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是福是祸谁能说清呢？
清晨，睡了个好觉的秦江利落地起了床，在与考古队的众人一同吃了一顿饱饱的早饭后，互相帮助着开始换装，准备正式进入古墓。张教授带来了考古界最新式的防护服，提供了从头到脚的基本防护与能维持约二十四小时的氧气供给。由于应用了最新的技术，这套装备并没有像秦江想象中那样笨重，虽然多少还是会对行动造成影响，但起码能让他们在不过多消耗额外体力的情况下前进。
昨日，古墓的入口就已经被找到。那并不是正门，而是绘制地图者逃出时所用的一个狗洞大小的出口，位于陵墓的角落。那里虽在漫长的岁月中被杂草与碎石封闭，但在随队工兵的努力下，已经清理出了可供一人通行的通道。按照计划，士兵一半将留守营地，另一半则将随队进入陵墓。万事具备后，在秦江一声仪式感满满的吆喝后，众人开始排队进入陵墓，他们的探索正式开始了。
考古队进入的入口位于古墓的外围，众人开始向着古图上记载的陵墓布局前进。出乎秦江的意料，路上的氛围一点都不压抑。虽然在黑暗未知的环境中大家都默契的没有大声喧哗，但都没有害怕阴森的古墓。张教授和他的学生们自不必说，崆峒的三人似乎也很适应墓中的环境。至于秦江和士兵们，在张教授的讲解中颇有一种大开眼界的感觉，心中浮现各种感慨。
在经过约半个小时的跋涉后，一行人终于穿过了迷宫般的陵墓外围，来到了一条满是浮雕的通道之前。按照古图所示，这里就是墓地核心的入口了。正当大家都为之精神一振时，张教授却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停下。他再次仔细研究了一下那张古图后，把它翻过来展示给所有人。
“同志们，我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张教授指了指前面的通道，“好消息是我们确实顺利地找到了核心部分得入口，但坏消息是真正的困难才正要开始。如你们所见，古图的绘制者因为身份只参与了外围的休假，所以这张图只能帮我们到这了。”他把古图递给秦江示意他收好，然后继续说，“虽然我们这一路上没有遭遇什么危险，但那一方面是因为我们走的是图上的正确路线，一方面是因为墓主人不会在外围花太多心思。根据我的经验，核心部分一定会布置许多未知的致死机关来守护墓主人的安宁。”
看到众人的脸色都开始变得沉重严肃，张教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轻咳了一声，继续道：“当然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们并非毫无办法。我主要想表达的是，我们需要一些时间来进行勘测，尽量步步为营，在触发前就将机关处理掉。与此同时，我们要对类似浮雕之类的布置进行最基本的拍照存证，毕竟我们是来考古而不是来盗墓的。接下来我会带领我的学生进行这些工作，而各位可以原地休息。”
众人面面相觑一阵后，干脆席地坐下，继续之前聊天的话题。而秦江选择到处转了转，发现确实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后，选择回到了通道前。可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保安公司那三个人呢？怎么看不到他们了。”一个士兵回答道：“他们说是要去别的地方看看，本来我们是要拦着他们的，但张教授说他们不会有事的。”
秦江点点头，又走到了张教授身旁，没有打断他的工作，而是望着墙上的浮雕。那些浮雕描绘了许许多多的场景，有的是炼丹，有的是一群一同习武的武者，甚至还有着好似仙人飞天的场景。类似的浮雕壁画并不少见，就连半吊子的秦江都见过不少。学界普遍认为这些反映的是一些神话传说或是人们美好的幻想。尤其在生产力不发达的时代，能留下记载的往往非富即贵，而他们的共同点即是对长生仙法的渴望。可现在的秦江却有了完全不同的看法。
