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问责
“杨戬，朕且问你那盘古睫毛所化的玉树究竟是不是你打碎的。”孙悟空是走了，但不代表事就这么完了。
那泼猴虽然顽劣，但并非是个不讲道理的主，更不会无端构陷他人，若不是确有其事，绝不会替敖广强出头。
打从一开始，玉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只是装糊涂又不是真糊涂。
没有证据不代表就不是杨戬所为，也有可能是杨戬做得足够干净，让人找不出半点证据。
他一贯都是如此的谨慎。
“陛下圣明！”杨戬这一次倒没有否认，他先前否认只是不想与玉帝、王母闹僵，而玉帝特意等到孙悟空等人离去再提及此事明显是不打算追究责任了。
既如此，他也就完全没有否认的必要，更何况玉帝王母都已经认定是他做的，那到底是不是他做的还重要吗？
警告、敲打还是削权随便了，这种集天地伟力于一身的神话世界，权利哪有拳头好用。
“他还承认了。”玉帝也没想到杨戬居然答应得如此干脆，带着几分无奈与恼怒指着杨戬侧身对王母说道，“瞧瞧，这就是你选出来的司法天神！”
“陛下息怒。”王母微微欠身，“不过是一颗玉树罢了，碎了就碎了，切莫气坏了身体。”
和杨戬打杀龙四后迟迟不来见驾、擅自在凌霄殿外施展雷法比起来，打碎玉树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
“不过是一颗玉树？你倒是说得轻巧，那可是盘古睫毛所化，整个三界就这么一颗！”玉帝揉了揉眉心，似乎王母极为无奈。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摆了摆手示意二人退下。
“小神告退。”尽管心中诧异，但手上却一点都没耽误，点头行礼、转身离去。原身的诸多术法、神通还等着杨戬前去挖掘，哪有时间浪费在这。
“站住！杨戬，你给本宫站住！”王母还等着杨戬主动请罪，解释自己犯下的诸多过错，哪知他竟一言不发转身就要离开，顿时就坐不住，连忙将其叫住。
得罪了本宫还想跑？不给本宫一个说法，这事儿就不算完！
“陛下好生休息，臣妾和司法天神就先退下了。”凌霄殿乃众仙议事之所，庄严肃穆，有些话在这里说不合适。
离了凌霄殿，杨戬又跟在王母身后一同飞往瑶池，朵朵祥云汇聚凝成一团，池中水汽与云雾交融雾霭升腾，美不欠收，走个俩三步，又是另一种绝美景象。
等退休了，在这里搭个亭子，好友二三，浊酒三壶，垂钓半晌，此生倒也不算虚度。
哦，我不会老，那没事了。
“杨戬，你实在太让本宫失望了。”没了外人在场，王母再也不需要压抑自己的怒火，对着杨戬霹雳哗啦的就是一顿斥责。
误杀龙四、迟迟未能抓捕沉香可谓办事不利；不听号召忠诚有待考量；擅自于凌霄殿外施法不好掌控。
若不是念在杨戬过去的功绩与忠诚，王母真得好好治治他。
“杨戬，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一顿训斥过后，怒气稍有缓解，王母开始与杨戬商量起对策。
天规天条关乎天庭威严，所以沉香这个半人半仙是绝对不能放的。
“杨戬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事情到这里，只要杨戬拿出个合适的说辞，一切都过去了结果杨戬居然一句话都没有都没有，搞得王母都有些莫名其妙。
“要说说他心生不满吧，全程都唯唯诺诺，被贬得一无是处也毫无怨言，可要说他忠诚吧，除了一句小神知错了，别的什么话都没有。解释没有，计划没有，打算更没有。”很难不让人怀疑到底是知错了，还是一心敷衍，不带丝毫掩饰的那种。
“小神一切听从娘娘懿旨。”杨戬倒不是诚心敷衍，他巴不得早点应付过去，关键是他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啊。
