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故事越多，伤痕越疼
‘所以老板你非要带上这两个人的意义是什么呢？’赫赫颇有些不解。‘明明我直接带你传送进来不就好了，还不用惊动外面那些守卫。’
“你不懂，这正是一个好机会。”秦江悠悠地回答道。“你还记得我先前为什么需要杨掌门这个人情吗？”
‘我记得是为了让他当目击证人？’赫赫立刻答道，对于祂来说，并不存在任何不记得的事情。
“没错，我最初的计划是让我作为秦江卷入收藏家吸收灵脉导致的事故中，这样的好处在于没有任何一个人需要为此负责，也就不会殃及无辜了。但坏处是，我秦江就此在社会意义真的就死亡了，还会损坏收藏家这个马甲的神秘性和再旁人眼中的实力。毕竟，你收藏家要是连这种事都会误伤他人，那得出的结论要么就是你草菅人命，要么就是你实力不足，而无论哪种都不是一个好结果。作为老家，我以后还想在地球多混混呢。”秦江解释道。
‘那老板你的最新方案变成什么样了？’
“最新方案嘛，叫做飞升流。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还是忙眼前的事吧。至于这两人，你说的是他们不适应这里残留的灵魂威压，那多让他们睡一会也死不了人，说不定还能获得不少好处呢。”秦江神秘一笑，胸口的竹子感觉已经有八尺高了。“你来带路吧？”
‘好的老板。’赫赫了解秦江万事先做准备的作风，也不多问，当先飘在了出去，‘我们现在应该是已经进入了这位前辈的树界之中。刚才外面的空间节点其实就是一条‘根’，而若是有什么宝贝的话，多半会在防护地最严密的‘心’的部位，那里才堪称是我们一族的命门。’
“但是这棵世界树已经死了吧？这不就说明命门已经被破坏了吗。”秦江望着前方巨大无比但已经毫无绿意的枯树，就连脚下宽广如马路的枝干也像是经历了多年的风化，走上去偶尔还会有碎屑掉落。
‘...是啊，但若是连那里都什么都没有，我们就真的白跑一趟啦。不过既然老板的计划可以借此实施，那最差也不会白费功夫啦。’赫赫的语气仍然如往常般平静中带点开朗，但秦江却从祂短暂的停顿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
秦江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权衡了一下，才笑着用刻意轻松的语气说道：“其实就算没有这个计划，这里还是值得我们来，不是吗？不光可以瞻仰你前辈的仪容，还可以解答你的疑问。”
漂浮着的水晶球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前进。‘老板，你...看出来了？’
“赫赫，你知道吗？。”秦江答非所问，“在不平常的情况下，平常的反应才是不正常。我自己就是这样啊。当初在我父母的葬礼上，我一开始是没有哭的。我自己其实对那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当然，也可能只是我不愿意记起，不是说人是有自我保护机制，会自动遗忘掉最痛苦的记忆吗。”
秦江自嘲一笑，“后面发生了什么还是崔姨告诉我的。当时我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虽然一句多余的话都不多说，但还是完美地完成了葬礼的所有流程，没有丝毫失误。周围的长辈和父母的朋友都很欣慰，他们觉得这是我坚强的证明，毕竟那时候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能扛得住一切的意外，这才是成熟的证明。”
赫赫只是沉默地倾听着，前行着，不再说任何一句话。只是，祂的速度愈发快了一些，好像想要从什么东西逃离。
“直到后面崔姨抱住了我，在我耳边反复说，哭吧，孩子，哭出来就好了，我的眼泪才如同决堤一般涌了出来。要知道，我从记事起，可几乎就从来没有哭过啊。那对我来说，绝对是一种罕见的经历。他们后来都说，我哭得像个孩子，眼泪鼻涕沾了满身，小学生都没我那么邋遢。我猜，那应该正是因为我没怎么哭过，才那么没有经验吧？那真是...反常啊。但相比之下，我若是哭不出来，才是真的反常吧。”
秦江停下了脚步，他已经站在了巨树之前。在这个距离，方能看清巨树上深刻着的伤痕，宛若与赫赫的第一次见面，只不过与赫赫相比，这些伤无疑更为致命，也更为痛苦。
‘...老板，我是不是还没有跟你讲过我的故事？’赫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那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最早，还要追溯到我还是一棵种子的时候了。如你所知道的，我们一族并没有性别，而这是因为，我们本就不需要繁衍。我们无父无母，硬要说的话，世界间的虚空才是孕育我们的地方。所有的世界树都来自于凭空在世界外凝聚的种子，我就诞生于一个宇宙之外。但很不幸的是，那是一个荒芜宇宙。因为一些规则，比如物理常数的微小差别，那个宇宙永远都不可能诞生任何生命，更别说具备智慧的灵魂了。如果以地球上的树打比方的话，信息对我们来说就像是土壤中的营养，而灵魂则相当于水分。若是只有营养而没有水分，种子的下场，当然就只有枯萎。原本我应该会就这么一直沉寂，直到虚空间的风暴像是洗去污渍般把我湮灭，但前老板的出现，改变了我的命运。’
