扇在朱衣神像上轻轻一敲，神像表面片片碎裂，哗啦的一声，全部脱落，泥土和搪瓷摔到地上激起几道尘烟，尘烟缭绕下，赫然出现一尊诡异的塑像。
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蓬发戴胜，正是西王母像！
兰大没管眼前是什么劳什子神像，脸上带着焦急：“郎先生，俺知道那是西王母像了，你先帮俺看看，俺怎么动不了了？”
郎狒闻言笑容收敛：“兰大，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我耗费了师祖给的敛息符藏身，才好不容易用定身符困住你，你是说让我放了你？”
兰大的那宽厚无比的熊背上明晃晃的贴着一张符箓，兰大此时才反应过来，满脸通红，扯着嗓子喊：“郎狒，你个狗娘养的！你骗俺！”
郎狒把手指放在唇前，比了个手势，脸上又露出笑容：“嘘……不要吵，我没有骗你，魁星楼没你来还真不行。”
郎狒没有理会兰大的叫骂，走上前用手轻轻拍着兰大的脸，戏谑道：“你以为为什么偏偏只有你和你的五个傻兄弟不用献祭，你以为我为什么一定要指定你来帮我？凭你傻吗？凭你绝无二心，忠心耿耿嘛？”
郎狒闭上双眼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傻大个，都不是！说起来，你那五个傻兄弟能活命，还要多亏你这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之人，别说我郎某对不起你，死你一个，换回你五个兄弟，也算值了！”
兰大此时变得异常平静，像是想通了什么，释然一笑：“哈哈，俺兰大这一生所有都是为了主人的大事，都说俺傻，可是俺明白做大事的人眼中，牺牲不算什么，手下人的性命更不算什么。俺兰大没对不起主人，只是对不起兄弟，没给他们个好活法，拿我兰大的命换他们的命，我认，来吧，尽管取我性命！”
话罢，兰大坦然的闭上双眼。
郎狒诧异，没想到这个傻子倒时活得挺通透，长叹一声：“唉，你的命太特殊，怨不得郎某。”
郎狒咬破手指在折扇尾部一抹，便手持折扇在兰大眉心处起笔，由上至下画起符箓，直至脚背处止。
符箓一成，兰大眉心处冒起黑气，整个人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坍缩，化成黑气，不断向眉心处汇聚，黑气也迅速由一指大小，变得一拳大小，最后定格在蹴鞠大小漂浮在空中。
这个过程应是极其痛苦，兰大却面色如常，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血肉被转化干净，定身符随之脱落，可那具白骨却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没有痛，没有乐。
没有怨，没有喜。
没有恨，没有恩。
只留白骨一付。
傻，真的不好吗？
郎狒看着兰大那仍然站定的白骨，似是有些难以名状的滋味自心头涌起，下一秒那些情绪就被他全部抛之脑后，他要做事，便顾及不了其他。
郎狒用折扇牵引兰大所化黑气，于西王母像前，三拜九叩：“天何言哉！叩之即應。神之靈矣！感而遂通。司極之阴，望垂昭報！”
只见绝阴黑气倏地一下飞向西王母像消失不见，而郎狒的头发一刹那竟全部转白。
郎狒看着额前垂下的白发，不悲反笑，再一叩首：“拜谢上神，赐我一刻阴阳相转之力。”
郎狒赶忙起身，直奔三楼魁星像，右手在魁星脚部触摸，那原本被公鸡喉骨留下的四道伤痕，赤红赤红的，此刻竟然诡异的由红转黑。
郎狒见事已成，不再停留，望了望阳城方向，飞奔而去。
二更一刻，郎狒已然出现在富俊的视线中。
便有了先前富俊质问郎狒为何一人，郎狒又帮富俊破岩磐阵一幕。
富俊关于太游关星束为何破灭又亮起的疑问，并没有在郎狒身上找到答案，回答富俊的是杨钦的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富俊听到杨钦的话，脸上带着狐疑，不确定的看着郎狒，郎狒带着笑意，没有说话。
安静中，富俊直看到，远处的关帝无极庙亮起星束，紧接着观音堂亮起星束，最后魁星楼亮起四道星束。
富俊再也绷不住脸色，上前一把抓住郎狒的衣衫，惊惧中带着怒气：“郎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富俊手上用力下，郎狒本就破碎的衣衫又裂开了许多，郎狒在富俊的诧异中，用折扇轻轻拨开富俊的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过脸上似是少了谄媚，张开折扇摇晃着：“将军莫急，好戏还在后头。”
阳城七关的七道星束直连北斗七星，赫然于天上地下皆列出了北斗七星阵，此等景观当然称得上一声的好戏，不过这出戏还没完，还有更大的彩头即将上演。
自太游关始，那连接破军星的光束由白转红，进而六道光束前后皆变成血红之色，终于贪狼星下的云垦关。
血红的星柱照耀下，整个阳城仿佛是被蒙上了一层红纱，也映得富俊那张历经沧桑的脸有些晦暗，那是黑与红糅合在一起的斑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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