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血肉畸形灿烂果树
等洛斯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因为丢掉了木车和八足兽，于是他们整整向西步行了两天。
闪烁的篝火跳跃，将围拢坐着的五人的影子照射在峋石壁上，张牙舞爪。
借着火光，李想仔细端详着那张宽大的皮质地图，在努力分辨着自己的大概位置。
“从地图上来看，我们距离目的地最多还有几十公里，看来血肉摇篮把我们催眠后引导我们走了很远的距离。”
李想指着地图上跟他们歇脚点一致的标记。
“嗯……”此刻的瓦内特嘴角，眼角，都缠着纱布，他好像想要说什么，但一动嘴就嘴角撕裂，鲜血流出，只能改成点头。
一边的黑瓦尔似乎懂瓦内特的心思，帮他说：
“瓦内特老爷现在伤势没办法痊愈，估计是进不了无氧带了。”
以瓦内特嘴角和眼角的开裂，如果强行进入无氧带，恐怕瞬间就会被撕开。
李想抬头看了眼瓦内特，很无语的说：
“你好歹是个血肉畸变的异种，为什么连点自愈能力都没有？！”
再联想到伊莎贝拉的断指恢复，这瓦内特显得也太低级了。
听到李想这话，瓦内特有些急了，但嘴角的伤让他没办法狡辩。
于是他的嘴替黑瓦尔再次开口：
“瓦内特老爷可是高等的天选者！别异种异种的喊，放尊重点！”
“天选命选不都是异种。”
“你小子！”
……
李想摊摊手，没有跟他俩继续说话，而是收好地图，转头看向一边有些虚弱的洛斯。
此刻洛斯正靠在伊莎贝拉怀里，有气无力的喝着干肉和水煮的肉汤。
“你……”李想犹犹豫豫着，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洛斯，你在那个村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洛斯摇了摇头，
“当时我本来跟着瓦内特一起往外跑，但我体力不行，没跑几步就被甩开了，再往后我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
“什么‘东西’！？”
“我不记得了，等我恢复意识就已经被你们救出来了。”
眼看问不出什么结果，而且洛斯并没有任何‘异常’表现出来，李想只能作罢。
不过洛斯倒是挺有乐天精神的，他朝着伊莎贝拉和李想笑了笑说：
“至少这次比上次幸运，不是吗？”
“那确实，我们估计是唯一在奈落之虫手里活下来的人了。”伊莎贝拉点头。
两人的对话不禁让李想回想起了那笼罩天空的无边笑脸。
恐怖而诡异。
可在想到那笑脸之后，李想的脑海里又多了一些隐隐约约的其他记忆。
那好像是一个能量翻滚的小型太阳，那好像是比奈落之虫更加让人颤抖的东西。
李想没办法再回忆起更多了，光是那么一点点记忆碎片就让他开始轻微颤抖了起来。
细心的伊莎贝拉发现了李想微不可见的颤抖，然后用她那修长的手掌轻轻扶住了李想的肩膀。
李想看着伊莎贝拉，轻轻的摇了一下头，示意自己没事儿后说：
“差不多该休息了，明天我们加快速度下午应该就能到灿烂果实附近。”
夜深，空中依然一片漆黑，没有云，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除了黑色以外的任何颜色。
……
又经过一天的恢复，洛斯明显好多了，眼看着他们沿着无氧带就快要到达目的地了，她甚至提议说：
“要不我也一起进无氧带看看吧！”
“不要命了？”李想震惊。
“你们都能进去，我为什么不能？”
这话噎住了李想，而走在最前面的黑瓦尔则是转头过来说：
“最好的方案，我是说最好的方案其实是李想先生独自一人进去。”
此话一出，伊莎贝拉立刻柳眉竖起，对着黑瓦尔质问：
“你什么意思？让李想自己一个人去送死？”
“这是瓦内特老爷的意思。”眼下自己这边只剩下两人，他面对伊莎贝拉也没有了上次的趾高气昂，他只能赶紧解释，
