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马修的发现
恩科实验室只代表着恩科实验室，这句话并不是废话，而是代表着联邦对于恩科这个名字的尊敬。
两百多年前人类第一次发现了纯耗能输出的原理，这使得人类的科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的太空发动机需要携带巨量的燃料和氧化剂，而且并不能获取足够的推力，纯耗能的能源物质改变了这一窘况，使得人类拥有了走出去的能力。
发现这一物质和原理的人正是恩科，所在的恩科实验室一直到今天，仍旧是联邦最顶尖的实验室，只是在恩科去世之后，百年的时间让恩科的继承者们股权分化严重，旗下的恩科公司话语权早已不在恩科实验室的手里。
凭借着诸多的专利和恩科实验室成果的支撑，恩科公司现在依然是科技公司的三驾马车之一，在机器人和发动机等领域依旧是行业霸主，作为人类历史代表性的人物之一，恩科实验室的地位一直属于最顶尖的那个。
在浮空港不远的一条商业街里，恩科专营店的招牌仍是那个满脸白胡子的形象，用俯视的眼神看着来往的人群，包括寒风中满头大汉的中年胖子，白胡子的眉头上形象的画着三条皱纹，似乎是在思考如果是夏天的话，这个胖子会不会脱水而死？
“我叫哈维，我预约了下午的维修服务。”
“好的请稍等。”接待的女服务员很客气的输入了哈维的身份证件，在确定了预约信息后回道：“您预约的恩科８型光信号转换器人工修理，四号维修窗口的马修技师正在等您。”
哈维再次提起了白色的金属箱，还好维修窗口并不是很远，但还是在门前就拿出了手绢擦了擦额头，这才敲了敲门后走了进去。
“光信号转换器的信号问题？”
哈维看着坐在维修室里的技师马修愣了愣，居然一时间忘记了回答，因为这个技师实在是有些骇人，一张脸从上到下有一道巨大的疤痕，看痕迹应该是灼伤留下的，而且椅子上只剩下了半条腿，这幅面容让哈维有些紧张，甚至是有些害怕。
“你应该先告诉我哪里不对，这样会节约我不少时间。”马修嚼着糖敲了敲工作台，示意哈维将转换器放在上面，然后轻松的说：“实际上你不是第一个这幅表情的人，但我只是个维修技师，不是杵着拐杖的海盗船长。”
“不好意思。”哈维咽了咽口水，连忙将手中的箱子打开，几乎是很恭敬的将转换器放在了工作台上，然后回答着马修的问题：“事实上这个转换器没坏。”
马修的两只手扶着转换器，然后扭头用骇人的脸看着哈维。
“啊……是这样的。”
哈维偷偷用手指掐了自己大腿一下，连忙解释道：“在柯林的时候转换器不工作了，然后我在当地找了一个技师，那个技师说是定光仪的接口器坏了，您知道的柯林那种小地方经常缺少高级货的配件。所以那个技师想办法接上了接口以后，让我回到首都再换上合适的配件。”
“这不可能。”马修忍不住嗤笑了一下，打开了开关显示转换器能够正常工作后，敲着转换器的外壳讥讽道：“转换器配备的是特殊的光信号接口圆管，没有这种圆管转换器不会正常工作。”
“可事实上转换器确实修好了。”哈维习惯性的想伸手去拿口袋里的手绢，但最后还是强忍着说：“而且我发誓我一直看着他修理，他确实拆了一个小圆管，但肯定没有装进去另一个小圆管。”
马修的脸冷冷的看着对面这个胖子，随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种和外行的争论本身就是一种愚蠢的行为，更愚蠢的行为则是继续争论下去，所以马修再一次转回身，打开了工作台的灯光后一言不发的拆卸着转换器。
“可能这个马修压根就不会修。”哈维默默的在心里想着，因为至少在拆卸外壳这一块来说，那个年轻人的速度起码是他的三倍。
用慢了三倍的速度拆卸完外壳后，马修用专业的拆卸工具继续拆卸着定光仪的外罩，再然后则就和哈维想象的一样，满脸疤痕的技师马修目瞪口呆的看着定光仪，看着绕过了圆管接口改变了光信号走向定光仪。
这一次马修将转换器和桌屏用数据线连接起来，但桌屏的检测显示定光仪的工作数据一切正常，面对着这种结果马修似乎仍旧不肯相信，接下来好像忘记了哈维的存在，在桌屏上对照着定光仪的接线方式，一条一条的画着连接草图。
草图画的很快，但马修在画完草图后足足看了好几分钟，整个人都楞在了哪里，接下来和哈维想象的不一样，马修先是忍不住的流下了几滴眼泪，继而就跟一个小孩子一样捂着脸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面对着挤进门的恩科员工，哈维明显是手无足措的解释着。
“嘿嘿嘿，马修你冷静点，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听到哭声不久以后，穿着黑色制服的经理图克走了进来，摸着马修的头靠在了自己的怀里，并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背部，轻声的安慰着。
过了一会，勉强将情绪控制下来的马修抬着头看着图克：“头儿，如果我当时会绕过光圆管接线的话，里瑟他们是不是就不用死？”
