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污染
七号喝了口水，开始追本溯源般讲述。
“道夫·卡特，考古学教授，最先提出污染这一概念，他声称发现了一个异空间，这个空间充斥着混乱与无序。”
“异空间被他命名为‘虚空’，虚空无法观测，无法计量，无法证实。据他的描述，虚空正在侵蚀我们所处的现实世界，溢散的虚空气息将影响生命体的精神能量。这个影响的过程，称为污染。被污染的生命体将产生不可逆的转变，会给全世界带来不可想象的危机。”
“道夫·卡特作为知名的考古学教授，他的话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尽管当时大部分人都认为他搞研究已经疯了，但还是有少量学者跟随他。”
“连他本人都说无法观测、计量、证实，研究当然没有进展，他也从未谈起虚空究竟是怎么发现的，跟随他的人也只是为了他的研究经费，最后道夫·卡特穷困潦倒众叛亲离，新历1632年8月1日逝世于科恩疯人院。”
“怎么样，传奇的一生吧？”七号对他的人生做了一个总结。
楚玄附和地点了点头，知道另有转折，没有开口。
“一个疯子死了，没有溅起任何水花，人们很快将其遗忘。”
“其死后大约30年，自1660年开始，频繁出现异常事件的目击记录，各国对此高度重视，但调查毫无进展，于是成立联合调查组。”
“为了人类的秩序和未来，调查组汇集了各界顶尖人物，军人、商人、学者.....等等，一方面处理事件，一方面试图寻找根源。”
“很快，道夫·卡特进入了他们的视野，最终发现了道夫唯一的遗物，遗作《虚空》。”
“你认为《虚空》记载了什么？”七号卖了个关子，似乎很期待楚玄的回答。
楚玄不明白七号的用意，但还是略一思索，给出了自己的回答：“我认为道夫·卡特就是个疯子，这本书充斥着他疯狂混乱的思想。”
“道夫·卡特是否是疯子直到现在仍没有定论，据记载，调查组确实从他的著作中寻找到了些许线索。总之污染这个概念被沿用，之后调查组建立体系与知识来对抗异常，各地的异常被抑制，人类社会重新步入正轨。”
“依照调查组建立的体系，认为存在多种不知来源的能量，这种能量能够影响生物，改变生命的本质，受影响的生命具有诡异的能力，可能对人类并无恶意，但脆弱的人类往往无法承受，在获得能力的同时将丧失所有理智。”
“精神力强大的人，对这种能量有一定程度的抵抗。依照只有污染才能对抗污染的准则，招募精神力强大者利用污染去对抗诡异之事，成为了所有人的共识。”
“不过这件事让一部分人恐惧，调查组被分化，职能被削弱，现在的钥匙和门组织就是由此而来，然而也因为这样，对于诡异的调查进展缓慢，直至现在世界仍处在威胁之中。”
七号说完听了下来，等待楚玄消化这些内容。
虽七号对最后这一段没有详细说明，但楚玄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不禁感叹人类真是矛盾的生物。
七号的述说似已进行过无数遍，讲述没有停顿，娓娓道来，不仅讲述了污染是什么，也将组织的根底透露了一部分。看来自己就是所谓的精神强大之人了，现在看来组织不仅仅需要招募人手，更重要的是让这些特殊的人纳入监视。
这举动无可厚非，楚玄对此也表示理解，不然哪一天突然跑出来一个疯子，而这个疯子居然拥有核弹发射器的按钮。看来以后得谨慎行事，受人掌控总不是件好事......
现在只剩一个问题了，那就是还没明白如何利用污染，精神强大者可以不受影响获得力量还是？
理清种种关节，楚玄目前仅剩一个疑惑。
“利用污染是指先前那本笔记？”
七号有些意外，楚玄快速、自然、平静地接受了他的讲述，依照七号的经验，这样的人很危险，如不能招揽...
