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报恩
“娇妻美妾，高官厚碌，金银财宝，都是书生的心愿，一套一套的，半点不知足。”
小狐狸张牙舞爪，愤愤不平：
“我的传承记忆中，有一位即将化形的先祖，幼时欠了一份喂食之恩，便入世报恩。
报恩的对像就是书生，家境贫寒，不思进取，整是写些酸言酸语，试图勾引城中富家女。
先祖寻到人后，入梦询问他的愿望，那书生可是半点不知客气，简直把先祖当成了许愿池。
要温柔贤惠的妻子，要美人无双，家财无数，奴仆成群，要高中状元，官居一品。
如此种种，没办法，先祖咬牙嫁给了书生，给他美妾，给他银钱，督促他读书上进，进京赶考。
不过书生是个无能的，落考一次就不愿意去了，整日待在家中与美人嘻戏，靠着先祖养着。
八十年，整整八十年，先祖养着书生及书生的后人，三百余人。
先祖入世，又不能动用妖气，养这些人，耗尽先祖无数心血，雪白漂亮的狐狸毛都褪成了灰色。
直到书生咽气那日，书生还想让先祖接着养那一家子，幸好先祖聪慧，承诺给他殉葬，这才摆托书生遗言纠缠。
书生咽气后，先祖很干脆的自绝了，舍去一条命，终是了结这个桩恩情。”
小狐狸略微停顿，前爪撑脸，做沉思状：
“我那位先祖有几分天运，身死当之时，正好修为突破，化形雷劫横空劈下，九九八十一道。
灵雨降下，先祖以妖魂之身化形成功，借狐族秘宝重塑肉身，总算修行有成，踏入仙道。
先祖本是抱着必死之心自绝的，她受够了凡人的贪婪无度，已经不想纠缠了。”
“恩，不是有狐族秘宝塑体吗？”
“不行的，唯有千年化形，秘宝方能塑形。”小狐狸摇头：
“传承记载，妖化形后，妖魂凝形，妖丹结成，方可借秘宝重塑妖体。”
小狐狸长长一叹，她们狐族总是因这样那样的小恩小惠赔上性命，先祖已算是运气极好的了。
“小侄儿，你说的书生看着如何？”听完小狐狸一番控诉，明月深感麻烦。
“家境清贫，理想远大但能力不足。”方晨曦深知明月的烦躁，但他也不好隐瞒，只能如实说明。
“什么理想？”
“愿天下太平，人间盛世安宁。”
明月嘴角微抽，好个远大理想。
“明月，这可咋办？”小狐狸在一旁跳脚，沉思片刻开始出馊主意：
“人间讲究，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要不你嫁给那书生？”
“不行。”
“不行。”
两人异口同声，清冷淡漠，明月与方晨曦对视一眼，连忙回首，指尖重重点在狐狸头上：
“不能乱出主意。”
空气一阵沉默，最终明月决定：
“救命之恩，还之以救命之恩，待书生行至京城百里，我幻做赶考书生，与其同行。
凡间乱像生，总有机会救人一命，了却因果。”
“这样行吗？”小狐狸疑惑，总觉得和狐族的报恩方式不同，有些不放心。
“以命还命，这不是很公平吗？”
“是很公平。”方晨曦率先出声肯定，只要不以身相许，怎么报恩都可以。
“恩，还是小侄儿懂我。”明月执着折扇，抬眸望天，若不行，就反了这天。
轰隆……
天边一道雷声，似乎在警告明月的想法。
时空之灵穿梭时空，应缘而来，你能将我如何？
轰隆……
三道炸雷接连响起，狂风四起，吹落无数花瓣。
片刻后，风雷散去，一切又恢复原状。
“明月，这……”
如此骤变的天气，小狐狸很是担忧。
“不用管。”明月平静的出声，极大的安抚小狐狸的心。
“好，我去看看素荷，别吓着她了。”
“去吧！”
小狐狸纵身一跃，消失在桃林中。
“姑姑，刚才是……发怒吗？”方晨曦指了指天上，他不似小狐狸单纯，一开始就发现不对劲。
“不用管。”明月一点都不担心，时空之灵不是什么位面都去的，她能来此，肯定是有缘由的。
“小侄儿，你帮我盯着书生，到了百里之内，就通知我一声。”
“是，姑姑。”