“我知道你很痛苦，但你不必为一件做不到的事情内疚。”图克的眼睛里也有泪光在闪动，但仍旧用臂弯将马修搂在怀里：“他们知道这是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他们并不会怪你，你要做的就是替他们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有人做到了。”
马修的眼泪再一次涌出，迎着图克呆住的神情用手指着桌上的转换器，泣声说道：“有人做到了，这是能够做到的……”
四号修理窗口里，图克神情冷峻的看着面前的定光仪接口，身边除了马修的哭声之外，其他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切，在确定定光仪确实可以不用光圆管进行连接，并且能够顺利的工作之后，图克将目光放在了哈维的身上。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维修这个定光仪的技师是谁，这对我来说很重要，而且我会送你一个全新的转换器，免费的。”
“柯林，在柯林。”哈维已经被眼前的这一幕弄得心惊胆跳了，连忙开口道：“在首府的东二十三街有一条小巷，技师很年轻但我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只记得招牌很破旧并且画了一圈鹅颈草。”
“谢谢，给这位先生一个新的转换器，并赠送一张终身维修卡表示我的感谢。”图克说完对着哈维点了点头，然后用力的拍了拍马修的肩头后，拿着转换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图克之前并不是恩科品牌店的经理，至少在一个星期之前不是，但现在无论这件事是好是坏，最起码他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怨气，无名的怨气在胸口堆积。
回到了办公室的图克掏出了电话，铃声响起后不久，手机的光幕上出现了同样身穿黑色恩科制服的中年人，并且很不耐烦的说：“图克你能不能安静一阵子，能让你和那个残废回首都，我已经欠了一个大人情。”
“现在你可以还你的人情了。”图克的脸上面无表情，并且威胁意味十足的说：“你这次要敢挂掉电话，我不保证你断掉哪条腿，包括中间的那条蚯蚓。”
中年人似乎险些暴怒了起来，好容易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咬着牙说：“你最好尽快亲爱的弟弟，我只有几分钟的时间，星系和西联邦已经已经够烦了，你最好是有好事找我。”
深吸了一口气，图克神情肃穆的问道：“安德森，你知道里瑟他们小队怎么死的吗？”
“如果你想回忆往事……”
“该死的这很重要，我没跟你开玩笑。”图克忍不住用拳头使劲锤在桌面上，桌屏都被锤出了几道浅浅的裂纹。
安德森似乎也被震了一下，目光炯炯的盯着光幕里暴怒的图克，然后平静的答道：“东区第三条通道，第四个防御系统，光源感应传感无法绕开连接导致的……”
“现在有人绕开了。”
安德森似乎没反应过来，等图克再次一字一顿的说了一遍之后，明显不可置信的叫道：“这不可能！我们甚至都理解不了信号连接的原理，我死了三队人才碰巧破解掉。”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图克将手机对准了桌上的转换器定光仪，咬牙切齿的说：“这个定光仪和那些该死的光源传感器一样，没有光圆管的连接但是仍然接通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东区通道光源式防御系统全部安全。”安德森轻轻的说完之后同样沉默了很久，似乎也是想到了那些通道里不太好的画面，用力的搓了搓脸后平静的问：“谁做到的，我立刻授权最高等级的人身保护。”
“我要重返那个鬼地方。”图克红着眼，似乎那股子怨气越来越压抑不住。
“听着图克，我不知道前面还有多长，也不知道还要多少人命去填，我想说其实能在首都活着已经比我们都幸福了。”安德森摇摇头，似乎想打消掉图克的念头：“告诉我是谁，然后远离这件事，让我还掉保住你们的人情。”
“我也是这么想。”图克同样摇了摇头，坚定的拒绝了安德森的提议：“但现在有了希望，我在那死了４８个手下，还丢了六条半腿和两条胳膊，我想帮他们看一看，看看杀死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两个人互相都盯着对方，似乎谁也没能说服谁，直到安德森那边出现了小声的催促后，这才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你要去送死就死的有点价值，现在告诉我这个人是谁。”
“柯林，让那边的人去东二十三街，一家修理店的招牌上纹着鹅颈草，而且这个人很年轻。”图克说完后强调了一遍：“我明天就回去。”
