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聚餐，顺便买个宅子
齐大先生和陈安之又溜达着回到小院。
远远地，看到鹿鸣如一支清荷，垂手在小院门口站着。
那只大猫已不知所踪。
“大先生，您看还有几日苍龙舟就要离开了。拍得香水和酒的那三家今天一早就递帖子到添香楼，询问需要交换的物件。”鹿鸣对着齐大先生恭敬说到。
齐霁如主人般推开院门，陈安之拉着鹿鸣的手也跟着进入院中。
“以后不要当街说这些事。”
“好的。是我大意了。”
“一会儿，我给你一个单子，哪家所换之物，都在上面。你回添香楼后，两日内约那几个会长，分别单独交代。”
“另外，所有东西，不管他们有没有现成的，都等苍龙舟离开之后在交割。我不想钦天卫的顾准在此地时，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你们以后对钦天卫要引起警觉，直接打交道的时候要特别小心。”
“还有，所有的东西交割的最后时限是元宵之前。我们的东西可以先给他们，也不需要他们留下什么凭据。”
陈安之歪着小脑袋听着齐大先生这套行云流水般的输出。
这个男人又帅又腹黑又能干，真是迷死人了。
齐大先生起身去他住的房间拿出一个写好的单子递给鹿鸣。
“你就在这里看吧，看好了，我就即刻处理了。”
鹿鸣接过单子，展开看着。
“鹿姨，你坐着慢慢看，不急的。我去沏壶茉莉香片哈。”
陈安之拉着鹿鸣在院子里的小几案边坐下。
这个地方是天气晴好的时候，陈元吉坐着抚琴用的。
“谢谢安之小姐。”
陈安之故作大字不识几个的样子，蹦蹦跳跳地去烧水泡茶了。
家里的大小事物，她都是会做，也是做得好的。
虽然陈元吉和齐霁都很疼爱她，但是并不像对待普通贵娇娘一样，让她十指不沾阳春水。
两人在发现这个小女娃喜欢捣鼓这些事情之后，更是放任她自由发挥。
不一会儿，陈安之托着一个檀木盘子，走了过来。
发现她走过来，鹿鸣忙起身接住盘子。把盘内的茶壶和三个小茶杯整齐地摆放在几案上。
“有劳小姐了。”
“大先生，我已看好了。”说着把那张纸递回给齐霁。
单子上的内容并不复杂。
三家要共同准备的是晶石，半块。
晶石虽然作为靖南最重要的战略物资，归钦天卫统一开采、运输、使用。但在靖南，秘密拥有晶石是一个家族实力的标志。晶石可是这个星球比黄金还值价的硬通货。
晶石的秘密交易在鬼市上从未断过。至于鬼市晶石的货源，那就可能是某一次出海贸易时，未知因素引起的船只失事或者某次苍龙舟在使用晶石时未知原因的过量消耗等等钦天卫绝密档案里无头公案的内容。
需要三家另外准备的，分别是：通州商会提供十二名暗卫，供添香楼差遣。果然够狠，比S大人还多要了两倍。
其他两家，就是七日内在通州城外找两处有水塘，有土地的宅子，问好价格后，把买宅子所需银两交添香楼。
齐大先生这是要在登州置产吗？还如此大费周章。
鹿鸣收起思绪，和安之愉快地聊起来。
冬月十二，阴。
万众瞩目的时刻又来到了。
今年最后一次苍龙舟准备启航。
男人们托家带口的登上观海阁，整个观海阁被赶来看热闹的百姓们塞得满满当当。
大家就像庆贺着一个狂欢的落幕，也顺便庆祝着这一年所有辛苦的、艰难的、咬紧牙关的时刻都随着苍龙舟的离开而消散。
陈元吉今日难得休沐。
奶娘一大早就带着她的儿子春哥儿来送新鲜的吃食。
鲜活的大鲤鱼和水灵的蔬菜瓜果装满了一大背篓。
小院难得的热闹起来。
“奶娘，您真是太厉害了，昨天我给春哥儿说，想吃鱼了，今日您就寻了这么大条鲤鱼过来。”
“小满，难得你想吃鱼了，又不是多难的事。”
“那也是您有心了。难得齐先生也在，您和春哥儿就留下来，晌午一起用饭吧。春哥儿还要拜托你把王阿爹一起请来，顺便再帮我买点城东张记的把子肉、酱大骨和朱记的凉菜、卷饼。”
陈安之笑盈盈地安排妥贴，就递给王春哥儿一块银元宝。
春哥儿红着脸，就是不收。
“就收下吧，一家人，小满也是我的娃。”奶娘愉快地劝着儿子。
一大家人其乐融融，喝着茶，在院子里闲聊着。