王母心中所想无非就是抓捕沉香，以卫天规威严，而杨戬又不打算趟这浑水。
“这可是至爱亲朋。”杨戬已是司法天神，代天执掌律法，位高权重，仅在玉帝王母之下，再加钱，王母给得起吗？
还是让王母自己折腾去。
“你什么意思？不想干了，现在开始念及亲情了？”王母的眼神中浮现几分错愕，要是都由她来拿主意，还要杨戬这个司法天神何用？
“你莫非是为了替沉香脱罪，才故意诛杀东海的那条小龙。”王母起初还只是随口一说，随后越想越觉得可能。
堂堂显圣真君，连孙猴子都能拿下，会被一个凡人耍得团团转？连包庇沉香的小龙都杀了，还抓不住沉香？
是了，若非如此，杨戬又为何非要等到玉帝赦免沉香后才出言否定玉树一事。
“好，既然你决意不肯抓捕沉香，那本宫就成全你，从即日起，通明殿、紫微天、瑶池各处天兵近卫皆由李靖代为统领。”杨戬的沉默显然被王母当成无言的抵抗，心中更是气急，“本宫倒要看看你能为那个沉香做到哪一步。”
统御天庭近侍本是哪吒这个中坛元帅的仙职，只不过哪吒天性散漫，对天庭兵权毫无兴趣，通通甩给其父李靖代为统领。
杨戬先是以与法理不合为由削了部分，又以司法天神执行公务时常需要调动兵力为由，硬生生夺去了部分。
平日里，李靖可没少在玉帝、王母面前抱怨，摄于杨戬武力，他也就只敢抱怨抱怨，玉帝王母往常都是当做没看到的。
如今主动提及此事，只怕是决心要削弱司法天神的权柄。
警告变敲打，敲打还不听，便动了削权的心思，天上神仙千千万，没了他杨戬，王母随时能提拔另一个司法天神上位。
为了司法天神的权柄，杨戬可是连自己的妹妹都压在了华山脚下，那为了沉香，他又能舍弃多少权柄了？
王母很是好奇。
“娘娘，小神身为司法天神，时常需要调动...”虽然不知道崇明殿、紫微天有多少天兵天将，但这可是兵权，一定的抓在手中。
还是那句话，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能硬抢。
那泼猴虽然顽劣，但并非是个不讲道理的主，更不会无端构陷他人，若不是确有其事，绝不会替敖广强出头。
打从一开始，玉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只是装糊涂又不是真糊涂。
没有证据不代表就不是杨戬所为，也有可能是杨戬做得足够干净，让人找不出半点证据。
他一贯都是如此的谨慎。
“陛下圣明！”杨戬这一次倒没有否认，他先前否认只是不想与玉帝、王母闹僵，而玉帝特意等到孙悟空等人离去再提及此事明显是不打算追究责任了。
既如此，他也就完全没有否认的必要，更何况玉帝王母都已经认定是他做的，那到底是不是他做的还重要吗？
警告、敲打还是削权随便了，这种集天地伟力于一身的神话世界，权利哪有拳头好用。
“他还承认了。”玉帝也没想到杨戬居然答应得如此干脆，带着几分无奈与恼怒指着杨戬侧身对王母说道，“瞧瞧，这就是你选出来的司法天神！”
“陛下息怒。”王母微微欠身，“不过是一颗玉树罢了，碎了就碎了，切莫气坏了身体。”
和杨戬打杀龙四后迟迟不来见驾、擅自在凌霄殿外施展雷法比起来，打碎玉树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
“不过是一颗玉树？你倒是说得轻巧，那可是盘古睫毛所化，整个三界就这么一颗！”玉帝揉了揉眉心，似乎王母极为无奈。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摆了摆手示意二人退下。
“小神告退。”尽管心中诧异，但手上却一点都没耽误，点头行礼、转身离去。原身的诸多术法、神通还等着杨戬前去挖掘，哪有时间浪费在这。
“站住！杨戬，你给本宫站住！”王母还等着杨戬主动请罪，解释自己犯下的诸多过错，哪知他竟一言不发转身就要离开，顿时就坐不住，连忙将其叫住。
得罪了本宫还想跑？不给本宫一个说法，这事儿就不算完！