“无氧带那种地方，基本是进去一个死一个，只有李想先生有全身而退的经历，我们其他人去基本是送死，而且一开始的安排就是我们负责把李想先生送到地方，李想先生进去摘果实。”
瓦内特听完，认真点头。
“但这一路上谁出力最多你们应该有点数吧。”
黑瓦尔沉默。
不过李想倒并不是很在意，本来他就不想让伊莎贝拉一起进无氧带。趁着眼下的情况，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趁机抬杠加价：
“你们都不进去也可以，等拿到灿烂果实后，我要多要两枚就行。”
听到李想狮子大开口，瓦内特瞬间急了，连忙摇头，忍着嘴角的疼痛开口说：
“不行，只能给一枚果实吗，这东西是那名‘贵客’指定要的东西，给你们一枚就是极限了。”
“贵客？”李想琢磨着这个用词，他之前在酒馆打听消息的时候，好像也听说了有‘大人物’要来宾塞镇。
“哼。”
伊莎贝拉的一声冷哼打断了李想的思考，
“你们俩不进去可以，但你们不可能来无氧带没有丝毫准备吧？”
“那你大可放心，我们会在外面提供足够的支援。”瓦内特拍着胸脯保证。
不过李想却是从伊莎贝拉的发言里听出了话外之音，于是转头问她：
“你也要进去吗。”
“那当然，不然买这么多扩腔器干什么。”
“会死的，你别进去。”
“但我总不可能眼看着你一个人去冒险啊。”从本质上来说伊莎贝拉和李想很像，他们都没办法见死不救。
“那这样。”知道劝不动伊莎贝拉，李想便改口说，“我先进去，如果没危险你就别进来了，等我有危险你再来救我？”
“也行。”伊莎贝拉沉吟后答应。
“那我的命可就交给你了！”
“还有我！”一边的洛斯也跟着瞎凑热闹。
大概在正午时分，巨大太阳高挂，一颗巨大而夸张的‘树’慢慢显现在了他们的正前方。
不过此‘树’非树。
说它是树是因为它大概是个树木的形状，一根近百米高的巨大树干，往上是无数粗大的树枝张牙舞爪。
只是这树干和树枝并不是木制的，而是一团团腥臭扭曲的血肉凝固而成，甚至仿佛就像有生命一样在缓缓流动。
血肉树枝上没有树叶，只是挂着一张张如人脸一样的怪异‘人皮树叶’。
浓密的人皮树叶之间，藏着一枚枚跳动的果实，那果实如心脏一般，上面经脉纵横，却不是血红色，而是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微光，看起来诡异无比。
李想看着灿烂果树，不禁咽了口口水：
“这玩意儿长得这么恐怖？”
“我也是第一次见灿烂果树，怎么样，有危机预感吗？”
“这里太远了，没办法预警。”
随着李想和伊莎贝拉的对话，黑瓦尔也用那丑陋老鼠的尸体‘堆’出了这附近无氧带的边界部分，在边界外放下背包，掏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做起准备。
瓦内特则是对着李想点了点头，示意他也可以准备进去了。
“很好。”李想吐了口气，认真思索了一下后，又有些迷茫的问伊莎贝拉，“接下来我该干什么来着？”
伊莎贝拉扶额：“先吞下平衡丸和保心丸。”
“哦哦！好。”李想迅速从背包里翻找出那两种药丸，张口仰头吞下。药丸入口，一股苦涩感弥漫在李想的口腔，随后他竟然开始觉得浑身通畅，似乎连自己的毛孔都开始呼吸了起来。
洛斯也好奇的在一边观看着：“伊莎贝拉，那药丸是什么做的啊，我怎么看李想吃下后表情很舒服啊。”
“那是很多乱七八糟的异兽尸体熬成的药丸，吃下后可以通气保命，但只有五个小时的药效，药效过后会有强烈的副作用。”
“强烈的副作用？！”李想和洛斯一齐惊呼。
“会毛孔出血，剧烈疼痛大概两天。”
看着李想有些愣住，伊莎贝拉催促道：
“别愣着了，快把‘扩腔器’用上吧。”
语毕，伊莎贝拉从背包里掏出那宽大的木板，齐齐摆开，挡在了李想和二女的中间。
“用这个挡着。”
“好。”
李想乖乖点头，然后拿着一袋铁夹子一样的东西走到了木板后。
“这扩腔器是什么？”洛斯明显也不知道这种无氧带专用道具。
伊莎贝拉贴在洛斯耳边，对她小声解释起来。