院子里的梅花开得正盛，缕缕幽香拂面。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奶娘陪着小满在厨房间忙碌着。
看着越发灵动、聪慧的陈小满，奶娘心里一阵宽慰。
那个五年前差点死掉的小肉团子，现在出落得像个小大人了。
“奶娘，您把火烧得旺旺的，我要炸鱼啦！”
陈小满拎着有她半人高的鲤鱼，挂满糊，正准备滑入锅里。
“哗！”一阵炸物的浓郁香味飘进了院子。
“小满真是越发出息了。什么好吃的大菜都能做出来。”才赶过来的王阿爹笑呵呵道。
“也不看是谁家的女儿。”陈元吉难得高调一回。
“哼，让你再得意片刻。”齐霁睁着好看的眸子，斜睨了他一眼。
午间，一桌子菜准备停当。
凉拌萵笋、蒜泥黄瓜、卤牛肉、把子肉、酱大骨、糖醋鲤鱼、番茄丸子汤、一大碟洗净的洋葱、大葱、小葱、卷饼。
一大家人难得聚在一起。
齐霁、陈元吉、王阿爹推杯换盏。
余下的人便大口吃菜。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回想起来都是温暖快意的吧。
“我打算在城外宅子。”齐霁说到。
“买来做甚？”王阿爹问到。
“这个院子太小了，安之渐渐大了，需要更多活动的地方。我也打算在登州长住。”
“小霁你不走啦？要买宅子吗？城边的宅子远不远？要买大一点吧，你也不差钱。可有水塘啊？还有平整好的田地？最好还有竹林子，老爹要一并搬去吗？”陈安之连珠炮似的发问。
她向往着一起自然生长的东西。
“这就是要跟着去了吗，好像不曾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平日里陪小满的时日确实不多，她也许寂寞了吧。”陈元吉心里突然升起女子般的纤细复杂情绪。
“等你爹得空了，我们带着你一起去城外看看。有合适的就定下来吧。”
“好呀，好呀，小霁和爹爹都能看得上的肯定是极好的。”
请叫我端水小天才。
一大桌人又开心地吃喝起来。
明天的事情就交给明天吧。
远远地，看到鹿鸣如一支清荷，垂手在小院门口站着。
那只大猫已不知所踪。
“大先生，您看还有几日苍龙舟就要离开了。拍得香水和酒的那三家今天一早就递帖子到添香楼，询问需要交换的物件。”鹿鸣对着齐大先生恭敬说到。
齐霁如主人般推开院门，陈安之拉着鹿鸣的手也跟着进入院中。
“以后不要当街说这些事。”
“好的。是我大意了。”
“一会儿，我给你一个单子，哪家所换之物，都在上面。你回添香楼后，两日内约那几个会长，分别单独交代。”
“另外，所有东西，不管他们有没有现成的，都等苍龙舟离开之后在交割。我不想钦天卫的顾准在此地时，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你们以后对钦天卫要引起警觉，直接打交道的时候要特别小心。”
“还有，所有的东西交割的最后时限是元宵之前。我们的东西可以先给他们，也不需要他们留下什么凭据。”
陈安之歪着小脑袋听着齐大先生这套行云流水般的输出。
这个男人又帅又腹黑又能干，真是迷死人了。
齐大先生起身去他住的房间拿出一个写好的单子递给鹿鸣。
“你就在这里看吧，看好了，我就即刻处理了。”
鹿鸣接过单子，展开看着。
“鹿姨，你坐着慢慢看，不急的。我去沏壶茉莉香片哈。”
陈安之拉着鹿鸣在院子里的小几案边坐下。
这个地方是天气晴好的时候，陈元吉坐着抚琴用的。
“谢谢安之小姐。”
陈安之故作大字不识几个的样子，蹦蹦跳跳地去烧水泡茶了。
家里的大小事物，她都是会做，也是做得好的。
虽然陈元吉和齐霁都很疼爱她，但是并不像对待普通贵娇娘一样，让她十指不沾阳春水。
两人在发现这个小女娃喜欢捣鼓这些事情之后，更是放任她自由发挥。
不一会儿，陈安之托着一个檀木盘子，走了过来。
发现她走过来，鹿鸣忙起身接住盘子。把盘内的茶壶和三个小茶杯整齐地摆放在几案上。
“有劳小姐了。”
“大先生，我已看好了。”说着把那张纸递回给齐霁。
单子上的内容并不复杂。
三家要共同准备的是晶石，半块。
