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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当年真相

    房璐一愣,表情不自然的回了句

    “这……自然不是说和。”

    “可我看房姑娘这态度,亦不是把我当成假想敌,那房姑娘是想……?”

    “我……”

    “你是来……探情况的?想弄明白为什么?”为什么齐景孺死盯着本姑娘不放。

    “你!”

    房璐被猜中了心事,表情有些不自然,下意识想否认,可是想了想,为什么要否认?随后再没作声。

    “我猜对了?”

    房璐也不回话,只目不转睛的看着宋妧,希望得到答案。

    “可是我也不知道呢!”我怎么知道本姑娘哪里吸引了他,搞得她不胜其烦。

    “姓齐的什么想法我不知道。”确切的说是还喜欢哪家姑娘不知道。

    “但是有一点我希望姑娘能明白。”

    “什么?”

    “你若一无所有,自然得不到任何人的青睐!”

    “有精力围着男人转,不如想想……”

    “怎么让自己变得富有!”

    房璐半梦半醒的问“这富有……”

    “依房姑娘的智慧,定是能明白我说的富有是什么!”

    “可是我……”

    “房姑娘不用可是,苍天不负有心人!”

    “人都有难处,全看你……想不想做。”

    房璐似是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又不甘心的继续追问

    “宋姑娘也有难处吗?”

    “身在王府,就没有难处吗?”

    “房姑娘,这世上的人,就没有容易的,你不是我,自然体会不到我的难处。”

    “那……”她本想听一听宋妧所谓的难处。

    “当然,我也没必要说给你听!”宋妧果断拒绝。

    “房姑娘也不用把你的难处,说给旁人听。”

    “为什么?”

    “因为……没有人会感兴趣,人……大都自私,只关心自己。”

    “更何况,你我非亲非故!”

    宋妧说完就起了身,悠闲的向外走去,房璐突然出声喊住了她

    “宋姑娘,我能和你成为朋友吗?”宋妧停下脚步,回过头,微笑着看她

    “如果有缘,也未尝不可。”有没有缘这事,就得另说了。

    宋妧说完就回了七瑾阁,独留了房璐一人愣在原地,直到有王府的小厮前来提醒,她才木然的离开。

    房璐坐在马车里,仔细回想着刚才宋妧说的话。

    她似是有些明白了,齐景孺为什么对宋妧执迷不悟。

    她通透,聪明,有才华。

    她沉稳,善良,懂人心。

    房璐以为自己的心计也不算差了,她在房家没有母亲护持依旧风生水起。

    可是和宋妧比起来,单论起计谋这一条来,宋妧的这份心性,一定比她要出色百倍。

    宋妧就像一个发光体,无时无刻不再吸引人们的关注,怪不得啊!

    自己一无所有,空有容貌,和一个不受宠的身份。

    片刻之后,她终于下定决心,要努力让自己变得富有,就是不为景孺,也为自己。

    认真的活一次!

    宋妧从前厅回来以后,就一头扎在赵谨的书房里,捧着一个画本子,一边打发时间一边等赵谨回来。

    嘴里还叨咕

    “谨哥哥还有这么好玩的东西。”

    “哈哈哈!有意思。”

    赵谨远远的就瞧见宋妧在他的书房里来回的晃悠,他看到她的身影,听着咯咯的笑声,这一天一夜的疲惫,竟也一扫而光了。

    “怎么不关上门,外面还有些凉,万一落了病根怎么办?”

    宋妧回过头见到赵谨回来了,顿时笑脸相迎

    “我还以为你要下午才回来呢!”

    赵谨听到她的话觉得这小丫头又开始勾搭他了,这话说的,像是等男人回家的妻子。

    如此下去,他可能要把持不住自己了。

    也不知道她那所谓的追夫大计什么时候上演。

    他走到书房的厅中的主位上,坐着喝了一口茶,故作镇定的问

    “有事?”

    “嗯,有啊!”

    “有人想睡……我!”

    赵谨一口茶喷了出来,心想这的是自己想睡……她吗?

    “干什么这么激动?”

    “你能不能矜持一些?”

    “那应该怎么说?”

    “呃……”这个话题太难了。

    宋妧也不想这么说,可是她受前世的遗毒太深了,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词儿。

    她也很无奈的好不好?

    哎?不对呀!

    宋妧皱着眉问起来

    “喂,你关心矜持不矜持的干什么?”

    “又有人图谋不轨,要算计本姑娘,你竟然……不关心。”

    赵谨看她皱着眉、嘟着嘴的样子,呃……这算是撒娇吗?

    话说来,这事……他确实很不高兴,板着脸问

    “是谁?”

    宋妧就把刚才房璐所说的情况,给赵谨重复了一遍。

    赵谨调了一个暗卫过来,吩咐了几句后,二人就等消息,不一会儿暗卫送来了一些册子。

    赵谨认真的看了看,又递给了宋妧

    “房玲的谭家表哥,和丘家有些联系!”

    “他表哥房里的一个贵妾,是丘家的人。”

    “他表哥的宗族又是淮山府一党。”

    宋妧合上了那些册子,语气颇为无奈的问

    “又是赵诩?”