两百多年前人类第一次发现了纯耗能输出的原理，这使得人类的科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的太空发动机需要携带巨量的燃料和氧化剂，而且并不能获取足够的推力，纯耗能的能源物质改变了这一窘况，使得人类拥有了走出去的能力。
发现这一物质和原理的人正是恩科，所在的恩科实验室一直到今天，仍旧是联邦最顶尖的实验室，只是在恩科去世之后，百年的时间让恩科的继承者们股权分化严重，旗下的恩科公司话语权早已不在恩科实验室的手里。
凭借着诸多的专利和恩科实验室成果的支撑，恩科公司现在依然是科技公司的三驾马车之一，在机器人和发动机等领域依旧是行业霸主，作为人类历史代表性的人物之一，恩科实验室的地位一直属于最顶尖的那个。
在浮空港不远的一条商业街里，恩科专营店的招牌仍是那个满脸白胡子的形象，用俯视的眼神看着来往的人群，包括寒风中满头大汉的中年胖子，白胡子的眉头上形象的画着三条皱纹，似乎是在思考如果是夏天的话，这个胖子会不会脱水而死？
“我叫哈维，我预约了下午的维修服务。”
“好的请稍等。”接待的女服务员很客气的输入了哈维的身份证件，在确定了预约信息后回道：“您预约的恩科８型光信号转换器人工修理，四号维修窗口的马修技师正在等您。”
哈维再次提起了白色的金属箱，还好维修窗口并不是很远，但还是在门前就拿出了手绢擦了擦额头，这才敲了敲门后走了进去。
“光信号转换器的信号问题？”
哈维看着坐在维修室里的技师马修愣了愣，居然一时间忘记了回答，因为这个技师实在是有些骇人，一张脸从上到下有一道巨大的疤痕，看痕迹应该是灼伤留下的，而且椅子上只剩下了半条腿，这幅面容让哈维有些紧张，甚至是有些害怕。
“你应该先告诉我哪里不对，这样会节约我不少时间。”马修嚼着糖敲了敲工作台，示意哈维将转换器放在上面，然后轻松的说：“实际上你不是第一个这幅表情的人，但我只是个维修技师，不是杵着拐杖的海盗船长。”
“不好意思。”哈维咽了咽口水，连忙将手中的箱子打开，几乎是很恭敬的将转换器放在了工作台上，然后回答着马修的问题：“事实上这个转换器没坏。”
马修的两只手扶着转换器，然后扭头用骇人的脸看着哈维。
“啊……是这样的。”
哈维偷偷用手指掐了自己大腿一下，连忙解释道：“在柯林的时候转换器不工作了，然后我在当地找了一个技师，那个技师说是定光仪的接口器坏了，您知道的柯林那种小地方经常缺少高级货的配件。所以那个技师想办法接上了接口以后，让我回到首都再换上合适的配件。”
“这不可能。”马修忍不住嗤笑了一下，打开了开关显示转换器能够正常工作后，敲着转换器的外壳讥讽道：“转换器配备的是特殊的光信号接口圆管，没有这种圆管转换器不会正常工作。”
“可事实上转换器确实修好了。”哈维习惯性的想伸手去拿口袋里的手绢，但最后还是强忍着说：“而且我发誓我一直看着他修理，他确实拆了一个小圆管，但肯定没有装进去另一个小圆管。”
马修的脸冷冷的看着对面这个胖子，随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种和外行的争论本身就是一种愚蠢的行为，更愚蠢的行为则是继续争论下去，所以马修再一次转回身，打开了工作台的灯光后一言不发的拆卸着转换器。
“可能这个马修压根就不会修。”哈维默默的在心里想着，因为至少在拆卸外壳这一块来说，那个年轻人的速度起码是他的三倍。
用慢了三倍的速度拆卸完外壳后，马修用专业的拆卸工具继续拆卸着定光仪的外罩，再然后则就和哈维想象的一样，满脸疤痕的技师马修目瞪口呆的看着定光仪，看着绕过了圆管接口改变了光信号走向定光仪。
这一次马修将转换器和桌屏用数据线连接起来，但桌屏的检测显示定光仪的工作数据一切正常，面对着这种结果马修似乎仍旧不肯相信，接下来好像忘记了哈维的存在，在桌屏上对照着定光仪的接线方式，一条一条的画着连接草图。
草图画的很快，但马修在画完草图后足足看了好几分钟，整个人都楞在了哪里，接下来和哈维想象的不一样，马修先是忍不住的流下了几滴眼泪，继而就跟一个小孩子一样捂着脸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面对着挤进门的恩科员工，哈维明显是手无足措的解释着。
“嘿嘿嘿，马修你冷静点，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听到哭声不久以后，穿着黑色制服的经理图克走了进来，摸着马修的头靠在了自己的怀里，并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背部，轻声的安慰着。
过了一会，勉强将情绪控制下来的马修抬着头看着图克：“头儿，如果我当时会绕过光圆管接线的话，里瑟他们是不是就不用死？”
