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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二十二章 胜负毫厘之间

    一切又都回到了那个致命的转折点。

    还是那个问题。

    可是经过了这一番折腾后,再问出来,倒是让人觉得……咦?好像真的不同寻常啊!

    就连钟槐都觉得,再那样回答,说什么钟家是因为门生家的生意,得罪了宋妧,钟家要帮忙,才这么做的。

    还说什么,等赵谨回大晋后,岳家巷就没了。

    太假了!

    鬼都不信。

    为了门生的家里,还要搭上个钟家宗族之内的姑娘,更假了!

    钟槐带了几分心虚,硬着头皮的应道“这……确实如小人之前所言。”

    赵谨表现得,似是懒得再和他过多的纠缠,微一抬手,似是又要抓人带走。

    “世子且慢!”

    “你还有事?”赵谨的脸上满满的不耐烦,心中却是冷笑怎么,不忍了?不装了?

    “小人确实有一件事,钟家或是能帮上世子您。”

    “帮我?”如果说是合作,或许还可以聊一聊。但是有些人,就喜欢站在居功的角度,仿佛这样一来,和对方谈事情,可以占先机或优势。

    钟槐略一犹豫“呃……正是。”他没能领会赵谨的意思,或者这是他的思维定势,如无意外,不可能会改变的。

    这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没得谈了。

    只是钟槐并不了解赵谨的为人和喜好,他见赵谨没甚太大的反应,兀自以为是有戏,向前凑得近了些,又偷瞄了几眼周围后,一拱手道

    “……不周山是个好去处……”

    赵谨微皱着眉,试探的问“不周山?”

    “那里堪称世外桃源,我想王府的众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吧?”

    赵谨冷笑一声“钟槐先生,不周山确实是个好去处。”

    “世子这般揣着明白装糊涂……就不好了!”

    不周山南坡有一处庄园,堪比世外桃园,是邕亲王妃留给赵谨的一处私产。

    而这处私产,正是当年邕亲王妃未出阁时,营救遭人暗害,时为太子殿下的延庆帝赵信之,避难之所。

    所以……不周山是在陛下那里挂了号的。

    延庆帝感念邕亲王妃的救命之恩……

    他明知道赵谨在那里养了些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当然,这还要归功于邕亲王府一心为他的皇位奔波,从无贰心。

    即使是养了人手,也是为延庆帝办事的时候居多,再有就是防止一些搞党争的暗害王府,延庆帝觉得这样也好,要不然他这个陛下还得分出更多的精力和人手,避免皇子们拆自己的台。

    也就是说……赵谨并不害怕,钟家拿到的这个把柄。

    可是有一点……

    这个钟槐,也算是他母妃的友人之人,当年也有恩于他的母妃,却把他母妃对他的照拂和信任,用来……胁迫他!

    这件事如果被搬到台面上,大晋的臣子私自豢养兵马,是绝对不允许的。

    即使是陛下有心放过,可是法不择亲……终究是难办。

    同一时间,宋妧也在马车里听了个真切,她也正想着对策。

    钟槐见赵谨没说话,似是不置可否的样子。则继续再接再厉

    “如果世子肯和钟家……和衷共济的话……”

    “怎么?”

    “不周山的事钟家就当……从没见过。”

    “我们都是陛下的臣子,难道不是大家和衷共济,为了大晋的江山吗?”

    “世子这官腔打的,就没什么意义了!”

    “那钟槐先生的意思是?”

    钟槐瞄了一眼钟柔的方向“不过一个妾,并不会影响宋姑娘什么,就当是……彼皮诚意的一个见证!”

    赵谨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让他纳了钟柔,和钟家共乘一船,共同拥立一个人。

    他心中冷笑呵呵,他平生极不喜欢被人胁迫。

    如若他想纳妾,王府里早就装不下了。

    “我若不应,钟槐先生当如何?”

    “世子……绝意如此,国公爷一心为国为民……实在为难。”公开检举你赵谨私自豢养兵马!

    赵谨一改懒散的样子,不再靠着车厢壁,气宇轩昂的向前走了几步后,目光望向客栈一楼的方向,似是……有什么话要说给陛下的龙卫听。

    他唇角向右一勾,朗声说道

    “钟槐先生,国公爷是否一心为国为民的事情,自有陛下公断。”

    “世子这是何意?”

    “说起来,我也纳闷,本世子亲自去接应五皇子殿下归来,这等机密大事是谁透露出去的?”

    钟槐心中咯噔一声,他半低着头,不敢看赵谨,也不敢接赵谨的话茬。

    “后梁一些被俘的人……说是咱们大晋的……”

    赵谨故意一顿,卖了个关子“钟家透露的消息!”

    “胡说!”

    “嗯,我也觉得他们是在挑拨离间。”赵谨的语气非常诚恳。

    “世子明断!”

    钟槐说完这句话,脸上已经是冷汗涔涔,可赵谨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

    “可今天我瞧着,钟国公急切的堵着我回大晋的路,为了一个岳家巷,逼着我这个亲王世子纳了假冒的钟家女妾……还说什么要和衷共济……”

    “后梁人说的话,倒是……有那么几分可信度!”

