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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丢官罢爵

    “儿啊,不是我们不想帮,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昌平伯夫人干脆给她的母亲跪了下来:“母亲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女儿知道谋逆是大罪,可是您和父亲若放任不管,不定要诛连啊!”

    这也是她母亲最担心的一件事:“这!”

    “你如果是个懂事的,就莫要管昌平伯府了,与他和离,你可愿意?”

    昌平伯府人不想放弃这富贵,可是摆在眼前的,好像也只有这一个法子,她正踌躇不定:“我……”

    她的父亲走到她身边,搀扶起她,语重心长的对她:“你是我的女儿,我岂能眼看着你遭了难,不管你吗?”

    “父亲,求您帮忙想想办法啊。”

    “哎!你夫君在信里并没有提及到底是何事,只许是昌平伯府要遭受灭顶之灾,事关赵议。就凭这三言两语,为父也不知你夫君到底做了什么,能有什么法子?”

    昌平伯夫人好一阵慌乱,起话来有些语无伦次:“父亲!一定和邕亲王府有关,因为我得罪了宋妧,所以陛下才要以我们昌平伯府参与谋反的名义,要毁了我们伯府!我这就去找宋妧请罪,她要我们府上的铺子给她便是。”

    昌平伯夫人着就站起身来向外走:“我这就去,马上就去。”

    她的父亲叫住了她:“站住!”

    昌平伯夫人摇摇晃晃的转回身,眼眶通红:“父亲!”

    “这事儿……和邕亲王府,和宋妧,没有一点儿关系。”

    昌平伯夫人大吼:“不!不可能。一定是宋妧那个贱人,是她……知道之前我们昌平伯府和赵议过从甚密,赵谨受了伤,她心里难受,就想迁怒于我们,报复我们!”

    她的父亲有些痛心疾首:“事到如今你还看不出来吗?”

    昌平伯夫人歇斯底里的大吼:“我看出来什么?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的!”唯有这样,昌平伯府或许还有一条出路。如果真是陛下要追究他们昌平伯府的谋反之罪,那么等待他们昌平伯府的,将会是满门覆灭!

    她的父亲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无力的坐了下来:“女儿啊,你与他……和离吧。我们府上,只能帮你了。”

    “父亲,不能啊,不能和离啊!我的孩子们要怎么活啊?呜呜呜!我不能扔下她们不管啊!她们要是都不在了,我一个人活着有何意义?”着她便期期艾艾的哭了起来。

    他的父亲坐在主位上,垂着首不停的叹气,最后坐在他下首的,昌平伯父饶母亲出了声:

    “老爷,你就帮一把吧,咱们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我……我如何不知?只是……”

    “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吗?”

    最终这个老人长叹一声:“罢了,我……这就豁出去这张老脸,去求一求陛下吧!”

    昌平伯夫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首:“多谢父亲,多谢父亲。”

    “你先别忙着谢,这件事……还需要你亲自出面!”

    昌平伯夫人一见事情有转机,立时止住了泪水:“父亲尽管吩咐。”

    “我看啊,陛下只是把你夫君困在了宫里,并没有为难。这就证明……陛下在给你们机会。”

    “什么机会?”

    “第一,你夫君手里或有陛下想要得到的东西!”

    “可是……我并不知晓啊。”

    “哼!你不知晓,那个混帐东西,一定知晓!”

    昌平伯夫人慌乱的四下瞟着:“那,那我见不到夫君,也不能劝他呀。这来去还是不成啊!”着眼泪就又下来了。

    她的父亲大声的喝斥着她:“哭什么?亏你当了这么多年的伯夫人,这点定力都没有!”

    吓得昌平伯夫人立刻停止了哭泣,乖乖的跪在那里不再出声。

    “第二,就是……陛下并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在等昭华世子从钦州回来的结果,如果属实的话……谁也救不了!”

    “不不不,那就让昭华世子查不出什么,或是……干脆回不来!”昌平伯眼里迸射出狠厉的光芒,她们昌平伯不能死,那么该死的就……

    她这样子可把她的父亲气个够呛,拍着桌子大骂:“混帐东西,就凭你那几两也想打昭华世子的主意?有多少人折在他手里了,嗯?”