听完后洛斯一脸肉疼的说：“那岂不是会很疼。”
果不其然。
洛斯话音刚落，木板内就传来了李想的哭喊：
“啊！！！”
“这玩意儿怎么可能撑得开！太疼了！”
“强忍一下吧，就那一瞬间疼，过后就麻木了。”伊莎贝拉自己也没用过扩腔器，只知道个大概用法。
可木板后的李想依然是哀嚎连连。在惨叫数秒后，他用放弃的语气说：
“不行，我下不了手，算了吧，我就把‘七窍’扩开算了。”
“那不行，不做好准备万一炸了怎么办。”
“那该怎么办，我真下不了手，太疼了。”李想的语气要多惨有多惨。
听了李想的话后，伊莎贝拉像是在做什么剧烈的挣扎一样，开始来回踏步，终于，她想通了，用豁出去了的语气说：
“哎，我来帮你！”
然后在洛斯惊恐的目光中，伊莎贝拉两步就迈到了木板的另一半。
“诶，你，你怎么过来了！”
“啊！啊！！！”
如杀猪一样的惨叫后，伊莎贝拉面色微红的走了出来，随后穿好衣服的李想也走了出来。
只是此刻的李想看起来相当怪异，他走路的时候双腿向外撑开，姿势滑稽。他的眼睛，鼻孔更是被那一个个铁夹子撑开，看起来就像在做着夸张的鬼脸。
嘴巴也被撑开的李想说话因为不能闭上，所以有些含糊不清，再加上他本身就带有怪异口音，这让他说话更难听懂。
“接下来我该干什么？”
就这么一句话，伊莎贝拉听了三遍才听明白。
“拿上那四块木板，把自己的前后左右围死，然后你就可以出发了。”
终于是做好准备的李想迈着怪异的步伐来到了瓦内特和黑瓦尔旁边。
此时黑瓦尔也大致完成了准备，他在无氧带边缘架设起了一个如炮台一般的发射器，其中塞着一根的钢铁长棍，棍尖还有一个小叉。
黑瓦尔看着躲在木板内全副武装的李想，表情怪异的说：
“这就是你的准备？”
李想注意到黑瓦尔和瓦内特的表情，有些不解的问：
“对啊，怎么了？”
“李想先生，你穿这一身东西，还不如不穿。”
“什么意思？”
黑瓦尔没有继续回答他，反而是转头指了指那个炮架，开始说起正事儿：
“那接下来，我们就要正式进无氧带采摘灿烂果实了！”
因为丢掉了木车和八足兽，于是他们整整向西步行了两天。
闪烁的篝火跳跃，将围拢坐着的五人的影子照射在峋石壁上，张牙舞爪。
借着火光，李想仔细端详着那张宽大的皮质地图，在努力分辨着自己的大概位置。
“从地图上来看，我们距离目的地最多还有几十公里，看来血肉摇篮把我们催眠后引导我们走了很远的距离。”
李想指着地图上跟他们歇脚点一致的标记。
“嗯……”此刻的瓦内特嘴角，眼角，都缠着纱布，他好像想要说什么，但一动嘴就嘴角撕裂，鲜血流出，只能改成点头。
一边的黑瓦尔似乎懂瓦内特的心思，帮他说：
“瓦内特老爷现在伤势没办法痊愈，估计是进不了无氧带了。”
以瓦内特嘴角和眼角的开裂，如果强行进入无氧带，恐怕瞬间就会被撕开。
李想抬头看了眼瓦内特，很无语的说：
“你好歹是个血肉畸变的异种，为什么连点自愈能力都没有？！”
再联想到伊莎贝拉的断指恢复，这瓦内特显得也太低级了。
听到李想这话，瓦内特有些急了，但嘴角的伤让他没办法狡辩。
于是他的嘴替黑瓦尔再次开口：
“瓦内特老爷可是高等的天选者！别异种异种的喊，放尊重点！”
“天选命选不都是异种。”
“你小子！”
……
李想摊摊手，没有跟他俩继续说话，而是收好地图，转头看向一边有些虚弱的洛斯。
此刻洛斯正靠在伊莎贝拉怀里，有气无力的喝着干肉和水煮的肉汤。
“你……”李想犹犹豫豫着，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洛斯，你在那个村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洛斯摇了摇头，
“当时我本来跟着瓦内特一起往外跑，但我体力不行，没跑几步就被甩开了，再往后我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
“什么‘东西’！？”
“我不记得了，等我恢复意识就已经被你们救出来了。”
