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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往事重提

    多年前,长公主跟着永乐候回乡丁忧,永乐候因为母亲仙逝,大感悲伤,就病倒了。

    皇后娘娘听闻后,便派遣了多名御医前来,总算是稳住了些。可是开春之后,天气乍暖还寒,永乐候许是着了风寒,再加上久病未愈,终于在那一年三月里去了。

    长公主悲痛欲绝,拔出长剑,差点自尽跟着去了。

    还是随身侍女拦了下来,苦口婆心的劝她

    “殿下,您可不能啊!”

    “我……我当日曾与夫君立下誓言,要与他同生共死的。”

    “现如今,他丢下我一个人,我……怎能苟且偷生?”

    “你再伤心也要顾及两个孩子啊!”

    “我的孩子们,我对不起他们啊!让他们早早就没了爹爹……”

    长公主扑到在永乐候的灵前,痛苦失声。

    侍女待得她情绪稳定了些,才又接着劝道

    “哥儿才两岁,姐儿还不到周岁,这候府就是个狼窝,您要是不在了,两个孩子还不得被活活搓磨死啊?”

    “殿下,您要节哀啊,就算是为了孩子们,您也要撑下去啊!”

    长公主赵缨最终放弃了寻死,在永乐候的故乡守孝三年。

    皇后娘娘多次派人来,想接她回去,内监们磨破了嘴皮子

    “殿下,您又是何必呢!”

    “你贵为长公主之尊,自是不必为驸马守孝的!”

    “本就是我对不起他,这孝自是要守的。”她如果让夫君上了战场,或许就会……

    “哟,您这也守了一年了,就是言官们,也无人敢说什么的!”

    “未满三年,我是不会离开的。”

    “可是,您总要为孩子们的将来打算打算,这地界儿,哪里比得上雍京的条件好?”

    “她们还小不懂得,将来长大了,如果怨起您来了,岂非得不偿失?”

    “孩子们若懂事,自会懂得。若是不懂得……”

    “不配为人子女!”

    “这……”

    “你……休要再劝,我意已绝!”

    “皇后娘娘还张罗着,给您再相看人家,您还年轻……”还没等内监说完,长公方赵缨大声的打断了他

    “多谢母后好意!也劳烦内官大人替我与母后说一声……”

    “我……大晋正一品嘉德长公主赵缨,终身绝不二嫁!”

    赵缨的这一番起誓发愿,直说得这名传旨的内监一愣“这!”

    “内官大人,本宫不送了!”

    没办法,内监返回了雍京,去了仁明殿,如实的禀报了情况,皇后娘娘长叹一口气

    “哎!可苦了我的缨儿,年纪轻轻就开始守寡!”

    “娘娘,长公主与驸马情深似海,就先随她吧,也许……”

    “以后,公主想开了,也说不定。”

    皇后娘娘擦了擦眼泪,无奈的点了点头“嗯,也只有如此了。”

    这些往事,无人在意,可是赵谨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三年孝期满后,长公主就带着两个孩子回了雍京,还真的是说到做到,只除了练剑、习武、跑马到雍京郊外,何人都不见。

    不结党,不融入贵妇的圈子,男人……更是看都不看。

    皇后娘娘急得团团转,几次把她叫进宫来,是劝是骂是逼迫的,所有招式全上了。

    可她就是无动于衷,最后,皇后娘娘也懒得管了,真的就随她去了。

    雍京里的人这时候也是真的信了,她这是要为永乐候守一辈子的寡。

    可赵谨觉得有些事,是该她知道了。

    比如她守寡的原因。

    赵谨今日在书房里,整理一些信件亦是资料,这时候飞廉走了进来

    “主子!”

    “嗯,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谢主子关心,属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虽说如此,但还要注意些,莫伤了根本。”

    “是!”

    “主子,长公主那边……”

    “属下觉得,似长公主这样的人,一旦知晓了此事或于赵诩有关,怕是要……”

    “闹个天翻地覆。”

    “不会,她只会让某些人……吃不了兜着走!”十几年的时间,早磨光了她的任性和浮躁。

    “那,属下告退。”

    距离永乐候忌日还有三天。

    长公主府上下忙忙碌碌,长公主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斋戒沐浴,孩子们也一样。

    这时候,一个年约三十几岁的掌事女官,双手交握,半低着头,匆匆而行。

    到了一处殿中,直奔正在左间屋子抄经的长公主,到了近前压低了声音

    “殿下。”

    “何事?”

    “小人有要事禀报。”赵缨并没有抬头,神色一丝没变,只淡淡问了句

    “要事?”

    这些年来,她从夜夜哭泣,到思念成疾,再到心如止水,这期间的苦楚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他都不在了,还能有什么要事?

    赵缨见这名女官只静立在一旁,没有接话,便也给了些脸面,清冷的问了一句

    “是县主又惹麻烦了吗?”