‘赫赫，你说，地球上真的存在过仙人吗？’秦江问道。
‘当然啊老板，或许他们在我看来远远不够强大，但对于凡人来说，他们无疑称得上仙人了。’赫赫毫不犹豫的答道。
‘那你说，为什么他们都消失了呢？消失到...常人都不知道他们存在过。总不会是因为什么灵气消失之类的问题吧？’
‘没有啊。在三百年前他们还是相当常见的。虽然我没有离开过龙国范围，但那时也有过西方的修炼者来拜访。更别说我当时开自己的拍卖会还有见过不少呢。’
秦江一愣，突然感觉细思极恐，‘你别告诉我这事跟你有关？！你是卖了什么了不得的玩意引起大战了吗？’
‘没有，老板你想哪去了。’赫赫的语气有些无奈，旋即又变得有些感慨。‘这些事情都是自然而然地发生的。归根结底，地球并不是一个适合修炼的文明。修炼者终究太少了，缺乏竞争使得人类无法更进一步，而敝帚自珍又加剧了传承的断绝。少数的暴力在没有绝对压制力的情况下终究敌不过时代的浪潮。当修炼者们发现自己苦行许久仍然敌不过凡铁兵器，那这一切还有存在的意义吗？虽然这其中也夹杂着许多的偶然，但我并没有干预文明的进程。至于我自己的拍卖会，可别提了，只开了两次就黄了。这才是为什么我执着的要找一个专业的拍卖师来当我的老板。没想到，这一找就是三百年过去了。’
‘这么说，我其实本可以见证一个璀璨的修炼时代吗？如果有更多的偶然，有...我们邻居宇宙的运气。’秦江看着那些栩栩如生的修炼场景，叹息着，想象着。
‘但那未必是一件好事啊，老板。如果修行真的发达，说不定你还在封建社会的统治下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呢。’赫赫有些不以为然，‘起码我现在观测到的灵魂来看，幸福的部分还是比三百年前多不少了。再说了，科技发展未必就会绝了修炼之路。到了一定地步，一切的进步最终都会指向灵魂。只不过对于地球来说还早，就像械之路从来比武之路要大器晚成。’
‘是啊。’秦江不禁莞尔，‘未来和过去都有太多的可能性了，是福是祸谁能说清呢？’
摇摇头，秦江转过身去。他的灵魂中，似乎有着一点光芒闪过，比先前清澈了一点。
昨日，古墓的入口就已经被找到。那并不是正门，而是绘制地图者逃出时所用的一个狗洞大小的出口，位于陵墓的角落。那里虽在漫长的岁月中被杂草与碎石封闭，但在随队工兵的努力下，已经清理出了可供一人通行的通道。按照计划，士兵一半将留守营地，另一半则将随队进入陵墓。万事具备后，在秦江一声仪式感满满的吆喝后，众人开始排队进入陵墓，他们的探索正式开始了。
考古队进入的入口位于古墓的外围，众人开始向着古图上记载的陵墓布局前进。出乎秦江的意料，路上的氛围一点都不压抑。虽然在黑暗未知的环境中大家都默契的没有大声喧哗，但都没有害怕阴森的古墓。张教授和他的学生们自不必说，崆峒的三人似乎也很适应墓中的环境。至于秦江和士兵们，在张教授的讲解中颇有一种大开眼界的感觉，心中浮现各种感慨。
在经过约半个小时的跋涉后，一行人终于穿过了迷宫般的陵墓外围，来到了一条满是浮雕的通道之前。按照古图所示，这里就是墓地核心的入口了。正当大家都为之精神一振时，张教授却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停下。他再次仔细研究了一下那张古图后，把它翻过来展示给所有人。
“同志们，我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张教授指了指前面的通道，“好消息是我们确实顺利地找到了核心部分得入口，但坏消息是真正的困难才正要开始。如你们所见，古图的绘制者因为身份只参与了外围的休假，所以这张图只能帮我们到这了。”他把古图递给秦江示意他收好，然后继续说，“虽然我们这一路上没有遭遇什么危险，但那一方面是因为我们走的是图上的正确路线，一方面是因为墓主人不会在外围花太多心思。根据我的经验，核心部分一定会布置许多未知的致死机关来守护墓主人的安宁。”