眼看问不出什么结果，而且洛斯并没有任何‘异常’表现出来，李想只能作罢。
不过洛斯倒是挺有乐天精神的，他朝着伊莎贝拉和李想笑了笑说：
“至少这次比上次幸运，不是吗？”
“那确实，我们估计是唯一在奈落之虫手里活下来的人了。”伊莎贝拉点头。
两人的对话不禁让李想回想起了那笼罩天空的无边笑脸。
恐怖而诡异。
可在想到那笑脸之后，李想的脑海里又多了一些隐隐约约的其他记忆。
那好像是一个能量翻滚的小型太阳，那好像是比奈落之虫更加让人颤抖的东西。
李想没办法再回忆起更多了，光是那么一点点记忆碎片就让他开始轻微颤抖了起来。
细心的伊莎贝拉发现了李想微不可见的颤抖，然后用她那修长的手掌轻轻扶住了李想的肩膀。
李想看着伊莎贝拉，轻轻的摇了一下头，示意自己没事儿后说：
“差不多该休息了，明天我们加快速度下午应该就能到灿烂果实附近。”
夜深，空中依然一片漆黑，没有云，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除了黑色以外的任何颜色。
……
又经过一天的恢复，洛斯明显好多了，眼看着他们沿着无氧带就快要到达目的地了，她甚至提议说：
“要不我也一起进无氧带看看吧！”
“不要命了？”李想震惊。
“你们都能进去，我为什么不能？”
这话噎住了李想，而走在最前面的黑瓦尔则是转头过来说：
“最好的方案，我是说最好的方案其实是李想先生独自一人进去。”
此话一出，伊莎贝拉立刻柳眉竖起，对着黑瓦尔质问：
“你什么意思？让李想自己一个人去送死？”
“这是瓦内特老爷的意思。”眼下自己这边只剩下两人，他面对伊莎贝拉也没有了上次的趾高气昂，他只能赶紧解释，
“无氧带那种地方，基本是进去一个死一个，只有李想先生有全身而退的经历，我们其他人去基本是送死，而且一开始的安排就是我们负责把李想先生送到地方，李想先生进去摘果实。”
瓦内特听完，认真点头。
“但这一路上谁出力最多你们应该有点数吧。”
黑瓦尔沉默。
不过李想倒并不是很在意，本来他就不想让伊莎贝拉一起进无氧带。趁着眼下的情况，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趁机抬杠加价：
“你们都不进去也可以，等拿到灿烂果实后，我要多要两枚就行。”
听到李想狮子大开口，瓦内特瞬间急了，连忙摇头，忍着嘴角的疼痛开口说：
“不行，只能给一枚果实吗，这东西是那名‘贵客’指定要的东西，给你们一枚就是极限了。”
“贵客？”李想琢磨着这个用词，他之前在酒馆打听消息的时候，好像也听说了有‘大人物’要来宾塞镇。
“哼。”
伊莎贝拉的一声冷哼打断了李想的思考，
“你们俩不进去可以，但你们不可能来无氧带没有丝毫准备吧？”
“那你大可放心，我们会在外面提供足够的支援。”瓦内特拍着胸脯保证。
不过李想却是从伊莎贝拉的发言里听出了话外之音，于是转头问她：
“你也要进去吗。”
“那当然，不然买这么多扩腔器干什么。”
“会死的，你别进去。”
“但我总不可能眼看着你一个人去冒险啊。”从本质上来说伊莎贝拉和李想很像，他们都没办法见死不救。
“那这样。”知道劝不动伊莎贝拉，李想便改口说，“我先进去，如果没危险你就别进来了，等我有危险你再来救我？”
“也行。”伊莎贝拉沉吟后答应。
“那我的命可就交给你了！”
“还有我！”一边的洛斯也跟着瞎凑热闹。
大概在正午时分，巨大太阳高挂，一颗巨大而夸张的‘树’慢慢显现在了他们的正前方。
不过此‘树’非树。
说它是树是因为它大概是个树木的形状，一根近百米高的巨大树干，往上是无数粗大的树枝张牙舞爪。
只是这树干和树枝并不是木制的，而是一团团腥臭扭曲的血肉凝固而成，甚至仿佛就像有生命一样在缓缓流动。
血肉树枝上没有树叶，只是挂着一张张如人脸一样的怪异‘人皮树叶’。
浓密的人皮树叶之间，藏着一枚枚跳动的果实，那果实如心脏一般，上面经脉纵横，却不是血红色，而是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微光，看起来诡异无比。