    永乐候世子一向勤勉懂事,如果要说有事,定是她那个不争气的女儿了。

    “都不是。”

    “是……”

    这位女官不知该怎么提起,犹豫着该怎么说合适,她有些担心……担心长公主府多年的平静被打破。她们殿下太苦了,好不容易熬过来了,她真的不想让她再沉浸在往事之中。

    可……不讲,又实在于心不忍。

    赵缨以为她是有隐秘的事不好讲,就抬起头,站起身来,走到西间的门口,淡冷的吩咐着

    “你们都下去吧。”众侍女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福了福身

    “是!”

    待得殿内被清理干净了,赵缨回过身来

    “说吧。”

    这名女官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叩首于地

    “殿下,事关驸马,小人还请您能冷静的听完。”

    赵缨声音不禁拔高了些“驸马?”

    “当年驸马或不是死于疾病!而是……遭人毒害!”

    “你!你胡说什么?”

    “殿下,,是……”

    “快说是什么?”

    “宫里的人传话回来说……”

    “陛下派昭华世子查什么事情,世子进宫寻了一名资格老的太医,询了一些药材上的事。”

    “说是前些日子在畅意园,是宋家的四姑娘差点被人害了去,就因为一种奇特的药。”

    “什么药?”

    “只道是无色无味,不是精通药理的根本不能察觉,药性极强,听说宋姑娘一下子就亏了身子,现在……”

    “还在邕亲王府将养着,多日未曾出门了。”

    “那东西,太医见了……都说不曾见过,像是根本不是大晋的东西!”

    “什么意思?那是哪里的?”

    “更像是南边的……”

    “南楚?”

    “还是后梁?”

    “小人不知!”

    “谈着谈着,也不知怎地就……似无意的谈起了,驸马当年的情况。”

    “然后呢?”

    “太医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驸马当年的病来势汹汹,想不通一个大男人,又是武将出身,应该心胸开阔才是,为什么会因为丧母之痛,就……”

    “一病不起了!”

    赵缨突然冲到了这女官的面前,一把拉起了她“还说了什么没有?”

    “小人不知。”

    “不过,隐约知道,宋姑娘的事,好像是与淮山府或者是……”有联系。

    “赵诩?”

    “许是吧!”

    “那你为什么不问仔细?”

    “殿下,小人哪有什么资格去质问昭华世子呀?”

    赵缨突然间松开了她,开始慢慢的在屋子里踱着步子,紧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女官提心吊胆的抬起身子,时刻的关注着赵缨,只见突然向着殿外走去,她连忙大喊出声

    “殿下,不要冲动!”话音刚落,就爬了起来冲到门前,挡在了赵缨的身前

    “殿下,这样一来,以后还哪里会有人给咱们报信?”

    “你不要担心,我只是去看看我的堂弟而已。”

    “殿下,您不能去,你直接登门,世子也难办,如果被有心人知晓了,掩藏了证据……”

    “也许,您永远无法得知真相了!”

    “那你说怎么办?”

    “……”

    “齐家的小公子对医术颇为精通,不如我们拿着脉案还有……一些驸马的物件。”

    “我们请他帮忙断一断如何?”

    “到那时,再去找昭华世子也无不可啊!”

    赵缨看着这女官几息后,点了点“那你先去准备东西。”

    那女官赶紧出了殿内,过了几许时间,就来禀报“殿下,这帖子……”

    “我亲自写!”

    可这封帖子并不是写给齐景孺的,而是……写给宋四姑娘宋妧的。

    宋妧看着眼前的帖子有些发懵,长公主想让她过府一叙,原因是她女儿想学筝?

    “这是哪跟哪啊?”

    宋妧想不明白,关于赵家的事,只有她男人,呸,本大王还没成功呢!

    不过看赵谨那样子,哼哼,他早晚是她的人!

    跑题了跑题了,回到帖子上来。

    想不明白,就等他回来问问就好了。

    宋妧在地上开始活动筋骨,顺便等赵谨回来,脑子突然搭错线,突然间边唱边跳

    “像一棵海草海草,随波飘摇!”

    “海草海草海草海草,浪花里舞蹈!”

    “海草海草海草海草,管它骇浪惊涛,我有我乐逍遥!”

    “你见过海草?”

    吓得宋妧一个激灵,这人都没声音的吗?

    宋妧也不敢说见过,总不能说前世见过吧?

    “没,没见过。”赵谨心想,许是她前世见过吧。她自己肯定不知道除夕在长右山,自己喝断片儿了,交待了好多。

    “没见过,扭得还挺像!”

    “……”尬聊之王,非赵谨莫属。

    “谨哥哥,怎么来了?”

    “这里本来就是我的。”

    宋妧说完就爬到床上,靠在迎枕上,挑衅得看着赵谨“是你的又怎么样?”

    “呵呵。”

    他敢把她怎么样?

    赵谨瞄到了桌子上的拜帖子,拿起来看了看,心想赵缨动作还挺快,果然不负他所望。

    只是这曲线救国的法子,他都没想到,终究成熟老练了。

    宋妧见此也不胡闹了,又下了床,走到桌子边上,坐了下来,右手撑着腮

    “是你搞得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