早在不久前见到楚玄的时候，七号常年的工作经验让他意识到这人不同寻常，半强迫的让他加入，甚至动了杀心，但一切只是直觉，在无根据的情况下七号也不愿杀人。
楚玄不知道七号在想些什么，只见七号一直没有回答，难道这个问题是机密？也对，目前我的身份很可能只是受到监视，并不是真正加入了钥匙。正待开口就看见七号回过神来，从衣服中掏出了一本黑皮笔记，也不知道那衣服里到底放了多少东西。
“ABN-045真理之页量产型。人类智慧结晶之一，首次利用污染制造出的工具，回答它提出的问题，不论是否真实，会反馈愤怒，平淡，友好的表情，通过表情便可判断人所处的状态。”
“这是为什么？”
七号摇了摇头：“人类的祖先在制造工具，使用火焰时，会关心它们的原理吗？我们不需要知道如何实现，只要关心特性就行了。”
楚玄有些猜测，看来对于污染的研究，实际并没有多大的成果。
接着问出了最为关心的问题。
“人类是否能通过污染掌握力量而不受影响？”
“哎，光顾着和你聊了，还有事情没处理。”七号并未回答，起身准备处理在屋里放了有段时间的尸体。“还有问题回去再细说。”
楚玄点了点头，站了半天腿有点酸，退远一点准备坐下，看来有些事情得等自己真正加入才能了解？也好，反正已经打算要加入了，不过刚才七号所说的事情也不能全信，也许七号本身对于这些知识的认知就存在问题。
胡思乱想着，就见七号拎起了一个放在角落里的黑色金属手提箱。
从进门起，楚玄就被七号引导，对周围的环境只是粗略观察，这个不同寻常的箱子，开始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不过一直没有机会问，黑色冷冽的外观，透出危险的气息，里面装的是什么？
燃烧物？炸药？
七号将箱子平放在尸体前，缓缓打开锁扣。
一股奇异的清香传来，楚玄有些疑惑，这是什么？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也想不起在哪里闻过这种香味。
七号缓缓拉起一个弧度，并未完全拉开整个箱子。
不知由何种材料构成，从外部只能看到里面一片漆黑，屋内微弱的火光无法穿透，让人看不清其中有何存在，像是什么都未发生，但又发生了什么，那被淡蓝色火焰包裹的尸体就是证据。
七号合了箱子，扣上锁扣，随意提在手中。
楚玄在刚一瞬间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很确信，在那狭小的黑暗空间内隐藏着一个生物，刚才它朝这边看了一眼。
“道夫·卡特，考古学教授，最先提出污染这一概念，他声称发现了一个异空间，这个空间充斥着混乱与无序。”
“异空间被他命名为‘虚空’，虚空无法观测，无法计量，无法证实。据他的描述，虚空正在侵蚀我们所处的现实世界，溢散的虚空气息将影响生命体的精神能量。这个影响的过程，称为污染。被污染的生命体将产生不可逆的转变，会给全世界带来不可想象的危机。”
“道夫·卡特作为知名的考古学教授，他的话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尽管当时大部分人都认为他搞研究已经疯了，但还是有少量学者跟随他。”
“连他本人都说无法观测、计量、证实，研究当然没有进展，他也从未谈起虚空究竟是怎么发现的，跟随他的人也只是为了他的研究经费，最后道夫·卡特穷困潦倒众叛亲离，新历1632年8月1日逝世于科恩疯人院。”
“怎么样，传奇的一生吧？”七号对他的人生做了一个总结。
楚玄附和地点了点头，知道另有转折，没有开口。
“一个疯子死了，没有溅起任何水花，人们很快将其遗忘。”
“其死后大约30年，自1660年开始，频繁出现异常事件的目击记录，各国对此高度重视，但调查毫无进展，于是成立联合调查组。”
“为了人类的秩序和未来，调查组汇集了各界顶尖人物，军人、商人、学者.....等等，一方面处理事件，一方面试图寻找根源。”
“很快，道夫·卡特进入了他们的视野，最终发现了道夫唯一的遗物，遗作《虚空》。”
“你认为《虚空》记载了什么？”七号卖了个关子，似乎很期待楚玄的回答。
楚玄不明白七号的用意，但还是略一思索，给出了自己的回答：“我认为道夫·卡特就是个疯子，这本书充斥着他疯狂混乱的思想。”
“道夫·卡特是否是疯子直到现在仍没有定论，据记载，调查组确实从他的著作中寻找到了些许线索。总之污染这个概念被沿用，之后调查组建立体系与知识来对抗异常，各地的异常被抑制，人类社会重新步入正轨。”