李想看着灿烂果树，不禁咽了口口水：
“这玩意儿长得这么恐怖？”
“我也是第一次见灿烂果树，怎么样，有危机预感吗？”
“这里太远了，没办法预警。”
随着李想和伊莎贝拉的对话，黑瓦尔也用那丑陋老鼠的尸体‘堆’出了这附近无氧带的边界部分，在边界外放下背包，掏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做起准备。
瓦内特则是对着李想点了点头，示意他也可以准备进去了。
“很好。”李想吐了口气，认真思索了一下后，又有些迷茫的问伊莎贝拉，“接下来我该干什么来着？”
伊莎贝拉扶额：“先吞下平衡丸和保心丸。”
“哦哦！好。”李想迅速从背包里翻找出那两种药丸，张口仰头吞下。药丸入口，一股苦涩感弥漫在李想的口腔，随后他竟然开始觉得浑身通畅，似乎连自己的毛孔都开始呼吸了起来。
洛斯也好奇的在一边观看着：“伊莎贝拉，那药丸是什么做的啊，我怎么看李想吃下后表情很舒服啊。”
“那是很多乱七八糟的异兽尸体熬成的药丸，吃下后可以通气保命，但只有五个小时的药效，药效过后会有强烈的副作用。”
“强烈的副作用？！”李想和洛斯一齐惊呼。
“会毛孔出血，剧烈疼痛大概两天。”
看着李想有些愣住，伊莎贝拉催促道：
“别愣着了，快把‘扩腔器’用上吧。”
语毕，伊莎贝拉从背包里掏出那宽大的木板，齐齐摆开，挡在了李想和二女的中间。
“用这个挡着。”
“好。”
李想乖乖点头，然后拿着一袋铁夹子一样的东西走到了木板后。
“这扩腔器是什么？”洛斯明显也不知道这种无氧带专用道具。
伊莎贝拉贴在洛斯耳边，对她小声解释起来。
听完后洛斯一脸肉疼的说：“那岂不是会很疼。”
果不其然。
洛斯话音刚落，木板内就传来了李想的哭喊：
“啊！！！”
“这玩意儿怎么可能撑得开！太疼了！”
“强忍一下吧，就那一瞬间疼，过后就麻木了。”伊莎贝拉自己也没用过扩腔器，只知道个大概用法。
可木板后的李想依然是哀嚎连连。在惨叫数秒后，他用放弃的语气说：
“不行，我下不了手，算了吧，我就把‘七窍’扩开算了。”
“那不行，不做好准备万一炸了怎么办。”
“那该怎么办，我真下不了手，太疼了。”李想的语气要多惨有多惨。
听了李想的话后，伊莎贝拉像是在做什么剧烈的挣扎一样，开始来回踏步，终于，她想通了，用豁出去了的语气说：
“哎，我来帮你！”
然后在洛斯惊恐的目光中，伊莎贝拉两步就迈到了木板的另一半。
“诶，你，你怎么过来了！”
“啊！啊！！！”
如杀猪一样的惨叫后，伊莎贝拉面色微红的走了出来，随后穿好衣服的李想也走了出来。
只是此刻的李想看起来相当怪异，他走路的时候双腿向外撑开，姿势滑稽。他的眼睛，鼻孔更是被那一个个铁夹子撑开，看起来就像在做着夸张的鬼脸。
嘴巴也被撑开的李想说话因为不能闭上，所以有些含糊不清，再加上他本身就带有怪异口音，这让他说话更难听懂。
“接下来我该干什么？”
就这么一句话，伊莎贝拉听了三遍才听明白。
“拿上那四块木板，把自己的前后左右围死，然后你就可以出发了。”
终于是做好准备的李想迈着怪异的步伐来到了瓦内特和黑瓦尔旁边。
此时黑瓦尔也大致完成了准备，他在无氧带边缘架设起了一个如炮台一般的发射器，其中塞着一根的钢铁长棍，棍尖还有一个小叉。
黑瓦尔看着躲在木板内全副武装的李想，表情怪异的说：
“这就是你的准备？”
李想注意到黑瓦尔和瓦内特的表情，有些不解的问：
“对啊，怎么了？”
“李想先生，你穿这一身东西，还不如不穿。”
“什么意思？”
黑瓦尔没有继续回答他，反而是转头指了指那个炮架，开始说起正事儿：
“那接下来，我们就要正式进无氧带采摘灿烂果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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