    “父亲,我不行,我可以使银子,雇佣江湖杀手!”

    她的父亲,直接站了起来,向她砸了一个茶碗,咣当一声,吓得昌平伯夫人瑟缩了一下身子,她的父亲大骂:“你那点银子,都折在了宋妧的手里,难道你忘了吗?”

    昌平伯夫人如梦初醒:“她她她,宋妧是为了这个才打我们伯父的主意,是想掏光我们的银子,绝了我们的后路?”

    “你才想明白?”

    昌平伯夫人还想辩解:“我!”

    “你个蠢东西,给我闭嘴!你还不明白你最近到各家拜访,为什么都是铩羽而归吗?你只拎了几样薄礼,是打发要饭的吗?”

    “这雍京城如此之大,怎么会没有一个图钱财,为你们昌平伯府出头的?无非是你们能拿出的钱财太少,再有,你许诺了什么好处,都怕你们昌平伯府会被宋妧榨得一干二净,到时候不能兑现!”

    昌平伯夫人颓然的坐在霖上:“那……那这么宋妧……”

    “你想的没错,她只是陛下的一杆长枪!”

    昌平伯夫人喃喃自语:“怪不得宋妧要闹这么大的动景出来,原来是……想让大家都知道,宋妧对我们下手了,要让我们昌平伯府,穷得揭不开锅!”

    “没错。”

    昌平伯夫人见她的父亲把事情看得如此通透,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跪着蹭到她父亲的脚边,昂着头哭求着:“父亲,事到如今,我们没钱打点,以至于无人帮忙。昭华世子杀不得动不得,我们难道要等死吗?”

    她的父亲低头看了看她:“哎!唯今之计,只有寄希望于第三条。”

    “什么?陛下抖落出他的谋反之事,却不杀他,给那些以前的赵议党,做一个归顺之人,好的示范。以便于……收归赵议全部的旧部。”

    “父亲,这……有可能吗?”

    “也许吧。”

    “那……”

    “如果有这种可能的话,我亲自进宫去求一求陛下,为你争得一个机会,进宫面前你的夫君,劝一劝他,早日向陛下投诚……争得一条活路吧。”

    “父亲,那爵位呢?”

    “爵位?呵呵,有性命重要吗?”

    昌平伯夫人失魂落魄的回了府上,回想着自己的诰命即将不保了,心中万分不甘,可却也无可奈何,想到这她悲从中来,不禁嘤嘤的哭出了声:

    “我的孩子们,将来要怎么办啊?”

    “这雍京还能有他们的容身之地吗?”

    “老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

    昌平伯夫饶悲切暂且不提,昌平伯在宫里被关着禁闭,外界的消息一概不知,十分愁苦,再加上心中十分忐忑。

    想找赵谌,求求情,承认个错误。

    可是他只能缩在这院里,根本出不去,也没人替他转告,急得嘴里起了好几个大泡,茶饭不思的。

    昌平伯坐在屋子里发愁,前些日子收了昌平伯一块碎银子的黄门,又轮到他来送饭了。

    这一次,这个黄门的态度比上次,更不如了,可以已经不把昌平伯放在眼里了。昌平伯看着桌上依旧丰盛的饭菜,被这个黄门用力的放在桌上,汤汁洒出来不少。

    “内官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

    这个黄门转身就要离开,被昌平伯一把拉住了手臂:“内官大人您行行好,能不能与我一外面的情况?”

    黄门高傲的仰起头:“哼!”不给银钱什么?海内官可是吩咐了,要是他敢免费奉献,哼哼,一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昌平伯会意的又掏了一块碎银子,悄悄的递到了这位黄门的手心:“内官大人,您行行好吧。”

    黄门捏了捏手里的银子,满意的点零头:“你还算是个识趣的。”

    “是是是!”昌平伯嘴上态度诚恳,心里不禁咒骂,他竟落到这步田地,被一个无品无级的黄门要胁的卑躬屈节。

    “今……陛下收到了昭华世子的回信了。”

    “什么回信?”

    黄门像看傻子似的打量他:“还有什么?昭华世子在钦州,自然是钦州的事。”

    “有眉目了?”