“我知道你很痛苦，但你不必为一件做不到的事情内疚。”图克的眼睛里也有泪光在闪动，但仍旧用臂弯将马修搂在怀里：“他们知道这是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他们并不会怪你，你要做的就是替他们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有人做到了。”
马修的眼泪再一次涌出，迎着图克呆住的神情用手指着桌上的转换器，泣声说道：“有人做到了，这是能够做到的……”
四号修理窗口里，图克神情冷峻的看着面前的定光仪接口，身边除了马修的哭声之外，其他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切，在确定定光仪确实可以不用光圆管进行连接，并且能够顺利的工作之后，图克将目光放在了哈维的身上。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维修这个定光仪的技师是谁，这对我来说很重要，而且我会送你一个全新的转换器，免费的。”
“柯林，在柯林。”哈维已经被眼前的这一幕弄得心惊胆跳了，连忙开口道：“在首府的东二十三街有一条小巷，技师很年轻但我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只记得招牌很破旧并且画了一圈鹅颈草。”
“谢谢，给这位先生一个新的转换器，并赠送一张终身维修卡表示我的感谢。”图克说完对着哈维点了点头，然后用力的拍了拍马修的肩头后，拿着转换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图克之前并不是恩科品牌店的经理，至少在一个星期之前不是，但现在无论这件事是好是坏，最起码他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怨气，无名的怨气在胸口堆积。
回到了办公室的图克掏出了电话，铃声响起后不久，手机的光幕上出现了同样身穿黑色恩科制服的中年人，并且很不耐烦的说：“图克你能不能安静一阵子，能让你和那个残废回首都，我已经欠了一个大人情。”
“现在你可以还你的人情了。”图克的脸上面无表情，并且威胁意味十足的说：“你这次要敢挂掉电话，我不保证你断掉哪条腿，包括中间的那条蚯蚓。”
中年人似乎险些暴怒了起来，好容易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咬着牙说：“你最好尽快亲爱的弟弟，我只有几分钟的时间，星系和西联邦已经已经够烦了，你最好是有好事找我。”
深吸了一口气，图克神情肃穆的问道：“安德森，你知道里瑟他们小队怎么死的吗？”
“如果你想回忆往事……”
“该死的这很重要，我没跟你开玩笑。”图克忍不住用拳头使劲锤在桌面上，桌屏都被锤出了几道浅浅的裂纹。
安德森似乎也被震了一下，目光炯炯的盯着光幕里暴怒的图克，然后平静的答道：“东区第三条通道，第四个防御系统，光源感应传感无法绕开连接导致的……”
“现在有人绕开了。”
安德森似乎没反应过来，等图克再次一字一顿的说了一遍之后，明显不可置信的叫道：“这不可能！我们甚至都理解不了信号连接的原理，我死了三队人才碰巧破解掉。”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图克将手机对准了桌上的转换器定光仪，咬牙切齿的说：“这个定光仪和那些该死的光源传感器一样，没有光圆管的连接但是仍然接通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东区通道光源式防御系统全部安全。”安德森轻轻的说完之后同样沉默了很久，似乎也是想到了那些通道里不太好的画面，用力的搓了搓脸后平静的问：“谁做到的，我立刻授权最高等级的人身保护。”
“我要重返那个鬼地方。”图克红着眼，似乎那股子怨气越来越压抑不住。
“听着图克，我不知道前面还有多长，也不知道还要多少人命去填，我想说其实能在首都活着已经比我们都幸福了。”安德森摇摇头，似乎想打消掉图克的念头：“告诉我是谁，然后远离这件事，让我还掉保住你们的人情。”
“我也是这么想。”图克同样摇了摇头，坚定的拒绝了安德森的提议：“但现在有了希望，我在那死了４８个手下，还丢了六条半腿和两条胳膊，我想帮他们看一看，看看杀死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两个人互相都盯着对方，似乎谁也没能说服谁，直到安德森那边出现了小声的催促后，这才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你要去送死就死的有点价值，现在告诉我这个人是谁。”
“柯林，让那边的人去东二十三街，一家修理店的招牌上纹着鹅颈草，而且这个人很年轻。”图克说完后强调了一遍：“我明天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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