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眼下 第一节 选择
工作之后，谈恋爱本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墨白的出现却让小书犯了难，俩人越是相互喜欢便越纠结，害怕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眼瞅着两年服务期满，墨白终于忍不住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你父母说你和我谈恋爱了？”
“别着急，我也在找合适的时间。”
“一问就是找时间，可是我们都认识一年多了。”
“你给我点儿时间，我会说的。”
小书深知墨白的为人，从认识到现在，无论是同事、还是恋人，墨白无疑是值得相信的。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和父母开口，一想到临行前答应了妈妈：“放心吧，两年服务期满我就回去了。”可眼下，服务期快到了，可是去哪却是个未知数。她不敢告知妈妈，她认识了一个离家很远的男孩子。
一想到妈妈没日没夜地工作，小书几次欲言又止，可是现下的情况已经不允许小书再拖延。
晚饭过后，小书在操场上散步，绕了几圈，终于拨通了视频。
“妈妈，下班没。”
“下了，刚弄饭呢，从楼下蔬菜店找老板要了两捆红薯叶。”
“我也想吃，好久没吃红薯叶了……”
小书和妈妈寒暄了几句，开始支支吾吾地说；“妈妈，我谈恋爱了……”
妈妈先是一惊，而后开始查户口式地盘问。
小书并没有察觉到妈妈表情的变化，一开始特别开心地和妈妈分享墨白对自己的关心。
当小书说到墨白是北方人的时候，妈妈立即说了句：“太远了，不行。去那么远，你能适应吗？被人欺负了也没人帮忙。”
“不会的，他对我一直都很好。而且我们是当了挺长时间朋友才谈的。”
“你才多大，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小书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对自己谈恋爱这么抵触。别人的父母都是着急让自己孩子找一个喜欢的对象，就怕找不着合适的。包括小书的朋友，深知父母都给孩子安排相亲了。
“为什么我一提谈恋爱，你都是反对呢？你都没听我说完，而且距离远和人有什么关系呢？”
“你当初说的是两年就回来了，现在呢？一下子又要去那么远。”妈妈带着哭腔和小书说。”“刚出来工作没多久，就想着嫁了，你有没有想过家里，白生你这个女儿了，早知道是这样，当初说什么我也不让你去xinjiang。”
“可是妈妈我喜欢他，就算以后嫁给他，我也不可能不管家里的。你和爸爸随时可以过来和我一起住。”
“我可不去，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会坐车，家里我还照顾不过来。反正你要是以后去那么远，家里也不办酒了，嫁妆也没有。”
小书听到妈妈说着这些狠话，心里有些委屈，咬了咬牙，继续说：“没有就没有吧，我自己攒嫁妆。”
妈妈一听更着急了：“你看吧，现在就开始攒嫁妆了，家里还有那么多人上学，房子也没盖好。家里几个孩子，数你花钱最厉害，上大学花的钱，连工作之后买的电瓶车都是我出的。”
小书听到“自私”两个字，心里的怒气一下子上来了，哭着对妈妈说：“从小到大，你们都要求我懂事，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让家里操心过。现在就谈个恋爱，我怎么就自私了？是你说的，家里不会给我出嫁妆，我说我自己攒难道也不可以吗？我总不能以后就靠着男方接济吧。家里的事情我也一直在帮忙，从小学开始，我就领着弟弟上学。大学那会儿，木子填志愿是我熬夜给他看，当时我还在复习期末考试。我也得挤时间一直给他琢磨。小弟上的高中也是我领着他去的。复读的学校也是我联系的……工作了，我给小弟买衣服，去年家里的医保也是我交的，我要怎么做才算是不自私？总不能因为我是姐姐，我就得代劳你们的义务吧。”
“当时你是家里唯一一个上大学的，除了指望你，我还能指望谁，我也不懂这些。我一天天没日没夜地干活也没人心疼我，张口就是问我要钱，这些年干活的钱全花你们身上了，我自己都舍不得买水果”妈妈哭了起来。
小书最看不得妈妈哭，她接过妈妈的话：“我知道您不容易，以前我努力读书就想学习成绩好一些，上大学可以少花一些钱。上大学的时候我甚至比高中还努力，就是为了拼一份奖学金可以减轻你的负担呀。我也可以不那么努力的。您总说他们啥也不懂，可是我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过来的，当时我填高考志愿的时候也没人教我，上了大学发现自己专业填的稀碎，毕业了也不好找工作，我也没处说去啊。”
妈妈现在已经不想继续搭茬了，擦了擦眼泪：“反正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愿意干啥干啥吧，也管不了你，说你两句，你能回一箩筐。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管不了这么多。”
妈妈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此时小书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走回房间大哭起来。她脑子始终萦绕着妈妈刚刚提及的词“自私”，她从来没想过这个词将来有一天会用到自己身上。她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妈妈会是这个态度？言谈之间都是钱，曾经的付出都是为了有所回报。早知道是这样子，当初何必生我呢？”亲人之间争吵，谈付出是最伤人的。因为只有自己觉得收获和付出不成正比的时候才会提及。亲人之间的关心怎么能够拿来量化呢，这不是计算可以算得清楚的啊。
