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未雨绸缪
晚饭后，李玄烛和林白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秉烛夜谈。
这次参加的还有他的三个徒弟。
今日的晚饭又是在郊外马场边的树林里吃的烤肉，但这次除了野兔子还有向天歌捕获的野鸡。
林白发现向天歌的身上确实有侠女风范，率性洒脱，聪明不做作，非常合她的脾性。
所以她没有刻意地试探向天歌，也没有深究向家与齐家的关系。
夜间谈话的地点仍是在李玄烛的私宅。
下过雨后，白日里虽仍然是大太阳，但是夜里的风却夹杂着一丝凉意。
林白惬意地坐在椅子上，吹着小风，喝着消食的南郡乌龙。
其他几人确显得各有心事的样子。
“林小姐，今日去拜见太后可还顺利？”李玄烛关切地问到。
“一切顺利。吃了午饭便出宫了。和齐先生还有向小姐去了郊外的马场。”林白回答地仔细。
“向小姐？向礼府上的那位？”李玄烛追问。
“是的，师父，是向天歌，一起在宫里用午膳的还有我的父亲。”齐霁补充到。
他和林白的回答，真的是有默契的。
他们觉得在这些很好打听的事情上有所隐瞒是没有必要的。
月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洒下来，把整个房间里的物件都笼罩上了一层薄纱。
但此刻李玄烛的心确是焦灼的，他希望所有的人和事在他面前都展现出原本真实的模样，他要尽快掌控一切，让他所图之事实现。
陈元吉和齐霁都感觉到了师父这几日的变化，特别是在林白成功地显示了“神迹”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急躁亢奋了。
“林小姐，咱们约定的第一件事你已经办妥了。至于后续的事情，能给我们再简单讲述一下吗？”李玄烛看向那个正细细品茶的女子，谨慎地询问。
听到师父此言，陈元吉和齐霁迅速互望了一眼。
师父的计划，今日便是要当着几人的面和盘托出了。
“好的。那我就再讲一次。所有的事情都围绕着晶石展开。但是只有晶石却也是成不了事的。因为在靖南国，晶石目前的作用只是用于在祭台上发光而已。”林白顿了顿，看向了李玄烛。
李玄烛明白，这是要让他当着三个徒弟的面，肯定她的价值。
他会意地点了点头。
“晶石里蕴含的能量可以做很多事，但是需要特定的装置启动，才能做到。装置方面，和上次正午的那场雨一样，我需要自行准备。”林白直言不讳。
这便是李玄烛如今最大的心病。
得人之鱼，却未得人之渔具。
林白对他隐瞒很多，连齐霁和陈元吉知道的关于乌拉星球的事情，他也一无所知。
林白的理由很简单，她对这个个子矮小、长了一道八字眉的干瘦老头一点不感冒，特别是在她发现了他满腹私欲之后，更是内心充满了鄙夷。
“按照我们的约定，我提供晶石和其他便利，你负责做事。这是不会变的。只是元吉和齐霁还是会协助，怎样？”李玄烛试探性的问着。
“当然可以，目前我也需要有人的协助。”林白淡淡地回应着，心里早乐开了花。
有两大帅哥陪着逛吃逛吃的好日子，又可以继续啦。他们已经是我的元吉和小霁了，你这个小老头做梦也想不到吧。
“那可以再说说你说的四郡通航的事吗？”李玄烛一心只想搞大事。
“四郡通航，先要在四郡各选定一处泊船的渡口，然后再造船，当然两者也可以同时进行。按照靖南的地貌，我建议船舶通向四郡的地点选在朝歌，目前计算下来的航程是一天。”林白缓缓地说到。
她知道这个通航计划，两大帅哥是第一次听到，他们需要时间消化。
“通航？四郡之间相隔甚远，朝歌更是远离大陆，如果能连通起来，朝发夕至，整个国家人员、货物流动快了数十倍，靖南的商业贸易定会繁荣很多。”齐霁喜欢经商，他觉得通航从商业的角度考量也是大有裨益的。
“不止商业，各郡连通，如果航程又较目前大幅缩短，便可方便国君到四郡巡视，方便国君朝令昔达，这将大大削弱地方的权力。国君的权力将会前所未有的增加。”陈元吉沉吟片刻，补充到。
难道师父图谋的就是这前所未有的绝对主宰之力？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林白，林白轻轻点了点头。
