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梦境
“寒寒，又在弹琴啊？过来，看母后给你准备了什么？”姜玫温柔道，小姒雪寒跑过去，奶声奶气地说：“母后，蜜蜜。”
姜玫笑着摸了摸小姒雪寒的头发，哄着道：“我们寒寒真聪明，是你最喜欢的蜜饯。”
小姒雪寒展开笑脸，肉肉的脸蛋笑起来像一个小包子，拿起桌子上的蜜饯就想往嘴里塞。
姜玫制止道：“寒寒，母后和你说过什么？”
小姒雪寒眼睛转了转，而后冒着光道：“净手手！”
像极了一个寻求夸奖的小朋友。
姜玫也如她愿，温声道：“哈哈我们寒寒真棒。”
小姒雪寒听了立马跳下小石凳，蹦蹦跳跳地让侍女替她净了手。
又蹦蹦跳跳地回来将手张开给姜玫看，姜玫温柔地点点头，示意她吃。
小姒雪寒将蜜饯拿起来，伸出小手，把蜜饯拿到姜玫嘴边道：“母后，吃蜜蜜。”
姜玫揉了揉她的头，吃下蜜饯道：“谢谢寒寒，真甜，母后很喜欢。”
小姒雪寒听了才转身开心地吃了起来，期间还时不时喂食她的母后。
姒雪寒从记忆中抽离出来，泪水已经滴在了桌子上，她伸手擦干眼泪。
看着桌上的蜜饯，拿起来就往嘴里塞了进去，哽咽道：“母后，真的很甜，你再不来看寒寒就给寒寒吃完了。”
说完又塞了几个，泪水夺眶而出，一边擦一边流。
她干脆趴下。
姒雪寒趴着趴着就睡了过去。
最后剩了几个，姜玫以为她吃不完，问道：“寒寒，吃不了了吗？”
小姒雪寒摇摇头，皱起一张小脸道：“这是给父皇和哥哥的，但是给寒寒吃太多了。”
说完就大眼睛就委屈巴巴地泛着泪，泪滴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姜玫看了心里又心疼又好笑，刚想安慰她，姒伍和小姒雪寒的哥哥们就来了。
他们看见小姒雪寒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几个哥哥连忙跑过来，围在姒雪寒身边焦急地问道：“怎么啦寒寒？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教训他！”姒轩逸更是急哭了：“别哭了寒寒呜呜呜。”
姒伍看着这景象，有些哭笑不得，揽着姜玫的腰柔声道：“寒寒这是怎么了？”
姜玫笑了笑，轻声地说：“怪自己蜜饯吃太多了，没给你们留。”
姒伍豪爽地笑了起来。
几个小皇子看着他们的父皇在妹妹哭的时候笑这么开心，纷纷控诉道：“父皇！妹妹哭了你怎么笑了呀！妹妹会很难过的！”
姒伍走过去，扶着小姒雪寒的肩膀，温柔地替她擦干眼泪，但小妞儿的眼泪好像溪水似地流个不停，他只好开声问道：“小寒寒，告诉父皇和哥哥们，为什么哭呀？”
小姒雪寒抬起泪眼，委屈巴巴地看向他们，哭的更大声了，那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啊。
带着哭腔跟鼻音断断续续地说：“寒寒……寒寒，呜呜呜，寒寒把……把母后……带……回来的……的蜜蜜……呜呜呜吃了……很多，呜呜呜，哥哥……哥哥和父……父皇只能……只能吃一个了！呜呜呜。”
说到后面哭的更梨花带雨了，三个小皇子听了也哭笑不得，姒煊赫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没事，哥哥们吃一个就够了。”
姒轩逸也破涕为笑道：“我也是。”
姒庭相对冷静一些后道：“哥哥不爱吃，给寒寒。”
姒伍也点点头，拿出帕子温柔地擦干净姒雪寒的眼泪和鼻涕，笑着说：“父皇的也给寒寒，寒寒不要哭了好不好？”
姒雪寒张着大大的眼睛，眼里水波粼粼地看着他们，喃喃道：“蜜蜜，好吃。父皇，哥哥，吃。”
他们只好拿起来把蜜饯吃了，塞进嘴里后便连忙称好，“谢谢寒寒，别哭啦，蜜蜜这么甜，怎么能哭呢对不对，我们要开心。”
姒雪寒点点头，终于笑了起来，拉着他们就在院子里玩了起来。
但画面一转。
“寒寒，听母后说，你就在这，母后没说出来你不能出来好不好？寒寒乖好不好？”姜玫焦急地道。
姒雪寒那时候九岁，目光惊恐地看着她的母后道：“母后，你去哪？寒寒不要和母后分开呜呜呜。”
姒雪寒牢牢抓住姜玫的衣袖，似乎放开她的母后就会丢弃她。
姜玫哭着道：“寒寒，母后去办点事，等会母后就回来好不好？在这乖乖等着母后好不好？”
姒雪寒看姜玫哭了，连忙伸出手擦拭着姜玫的眼泪。
忙道：“母后不哭母后不哭，寒寒等你，你一定要来接寒寒。”