    “这一次……估计不是赵诩。”

    “亦不一定有淮山府的事……”

    “只怕是常治的后招,想永远的除了你,解丘家之围,再无后患。”

    “现在事情被泄露出去,他们还会再动吗?”

    “房璐来报信,说不准就是他们在故布疑阵,让你以为事情泄露了便不会再动了。”

    “然后再出其不意?”

    “也许是这样,为防不测,阿钰近日就不要出去了,等到……”

    “什么时候?”

    赵谨看着宋妧微微一笑,显得整个人莫测高深

    “淮山府和赵诩焦头烂额的时候!”

    “看你这胸有成竹的样子……是已经安排好了?”

    “赵缨那日在街上给你撑场子,先表了心意,我总不能失了礼数!”

    几天后的晚上,月郎星稀,微风吹抚,赵缨耐着性子在府上抄着经书。

    她虽然心中焦急,可是有些事总要等待。

    她的贴身女官匆匆而入,微弯着身向前,半低着头

    “殿下,有消息了!”

    “嗯?”

    赵缨赶紧站了起来,绕过桌案走到女官面前,有些紧张的拉着她的手

    “怎么样了?”

    那女官左右谨慎的看了看,又压低了声音,附在赵缨耳边说

    “宋姑娘回去之后就把候爷的东西给了世子。”

    “真的?”

    “千真万确!”

    “世子刚遣人来传话……有了些眉目,不知殿下可否出府一叙!”

    “现在?”

    “是!”

    赵缨焦急的就要出门,这女官拦下了她,轻声说

    “世子说……请殿下轻车简从,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赵缨听到后一愣,随后就是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赵缨连忙换上了夜行衣,摘了钗环手饰,和同样打扮的那女官,悄悄的出了门。

    没有惊动府上任何人。

    出了门后二人飞檐走壁,左闪右避,终于外城一间客栈的房间里,见到了赵谨。

    赵谨拱手一揖“长公主殿下,安好!”

    赵缨匆匆抬手道“阿谨,什么殿下不殿下,自家人无需客气!”

    二人落座以后,赵缨直接开门见山“阿谨,是有了什么消息吗?”

    赵谨从善如流的笑了笑“大皇姐,怎么不问问妧儿擅自泄密,有没有……挨罚?”

    赵缨脸上有了一丝愧色“宋姑娘是个好人,是我……对不住她了。”

    “呵呵,大皇姐倒是不见外,这人求得也……很得当。”

    “阿谨,你早晚是要娶她的,我同自家人客气……太见外了些!”

    “呵呵,大皇姐这话说的倒是一点没错。”

    “阿谨也别绕圈子了,快告诉我吧!”

    “好!我因此特意寻了玄清老人。”

    赵谨早就想有这一手,所以玄清老人那天离开了齐府后,他就将人拦了下来,安置在一个别院里,让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以备不时之需。

    美其名曰防止宋妧病情反复,他得负责到底!

    住在王府之外,防止他再挖自己墙角。

    玄清老人实在是没得理由辩解,好吧,谁让他们师徒二人欠人家的呢?

    “阿谨如何寻得他的,听说他行踪不定。”

    “说来都是天意!”

    “齐景孺是他的徒儿,被我……差点打死。”

    “他神机妙算提前赶来……想救人。”

    赵绰轻点了点头“哦!姓齐的……确实不能让宋姑娘再见到了。”

    “他顺带着为妧儿看病。”

    “原来如此。”

    赵缨解了心疑,赵谨见此就给暗卫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玄清老人来了。

    暗卫把永乐候生前用过的一些东西都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寒暄过后,玄清老人指着桌子上的东西说

    “殿下,这时隔久远,有些痕迹虽然是消失的差不多了。”

    “但是老夫仍然从这一只碗中,发现了……”

    “丁萝花的痕迹!”

    “这东西溶于水中,无色无味,可让人身子日渐衰败。”

    赵缨激动的站了起来“当真?”

    “殿下莫急,听老夫说完。”

    “让人的身体整日燥热,让身子过度消耗而亡。”

    简单的的说就是,药效促进身体每天超负荷运转,

    “可这东西不是毒,所以查不出来的。”

    “常用微量在一些久病沉疴之人,让病人能迅速的吸收药效,搏一搏命。”

    “老先生的意思是,用的量大或是久了就会……死去!”

    “正是!”

    赵缨的身子晃了一下,强撑着问

    “老先生,这东西为何不曾听说过?”

    “据老夫所知,这丁萝花怕冷喜暖,可太热的天气,又没有药效,没有风吹过的地方,又极易死亡,所以……只在南楚和后梁的边境的一个山上才有,那里天时地利人和,再合适不过。”

    “老先生,我们大晋没有这种丁萝花的药吗?”

    “确实!”

    “为什么?”

    “这丁萝花很少,而且制成药需要现采现制,摘下的花超过两个时辰没有制成药粉,就没有药效了。”

    “再来,此物稀少,甚为珍贵!”

    赵缨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也就是说,这世间没几个人见过此物,更不必说用过此物!”

    “殿下,正是此理。”

    赵缨感觉天旋地转,一下子跌在了椅子内,眼睛眨也不眨,不知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