赫赫的语调从低沉开始上扬，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快乐，‘那可真是一段好时光啊。前老板将我带了回去，为我提供了所需的信息和灵魂，我开始茁壮成长。虽然当时的我还没有意识，但那时的经历也同样作为信息融入了我的‘主干’之中，现在都给我带来快乐与美好。再后来，我被前老板改造，成为了拍卖行，也用阵法伪装成别的树种，带着他在虚空中游历，拜访了一个个世界。我的体型越来越大，前老板的生意也越来越好，更多的人加入了我们，还好我能提供足够的房间。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让人感觉会永远持续下去。但终究，一切都在那一天改变了。’
‘那天本来非常平常，拍卖会举行，结束，宾主尽欢。不同的是，拍卖会结束后，客人们没有离去。一位神使降临，宣布他们接到了举报，前老板违法了神明议会的法律，违规藏匿违禁品，也就是，我。是的，这是一条非常古老的法律，自有人发现了我们带来幸运的能力后，我们自诞生起就是通缉犯，任何人不得藏匿，不得隐瞒，不得私自猎杀。而这竟然是为了，防止过多的超凡者混战争夺，影响诸天的稳定，多么可笑，哈哈哈...’
赫赫虽然在笑着，但声音里却不带一丝一毫的笑意。
‘前老板并不愿意交出我，理所当然的，反抗的罪犯会被当场击毙。那可真是一场大战啊...最后的关头，他也没有选择屈服。相反，他做了一个让全场都愣住的举动：他把仓库中的拍品，自己的收藏，一切的一切都融入了我。在那庞大的灵魂作用下，我的意识，诞生了。后面的信息与记录已经随着我‘主干’的损伤完全消失了，但我再有意识时，我已经带着满身的伤痕向着地球所在的宇宙飞速坠去了。’
沉默，除了沉默以外，秦江也不知该作何反应。这确实是他第一次真正听赫赫完整地讲述祂如何流落地球的故事，除了感同身受般的悲伤，再无其它感想。
‘...老板，你有一点猜错了。’赫赫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我并不为我的同族死去而感到悲伤。这漫漫诸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无数生命在消逝，这无疑是残酷的，但也是公平的残酷。凭什么他们能死，我们一族就不能呢？这本就是刻在世界法则里的基本规则。有生命，自然也必须有死亡。’
赫赫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只是觉得悲哀...和迷茫。若说有罪之人才会受到所有人敌视，追杀，那我们一族是生来便携带着罪吗？只因为一条名为怀璧其罪的规则吗？明明我们一族能够提供的仅仅是幸运，明明只是这些连我们自己都救不了的幸运，我们却要遭受几乎所有种族的敌视与猎杀，这个能力带给我们的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啊？若只是我们遭难倒还好，毕竟万事万物都是公平的，我们一族生来天赋异禀，遭受更凶险的困难也算情理之中。可就连仅仅是对我们好的人，都要因为我们遭遇厄难，被背叛，被袭击，被...我真的想问，为什么啊？’
秦江叹了口气，却并没有安慰祂。他靠在树干上，用坚定的语气，回答了赫赫的问题，“是啊，你们什么错都没有，就像我，我只想在一个温柔而正确的世界里活下去，有什么错吗？但谁叫这世界既不温柔也不正确呢。你们并没有犯什么罪，但很可惜，有一句话叫做，弱小就是最大的原罪。不是因为弱者无法改变世界这种原因，只是很简单地，强者才能定义什么是正确，成王败寇，不外如是。变强，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件永远正确的事情了吧。只有变强，才能击碎灾厄；只有变强，才能保护自己与他人；只有变强，才能不变成这个世界规定的样子，而是把世界变成你想要的模样！”
‘...你说的没错，老板。’良久，赫赫笑了出来，‘我还没有努力过呢，有什么资格去抱怨呢？我一定会变强，我要强到能找出当年的叛徒，能保护所有的同族，能比肩高高在上的神明，能质问这个世界，为什么！’
“好！这才是你应该做的！而我，将会成为你最坚强的后盾！”秦江欣慰地笑了，“这正是我与你的约定！”
‘嗯！’
或许仍然弱小，或许仍然不知方向，但自今日起，赫特密米尔已不再迷茫。纵使前路黑暗重重，但祂的灵魂已经开始燃烧，终有一天，这火光将映照整个诸天！——《树神传》卷二，卷末语。
故事越多，伤痕越疼。