姜玫在她眉间落下一吻，和以往一般温柔道：“寒寒听话，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发出声音，等母后，等父王过来你才能出来，知道吗？”
姒雪寒点点头，嘱咐道：“母后，你一定要来。”
姜玫还想说些什么，但她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她立马将姒雪寒放进小草坑里，用地上茂盛的杂草挡住。
姒雪寒还想说些什么，可她的母后已经往前走了。
过了一会，她听到哥哥们耍的刀枪的声音，越来越近，她将大眼睛在杂草遮掩下，她看见她的母后在跟别人打架。
她想出去让那些人不许伤害母后，可她记得母后说要等她来找她，她母后特别厉害。
可她却看见她母后被人刺了一刀后倒在血泊之中，她瞬间睁大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她拼命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看见她母后面向她这边，温柔地笑着，嘴里似乎说：“别怕。”
姒雪寒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忘记了眨眼，就定定地看着那些人一刀一刀地扎进母后的身子。
她拼命地捂着嘴，拼命地盯着她的母后，她看见她母后的眼睛睁着，一直看着这边。
确认完她母后彻底断气了，他们还没有善罢甘休，他们在找她。
好一会儿，这些人终于走了，姒雪寒全身发冷，直冒冷汗，她想过去她母妃身旁，可是她就是动不了，她拼命想要挣脱，但她只能看着，她只能看着……
姒雪寒从梦中惊醒，她的脸颊全是眼泪和汗水，碎发也被浸湿贴着白皙的脸颊，眼神里皆是惊恐和慌乱。
桨婷进来看到这一幕，她立刻走过来，焦急地问道：“公主？你又梦到了？”
姒雪寒颤抖着身子，强迫自己冷静，她僵硬地摇摇头，缓缓吐息道：“阿婷，让人准备热水。”
桨婷立马下去让侍女准备。
姒雪寒泡在热水里，闭着眼睛，精神放松了一些，她缓慢地调整着呼吸。
那天，她父王找到她时，她已经精神极其不稳定，呼吸急促，衣裳已经湿透了。
姒伍想让她闭上眼睛，可她还是死死地盯着她的母后，那眼睛，还是跟她说着：“别怕。”
姒伍只能让人把她抱走。
她看见了，她看见她父皇跪在她母后身旁，抓着她的手说些什么。
此后三年，她都极其不爱说话，不爱靠近别人，除了姒伍和她的哥哥们。
桨婷和裴恒生也是后面那件事后被安排在她身边保护她，怕她做傻事。
直到后来才渐渐好了起来。
可她依旧会经常梦到。
姒雪寒睁开眼，眼里是无尽的愤恨和自责，眸子里冷若冰霜，跟平时的她判若两人，喃喃道：“我一定会手刃你们！”
但她很快又回归平静，将眼底的一切情绪压了下去。
姒雪寒穿好衣裳，出去时桨婷连忙过来，脸上皆是担忧之色。
姒雪寒笑笑道：“我没事儿，你回去吧，好好休息。”
桨婷皱眉道：“你这样我怎么休息啊？我陪你。”
姒雪寒摇摇头，坚决说：“我真没事，反正也不是一两次了，快回去休息，这半夜三更的，下次我可不让你照顾了昂。”
桨婷只能无奈地点点头，但还是叮嘱她道：“那你有事一定要喊我！”
姒雪寒只能笑着点点头，将她推回偏殿内里，桨婷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她，姒雪寒只好先走了。
姒雪寒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公主府，白渊羽的院子里，等反应过来，白渊羽似乎有感应似的从屋内开了房门。
看到她的一瞬间还有些愣神，觉得是他又做梦了。
姒雪寒尴尬地笑道：“抱歉，我刚刚想着事情，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里了，打扰到你了？”
白渊羽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上前拉着她的手喃喃道：“呼，又梦到你了，这次比上次还要真实啊。”说着就要抱住姒雪寒。
姒雪寒连忙退开，抽出手，紧张地看着他，白渊羽终于回过神来，他懊恼地挠了挠头，想原地去世。
白渊羽只好咳了一声，尴尬又羞赫道：“抱歉，我……”
还不等他说完，姒雪寒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白渊羽望着她的背影，恨不得咬死自己。