“好了，回城休息吧。”明月开始赶人，她准备继续睡觉了。
“是，晨曦告退。”
方晨曦恭敬的行礼后退，抬眸间，眼前只剩下繁盛的桃树，明月的身影已然散去。
方晨曦眼中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终是悄然离开桃林。
待方晨曦离去后，明月悄然现身，有些懊恼的扯着青丝：
我就不该喝酒，不，我就不该出门。
……
六年前，桃花巷
“小侄儿，慕少卿三日后大婚，邀我参如婚礼，你去吗？”
明月靠坐在躺椅上，问着则捉妖归来的方晨曦。
“去，怀安特意邀请了我。”
这时的方晨曦虽然沉稳不少，但远不及六年后的清冷孤傲。
“行，记得叫我同行。”
“好的姑姑，小姑姑去吗？”
“不去，她修为太浅，尚不及五百年，不适合前往人群聚集之地。”
方晨曦走后，明月去了一趟桃林，从本体树下挖出了一只粉色酒坛。
这是她百年幻形后，采每年花开时灵气最浓郁的百朵桃花，酿的桃花酒，就算沉睡修行，也记得留一缕妖气采花酿酒。
至今八十四载，淳厚清亮，芳香四溢。
慕怀安大婚，请他喝一盏桃花酒，全了相识一场的缘份。
三日后
方晨曦依约前来桃花巷接走明月，两人同乘马车，向着城东慕府而去。
慕怀安出身慕国公府，当朝皇后母族，世家煊赫，从住来人流，便可窥见一二。
明月两人递上请帖，送上贺礼，低调的踏入慕国公府，自有慕怀安的贴身侍从将两人引至一处隐秘阁楼，奉茶安坐。
两人皆非凡人，单独待在一处正好。
闲谈间，明月取出桃花酒，一人一盏，边喝边观景。
直到明月脸颊微红，耳边传来鞭炮声声，新妇入门，交拜礼成。
新郎敬酒，吵吵嚷嚷间，日影西斜，脱身的新郎总算出现了。
“明姑娘，方道长，怀安失礼，先自罚三杯。”
说完，执起粉色酒坛，率先倒了一盏，一囗饮下，正准备倒第二盏，明月连忙阻止：
“这酒你不能多喝。”
“为何？”
小狐狸张牙舞爪，愤愤不平：
“我的传承记忆中，有一位即将化形的先祖，幼时欠了一份喂食之恩，便入世报恩。
报恩的对像就是书生，家境贫寒，不思进取，整是写些酸言酸语，试图勾引城中富家女。
先祖寻到人后，入梦询问他的愿望，那书生可是半点不知客气，简直把先祖当成了许愿池。
要温柔贤惠的妻子，要美人无双，家财无数，奴仆成群，要高中状元，官居一品。
如此种种，没办法，先祖咬牙嫁给了书生，给他美妾，给他银钱，督促他读书上进，进京赶考。
不过书生是个无能的，落考一次就不愿意去了，整日待在家中与美人嘻戏，靠着先祖养着。
八十年，整整八十年，先祖养着书生及书生的后人，三百余人。
先祖入世，又不能动用妖气，养这些人，耗尽先祖无数心血，雪白漂亮的狐狸毛都褪成了灰色。
直到书生咽气那日，书生还想让先祖接着养那一家子，幸好先祖聪慧，承诺给他殉葬，这才摆托书生遗言纠缠。
书生咽气后，先祖很干脆的自绝了，舍去一条命，终是了结这个桩恩情。”
小狐狸略微停顿，前爪撑脸，做沉思状：
“我那位先祖有几分天运，身死当之时，正好修为突破，化形雷劫横空劈下，九九八十一道。
灵雨降下，先祖以妖魂之身化形成功，借狐族秘宝重塑肉身，总算修行有成，踏入仙道。
先祖本是抱着必死之心自绝的，她受够了凡人的贪婪无度，已经不想纠缠了。”
“恩，不是有狐族秘宝塑体吗？”
“不行的，唯有千年化形，秘宝方能塑形。”小狐狸摇头：
“传承记载，妖化形后，妖魂凝形，妖丹结成，方可借秘宝重塑妖体。”
小狐狸长长一叹，她们狐族总是因这样那样的小恩小惠赔上性命，先祖已算是运气极好的了。
“小侄儿，你说的书生看着如何？”听完小狐狸一番控诉，明月深感麻烦。
“家境清贫，理想远大但能力不足。”方晨曦深知明月的烦躁，但他也不好隐瞒，只能如实说明。
“什么理想？”
“愿天下太平，人间盛世安宁。”