“主要还是利在商业，我一会儿就理一个条陈呈给圣上。希望圣上应允，四郡互通有无，并能重启海外通商，利用我李氏所长，造福百姓。”李玄烛冠冕堂皇地说到。
先图谋财富，再图谋权力，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盘。
“既然如此，我能和陈星官还有齐先生回小院商量一下去四郡勘测渡口的具体事宜吗？通航船只用你们李氏进行海外贸易的船只简单改造即可。”林白喝了几壶上品红茶，见李玄烛要着急写条陈，就顺势提出要离开了。
李玄烛很满意她的提议，谋大事就是要快，以免夜长梦多。
三人回到小院。
林白彻底放松了下来，准备迎接两位大帅哥的问题轰炸。
“白白，我感觉你的话真真假假，我们真要去四郡看什么渡口的位置吗？”齐霁率先发问。
“都是真的。只是你们师父知道的信息比你们少得多，所以在面对他时，我只能故弄玄虚，真真假假。”林白耐心解释到。
“四郡真会有合适的渡口吗？你这样糊弄他，他终会发现的。”陈元吉担忧地问到。
“元吉，小霁，所谓渡口的地址，其实很容易选定。首先你们需要知道，晶石不止沧海才有。靖南的海岸线漫长，其实四郡的其他沿海地区应该也是有的，只是因为储量不够大，暂时还未被人发现而已。”林白继续解惑。
“你故意对师父隐瞒了晶石不是沧海独有这个关键的信息，让他不清楚渡口选定的真实要件，那要怎么让他相信，我们去选定的地址具有其他地方不具备的条件？”陈元吉指出了其中要害。
“元吉，这便要仰仗你可以比肩李玄烛的占卜造诣了。据我推断，四郡其他地方拥有晶石矿藏的沿海之地不会太多，我们就先选定储量最多的四个点，至于为何选定这几个地方，到时候就要看你的说辞了。”林白冲着陈元吉会心一笑。
“果然够大胆，师兄，到时候就看你了。”
“至于我先前给你们师父说的，需要准备特定装置，此言非虚。渡口的日常运作和往来船只的动力系统，确实需要我做出适合的装置才行。具体怎么做，我想暂时保密，你们看可以吗？”林白一脸诚恳地望向二人。
“知道的人越少，你越安全。白白，你已经和我们分享了很多了。”陈元吉表示赞同。
这次就连齐霁也按捺住了内心无数的问号，乖乖地点点头。
夜已深，顾准陪着李玄烛在写条陈。
宅子里的其余三人均已安睡。
这次参加的还有他的三个徒弟。
今日的晚饭又是在郊外马场边的树林里吃的烤肉，但这次除了野兔子还有向天歌捕获的野鸡。
林白发现向天歌的身上确实有侠女风范，率性洒脱，聪明不做作，非常合她的脾性。
所以她没有刻意地试探向天歌，也没有深究向家与齐家的关系。
夜间谈话的地点仍是在李玄烛的私宅。
下过雨后，白日里虽仍然是大太阳，但是夜里的风却夹杂着一丝凉意。
林白惬意地坐在椅子上，吹着小风，喝着消食的南郡乌龙。
其他几人确显得各有心事的样子。
“林小姐，今日去拜见太后可还顺利？”李玄烛关切地问到。
“一切顺利。吃了午饭便出宫了。和齐先生还有向小姐去了郊外的马场。”林白回答地仔细。
“向小姐？向礼府上的那位？”李玄烛追问。
“是的，师父，是向天歌，一起在宫里用午膳的还有我的父亲。”齐霁补充到。
他和林白的回答，真的是有默契的。
他们觉得在这些很好打听的事情上有所隐瞒是没有必要的。
月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洒下来，把整个房间里的物件都笼罩上了一层薄纱。
但此刻李玄烛的心确是焦灼的，他希望所有的人和事在他面前都展现出原本真实的模样，他要尽快掌控一切，让他所图之事实现。
陈元吉和齐霁都感觉到了师父这几日的变化，特别是在林白成功地显示了“神迹”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急躁亢奋了。
“林小姐，咱们约定的第一件事你已经办妥了。至于后续的事情，能给我们再简单讲述一下吗？”李玄烛看向那个正细细品茶的女子，谨慎地询问。
听到师父此言，陈元吉和齐霁迅速互望了一眼。
师父的计划，今日便是要当着几人的面和盘托出了。
“好的。那我就再讲一次。所有的事情都围绕着晶石展开。但是只有晶石却也是成不了事的。因为在靖南国，晶石目前的作用只是用于在祭台上发光而已。”林白顿了顿，看向了李玄烛。
李玄烛明白，这是要让他当着三个徒弟的面，肯定她的价值。
他会意地点了点头。