姜玫笑着摸了摸小姒雪寒的头发，哄着道：“我们寒寒真聪明，是你最喜欢的蜜饯。”
小姒雪寒展开笑脸，肉肉的脸蛋笑起来像一个小包子，拿起桌子上的蜜饯就想往嘴里塞。
姜玫制止道：“寒寒，母后和你说过什么？”
小姒雪寒眼睛转了转，而后冒着光道：“净手手！”
像极了一个寻求夸奖的小朋友。
姜玫也如她愿，温声道：“哈哈我们寒寒真棒。”
小姒雪寒听了立马跳下小石凳，蹦蹦跳跳地让侍女替她净了手。
又蹦蹦跳跳地回来将手张开给姜玫看，姜玫温柔地点点头，示意她吃。
小姒雪寒将蜜饯拿起来，伸出小手，把蜜饯拿到姜玫嘴边道：“母后，吃蜜蜜。”
姜玫揉了揉她的头，吃下蜜饯道：“谢谢寒寒，真甜，母后很喜欢。”
小姒雪寒听了才转身开心地吃了起来，期间还时不时喂食她的母后。
姒雪寒从记忆中抽离出来，泪水已经滴在了桌子上，她伸手擦干眼泪。
看着桌上的蜜饯，拿起来就往嘴里塞了进去，哽咽道：“母后，真的很甜，你再不来看寒寒就给寒寒吃完了。”
说完又塞了几个，泪水夺眶而出，一边擦一边流。
她干脆趴下。
姒雪寒趴着趴着就睡了过去。
最后剩了几个，姜玫以为她吃不完，问道：“寒寒，吃不了了吗？”
小姒雪寒摇摇头，皱起一张小脸道：“这是给父皇和哥哥的，但是给寒寒吃太多了。”
说完就大眼睛就委屈巴巴地泛着泪，泪滴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姜玫看了心里又心疼又好笑，刚想安慰她，姒伍和小姒雪寒的哥哥们就来了。
他们看见小姒雪寒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几个哥哥连忙跑过来，围在姒雪寒身边焦急地问道：“怎么啦寒寒？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教训他！”姒轩逸更是急哭了：“别哭了寒寒呜呜呜。”
姒伍看着这景象，有些哭笑不得，揽着姜玫的腰柔声道：“寒寒这是怎么了？”
姜玫笑了笑，轻声地说：“怪自己蜜饯吃太多了，没给你们留。”
姒伍豪爽地笑了起来。
几个小皇子看着他们的父皇在妹妹哭的时候笑这么开心，纷纷控诉道：“父皇！妹妹哭了你怎么笑了呀！妹妹会很难过的！”
姒伍走过去，扶着小姒雪寒的肩膀，温柔地替她擦干眼泪，但小妞儿的眼泪好像溪水似地流个不停，他只好开声问道：“小寒寒，告诉父皇和哥哥们，为什么哭呀？”
小姒雪寒抬起泪眼，委屈巴巴地看向他们，哭的更大声了，那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啊。
带着哭腔跟鼻音断断续续地说：“寒寒……寒寒，呜呜呜，寒寒把……把母后……带……回来的……的蜜蜜……呜呜呜吃了……很多，呜呜呜，哥哥……哥哥和父……父皇只能……只能吃一个了！呜呜呜。”
说到后面哭的更梨花带雨了，三个小皇子听了也哭笑不得，姒煊赫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没事，哥哥们吃一个就够了。”
姒轩逸也破涕为笑道：“我也是。”
姒庭相对冷静一些后道：“哥哥不爱吃，给寒寒。”
姒伍也点点头，拿出帕子温柔地擦干净姒雪寒的眼泪和鼻涕，笑着说：“父皇的也给寒寒，寒寒不要哭了好不好？”
姒雪寒张着大大的眼睛，眼里水波粼粼地看着他们，喃喃道：“蜜蜜，好吃。父皇，哥哥，吃。”
他们只好拿起来把蜜饯吃了，塞进嘴里后便连忙称好，“谢谢寒寒，别哭啦，蜜蜜这么甜，怎么能哭呢对不对，我们要开心。”
姒雪寒点点头，终于笑了起来，拉着他们就在院子里玩了起来。
但画面一转。
“寒寒，听母后说，你就在这，母后没说出来你不能出来好不好？寒寒乖好不好？”姜玫焦急地道。
姒雪寒那时候九岁，目光惊恐地看着她的母后道：“母后，你去哪？寒寒不要和母后分开呜呜呜。”
姒雪寒牢牢抓住姜玫的衣袖，似乎放开她的母后就会丢弃她。
姜玫哭着道：“寒寒，母后去办点事，等会母后就回来好不好？在这乖乖等着母后好不好？”
姒雪寒看姜玫哭了，连忙伸出手擦拭着姜玫的眼泪。
忙道：“母后不哭母后不哭，寒寒等你，你一定要来接寒寒。”
姜玫在她眉间落下一吻，和以往一般温柔道：“寒寒听话，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发出声音，等母后，等父王过来你才能出来，知道吗？”
姒雪寒点点头，嘱咐道：“母后，你一定要来。”