    钟槐见赵谨把身份地位都摆出来了,看来是不想妥协了,遂虚张声势“世子,这是污蔑!”

    赵谨不禁拉着长音反问“是吗?”

    随后又表现出一副疼心疾首的模样“钟家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赵谨只是冷笑并不答话“呵呵!”

    “正如世子所说,我们同为陛下的臣子和衷共济,为咱们大晋的江山,有什么不对吗?”

    “世子这是在疑心钟家吗?”

    “钟国公府承蒙陛下信赖,怎会做这等无情无义之事?”

    “……”吧啦吧啦,钟槐开始了长篇大论的自辩。

    其实赵谨也怕他们钟家这样抵赖。

    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越是有不轨之心的人,越喜欢唱高调,表衷肠!

    当着陛下的面,他们王府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陛下要相信谁?

    如果再倒打一耙的话,王府就更亏了!

    退一步讲,即使是陛下相信他们王府说的,是钟家通风报信的,可没有证据,陛下也不好处置,只能放任。

    再有,这样一来打草惊蛇,又没把钟家样。

    钟家没吃亏,却得到了警醒,日后做起事来会更加严密,得不偿失。

    所以他才想通过岳家巷的事,迂回了一下。

    赵谨又是点头,又是微笑的,看着像是赵谨压根就没听钟槐在说什么,钟槐却想得清楚在场这么多人,亲卫军五百人的队伍,谁敢保证哪个是不是陛下的人?

    所以,他该说还是要说的,信不信是一回事,他做为一个谋士,说不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其实赵谨面上不在意,却在心里过滤钟槐说的每一句话,抓漏洞。这不钟槐的话就来了

    “钟家世代忠良,怎会害您和五殿下?”

    赵谨有些不解的扭头反问“五殿下被害的事……钟家是怎么知道的?”

    “呃?”这一问,可把钟槐说的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给常治通风报信不是害赵谨和五殿下吗?

    “该不会是钟家动得手吧?”

    “此事人尽皆知!哪里就是我们钟家动得手?”

    “钟槐先生,何必如此紧张?”

    “昭华世子是在装神弄鬼吗?”

    赵谨自信而鬼魅的笑了一声,看得钟槐头皮发麻

    “五殿下这一路归来的情况……只陛下知晓,钟国公府是如何得知五殿下被害了,而不是顺利的出了后梁?”

    来吧,好好解释一下,不是你们动得手,怎知赵谌差点被害的事?

    还是说……钟国公府的手伸到了陛下的龙卫里,传给陛下消息的同时,传给钟国公府一份?

    无论哪一条,都是大逆不道之罪!

    “你……你这是偷梁换柱,我的意思是……”

    赵谨知道钟槐想说成是以为他赵谨出事了,他是接应五殿下回国的,害他就等于害五殿下。他立刻出言打断了钟槐

    “钟槐先生说的……难道是五殿下,在咱们大晋边城遇害的事吗?”

    钟槐直接愣住了,延庆帝的龙卫们、亲卫军也是一愣。

    钟槐万没想到,赵谨直接提了这件事,这种事是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吗?

    还是他赵谨抓到了什么证据?

    不可能的,那些都是花钱买通的江湖杀手,应该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可万一……真的被抓了把柄的话……

    钟国公府就麻烦大了。

    这该如何是好?

    钟槐脑中百转千回,待他微抬头,只见赵谨的冷冷的眸光扫了过来,微向右勾起的唇角显示……

    这位闻名天下的昭华世子,心情正好!

    钟槐才反应过来,他钟槐中计了!

    高手过招,毫厘之间即可定胜负。

    赵谨,是故意提起这件事,为的就是让他一时半刻接不上话,他这稍一迟疑,正印证了他的心虚。

    看在有心人眼看,就有意思了……

    像是赵谨一语中的!

    再结合今天的种种,定会以为这钟家怕是有大图谋,当尽快回禀陛下!

    详查,细查!

    之前他都能应对得宜,以为赵谨也不过如此。

    却不想,到得这里……狠狠的摆了他一道!

    之前的都是铺垫,因为有了后面这一道,之前的不再是小菜了,而是……能陷钟家于不复的一把把利剑!

    这计谋算有多周密吗?并没有。

    他自以为捏着赵谨的短处……占了上风,却不想就这样轻敌了!

    简直是对他这个谋士身份的一种污辱。

    现下的状况,钟槐觉得解释反倒成了欲盖弥彰,不如就……义愤填膺的道

    “世子今天是想置钟国公府于死地吗?”

    “嗯?今天这些事儿……难道不是你们钟家开得头吗?”这能怪我吗?

    飞廉适时的神助攻

    “拦着我们世子不让走的是你们,塞妾室的是你们,想用什么莫须有的罪名胁迫我们世子的,也是你们!”

    “你……”

    “钟槐,你现如今谋划不成,还想倒打我们世子一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