心火愈旺，斗志愈强！
“你不懂，这正是一个好机会。”秦江悠悠地回答道。“你还记得我先前为什么需要杨掌门这个人情吗？”
‘我记得是为了让他当目击证人？’赫赫立刻答道，对于祂来说，并不存在任何不记得的事情。
“没错，我最初的计划是让我作为秦江卷入收藏家吸收灵脉导致的事故中，这样的好处在于没有任何一个人需要为此负责，也就不会殃及无辜了。但坏处是，我秦江就此在社会意义真的就死亡了，还会损坏收藏家这个马甲的神秘性和再旁人眼中的实力。毕竟，你收藏家要是连这种事都会误伤他人，那得出的结论要么就是你草菅人命，要么就是你实力不足，而无论哪种都不是一个好结果。作为老家，我以后还想在地球多混混呢。”秦江解释道。
‘那老板你的最新方案变成什么样了？’
“最新方案嘛，叫做飞升流。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还是忙眼前的事吧。至于这两人，你说的是他们不适应这里残留的灵魂威压，那多让他们睡一会也死不了人，说不定还能获得不少好处呢。”秦江神秘一笑，胸口的竹子感觉已经有八尺高了。“你来带路吧？”
‘好的老板。’赫赫了解秦江万事先做准备的作风，也不多问，当先飘在了出去，‘我们现在应该是已经进入了这位前辈的树界之中。刚才外面的空间节点其实就是一条‘根’，而若是有什么宝贝的话，多半会在防护地最严密的‘心’的部位，那里才堪称是我们一族的命门。’
“但是这棵世界树已经死了吧？这不就说明命门已经被破坏了吗。”秦江望着前方巨大无比但已经毫无绿意的枯树，就连脚下宽广如马路的枝干也像是经历了多年的风化，走上去偶尔还会有碎屑掉落。
‘...是啊，但若是连那里都什么都没有，我们就真的白跑一趟啦。不过既然老板的计划可以借此实施，那最差也不会白费功夫啦。’赫赫的语气仍然如往常般平静中带点开朗，但秦江却从祂短暂的停顿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
秦江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权衡了一下，才笑着用刻意轻松的语气说道：“其实就算没有这个计划，这里还是值得我们来，不是吗？不光可以瞻仰你前辈的仪容，还可以解答你的疑问。”
漂浮着的水晶球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前进。‘老板，你...看出来了？’
“赫赫，你知道吗？。”秦江答非所问，“在不平常的情况下，平常的反应才是不正常。我自己就是这样啊。当初在我父母的葬礼上，我一开始是没有哭的。我自己其实对那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当然，也可能只是我不愿意记起，不是说人是有自我保护机制，会自动遗忘掉最痛苦的记忆吗。”
秦江自嘲一笑，“后面发生了什么还是崔姨告诉我的。当时我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虽然一句多余的话都不多说，但还是完美地完成了葬礼的所有流程，没有丝毫失误。周围的长辈和父母的朋友都很欣慰，他们觉得这是我坚强的证明，毕竟那时候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能扛得住一切的意外，这才是成熟的证明。”
赫赫只是沉默地倾听着，前行着，不再说任何一句话。只是，祂的速度愈发快了一些，好像想要从什么东西逃离。
“直到后面崔姨抱住了我，在我耳边反复说，哭吧，孩子，哭出来就好了，我的眼泪才如同决堤一般涌了出来。要知道，我从记事起，可几乎就从来没有哭过啊。那对我来说，绝对是一种罕见的经历。他们后来都说，我哭得像个孩子，眼泪鼻涕沾了满身，小学生都没我那么邋遢。我猜，那应该正是因为我没怎么哭过，才那么没有经验吧？那真是...反常啊。但相比之下，我若是哭不出来，才是真的反常吧。”
秦江停下了脚步，他已经站在了巨树之前。在这个距离，方能看清巨树上深刻着的伤痕，宛若与赫赫的第一次见面，只不过与赫赫相比，这些伤无疑更为致命，也更为痛苦。
‘...老板，我是不是还没有跟你讲过我的故事？’赫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那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最早，还要追溯到我还是一棵种子的时候了。如你所知道的，我们一族并没有性别，而这是因为，我们本就不需要繁衍。我们无父无母，硬要说的话，世界间的虚空才是孕育我们的地方。所有的世界树都来自于凭空在世界外凝聚的种子，我就诞生于一个宇宙之外。但很不幸的是，那是一个荒芜宇宙。因为一些规则，比如物理常数的微小差别，那个宇宙永远都不可能诞生任何生命，更别说具备智慧的灵魂了。如果以地球上的树打比方的话，信息对我们来说就像是土壤中的营养，而灵魂则相当于水分。若是只有营养而没有水分，种子的下场，当然就只有枯萎。原本我应该会就这么一直沉寂，直到虚空间的风暴像是洗去污渍般把我湮灭，但前老板的出现，改变了我的命运。’