“陛下好生休息，臣妾和司法天神就先退下了。”凌霄殿乃众仙议事之所，庄严肃穆，有些话在这里说不合适。
离了凌霄殿，杨戬又跟在王母身后一同飞往瑶池，朵朵祥云汇聚凝成一团，池中水汽与云雾交融雾霭升腾，美不欠收，走个俩三步，又是另一种绝美景象。
等退休了，在这里搭个亭子，好友二三，浊酒三壶，垂钓半晌，此生倒也不算虚度。
哦，我不会老，那没事了。
“杨戬，你实在太让本宫失望了。”没了外人在场，王母再也不需要压抑自己的怒火，对着杨戬霹雳哗啦的就是一顿斥责。
误杀龙四、迟迟未能抓捕沉香可谓办事不利；不听号召忠诚有待考量；擅自于凌霄殿外施法不好掌控。
若不是念在杨戬过去的功绩与忠诚，王母真得好好治治他。
“杨戬，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一顿训斥过后，怒气稍有缓解，王母开始与杨戬商量起对策。
天规天条关乎天庭威严，所以沉香这个半人半仙是绝对不能放的。
“杨戬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事情到这里，只要杨戬拿出个合适的说辞，一切都过去了结果杨戬居然一句话都没有都没有，搞得王母都有些莫名其妙。
“要说说他心生不满吧，全程都唯唯诺诺，被贬得一无是处也毫无怨言，可要说他忠诚吧，除了一句小神知错了，别的什么话都没有。解释没有，计划没有，打算更没有。”很难不让人怀疑到底是知错了，还是一心敷衍，不带丝毫掩饰的那种。
“小神一切听从娘娘懿旨。”杨戬倒不是诚心敷衍，他巴不得早点应付过去，关键是他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啊。
王母心中所想无非就是抓捕沉香，以卫天规威严，而杨戬又不打算趟这浑水。
“这可是至爱亲朋。”杨戬已是司法天神，代天执掌律法，位高权重，仅在玉帝王母之下，再加钱，王母给得起吗？
还是让王母自己折腾去。
“你什么意思？不想干了，现在开始念及亲情了？”王母的眼神中浮现几分错愕，要是都由她来拿主意，还要杨戬这个司法天神何用？
“你莫非是为了替沉香脱罪，才故意诛杀东海的那条小龙。”王母起初还只是随口一说，随后越想越觉得可能。
堂堂显圣真君，连孙猴子都能拿下，会被一个凡人耍得团团转？连包庇沉香的小龙都杀了，还抓不住沉香？
是了，若非如此，杨戬又为何非要等到玉帝赦免沉香后才出言否定玉树一事。
“好，既然你决意不肯抓捕沉香，那本宫就成全你，从即日起，通明殿、紫微天、瑶池各处天兵近卫皆由李靖代为统领。”杨戬的沉默显然被王母当成无言的抵抗，心中更是气急，“本宫倒要看看你能为那个沉香做到哪一步。”
统御天庭近侍本是哪吒这个中坛元帅的仙职，只不过哪吒天性散漫，对天庭兵权毫无兴趣，通通甩给其父李靖代为统领。
杨戬先是以与法理不合为由削了部分，又以司法天神执行公务时常需要调动兵力为由，硬生生夺去了部分。
平日里，李靖可没少在玉帝、王母面前抱怨，摄于杨戬武力，他也就只敢抱怨抱怨，玉帝王母往常都是当做没看到的。
如今主动提及此事，只怕是决心要削弱司法天神的权柄。
警告变敲打，敲打还不听，便动了削权的心思，天上神仙千千万，没了他杨戬，王母随时能提拔另一个司法天神上位。
为了司法天神的权柄，杨戬可是连自己的妹妹都压在了华山脚下，那为了沉香，他又能舍弃多少权柄了？
王母很是好奇。
“娘娘，小神身为司法天神，时常需要调动...”虽然不知道崇明殿、紫微天有多少天兵天将，但这可是兵权，一定的抓在手中。
还是那句话，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能硬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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