晶石虽然作为靖南最重要的战略物资，归钦天卫统一开采、运输、使用。但在靖南，秘密拥有晶石是一个家族实力的标志。晶石可是这个星球比黄金还值价的硬通货。
晶石的秘密交易在鬼市上从未断过。至于鬼市晶石的货源，那就可能是某一次出海贸易时，未知因素引起的船只失事或者某次苍龙舟在使用晶石时未知原因的过量消耗等等钦天卫绝密档案里无头公案的内容。
需要三家另外准备的，分别是：通州商会提供十二名暗卫，供添香楼差遣。果然够狠，比S大人还多要了两倍。
其他两家，就是七日内在通州城外找两处有水塘，有土地的宅子，问好价格后，把买宅子所需银两交添香楼。
齐大先生这是要在登州置产吗？还如此大费周章。
鹿鸣收起思绪，和安之愉快地聊起来。
冬月十二，阴。
万众瞩目的时刻又来到了。
今年最后一次苍龙舟准备启航。
男人们托家带口的登上观海阁，整个观海阁被赶来看热闹的百姓们塞得满满当当。
大家就像庆贺着一个狂欢的落幕，也顺便庆祝着这一年所有辛苦的、艰难的、咬紧牙关的时刻都随着苍龙舟的离开而消散。
陈元吉今日难得休沐。
奶娘一大早就带着她的儿子春哥儿来送新鲜的吃食。
鲜活的大鲤鱼和水灵的蔬菜瓜果装满了一大背篓。
小院难得的热闹起来。
“奶娘，您真是太厉害了，昨天我给春哥儿说，想吃鱼了，今日您就寻了这么大条鲤鱼过来。”
“小满，难得你想吃鱼了，又不是多难的事。”
“那也是您有心了。难得齐先生也在，您和春哥儿就留下来，晌午一起用饭吧。春哥儿还要拜托你把王阿爹一起请来，顺便再帮我买点城东张记的把子肉、酱大骨和朱记的凉菜、卷饼。”
陈安之笑盈盈地安排妥贴，就递给王春哥儿一块银元宝。
春哥儿红着脸，就是不收。
“就收下吧，一家人，小满也是我的娃。”奶娘愉快地劝着儿子。
一大家人其乐融融，喝着茶，在院子里闲聊着。
院子里的梅花开得正盛，缕缕幽香拂面。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奶娘陪着小满在厨房间忙碌着。
看着越发灵动、聪慧的陈小满，奶娘心里一阵宽慰。
那个五年前差点死掉的小肉团子，现在出落得像个小大人了。
“奶娘，您把火烧得旺旺的，我要炸鱼啦！”
陈小满拎着有她半人高的鲤鱼，挂满糊，正准备滑入锅里。
“哗！”一阵炸物的浓郁香味飘进了院子。
“小满真是越发出息了。什么好吃的大菜都能做出来。”才赶过来的王阿爹笑呵呵道。
“也不看是谁家的女儿。”陈元吉难得高调一回。
“哼，让你再得意片刻。”齐霁睁着好看的眸子，斜睨了他一眼。
午间，一桌子菜准备停当。
凉拌萵笋、蒜泥黄瓜、卤牛肉、把子肉、酱大骨、糖醋鲤鱼、番茄丸子汤、一大碟洗净的洋葱、大葱、小葱、卷饼。
一大家人难得聚在一起。
齐霁、陈元吉、王阿爹推杯换盏。
余下的人便大口吃菜。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回想起来都是温暖快意的吧。
“我打算在城外宅子。”齐霁说到。
“买来做甚？”王阿爹问到。
“这个院子太小了，安之渐渐大了，需要更多活动的地方。我也打算在登州长住。”
“小霁你不走啦？要买宅子吗？城边的宅子远不远？要买大一点吧，你也不差钱。可有水塘啊？还有平整好的田地？最好还有竹林子，老爹要一并搬去吗？”陈安之连珠炮似的发问。
她向往着一起自然生长的东西。
“这就是要跟着去了吗，好像不曾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平日里陪小满的时日确实不多，她也许寂寞了吧。”陈元吉心里突然升起女子般的纤细复杂情绪。
“等你爹得空了，我们带着你一起去城外看看。有合适的就定下来吧。”
“好呀，好呀，小霁和爹爹都能看得上的肯定是极好的。”
请叫我端水小天才。
一大桌人又开心地吃喝起来。
明天的事情就交给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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