“晶石里蕴含的能量可以做很多事，但是需要特定的装置启动，才能做到。装置方面，和上次正午的那场雨一样，我需要自行准备。”林白直言不讳。
这便是李玄烛如今最大的心病。
得人之鱼，却未得人之渔具。
林白对他隐瞒很多，连齐霁和陈元吉知道的关于乌拉星球的事情，他也一无所知。
林白的理由很简单，她对这个个子矮小、长了一道八字眉的干瘦老头一点不感冒，特别是在她发现了他满腹私欲之后，更是内心充满了鄙夷。
“按照我们的约定，我提供晶石和其他便利，你负责做事。这是不会变的。只是元吉和齐霁还是会协助，怎样？”李玄烛试探性的问着。
“当然可以，目前我也需要有人的协助。”林白淡淡地回应着，心里早乐开了花。
有两大帅哥陪着逛吃逛吃的好日子，又可以继续啦。他们已经是我的元吉和小霁了，你这个小老头做梦也想不到吧。
“那可以再说说你说的四郡通航的事吗？”李玄烛一心只想搞大事。
“四郡通航，先要在四郡各选定一处泊船的渡口，然后再造船，当然两者也可以同时进行。按照靖南的地貌，我建议船舶通向四郡的地点选在朝歌，目前计算下来的航程是一天。”林白缓缓地说到。
她知道这个通航计划，两大帅哥是第一次听到，他们需要时间消化。
“通航？四郡之间相隔甚远，朝歌更是远离大陆，如果能连通起来，朝发夕至，整个国家人员、货物流动快了数十倍，靖南的商业贸易定会繁荣很多。”齐霁喜欢经商，他觉得通航从商业的角度考量也是大有裨益的。
“不止商业，各郡连通，如果航程又较目前大幅缩短，便可方便国君到四郡巡视，方便国君朝令昔达，这将大大削弱地方的权力。国君的权力将会前所未有的增加。”陈元吉沉吟片刻，补充到。
难道师父图谋的就是这前所未有的绝对主宰之力？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林白，林白轻轻点了点头。
“主要还是利在商业，我一会儿就理一个条陈呈给圣上。希望圣上应允，四郡互通有无，并能重启海外通商，利用我李氏所长，造福百姓。”李玄烛冠冕堂皇地说到。
先图谋财富，再图谋权力，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盘。
“既然如此，我能和陈星官还有齐先生回小院商量一下去四郡勘测渡口的具体事宜吗？通航船只用你们李氏进行海外贸易的船只简单改造即可。”林白喝了几壶上品红茶，见李玄烛要着急写条陈，就顺势提出要离开了。
李玄烛很满意她的提议，谋大事就是要快，以免夜长梦多。
三人回到小院。
林白彻底放松了下来，准备迎接两位大帅哥的问题轰炸。
“白白，我感觉你的话真真假假，我们真要去四郡看什么渡口的位置吗？”齐霁率先发问。
“都是真的。只是你们师父知道的信息比你们少得多，所以在面对他时，我只能故弄玄虚，真真假假。”林白耐心解释到。
“四郡真会有合适的渡口吗？你这样糊弄他，他终会发现的。”陈元吉担忧地问到。
“元吉，小霁，所谓渡口的地址，其实很容易选定。首先你们需要知道，晶石不止沧海才有。靖南的海岸线漫长，其实四郡的其他沿海地区应该也是有的，只是因为储量不够大，暂时还未被人发现而已。”林白继续解惑。
“你故意对师父隐瞒了晶石不是沧海独有这个关键的信息，让他不清楚渡口选定的真实要件，那要怎么让他相信，我们去选定的地址具有其他地方不具备的条件？”陈元吉指出了其中要害。
“元吉，这便要仰仗你可以比肩李玄烛的占卜造诣了。据我推断，四郡其他地方拥有晶石矿藏的沿海之地不会太多，我们就先选定储量最多的四个点，至于为何选定这几个地方，到时候就要看你的说辞了。”林白冲着陈元吉会心一笑。
“果然够大胆，师兄，到时候就看你了。”
“至于我先前给你们师父说的，需要准备特定装置，此言非虚。渡口的日常运作和往来船只的动力系统，确实需要我做出适合的装置才行。具体怎么做，我想暂时保密，你们看可以吗？”林白一脸诚恳地望向二人。
“知道的人越少，你越安全。白白，你已经和我们分享了很多了。”陈元吉表示赞同。
这次就连齐霁也按捺住了内心无数的问号，乖乖地点点头。
夜已深，顾准陪着李玄烛在写条陈。
宅子里的其余三人均已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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