小书想想自己从小到大所经历的，一瞬间泣不成声。
回想起刚刚和妈妈的争执，这本不该是个选择题啊。
眼瞅着两年服务期满，墨白终于忍不住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你父母说你和我谈恋爱了？”
“别着急，我也在找合适的时间。”
“一问就是找时间，可是我们都认识一年多了。”
“你给我点儿时间，我会说的。”
小书深知墨白的为人，从认识到现在，无论是同事、还是恋人，墨白无疑是值得相信的。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和父母开口，一想到临行前答应了妈妈：“放心吧，两年服务期满我就回去了。”可眼下，服务期快到了，可是去哪却是个未知数。她不敢告知妈妈，她认识了一个离家很远的男孩子。
一想到妈妈没日没夜地工作，小书几次欲言又止，可是现下的情况已经不允许小书再拖延。
晚饭过后，小书在操场上散步，绕了几圈，终于拨通了视频。
“妈妈，下班没。”
“下了，刚弄饭呢，从楼下蔬菜店找老板要了两捆红薯叶。”
“我也想吃，好久没吃红薯叶了……”
小书和妈妈寒暄了几句，开始支支吾吾地说；“妈妈，我谈恋爱了……”
妈妈先是一惊，而后开始查户口式地盘问。
小书并没有察觉到妈妈表情的变化，一开始特别开心地和妈妈分享墨白对自己的关心。
当小书说到墨白是北方人的时候，妈妈立即说了句：“太远了，不行。去那么远，你能适应吗？被人欺负了也没人帮忙。”
“不会的，他对我一直都很好。而且我们是当了挺长时间朋友才谈的。”
“你才多大，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小书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对自己谈恋爱这么抵触。别人的父母都是着急让自己孩子找一个喜欢的对象，就怕找不着合适的。包括小书的朋友，深知父母都给孩子安排相亲了。
“为什么我一提谈恋爱，你都是反对呢？你都没听我说完，而且距离远和人有什么关系呢？”
“你当初说的是两年就回来了，现在呢？一下子又要去那么远。”妈妈带着哭腔和小书说。”“刚出来工作没多久，就想着嫁了，你有没有想过家里，白生你这个女儿了，早知道是这样，当初说什么我也不让你去xinjiang。”
“可是妈妈我喜欢他，就算以后嫁给他，我也不可能不管家里的。你和爸爸随时可以过来和我一起住。”
“我可不去，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会坐车，家里我还照顾不过来。反正你要是以后去那么远，家里也不办酒了，嫁妆也没有。”
小书听到妈妈说着这些狠话，心里有些委屈，咬了咬牙，继续说：“没有就没有吧，我自己攒嫁妆。”
妈妈一听更着急了：“你看吧，现在就开始攒嫁妆了，家里还有那么多人上学，房子也没盖好。家里几个孩子，数你花钱最厉害，上大学花的钱，连工作之后买的电瓶车都是我出的。”
小书听到“自私”两个字，心里的怒气一下子上来了，哭着对妈妈说：“从小到大，你们都要求我懂事，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让家里操心过。现在就谈个恋爱，我怎么就自私了？是你说的，家里不会给我出嫁妆，我说我自己攒难道也不可以吗？我总不能以后就靠着男方接济吧。家里的事情我也一直在帮忙，从小学开始，我就领着弟弟上学。大学那会儿，木子填志愿是我熬夜给他看，当时我还在复习期末考试。我也得挤时间一直给他琢磨。小弟上的高中也是我领着他去的。复读的学校也是我联系的……工作了，我给小弟买衣服，去年家里的医保也是我交的，我要怎么做才算是不自私？总不能因为我是姐姐，我就得代劳你们的义务吧。”
“当时你是家里唯一一个上大学的，除了指望你，我还能指望谁，我也不懂这些。我一天天没日没夜地干活也没人心疼我，张口就是问我要钱，这些年干活的钱全花你们身上了，我自己都舍不得买水果”妈妈哭了起来。
小书最看不得妈妈哭，她接过妈妈的话：“我知道您不容易，以前我努力读书就想学习成绩好一些，上大学可以少花一些钱。上大学的时候我甚至比高中还努力，就是为了拼一份奖学金可以减轻你的负担呀。我也可以不那么努力的。您总说他们啥也不懂，可是我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过来的，当时我填高考志愿的时候也没人教我，上了大学发现自己专业填的稀碎，毕业了也不好找工作，我也没处说去啊。”
妈妈现在已经不想继续搭茬了，擦了擦眼泪：“反正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愿意干啥干啥吧，也管不了你，说你两句，你能回一箩筐。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管不了这么多。”
妈妈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此时小书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走回房间大哭起来。她脑子始终萦绕着妈妈刚刚提及的词“自私”，她从来没想过这个词将来有一天会用到自己身上。她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妈妈会是这个态度？言谈之间都是钱，曾经的付出都是为了有所回报。早知道是这样子，当初何必生我呢？”亲人之间争吵，谈付出是最伤人的。因为只有自己觉得收获和付出不成正比的时候才会提及。亲人之间的关心怎么能够拿来量化呢，这不是计算可以算得清楚的啊。
小书想想自己从小到大所经历的，一瞬间泣不成声。
回想起刚刚和妈妈的争执，这本不该是个选择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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