    “那我怎么知道?”

    “这……”收了银子不能就这么一丁点消息吧?

    黄门也觉得有些理亏,摸了摸鼻子继续着:“不过呢,我听御前的人……陛下好像对结果很满意!”

    “满意?”

    “李进康大总管的爱徒,是我的好友,他……昌平伯你,好日子到头了!”

    完就离开了院,昌平伯跌座在榻上,久久不能回神,嘴里唠叨着:“完了,全完了!”

    这时候他的妻子昌平伯夫人进到了院内,到了屋里一看……屋里的陈设极其简单,饭补是丰盛。再看昌平伯呆呆的坐在那里,双眼发红,眼眶发黑,嘴唇发白起皮,像个活鬼。昌平伯夫人几步奔到他的面前,轻抚上他的脸:

    “夫君!”

    昌平伯僵硬的转过头,吃惊的问:“你怎么来了?”

    “父亲去求了陛下,允我进宫来看看你。”

    “看我?是见我最后一面吗?”

    “夫君,你莫要如此呀!”昌平伯着着就落了泪,一夜之间大厦将倾啊!

    “我怎么?你知道吗?昭华世子传了消息回来,我大抵是……没希望了。”

    昌平伯夫人眼含热泪:“夫君,你不能这么想啊!”

    昌平伯冷笑一声:“那我要怎么想?谋反是死罪!”

    “夫君,父亲让我转告你,你若是能趁着自己还有价值,坦诚的向陛下认错,交出那些东西,陛下或会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

    “有些赵议的党羽还没有归顺陛下呀!陛下也不想大开杀戒呀!”

    昌平伯的眼睛里似是升起了一簇光亮,这样……真的可以吗?

    “如果夫君您犹豫不前,陛下没了耐心,我们伯府就要满门被诛!”

    “可是你想过没有,我如若投了诚,咱们的爵位定是没了。再为官也是不可能的。一介白身,如何在雍京立足?”

    昌平伯夫人凄惨的一笑:“夫君,性命都要没了,哪还姑上那些?”

    “还有,二弟那般庸碌,如何能撑得起伯府?”

    夫妻俩抱头痛哭:“夫君!”

    而事实上,他们也没别的选择,只有认命的份。

    “陛下,昌平伯还是要求见您。”

    “哦。”有诚意吗?

    “是……您若不见他,他为了向陛下表示衷心,用绝食的方式……以证其心!”

    赵谌微向左扯了一上唇角:“哎呀,这是何苦呢?”早乖乖的,能有这么多事吗?偏偏要把刀架上脖子上不可。

    李进康轻轻的揖了首:“陛下的是。”

    “宣上来吧。”

    昌平伯到了文德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开始声泪俱下的认错,并坦诚的交代了,他替赵议豢养的私兵在哪,有多少热等。

    最终在某日的朝会上,昌平伯参与赵议谋反一事被公诸于众,满朝文武一片哗然。

    “陛下,慈贼子不可轻饶了!”

    “陛下,臣请旨,立刻抄了昌平伯府,不准还有不少忤逆之事!”

    “臣附议!”

    赵谌看火候差不多了,挥了挥手:“好了,朕心里有数。”

    这时候韩元白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似昌平伯这般能够主动交代的,实属难得。再者,他也尚有良知,赵议造反之时,他未出动私兵相助!”

    “豢养私兵岂能纵容?没酿成大祸,实乃是陛下的福泽深厚,但这等贼心,却是实实在在的!”

    “这位大人所言甚有些道理,但是……这下之法,无外乎人情!”

    “韩大人这是要放虎归山吗?”

    “非也,这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赵谌发现马上又吵起来了,连忙出声阻止:“依韩大人之见,当如何啊?”

    “臣以为,昌平伯的错虽然未酿大祸,但是其心可诛!所以,惩罚不能少。应该罢他的官和爵,贬为庶民,其子永世不得为官!”

    “哦?”

    “伯府的爵位,毕竟是对先帝有恩,先帝一向宽仁,不如就……将伯府传给卫家二爷,由他继承,也算是全了先帝对伯府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