赫赫的语调从低沉开始上扬，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快乐，‘那可真是一段好时光啊。前老板将我带了回去，为我提供了所需的信息和灵魂，我开始茁壮成长。虽然当时的我还没有意识，但那时的经历也同样作为信息融入了我的‘主干’之中，现在都给我带来快乐与美好。再后来，我被前老板改造，成为了拍卖行，也用阵法伪装成别的树种，带着他在虚空中游历，拜访了一个个世界。我的体型越来越大，前老板的生意也越来越好，更多的人加入了我们，还好我能提供足够的房间。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让人感觉会永远持续下去。但终究，一切都在那一天改变了。’
‘那天本来非常平常，拍卖会举行，结束，宾主尽欢。不同的是，拍卖会结束后，客人们没有离去。一位神使降临，宣布他们接到了举报，前老板违法了神明议会的法律，违规藏匿违禁品，也就是，我。是的，这是一条非常古老的法律，自有人发现了我们带来幸运的能力后，我们自诞生起就是通缉犯，任何人不得藏匿，不得隐瞒，不得私自猎杀。而这竟然是为了，防止过多的超凡者混战争夺，影响诸天的稳定，多么可笑，哈哈哈...’
赫赫虽然在笑着，但声音里却不带一丝一毫的笑意。
‘前老板并不愿意交出我，理所当然的，反抗的罪犯会被当场击毙。那可真是一场大战啊...最后的关头，他也没有选择屈服。相反，他做了一个让全场都愣住的举动：他把仓库中的拍品，自己的收藏，一切的一切都融入了我。在那庞大的灵魂作用下，我的意识，诞生了。后面的信息与记录已经随着我‘主干’的损伤完全消失了，但我再有意识时，我已经带着满身的伤痕向着地球所在的宇宙飞速坠去了。’
沉默，除了沉默以外，秦江也不知该作何反应。这确实是他第一次真正听赫赫完整地讲述祂如何流落地球的故事，除了感同身受般的悲伤，再无其它感想。
‘...老板，你有一点猜错了。’赫赫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我并不为我的同族死去而感到悲伤。这漫漫诸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无数生命在消逝，这无疑是残酷的，但也是公平的残酷。凭什么他们能死，我们一族就不能呢？这本就是刻在世界法则里的基本规则。有生命，自然也必须有死亡。’
赫赫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只是觉得悲哀...和迷茫。若说有罪之人才会受到所有人敌视，追杀，那我们一族是生来便携带着罪吗？只因为一条名为怀璧其罪的规则吗？明明我们一族能够提供的仅仅是幸运，明明只是这些连我们自己都救不了的幸运，我们却要遭受几乎所有种族的敌视与猎杀，这个能力带给我们的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啊？若只是我们遭难倒还好，毕竟万事万物都是公平的，我们一族生来天赋异禀，遭受更凶险的困难也算情理之中。可就连仅仅是对我们好的人，都要因为我们遭遇厄难，被背叛，被袭击，被...我真的想问，为什么啊？’
秦江叹了口气，却并没有安慰祂。他靠在树干上，用坚定的语气，回答了赫赫的问题，“是啊，你们什么错都没有，就像我，我只想在一个温柔而正确的世界里活下去，有什么错吗？但谁叫这世界既不温柔也不正确呢。你们并没有犯什么罪，但很可惜，有一句话叫做，弱小就是最大的原罪。不是因为弱者无法改变世界这种原因，只是很简单地，强者才能定义什么是正确，成王败寇，不外如是。变强，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件永远正确的事情了吧。只有变强，才能击碎灾厄；只有变强，才能保护自己与他人；只有变强，才能不变成这个世界规定的样子，而是把世界变成你想要的模样！”
‘...你说的没错，老板。’良久，赫赫笑了出来，‘我还没有努力过呢，有什么资格去抱怨呢？我一定会变强，我要强到能找出当年的叛徒，能保护所有的同族，能比肩高高在上的神明，能质问这个世界，为什么！’
“好！这才是你应该做的！而我，将会成为你最坚强的后盾！”秦江欣慰地笑了，“这正是我与你的约定！”
‘嗯！’
或许仍然弱小，或许仍然不知方向，但自今日起，赫特密米尔已不再迷茫。纵使前路黑暗重重，但祂的灵魂已经开始燃烧，终有一天，这火光将映照整个诸天！——《树神传》卷二，卷末语。
故事越多，伤痕越疼。
心火愈旺，斗志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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