“依照调查组建立的体系，认为存在多种不知来源的能量，这种能量能够影响生物，改变生命的本质，受影响的生命具有诡异的能力，可能对人类并无恶意，但脆弱的人类往往无法承受，在获得能力的同时将丧失所有理智。”
“精神力强大的人，对这种能量有一定程度的抵抗。依照只有污染才能对抗污染的准则，招募精神力强大者利用污染去对抗诡异之事，成为了所有人的共识。”
“不过这件事让一部分人恐惧，调查组被分化，职能被削弱，现在的钥匙和门组织就是由此而来，然而也因为这样，对于诡异的调查进展缓慢，直至现在世界仍处在威胁之中。”
七号说完听了下来，等待楚玄消化这些内容。
虽七号对最后这一段没有详细说明，但楚玄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不禁感叹人类真是矛盾的生物。
七号的述说似已进行过无数遍，讲述没有停顿，娓娓道来，不仅讲述了污染是什么，也将组织的根底透露了一部分。看来自己就是所谓的精神强大之人了，现在看来组织不仅仅需要招募人手，更重要的是让这些特殊的人纳入监视。
这举动无可厚非，楚玄对此也表示理解，不然哪一天突然跑出来一个疯子，而这个疯子居然拥有核弹发射器的按钮。看来以后得谨慎行事，受人掌控总不是件好事......
现在只剩一个问题了，那就是还没明白如何利用污染，精神强大者可以不受影响获得力量还是？
理清种种关节，楚玄目前仅剩一个疑惑。
“利用污染是指先前那本笔记？”
七号有些意外，楚玄快速、自然、平静地接受了他的讲述，依照七号的经验，这样的人很危险，如不能招揽...
早在不久前见到楚玄的时候，七号常年的工作经验让他意识到这人不同寻常，半强迫的让他加入，甚至动了杀心，但一切只是直觉，在无根据的情况下七号也不愿杀人。
楚玄不知道七号在想些什么，只见七号一直没有回答，难道这个问题是机密？也对，目前我的身份很可能只是受到监视，并不是真正加入了钥匙。正待开口就看见七号回过神来，从衣服中掏出了一本黑皮笔记，也不知道那衣服里到底放了多少东西。
“ABN-045真理之页量产型。人类智慧结晶之一，首次利用污染制造出的工具，回答它提出的问题，不论是否真实，会反馈愤怒，平淡，友好的表情，通过表情便可判断人所处的状态。”
“这是为什么？”
七号摇了摇头：“人类的祖先在制造工具，使用火焰时，会关心它们的原理吗？我们不需要知道如何实现，只要关心特性就行了。”
楚玄有些猜测，看来对于污染的研究，实际并没有多大的成果。
接着问出了最为关心的问题。
“人类是否能通过污染掌握力量而不受影响？”
“哎，光顾着和你聊了，还有事情没处理。”七号并未回答，起身准备处理在屋里放了有段时间的尸体。“还有问题回去再细说。”
楚玄点了点头，站了半天腿有点酸，退远一点准备坐下，看来有些事情得等自己真正加入才能了解？也好，反正已经打算要加入了，不过刚才七号所说的事情也不能全信，也许七号本身对于这些知识的认知就存在问题。
胡思乱想着，就见七号拎起了一个放在角落里的黑色金属手提箱。
从进门起，楚玄就被七号引导，对周围的环境只是粗略观察，这个不同寻常的箱子，开始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不过一直没有机会问，黑色冷冽的外观，透出危险的气息，里面装的是什么？
燃烧物？炸药？
七号将箱子平放在尸体前，缓缓打开锁扣。
一股奇异的清香传来，楚玄有些疑惑，这是什么？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也想不起在哪里闻过这种香味。
七号缓缓拉起一个弧度，并未完全拉开整个箱子。
不知由何种材料构成，从外部只能看到里面一片漆黑，屋内微弱的火光无法穿透，让人看不清其中有何存在，像是什么都未发生，但又发生了什么，那被淡蓝色火焰包裹的尸体就是证据。
七号合了箱子，扣上锁扣，随意提在手中。
楚玄在刚一瞬间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很确信，在那狭小的黑暗空间内隐藏着一个生物，刚才它朝这边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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