看到众人的脸色都开始变得沉重严肃，张教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轻咳了一声，继续道：“当然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们并非毫无办法。我主要想表达的是，我们需要一些时间来进行勘测，尽量步步为营，在触发前就将机关处理掉。与此同时，我们要对类似浮雕之类的布置进行最基本的拍照存证，毕竟我们是来考古而不是来盗墓的。接下来我会带领我的学生进行这些工作，而各位可以原地休息。”
众人面面相觑一阵后，干脆席地坐下，继续之前聊天的话题。而秦江选择到处转了转，发现确实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后，选择回到了通道前。可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保安公司那三个人呢？怎么看不到他们了。”一个士兵回答道：“他们说是要去别的地方看看，本来我们是要拦着他们的，但张教授说他们不会有事的。”
秦江点点头，又走到了张教授身旁，没有打断他的工作，而是望着墙上的浮雕。那些浮雕描绘了许许多多的场景，有的是炼丹，有的是一群一同习武的武者，甚至还有着好似仙人飞天的场景。类似的浮雕壁画并不少见，就连半吊子的秦江都见过不少。学界普遍认为这些反映的是一些神话传说或是人们美好的幻想。尤其在生产力不发达的时代，能留下记载的往往非富即贵，而他们的共同点即是对长生仙法的渴望。可现在的秦江却有了完全不同的看法。
‘赫赫，你说，地球上真的存在过仙人吗？’秦江问道。
‘当然啊老板，或许他们在我看来远远不够强大，但对于凡人来说，他们无疑称得上仙人了。’赫赫毫不犹豫的答道。
‘那你说，为什么他们都消失了呢？消失到...常人都不知道他们存在过。总不会是因为什么灵气消失之类的问题吧？’
‘没有啊。在三百年前他们还是相当常见的。虽然我没有离开过龙国范围，但那时也有过西方的修炼者来拜访。更别说我当时开自己的拍卖会还有见过不少呢。’
秦江一愣，突然感觉细思极恐，‘你别告诉我这事跟你有关？！你是卖了什么了不得的玩意引起大战了吗？’
‘没有，老板你想哪去了。’赫赫的语气有些无奈，旋即又变得有些感慨。‘这些事情都是自然而然地发生的。归根结底，地球并不是一个适合修炼的文明。修炼者终究太少了，缺乏竞争使得人类无法更进一步，而敝帚自珍又加剧了传承的断绝。少数的暴力在没有绝对压制力的情况下终究敌不过时代的浪潮。当修炼者们发现自己苦行许久仍然敌不过凡铁兵器，那这一切还有存在的意义吗？虽然这其中也夹杂着许多的偶然，但我并没有干预文明的进程。至于我自己的拍卖会，可别提了，只开了两次就黄了。这才是为什么我执着的要找一个专业的拍卖师来当我的老板。没想到，这一找就是三百年过去了。’
‘这么说，我其实本可以见证一个璀璨的修炼时代吗？如果有更多的偶然，有...我们邻居宇宙的运气。’秦江看着那些栩栩如生的修炼场景，叹息着，想象着。
‘但那未必是一件好事啊，老板。如果修行真的发达，说不定你还在封建社会的统治下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呢。’赫赫有些不以为然，‘起码我现在观测到的灵魂来看，幸福的部分还是比三百年前多不少了。再说了，科技发展未必就会绝了修炼之路。到了一定地步，一切的进步最终都会指向灵魂。只不过对于地球来说还早，就像械之路从来比武之路要大器晚成。’
‘是啊。’秦江不禁莞尔，‘未来和过去都有太多的可能性了，是福是祸谁能说清呢？’
摇摇头，秦江转过身去。他的灵魂中，似乎有着一点光芒闪过，比先前清澈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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