姜玫还想说些什么，但她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她立马将姒雪寒放进小草坑里，用地上茂盛的杂草挡住。
姒雪寒还想说些什么，可她的母后已经往前走了。
过了一会，她听到哥哥们耍的刀枪的声音，越来越近，她将大眼睛在杂草遮掩下，她看见她的母后在跟别人打架。
她想出去让那些人不许伤害母后，可她记得母后说要等她来找她，她母后特别厉害。
可她却看见她母后被人刺了一刀后倒在血泊之中，她瞬间睁大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她拼命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看见她母后面向她这边，温柔地笑着，嘴里似乎说：“别怕。”
姒雪寒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忘记了眨眼，就定定地看着那些人一刀一刀地扎进母后的身子。
她拼命地捂着嘴，拼命地盯着她的母后，她看见她母后的眼睛睁着，一直看着这边。
确认完她母后彻底断气了，他们还没有善罢甘休，他们在找她。
好一会儿，这些人终于走了，姒雪寒全身发冷，直冒冷汗，她想过去她母妃身旁，可是她就是动不了，她拼命想要挣脱，但她只能看着，她只能看着……
姒雪寒从梦中惊醒，她的脸颊全是眼泪和汗水，碎发也被浸湿贴着白皙的脸颊，眼神里皆是惊恐和慌乱。
桨婷进来看到这一幕，她立刻走过来，焦急地问道：“公主？你又梦到了？”
姒雪寒颤抖着身子，强迫自己冷静，她僵硬地摇摇头，缓缓吐息道：“阿婷，让人准备热水。”
桨婷立马下去让侍女准备。
姒雪寒泡在热水里，闭着眼睛，精神放松了一些，她缓慢地调整着呼吸。
那天，她父王找到她时，她已经精神极其不稳定，呼吸急促，衣裳已经湿透了。
姒伍想让她闭上眼睛，可她还是死死地盯着她的母后，那眼睛，还是跟她说着：“别怕。”
姒伍只能让人把她抱走。
她看见了，她看见她父皇跪在她母后身旁，抓着她的手说些什么。
此后三年，她都极其不爱说话，不爱靠近别人，除了姒伍和她的哥哥们。
桨婷和裴恒生也是后面那件事后被安排在她身边保护她，怕她做傻事。
直到后来才渐渐好了起来。
可她依旧会经常梦到。
姒雪寒睁开眼，眼里是无尽的愤恨和自责，眸子里冷若冰霜，跟平时的她判若两人，喃喃道：“我一定会手刃你们！”
但她很快又回归平静，将眼底的一切情绪压了下去。
姒雪寒穿好衣裳，出去时桨婷连忙过来，脸上皆是担忧之色。
姒雪寒笑笑道：“我没事儿，你回去吧，好好休息。”
桨婷皱眉道：“你这样我怎么休息啊？我陪你。”
姒雪寒摇摇头，坚决说：“我真没事，反正也不是一两次了，快回去休息，这半夜三更的，下次我可不让你照顾了昂。”
桨婷只能无奈地点点头，但还是叮嘱她道：“那你有事一定要喊我！”
姒雪寒只能笑着点点头，将她推回偏殿内里，桨婷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她，姒雪寒只好先走了。
姒雪寒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公主府，白渊羽的院子里，等反应过来，白渊羽似乎有感应似的从屋内开了房门。
看到她的一瞬间还有些愣神，觉得是他又做梦了。
姒雪寒尴尬地笑道：“抱歉，我刚刚想着事情，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里了，打扰到你了？”
白渊羽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上前拉着她的手喃喃道：“呼，又梦到你了，这次比上次还要真实啊。”说着就要抱住姒雪寒。
姒雪寒连忙退开，抽出手，紧张地看着他，白渊羽终于回过神来，他懊恼地挠了挠头，想原地去世。
白渊羽只好咳了一声，尴尬又羞赫道：“抱歉，我……”
还不等他说完，姒雪寒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白渊羽望着她的背影，恨不得咬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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