明月嘴角微抽，好个远大理想。
“明月，这可咋办？”小狐狸在一旁跳脚，沉思片刻开始出馊主意：
“人间讲究，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要不你嫁给那书生？”
“不行。”
“不行。”
两人异口同声，清冷淡漠，明月与方晨曦对视一眼，连忙回首，指尖重重点在狐狸头上：
“不能乱出主意。”
空气一阵沉默，最终明月决定：
“救命之恩，还之以救命之恩，待书生行至京城百里，我幻做赶考书生，与其同行。
凡间乱像生，总有机会救人一命，了却因果。”
“这样行吗？”小狐狸疑惑，总觉得和狐族的报恩方式不同，有些不放心。
“以命还命，这不是很公平吗？”
“是很公平。”方晨曦率先出声肯定，只要不以身相许，怎么报恩都可以。
“恩，还是小侄儿懂我。”明月执着折扇，抬眸望天，若不行，就反了这天。
轰隆……
天边一道雷声，似乎在警告明月的想法。
时空之灵穿梭时空，应缘而来，你能将我如何？
轰隆……
三道炸雷接连响起，狂风四起，吹落无数花瓣。
片刻后，风雷散去，一切又恢复原状。
“明月，这……”
如此骤变的天气，小狐狸很是担忧。
“不用管。”明月平静的出声，极大的安抚小狐狸的心。
“好，我去看看素荷，别吓着她了。”
“去吧！”
小狐狸纵身一跃，消失在桃林中。
“姑姑，刚才是……发怒吗？”方晨曦指了指天上，他不似小狐狸单纯，一开始就发现不对劲。
“不用管。”明月一点都不担心，时空之灵不是什么位面都去的，她能来此，肯定是有缘由的。
“小侄儿，你帮我盯着书生，到了百里之内，就通知我一声。”
“是，姑姑。”
“好了，回城休息吧。”明月开始赶人，她准备继续睡觉了。
“是，晨曦告退。”
方晨曦恭敬的行礼后退，抬眸间，眼前只剩下繁盛的桃树，明月的身影已然散去。
方晨曦眼中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终是悄然离开桃林。
待方晨曦离去后，明月悄然现身，有些懊恼的扯着青丝：
我就不该喝酒，不，我就不该出门。
……
六年前，桃花巷
“小侄儿，慕少卿三日后大婚，邀我参如婚礼，你去吗？”
明月靠坐在躺椅上，问着则捉妖归来的方晨曦。
“去，怀安特意邀请了我。”
这时的方晨曦虽然沉稳不少，但远不及六年后的清冷孤傲。
“行，记得叫我同行。”
“好的姑姑，小姑姑去吗？”
“不去，她修为太浅，尚不及五百年，不适合前往人群聚集之地。”
方晨曦走后，明月去了一趟桃林，从本体树下挖出了一只粉色酒坛。
这是她百年幻形后，采每年花开时灵气最浓郁的百朵桃花，酿的桃花酒，就算沉睡修行，也记得留一缕妖气采花酿酒。
至今八十四载，淳厚清亮，芳香四溢。
慕怀安大婚，请他喝一盏桃花酒，全了相识一场的缘份。
三日后
方晨曦依约前来桃花巷接走明月，两人同乘马车，向着城东慕府而去。
慕怀安出身慕国公府，当朝皇后母族，世家煊赫，从住来人流，便可窥见一二。
明月两人递上请帖，送上贺礼，低调的踏入慕国公府，自有慕怀安的贴身侍从将两人引至一处隐秘阁楼，奉茶安坐。
两人皆非凡人，单独待在一处正好。
闲谈间，明月取出桃花酒，一人一盏，边喝边观景。
直到明月脸颊微红，耳边传来鞭炮声声，新妇入门，交拜礼成。
新郎敬酒，吵吵嚷嚷间，日影西斜，脱身的新郎总算出现了。
“明姑娘，方道长，怀安失礼，先自罚三杯。”
说完，执起粉色酒坛，率先倒了一盏，一囗饮下，正准备倒第二盏，明月连忙阻止：
“这酒你不能多喝。”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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